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翻过身来,我被她挤的往边上靠了靠。
她似乎已经睡着了,睡眼惺忪地说:“睡吧!”
我刚想伸出的手放了回来。呼吸无法平静。
在很痛苦的煎熬中,我突然把手放到了她的胸上。她没有动,用手拉住了我的手。
我见她没有拒绝,于是嘴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下。她的嘴也吻了下我的下巴,然后两个人就吻了起来。
我急促地翻身压到她的身上,她说了句:“温柔点!”
这三个字,让我很奇怪,前两次,她都是很暴力的,可这次,她却这样说,跟她的噩梦有关吗?
我不知道,只能听她的,最后我的头顶起被子,大汗淋漓地压在她的身上,她仍旧闭着眼。
她伸手摸了下我的下面,又挠了下我的胸口,我立刻笑了起来。
她也笑了起来。
“你不说我们再也不要了吗?”,我问她。
“我可没说,忘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说话最不讲信用!”
“你还是个孩子!”,她说,说着又来挠我,我也去挠她,最后两个人笑着平静地抱到了一起。
她在我的怀里喃喃地说:“知道吗?我也是在这家孤儿院长大的!”
我听了她的话,恍然明白,原来如此!
“我生下来就到这里了,一直在这里长到十七岁!”,她又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问了句:“是他们把你拣回来的吗?”
“私生子,生下来,两个人都不愿意要吧!”
我听到她声音里似乎有些哀伤,于是不说话了。
她一笑说:“怎么了,你以为我很风光,就没辛酸事吗,小时候吃很多苦呢,那时候这里很破,很旧,连饭都吃不饱!”,她突然停了下,又说:“直到那年——”,她不说了,停了下来,“现在这家孤儿院是我资助的,钱都是我们公司的!”
“恩,你好棒,很有爱心!”
她呵呵地笑了,摸了摸我的头,又说:“十六岁那年——”,她又不说了,我的嘴似乎碰到了她的泪水。
她这样,我也就不知道怎么问,于是抱紧她说:“没事了,都那么多年了,你都——”,我突然问她:“哎,你没结婚吧?”
到那个时候,我才想起问她这个,刘姐当初让我不要随便问这些的。
她过了好久,摇了摇头。
我突然很开心,听她这么说。
那夜,我就那样抱着她睡到了天亮。
后来,我知道,那个晚上她的噩梦这些年来,她每回到这里就会做起。
很奇怪,很可怕,对她来说。
第二天,吃过饺子,她就要回去,我跟着她的车子回去了。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很幸福,坐在车上,脸上洋溢着笑,她一边开车一边说:“哎,昨天晚上好象被张阿姨发现了,今天早上,她见到我怪怪的笑,呵!”
我说:“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哼,她还跟李师傅有那个呢!”
“你是说那个老厨师?”
“对啊,呵,李师傅的几个女儿不准他再婚,所以就一直偷偷的——”,说着,她又笑了,我知道那笑不是取笑,而是夹杂着些幸福的笑。
听着她聊些这样的话,感觉她很开心,我突然去拉她的手,她慌忙地抖了下,车子打了个晃,她睁大眼睛说:“吓死我,你不要命了吗?”
我忙收回手来说:“想抱你!”,我第一次那样胆大地跟她说话。
她的脸不知道怎么的有点红,真是奇怪,为什么她主动进攻的时候没有多少羞涩,反而我说了主动的话,她就这样了呢!
“你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啊!”,她目不转睛,微含笑意地说。
“是你教的!”
“哼,是我教的?”,她一笑,伸出一只手猛地抓住了我的下面。她没用什么力,但是我却“哦”了一声。
她笑了,“真坏,不老实!”
“哪有?”,我皱着眉头,不好意思地说。
“还说没,小心把车顶盖顶飞了!”,她很幽默地说。
我们都笑了。
她把手拿开说:“会上瘾的你!”
“有你在,不怕!”,我抿嘴笑着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她没说话,只是微笑。
我见她这样不开心了,于是沮丧地说:“你是不是经常跟刘姐联系?”
我问这句话,有着深层次的含义,我不好直说,她是不是经常去换男人。
她立刻明白了,说了句:“我打你啊,什么意思啊,我跟你说——我人生就干过一次对不起别人的事,就是跟你!”
我立刻又笑了,说:“那你千万别再干坏事了,把坏事弄成好事吧!”
她也笑了,望着我说:“你这孩子看起来老实,其实骨子里也很坏!”
“男人都坏!”,我顺口来了这句。
“不,坏跟坏不一样,有的男人坏,是硬来硬的,你是外表羞涩,胆小的坏,但是一但被激发了,是最坏的那种,呵!”
对于她的言论,不知道怎么反驳,也许是对的,她说的没错。有一点肯定,我在女人方面,对于不熟悉的,是胆子小的,天性。
开了到一个路口,她突然说:“你去哪?”
“去你那好吗?”,我说。
她“恩”了声,点了点头。
那天,我们刚进屋,就抱到了一起,开始疯狂地亲吻,抚摸,然后倒在沙发上,撕扯着,翻滚到地上,最后在沙发上做的,最后她躺在我的身上,说:“说我是你的女人!”
我愣了下,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激动地立刻说出口,“你是我的女人!”
她笑着,吻了我一下,轻轻地说:“小老公,我爱你!”
我听了十分激动,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叫作老公,会如此的开心,我很有悟性地叫了她一句,“老婆!”
她也很开心,拼命地吻起我来。
可是,没想到,我撞到了那一幕。
我把金鱼拎在手里,手被冻的有些冷,卖金鱼的说这个时候金鱼不好养,要放在空调房。我想她的室内没问题的。我开心地掏出了钥匙,放进去拧了下,反了,我又拧回来,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
我被吓着愣在那里,是一个男的开门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留着八字胡,戴着眼镜,穿着睡衣,叼着雪茄,一副老板的模样。
我说不出话来,他皱了下眉头问我:“你要干嘛?”,很地道的香港普通话口音。
我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她的声音,“怎么了?”,她一边下楼一边扎头发,就在走下楼梯,头发扎好的时候,她看到了我,她被吓的定在了那里。
我灵机一动,忙说:“哦,是你们要买金鱼吗?有人打电话来说是这里吧!”,我提了下金鱼。然后又十分紧张地看着门上的钥匙,幸亏在外面,他没看到。
他看了看金鱼说:“个头还满大的,我们没要吧!”,他转过身去问道:“哎,莉莉,你要的吗?”
她慌忙摇了下头说:“哦,没要!”,她被吓的不行。
我一笑说:“也许,我走错了吧!”
他看了看金鱼说:“哎,多少钱,我要了!”
我一时紧张,竟然说:“哦,不要钱,已经付过了!”
她望着我,很痛苦的样子,似乎想跟我说什么,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说:“不是我们要的,如果你找不到买家了,我们就留下了!”,说着,他转身说:“哎,你拿点钱给他!”
她很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皮包里拿出了一张一百块钱。
他把金鱼拎进了屋,然后她走过来给我钱。
剩下我跟她了,她走过来,想跟我说什么,我怒视着她,恶狠狠地看着她,她皱着眉头,仍旧很委屈,似乎要哭了,但那目光里又有惊恐,意思是我千万不要说什么。
我狠狠地转过头,然后走开了,外面的雪下的越来越大,脚踩在地上咯咯的响,鼻子被冻的发酸,头脑也发酸。
我很她,很狠她,一路上,我都在恨她,可是越恨她,就感觉自己越离不开她,她不该这样对我,我难受,心里难受的厉害。
我咬着牙齿,手攥的发痛。
我没有坐公交车,那天下午就那样一直走回了学校,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上一片洁白。
路过那家小吃铺,我望了望,肚子饿了,我走过去说:“给我一瓶酒!炒一盘粉丝!”
“什么酒?”,老板问。
“小窖仙!”,我斩钉截铁地说。
老板愣了一下,然后说:“好的,马上就好!”
那天晚上,我再次喝的醉醺醺的,那老板出来说:“先把钱给了吧,你喝太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一辆车开过来,车灯刺到了我们。
我抬头一看,骂了句:“找死啊!”
老板说:“你醉了,瞎骂什么呢,赶紧付钱!”
我望了他一眼,然后一笑。
他皱起眉头说:“哎,你别喝醉酒找麻烦啊!”
我掏出了钱给他,然后站起来就晃着往前走。
后面的车竟然跟了上来,因为有雪,开的很慢,车里的人按了下喇叭。
我站到了路的一边,望着车骂了句:“他妈的有钱就拽啊,玩我的女人——”
我低下头,刚一抬头就看到了她,竟然是她的车。
她下车望着我,皱起眉头说:“谁叫你喝这么多酒的?”
我晃了下脑袋说:“你管我!”
“我去学校找你了,你不在,我就到这儿来了!”,她声音很轻地说。
“你找我干嘛?”,我很大声音地说。
“你小声点!”,路上有人经过,往我们望了望。
我一笑说:“为什么骗我,为什么?”
她把头微微低下,然后又抬起头说:“我骗你什么了?”
“你有男人,为什么说没有?”,我又问她。
她说:“你上车来说吧,我一直担心你!”
“你少说,告诉我为什么?”,我咄咄逼人地说。
“对不起!”,她无话可说。
“不要你的对不起,你知道吗?”,我咽了下酒气说:“我爱上你了,爱你,你知道吗?”
她吸了口气,然后抿嘴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我是有男人,而且是——”,她微微一笑,很平静地说:“而且是老男人!”
她说的我心痛,我一想到那个老男人也要占有她,就难受死了,我喘息着,很气愤地说:“你真——”,我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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