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卧底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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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卧底小姐-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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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亮亮你不能一辈子都坐在警车后面,你要坐前面,你可以的。顽石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亮亮,拂去你身上的沙尘,向所有人证明你是一颗金子……” 
  说到这里,我猛然回神,抬起头来笑眯眯看着康子弦,愉快地说,“本来我妈就最讨厌我做警察,为了顺便气气她,我就报名当警察啦。老杨很够意思,帮我消了档案上所有的不良记录。” 
  我捧着脸,讨赏似的问康子弦,“哎,你快看看我身上是不是散发金光?” 
  康子弦意味不明地望着我,眼眸里有粼粼水光在跳跃,过了好一会,我以为他犯困了,他突然出手拍拍我的头,像是把我当成讨糖吃的小孩,用很温柔的声音说,“看到了……你不是黑羊,是金鱼。” 
  他的声音随风散开,带着真挚的祝福,“相信我,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要把你好好养在水里,让你自由游泳的男人。” 
  我痴痴地抬头望着眼前男人温和友善的俊脸,一阵风吹来,突然把我心上打的死结都吹散开来,我听到心花突然绽放的声音,听着他淡淡的祝福,我已为他绽放的心,突然有点酸涩。 
  旧事重提,他终于看清我了,那些他对我的吸引力也如愿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像流星一样一闪而逝。 
  也许菲哥是对的,应该把过去的一切尘封起来,因为男人们会像介意女人胸围一样介意女人荒唐的无知岁月,他们并不慷慨。 
  我的心忽然有痛,那是属于我的过去,是我所有的珍宝,我不愿意将它摒弃遗忘,因为那是属于我的部分。 
  没有那时候的方亮亮,就没有今天的方亮亮,我感激着过去的那个自己。 
  第二是周末,不用上学,我睡到日上三竿,起床伸懒腰时,康子弦来敲我的房门,“醒了吗?起来吃午饭。” 
  隔着门听着那男人的声音,忽然想起昨晚他说的话,他已经暗示他要放弃我了,我的心情没有想象中的兴奋。 
  挺阴郁的。 
  我叹了口气,春天到了,我荒芜已久的心情丝乱长,真该买把镰刀好好除除草。 
  刷牙的时候我调整了心情,洗漱完,又恢复了我原来乐天的心情,我蹦蹦跳跳出来,看到桌上清淡却不失可口的家常小菜,不禁胃口大开。 
  我的眼里全是香喷喷的菜,食指大动,“哇塞,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你做的吗?” 
  康子弦摆好碗筷,递了碗白米饭给我,“不是,刚才去外婆家吃早饭,让莲姨做的,上次你喝的粥就是她煮的。你有没有不爱吃的,我让她注意下……” 
  “没有没有,”我含糊了两声,摇摇头捧着碗迫不及待夹菜扒饭,“你不要跟我讲话,我现在没空说话。”然后我狼吞虎咽起来。 
  康子弦一直慢条斯理地看着我吃饭,眼中噙着笑,似乎胃口也不错。 

  吃完照常是我洗碗,康子弦放了筷子泰然自若地就跑了,吃人嘴软,我认命地收拾碗筷。 
  他在客厅里打电话给苏锦维,吩咐着什么,听起来是工作上的事。 
  我收拾完厨房,康子弦已经打开电脑,我也开始打电话。 
  我打给菲哥,菲哥往常生龙活虎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喂,亮亮啊,我大舅悬了,到现在还没醒,我们昨晚一宿没合眼呢唉。一点醒的动静也没有,急死人了。” 
  菲哥心烦意乱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于是急切说道,“菲哥,你怎么说话有气没力的?要不我过来找你吧,我闲着也是闲着,陪陪你。” 
  说这话的时候,对面康子弦原来专注电脑屏幕的视线飘了过来,而后继续手中的工作。 
  “不用了亮亮,你来了也没用,这里已经够乱的,呆你着吧,对了你住哪呢?” 
  “啊?哦,嗯,我把家里门撬了,我好着呢,你别惦记我。” 
  “嗯,我先不说了,我找个地方睡一会,我现在站着都能睡着。” 

  垂头丧气挂了电话,我刚躺在床上惦记菲哥,我妈电话杀过来了,又是一通重复一千零一次的啰嗦。 
  吃什么了?昨晚几点睡的?棉被盖暖和了吗?有没有跟菲哥出去野?Blablabla…… 
  等我挂了应付完我老娘家长里短的废话,已经是口干舌燥,对面的康子弦稳坐如泰山,我眼珠子转了转,悄悄发了个短信给东子:尚在人世否? 
  东子马上回复过来:尚在,菊花安康,师姐勿念。 
  我安下心来,回复他:龟缩在家之,方可保平安,汝知否? 
  东子回复:吾龟缩之。 
  下午我继续睡午觉补眠,康子弦在书房工作,为了不重蹈昨晚覆辙,晚饭我们俩十分有默契地外出觅食。 
  吃完饭,我嫌太早回去无聊,拉着他逛音像店,准备找几本电影回去打发时间。 
  我左看右看,拿不定主意,“你说看什么好?爱情?恐怖?科幻?” 
  我见他正盯着一个战争片,赶紧说,“哎,我不看战争片的啊。” 
  他淡然不看我,动动嘴巴,“我不看恐怖片。” 
  我心念一动,搓着手一阵窃喜,原来这高高大大的男人胆子如鼠,终于被我逮着机会戏弄戏弄他。 
  我买了有名的日本恐怖片《咒怨》回家。 
  这片子我听同事提起过,向我描述的人无不露出惊悚的表情,当时我不屑一顾,心说都是假的,有什么好怕成这样的,不就房子里老有鬼吗出现吗?我可是出了名的“方大胆”。 
  我倒要见识见识这鬼片,彰显我与众不同的胆量,顺便也好吓吓康子弦这男人,挫挫他的锐气。 
  31。哟哟哟 
  康子弦对我手中的光碟倒是没有大的异议,只是淡淡问了句,“你确定你要看?不怕吗?” 
  我狡黠一笑,豪气万分地指指自己,挑衅道,“我会怕?哈哈,笑话,我方亮亮可是有名的方大胆,女中豪杰!” 
  结果两个多小时后,漆黑的夜空雷声大作,室内甚至比夜空更黑暗可怖,高画质效果的家庭影院的屏幕上爬出了一个狰狞苍白的女鬼,全身血迹斑斑,双目翻白涣散,像是要朝我爬过来,枯白的手臂索命般朝我伸过来,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僵硬了,睁大眼睛感到窒息,猛地像救命稻草般抓住身边一脸镇定的康子弦,而他完全无视我害怕的表情,指指那恐怖的画面,拍拍我的肩膀说,“这片子太无聊了,你看吧。晚安。” 
  他刚说完,外面一道银白的闪电灼亮划过夜空,紧接着轰轰轰,一声惊雷震动大地。 

  我觉得七魂六窍都要被吓出来了,康子弦站起来,我死命抓着他,粘着他,挤了个勉强的笑,:“嘿嘿,现在睡太早了吧,你看外面提天还很亮,太早了,要不,要不我们再看个连续剧?或者,或者下棋?哎哎,我们打扑克吧?很好玩的。” 
  此时还在播放的咒怨,我眼一飘,电视中女鬼的脸部特写被缓慢放大,雷声大作的那一刻,那个闭着眼的女鬼突然睁开眼,眼里的红血丝浸透着骇人的死亡讯息,还有深深的仇恨。 
  关了灯的客厅里,我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像无尾熊一样死死抱着康子弦,埋头呜咽着,“啊,吓死我了呜呜呜。你这房子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黑漆漆的?” 
  黑暗中他幽幽说话,“灯是你自己吵着要关掉的。” 
  “呜,那去开起来。” 
  “我要回去睡觉小姐。” 
  “呜,你不怕吗?” 
  “只有胆小鬼才会怕。怎么?你怕了吗?” 
  “呜,我,我是‘方大胆’……” 
  “好,方大胆,晚安,做个好梦。” 
  又是一道振聋发聩的雷鸣声,好像天也要被撕破了。 
  “呜。我们下棋吧。” 
  “没有棋。” 
  “那我们打牌……” 
  “没有牌……” 
  “呜,那做游戏好了……” 
  “我累了。” 
  我死抓住他不放手,终于向这个男人投降,“我错了,我是胆小鬼,我害怕了,你再多陪陪我吧。” 
  康子弦看着我,不说话,黑夜中他的眼亮得惊人,我突然觉得,找他陪,其实不是个太明智的决定。 

  哟哟哟 
  把房子里所有的灯全打开,灯火通明的客厅里,我拉着康子弦絮絮叨叨,给他讲冷笑话。 
  “有一个五十岁的老太太的自行车车胎没气了,就去修车铺,她看着老板就喊:老板,我老太太要打胎。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 
  我笑了,沙发对面的男人依旧面无表情,显然很难取悦。 
  我摸摸鼻子只好再接再厉。 
  “有一个人走进麦当劳,吃了半天鸡翅,结果她吃完非常开心地对领班经理说,你们肯德基的鸡翅就是比麦当劳的好吃,麦当劳的鸡翅给猪吃了猪都嫌不好吃。结果领班经理面无表情说,我看猪吃的挺开心的。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哈。” 
  我抖着肩膀被自己瞎编乱造的冷笑话娱乐了,可对面的男人依旧蹙着眉,雕像般冷冷斜看我,好似我是哪个实验室逃窜出来的怪物。 
  这男人怎么就么难以取悦,我有点微恼了,“你还不笑?好吧好吧,这是一个真事。我大学有一个女同学,北方来的,非常非常的彪悍,嗓门还特别大。有次尿急走错了进了男厕所,等她转身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两个打扮的娘娘腔的人进来,这家伙居然不害臊,还热情地跟那两个人说,哟,姐妹们你们走错了走错了,这是男厕所哈哈哈哈~~~~~~~~” 
  我笑滚在沙发上,康子弦总算对这真人真事来了兴趣,眉眼带笑问了一句,“后来呢?” 
  我躺在沙发上抛着抱枕玩,“后来?后来被那两娘娘腔追着打呗,所谓不打不相识,那家伙大学毕业就嫁给了其中的一个娘娘腔,生的儿子更逗,见了妈妈叫爸爸,见了爸爸叫妈妈,小两口都快疯了~~~~~~” 

  外面雷声短暂停歇,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不知不觉身边的男人听我碎碎念已近一个小时,已近深夜了,我终于昏昏欲睡了,赤着脚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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