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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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罪-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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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叫过空姐询问是不是可以下机的,后来一转念,避得开此时,又能去哪里,若真如她所想,他连一架几乎满载的航班都有本事拦下,又怎么会找不到,小小一个她。
况且,她也不想再逃避,她欠他一个解释,有些事情,迟早要面对,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放开。
所以,当聂湛真正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并不是太吃惊。
早有空姐上前协调,将她邻座的男孩子带到了别处,聂湛于是在她身边坐下。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可有可无的笑了下,也不在乎整整一机舱人藏不住好奇的眼睛。
终于是林朗先沉不住气,她将眼转开,话语里有些叹息的意味:“何必呢?”
聂湛笑笑,也不答她,只是伸手拨了拨她的长发:“这样下去谁也走不了。”
林朗看他的眼,惯有的漫不经心与冷淡,却不见半丝玩笑的意味。
他也不再说话,由着她静坐,由着周围的嘀咕声不断。
林朗终是在心底幽幽一叹,起身,越过他,直接往舷梯处走去。
第五十七回
出了机场,就见龙浩的车子等在那里,见到他们,很快的下车,开了车门。
她没问自己已经托运了的行李,他连人都可以拦下,何况是行李。即便真的追不回,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她的行李本就不多,更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东西在其中。
车子直接往“暗”驶去,不一会便到了。
一路上,林朗安静的看着窗外,聂湛也不说话。
此刻到了,她仍是静静的,没有动作,而他,好整以暇。
倒是龙浩憋不住了,下车,直接开了后座林朗那一侧的车门。
她看了一眼聂湛,心底无声叹息,下车,径直往“暗”走去。
还没到营业的时间,“暗”里一派冷清,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她在吧台内坐下,看见吉他,停了几秒,然后拿起,拨弦,依旧是那曲HISTORIA DE UN AMOR。
一曲终了。
她抬眸安静看他:“我欠你一个告别。”
聂湛笑笑:“我记得我说过,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再说一次。我不会放手。”
林朗垂眸,声音很静:“不值得。”
他一笑,将杯中的酒饮尽:“我想做的事没什么是不值得的。”
林朗抬眼看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聂湛已经放了酒杯,俯身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里有MACALLAN的味道,不留一丝余地。
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一点一点软化她的僵硬。
而她,只能颤抖再颤抖,他比她更熟悉她的身体,根本就无从抗拒。
无力而迷离的瞬间,她感觉自己被他有力的抱起,往内室走去。
一路旖旎,辗转而缠绵,连呼吸都纠葛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内室中央,是一张简单而宽大的床,他没有停顿,直接抱着她往尽头的房间走去。
“暗”的最里间,有巨大的酒柜和落地窗,右侧,是北欧风格的黑色长沙发,金属的扶手,并不柔软,却很宽敞,有时累了,她便在这里休息。
聂湛放下她,沿着她优美的颈项,细致的锁骨,一路吻了下来,所过之处,点燃簇簇火苗。
他刻意要将她逼至崩溃一般,用那样近乎痛苦的欢愉。
满室激越的情意,沉默而难以自控。
当所有的意乱情迷终于沉淀,她在他怀中,静静的开了口:“接下来呢,你要怎么做?是扣了我的护照吗?”
没有抬头,所以不知道他此刻的神情。
只听得一阵声响,像是他打开近旁矮柜的声音,而他的另一只手,仍是稳稳的搂着她,半丝颤抖都没有。
得不到他的回应,林朗于是抬眼,撞入他的黑眸之中。
聂湛摇了摇头,唇边带一抹漫不经心的笑,似是自嘲的弧度:“你还不了解我,我做事要不不做,一旦做了,就会做绝。”
话音落,他的手,扣上了她纤细的腕,冰冷的温度,那样坚硬的刺痛着她的肌肤。
林朗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那明晃晃的手铐,一时之间,震惊得无法成言。
而他,也不言语,一手握了她的手,另一手在她皓莹若雪的手臂上静静游走。
过了好久,她才抬眼,定定看他:“你不会的。”
聂湛一笑,手上一带,轻轻一用力,将手铐的另一端扣上了沙发前端的金属扶手。
“我会。”隔着冰冷的金属,他在她手腕处印上一吻,笑了笑:“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只有不择手段,才是唯一的手段。”
第五十八回
在那些日子里,林朗如同落雪一般的沉静。
挣扎过,也求过他,手腕上磨出了血痕都无法挣脱,更动摇不了他的心。
于是她一天比一天,更加安静。
“暗”最尽头的内室,隔音效果很好,她听不到外头的喧嚣和迷乱。
书籍碟片,一应俱全,都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除了聂湛,没有人进来过。
他亲自喂她水和食物,挑选衣裳,帮她穿上,素雅的色系,质感极好,式样是一律的简洁。
偶尔肌肤相亲,她抗拒不了,也并不太想,那个时候,他会解了她手上的枷锁,银色的钥匙握在他手里,印在她眼中,有明亮的光,如流星一般,一闪而逝。
矮柜上,她的手机响了,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妈妈。
妈妈止不住的埋怨着,说她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记得往家里打电话,又说等到月底学校放假了,就到B市,然后送她一起到意大利。
林朗微笑,说好。
聂湛并未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这个男人过于自信,在他的世界里,是非黑白,只需他一句话。翻手云,覆手雨,只手遮天。他的纵容源自他的深不可测。
她也并没有告诉家里人自己的近况,更没有想过报警,他既然放任她留着手机,应付这些,也就并不放在他眼里,她不想要家人凭空担忧。
只是,她挂了电话,极淡的微笑,终究有些事情,会成为例外。
聂湛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的场景,林朗握着手机,垂眸,笑得飘忽而淡然。
她纤细的手腕,被固定在金属扶手之上,上面,有一道道的伤痕,是之前她挣扎时留下的,上过药,看上去仍是触目惊心。
他上前,在她身侧坐下,解开了她腕上的手铐。
窗外,是暗色的长夜。
他搂她在怀中:“睡吧。”
林朗淡淡开口:“睡不着。”
就要翻转身子背对他。
聂湛却并没有让,他扳过她的肩,半撑起身体,一手静静划过她的发,黑眸在暗色中就那样注视着她,半晌,他终是一笑,哑声道:“睡不着我们可以做别的。”
修长而略微粗砺的指,便穿过她的发,沿着她优美的颈项,轻轻的,缓缓的,极尽诱惑的,一路往下。
林朗闭眼承受着他,双手毫无选择的攀上了他的肩,死死的咬着下唇,要那疼痛来维持自己的清醒。
黑暗中,她的双手一点一点的下移,在他的腰际游移,记忆中的位置。
指尖明明已经触碰到,却在下一刻,被他的大手覆住,顺势将她的手带到唇边,印下轻轻一吻。
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缠绵悱恻般的响起。
他说:“不要逼我把它毁了,下一次,我会。”
猛然一用力,他在她身体的最深处辗转,刻意用那样极致的痛苦和欢愉让她沉沦。
身体里那些失控的激情和心底近在咫尺却终究错失的失落感,让她终于抑制不住,有些崩溃的哭出了声。
林朗感觉,自己仿佛被抛上了暗夜高处,眼前似乎有点点星光,可她根本抓不住丝毫,只能无助的随着他,而下方,是一片黑暗,深不见底,不知何时,可以坠入到尽头。
第五十九回
那日之后,林朗极少再说话,开口,也只有三个字,放开我。
而聂湛幽黑的眸底深不可测,他看她半晌,终究只是笑笑,然后伸手去拨她的发,如同对待一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
再后来,她连那三个字也不说了,因为根本不会有用。
只是,她拒绝进食,连水也不喝一口。
自然并不是想死,她只是在赌,赌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的分量。
说到底,她骨子里,流的仍然是自私而冷静的血。
最初,他由着她,放了东西在矮柜上便出门了。
到晚上回来,看到矮柜上的东西她连碰都没碰过,他只是极淡的笑笑,也不说话,解了她的手铐,搂她入睡,眼底,一片淡漠的光。
到了第二天,她依旧滴水不沾,他一手端一碗粥,一手捏了她的下颚,而她,死死的咬着牙关抗拒。
于是那些粥,便沿着她的唇角颈项流了下来,沾湿了他的手,她的皮肤和衣裳,一片粘稠的狼籍。
他终究是放手,将那碗洒了大半的粥轻轻放到矮柜上,看她,她的额上已有细密的汗。
于是松了她的手铐,抱她到浴室,开了花洒,调水温,然后帮她清理。
她的抗拒,他并不理。
她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由得他又抱了自己出去,挑了条白色的裙子帮她换上,用毛巾擦她湿答答的长发,不言不语。
在他重新把她抱到沙发上,腕上的冰冷如期而至时,她连最轻微的颤抖都没有,美丽的脸上,淡漠得仿若与己无关,也并不看他一眼。
聂湛看了她许久,终究是笑了,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她连躲都不躲。
他的声音甚至带着笑,却逃离不了旷世的苍凉和自嘲:“你凭的不过是——”
话没说完,他笑笑,收了手,起身出了门。
空旷的房间里,林朗缓缓的将目光投到那扇紧闭的门上。
门重新打开的时候,她正看着窗外,听见声音,却没有回头,连眉都未抬。
直到那个年轻的护士拿着输液瓶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才明白,他的决绝。
她越过护士的肩,看身后聂湛淡漠的神情,当针管快要扎进皮肤的时候,她宛如惊醒一般,开始挣扎。
她左手的手腕被手铐固定,并不能太过激烈的挣扎,右手终究是被小护士拼命按住,扎了进去。
而她,随即狠命用力一扯,殷殷血滴就沿着她的手背,这样流下。
小护士大概从未见过这样不合作的病人,求助的将视线投向了身后的聂湛。
而他,并不言语,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斜倚着墙,就那样冷眼看着,眼底,一片淡漠的冷光。
小护士无可奈何,只能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药效很快发作了,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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