“顾医生,取卵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
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顾洋点头,悠悠吸了一口气,问:“当你手里的取卵针从我身体里进去又出来,我的清白是不是就没了?”
顾洋一愣,显然没想到病人会问这个问题,诧异地挑眉,“是的。”
顾洋脸上的诧异像是一根刺,刺得悠悠心里滴血,“他,我是说韩伟霖,他的那部分取出来了吗?”
悠悠问的别扭,却执意想要个答案。
顾洋无所顾忌地挑眉,“你是说韩伟霖的精。子?取好了,就等你了。”
悠悠咬唇,“他是怎么取出来的?”
难道也像她这样,等一下要先打麻药,再用一根管子直通卵巢,再吸出卵子……
“手。”
悠悠想了很多恐怖的画面,顾洋却只简洁地给她一个字。
悠悠先是一愣,随即死死抿唇,“凭什么我要受这份罪?而他只用手撸几下就完事了?后期胚胎着床不稳还会自动流产,一次不行还要两次,三次,连我的第一次都要献给仪器,我不干了,太不公平了。”
悠悠生气地坐起身,三两下穿好衣服,利落地跳下手术台。
顾洋瞠目结舌,“你不做了?”
悠悠瞪了一眼顾洋,“对,你打电话给韩伟霖,告诉他,我临时改变主意了。”
就像今天来医院之前那样,他突然的,改变主意。
整理好自己之后,悠悠逃也似得走出了医院,徒留顾洋和守在外面待命的护士。
顾洋摆手叫护士去忙别的,腿了手套口罩打电话给韩伟霖,电话接通,很简洁的一句话:“你老婆从医院跑了。”
彼时,韩伟霖正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戴着墨镜,听韩启的报告,凌盛坐在另一边。
韩启耳尖地听到了‘老婆’二字,眉目一动,竖起耳朵听八卦。
韩伟霖起身,走到了离韩启较远的窗户边,低声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老婆改变主意了,不愿意做试。管婴儿。”顾洋话锋一转,颇为理解地加上一句,“同为女人,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她还是保有童真的女孩儿呢,你也太不珍惜了。”
韩启听不见通话内容,却见韩伟霖好看性感的唇角一抿,挂了电话之后,侧脸深沉,眉目泄一丝风。流韵味,在那张精致瑰丽的脸上显得非常的别开生面。
韩启笃定韩伟霖一定在想某个女人。
他最近出入这里,处处留心观察,玄关里女式的拖鞋,衣帽间里女人的衣服,房间里透出的淡淡温馨,花园里新种的玫瑰花……无不说明这里住着一个女人。
毫无疑问,韩伟霖在和女人**。
只是,除了苏美夕,还有谁是韩伟霖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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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62悠悠夜不归宿
“继续。”韩伟霖坐回原处,接着工作。
韩启回神,注意力回到公司项目上,一个小时后,只除了和肖氏的合作,其他事都得到了妥善处理。
韩启低着头,看着一沓文件,内心深处不得不佩服韩伟霖,在他看来需要大费周章无利可图的工程,可到他眼里轻描淡写就变成了赚大钱的工程,而在他判断看似会平顺无虞的工程,到韩伟霖眼里却存在着诸多不确定因素。
他指点迷津,姿态闲适,却是任何人都比拟不了的精明和强悍。
“关于和肖氏的合作,我觉得双方完全可以共赢……”韩启刚开了个头,韩伟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淡声决定:“这件事先放一放,目前摆在第一位的是中环紫苑的投标,你先忙这件事。”
韩启忍了忍,终究是没有反驳。
谈完了公事,谈私事。
“我这几次来,怎么没看见秘书?”韩启作势张望了一下,他是真想念秘书了,以前工作一天回到家,秘书会把他当神一般地讨好,特诚实地叫他总裁,说想他爱他,自从把它送过来,他的日子就少了很多乐趣。
偏偏最近忙的焦头烂额,连去找悠悠的时间都没有,也不知道那个丫头有没有想他?连个电话和信息都不给他,真是让他想念。
凌盛看了一眼韩伟霖,答:“我不就是秘书嘛。”
对于几乎跟韩伟霖形影不离的凌盛,韩启跟他不对盘。听了这话,白了他一眼,“我说的是一只名叫秘书的鹦鹉。”
“哦——它改名字叫来福了,来福可比秘书好听多了。”
一言一语,可就是不提来福在哪儿。
“肚子好饿,大哥,我留下来吃个晚饭不介意吧?”韩启揉着肚子,假装很饿,想要借机找找来福,并一探究竟,和韩伟霖同。-居的女人到底是谁?
韩伟霖没有意见。
韩启到大厅之后,韩伟霖立刻对凌盛说:“你出去找找悠悠。”
凌盛一愣,语气不耐,“干嘛?”
韩伟霖抿了一下唇,寡淡出口,“她从医院跑了,想必很生气,我怕她晚上不回家。”
凌盛瞪大眼,“你又不是她爸还操心这事?拜托,她不是三岁小孩。”
韩伟霖拿下墨镜,严肃地皱眉,凌盛赶紧讨饶地摆手,“我知道了,知道了。”
***
悠悠去了自己的小阁楼。
阁楼好久没人住,积了一层灰,她仔细地打扫干净,懒懒地趴在床上,九十分钟后,当她昏昏欲睡时,手机铃声响了。
她看了看那串不知何时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犹豫了半天,没有接。
“韩伟霖,我没有如你的愿,你是不是很生气?像我对你生气一样。”悠悠自言自语,想到韩伟霖令她如坠云雾的行为,心里像是破了一个大洞。
随后,韩伟霖每隔十分钟就会打个电话过来,悠悠统统不接。
外面的天很快黑了。
就在手机快没电时,铃声又响了起来。
“喂,悠悠,你夜不归宿了吗?”这一次,却是王蔷打来的。
63。063你别闹了
“喂,悠悠,你夜不归宿了吗?”
王蔷风风火火的声音传了过来,悠悠嗯了一声,王蔷要笑不笑地说:“我哥快急疯了,你现在出去看看,他是不是到你门口了。”
悠悠一阵惊讶,起身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光线模糊中,果然看到熟悉的修长身影伫立门前,见她出现,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来干嘛?”悠悠脱口而出,说完方觉自己的态度实在是恶劣,便拿眼瞄着韩伟霖,韩伟霖沉默地走过她的胸前,摩挲着走进了狭窄的小阁楼。
整个空间内,只有床头亮着一盏淡橘色的小灯,眼前似罩上朦胧的轻纱,显得旖旎而不真实。
“跟我回家。”韩伟霖站定,沉静开口。
悠悠倚着门边,看着韩伟霖挺拔的背影,抿着唇,倔强地不出声。
韩伟霖侧了侧脸,对着悠悠站立的方向,有点无可奈何地开口:“别闹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回家?回到那个事事是他说了算的家?没错,他是个盲人,可他是个高尚的仿若能掐会算的盲人,无论是什么,处处占主导地位。
回了家,她的心声他会听吗?他会与她同住一个卧室吗?会改变主意不进行试。管。婴儿吗?
“我不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冰冷的器械,你是我老公,难道你愿意?”片刻的静默抵抗后,悠悠开口,拒绝他要孩子的方式,语带颤抖。
“如果,如果你有什么男人方面的难言之隐,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我绝不介意。。。。。。”
韩伟霖指尖一抖,难以自已地卷缩起来,他简直是有些啼笑皆非了,明明是她的问题,到头来却是他……难怪她要骂他没。种。
“时间很晚了。”他出声,语气寡淡,这一晚上他都在打她电话,她脾气大得很,一个未接。
就这样,让他干着急。
“韩伟霖,我知道你什么事都藏的滴水不漏,那晚,我从金狮酒吧回去,你什么都没问我,没有问我陶臻怎么会在那儿,我和王蔷怎么会在那儿,那些话我又是对谁说的,你什么也没有问!第二天早上你就提出生孩子,你不觉得在我看来,你这是在漠视我,甚至带着阴谋的味道。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非听不可?”
听到这里,韩伟霖额头的青筋已经毕现,好看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显得凌厉而冷酷。
悠悠被他身上的气势所震,不由自主闭紧嘴巴,再不敢多说一句。
“你想让我问你什么?问你为什么认识肖子寒?问你为什么骗我?还是问你嫁给我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我的身份还是因为我这个人?你说,你到底想让我问什么?”
64。064抱住了她
韩伟霖的话,字字冷而淡。
每一个问题都问的悠悠哑口无言,是啊,他曾问过她是否还有其他亲人,她说除了陶臻之外再无旁人。
可是她的背后还有一个肖家。
但是,她的身世,即使面对王蔷时她尚难以启齿,更何况面对心爱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谁愿意把自己心口流脓的伤疤呈现给爱人,谁能保证爱人见了之后不会嫌恶?
一开始,她就没有交心。
有怎么能奢望他坦白相待?
在这场追逐里,她不但飞蛾扑火,更多的还一厢情愿。想必那晚的情形,凌盛已经好无遗漏地转述给他,他自然知道她说话的对象是肖子寒。或许,那天他躲进衣帽间也确实是听到了她说的话,他是真的嫌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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