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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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之病-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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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这次案子的凶手也有性功能障碍吗?”

“估计是这样吧,他大概就是个这样的男人,没法和活着的女人Zuo爱。我向警方仔细问过受害者尸体的状况,凶手的病态已经病入骨髓了。凶手在杀死正月的那位少女之后,把她蹂躏得荫道粘膜破裂,身上也被毁得体无完肤。上个月的那位受害者可能也遭受了一样的虐待吧。”

樋口感到身边的薰被吓得有点喘不过来气,他用余光瞄了她一眼,只见她连握着自动铅笔的手都在不断颤抖着,手上的皮肤变得没了血色。报纸和电视等媒体都没有报道凶手的奸尸行为。不报道涉及近亲乱仑、奸尸等禁忌的消息显然是新闻界的常识。大概薰不知道新闻界的这种默契吧。樋口开始觉得把薰带到这里或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但是,薰这时却开始开口发问。

“可能,您说的可能是什么意思呢?”薰的声音有些发颤地说。

教授似乎没注意到这一点,耸耸肩,答道:“因为尸体的荫道不见了啊,所以警方没法调查,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被凶手强暴。”

薰发出一阵喘息的声音,脸色变得一片苍白。教授总算注意到了她的反应,稍带歉意对她说:“哎呀,真不好意思啊。这些东西对小姑娘来说太刺激了吧。”

“……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问道。

“够了。薰小姐,你到外面去吧。接下来我一个人就够了。”樋口说道。听到尸体的荫道不见了,樋口自己也极为震惊。他一直以为凶手只是把尸体的下腹部切开而已。

“不行!我……我有义务知道姐姐临终的状况,我必须听完,算我求你,请让我留在这里听完。”

“姐姐?”教授问道。似乎这位教授十分擅长鹦鹉学舌的本事。

樋口知道事到如今只好如实坦白了。

“……她……她名叫岛木薰,是第二位受害者岛木敏子的妹妹。”

“这个这个,实在是……”教授慌慌张张地,不知道应该再说点什么才好,只是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

“教授,实在是太抱歉了。说实话,我自己也并不是不认识受害者。我们两个只是想替死去的敏子小姐做点什么,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先向您请教一下。”

“哦。”教授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倒是没有对自己被骗一事而大为光火,而且好像对薰的遭遇颇为同情,稍微偷偷看了一眼她。樋口看了看教授,又看了看薰,反复观察了片刻,觉得今天应该还可以继续问下去,于是接着开口问道。

“您要是知道的话,能不能具体地告诉我们,有关岛木小姐……呃,也就是第二名受害者,她遭受到了凶手怎么样的虐待?我们目前最多也就掌握了一些从新闻报道里听来的消息。”

教授忧心忡忡地看了看薰,但是在看到她刚毅的视线后,便慢慢地开口说道:“……那个,其实她和第一名受害者一样,好像Ru房被凶手切掉了,两个都是。另外,凶手把她的下腹部剖开,将生殖器……不单单是外生殖器,连体内的生殖器官也一同被凶手切下带走了。而身体的其他部位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外伤。”

虽然樋口从野本对他的描述的状况联想起了他之前曾经见过的被刺得体无完肤的尸体。但是,如今看来,好像这两者并不能混为一谈。樋口记得之前有两个犯人,他们作案的时候虽然已经杀死了受害者,但是由于害怕死去的人再次复活过来,所以才会拿刀一次又一次地向着尸体刺去。不过,这一回的凶手却和他们不同,如果要打个比方的话,他简直就是一名可以冷静地实施“外科手术”的狂人。

突然之间,一个疑问涌入樋口的头脑之中,他向教授问道:“那种外科手术似的犯罪,凶手如果不具备任何医学知识的话,能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实施呢?”

“哎呀,这个我就说不清楚了。但是,负责受害者尸体司法解剖的医生对我说,他觉得凶手多多少少具备一定的医学知识。凶手可能是个医生,要么就是个医科学校的学生,只是他的手术做的实在是不怎么漂亮。不过话又说回来,只用一把切肉刀就想干净漂亮地完成那个手术,我想就连医术高超的医生也没有这个把握吧。”

薰呜地发出一声呻吟,手颤抖着把用来速记的自动铅笔放在笔记本上,然后又颤抖着捂住胃部和嘴。她的脸色比刚才更显苍白。想必她是听到“切肉刀”这个词以后联想到了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吧。

樋口原本想开口说什么,不过薰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打断教授。

“……没关系,不要管我,请您继续。”薰的喉咙一边轻轻地抖动,一边咽着唾液,拼命地压抑着体内的呕吐感。

樋口觉得已经不需要再问有关尸体的情报了,比起这个,他更想听一听专家给出的有关这个凶手的犯罪心理像。

“那么,我想请教一下教授,您对作出此等行为的凶手的意图及其人格有什么看法?”

教授陷入了沉思,并未马上作答。他之前已经对警方陈述了自己的意见,可见他现在思考的只是应该用什么样的词句对樋口和薰说明。

“……我之前也说过了,凶手不能和活着的女人Zuo爱……至少他在和活人Zuo爱时无法获得性满足。凶手大概患有心因性阳痿吧,这可能是因为一些身体缺陷………比如生殖器太小啦,身高太矮啦,或者是长得太丑了等等………而产生的某种自卑感所导致的结果。但有很多案例表明,某些时候周围的人并不认为是什么缺陷的身体特征,当事人自己却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有重大缺陷,从而产生了自卑感。……当然了,这些东西大概对调查没什么直接帮助吧。”

自卑感这种东西,不管什么人,心里多多少少都会存在着一些,只不过人们内心自卑感的强烈程度只有自己心里知道。就算能够确定凶手患有阳痿,也不能要求医生向警方提供阳痿患者的名单。这么说来,教授说的这些确实对调查起不到立竿见影的作用。

“那么,您能不能推测一下凶手的年龄、职业以及他的家庭环境?”

“我觉得推测凶手的年龄几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除去还不会She精的小学生以及躺在床上动不了的老人,凶手可以是任意一个年龄段的男性。还记得那个连续杀害女童的案件吧,警方在凶手被捕之前推测凶手可能是一个中年男子,谁知等到真凶逮捕归案的时候却发现,凶手只是一个二十来岁,比实际年龄还要幼稚的年轻人……但是,如果硬要我给出一个参考范围的话,我觉得凶手的年龄很可能在二十五岁到五十岁之间。其实把范围缩短到这个程度,我心里还是多少有点保留意见的……”

“接下来是凶手的职业,这里的臆测成分就更多了。假设凶手患有心因性阳痿,那么他应该是个教养较高的人,首先,阳痿在知识分子中的发病率很高,再考虑到凶手摘除受害者生殖器的手法,因此我敢肯定凶手十有八九是一个知识分子。对了,警方判断,凶手大概在犯罪现场用录像机录下了犯罪过程,这件事你们知道吗?好像现场还遗落下了录像带的包装纸。当然了,由于很多情侣都会录下自己亲热的过程,因此要说这些包装纸是之前在这个房间里开房的情侣留下来的东西也不是不能成立。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假设这就是凶手遗留下来的东西,那就说明凶手的经济状况是不错的。另外,我们还要考虑到凶手并不是挑选休息日前一天的晚上作案,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不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教授的这些分析和樋口想的基本一致。

“那么您对凶手的家庭环境有什么看法吗?”樋口率先催促道。

“……嗯,他应该不是一个人住吧。因为要是这样的话,他就不会甘冒被人目击的危险特地跑到宾馆去作案。他大可先在自己家里把尸体处理好,然后再随便带到什么地方一埋了事。我想他可能是住在别人家里什么的,没法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把女人带回家。”

樋口对这种一般性的理论在疯狂的变态杀人魔身上是否适用表示严重怀疑。难道凶手就不能是一个在单间高级公寓里过着富裕生活的学生吗?如果凶手只是不想把漂亮的房间弄得满是血污才到宾馆去作案的话……

“不好意思教授,我说的家庭环境不是指这方面,而是在精神层面上的东西……”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当然了,凶手的家庭肯定存在着一些问题。我觉得要么凶手的父亲有问题,要么凶手就是在一个单亲家庭成长起来的。总而言之,凶手无法达到性成熟状态。关于这个我只能推测这么多了。”

教授接着又说道:“我们再分析一下凶手的作案手法吧……我觉得凶手之所以切下受害者的Ru房,原因有三种:第一种可能,凶手把Ru房视为玩赏的对象;第二种可能,凶手把Ru房视为憎恶的对象;最后一种,以上两种情况都不成立。”

“要是他把Ru房作为玩赏对象,我觉得凶手可能把Ru房割下带回家,也有可能是吃掉了;Ru房要是憎恶的对象的话,这么说虽然有些古怪吧,我的结论是凶手不但无法和活着的女人Zuo爱,而且无法和任何有Ru房的女性Zuo爱。也就是说,只要受害者身上有Ru房,凶手就无法获得性满足,因此他才将受害者杀掉,切掉Ru房以后再进行奸尸。凶手说不定有点同性恋倾向呢。怎么样,你觉得哪个更有可能?”

教授的双眼散发着兴奋的光芒。面对他的提问,樋口感到很困惑:首先,他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凶手的变态心理,其次教授说得极为兴高采烈,让他觉得教授其实心里早有了答案。

“……要我说的话,我觉得您最开始说的那个最有可能。既然警方在犯罪现场找不到受害者的Ru房,那么认为是被凶手带回家也是自然的事。凶手不需要的东西,应该会在案发现场发现。”

“是啊。就是这样嘛。就是这样。”

教授好像被樋口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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