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卧底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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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卧底小姐-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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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太君寒光逼人的眼狠狠瞪着我,我就回瞪她,结果四只眼睛相持瞪了会,老太太大概觉得眼睛累,紧抿的嘴“扑哧”一松弛,肌肉一抖动,虎着脸笑了。 
  我下巴掉下来,本来全力迎战的,结果我们这一老一少的对峙竟然开始往滑稽发展,本该火星四射怒火冲天的,可说着说着,在我的搅合下,老太太怎么就笑了?哪好笑了? 
  我禁不住问:“花婆,您笑什么呀?我很严肃的。” 
  万太君倏地收敛笑,僵着脸瞪我:“我老太太笑什么还要跟你解释?”又给我贴了个标签:“不尊老。” 
  “还有,不准叫我花婆。” 
  我撇撇嘴,当着老太太嬉皮笑脸道:“不叫花婆,难道叫您花仙子啊?” 
  话音刚落,我脑门一痛:“唉哟”一声惨叫,有什么东西正和我的脑门亲密接触,原来万太君正用手上的Hermers铂金包包砸我,虽然下手不是很重,不过估计很快头顶那地方会起个包,我揉着那微痛的地方,看着老太太似怒非怒的老脸,心里也糊涂了,小孩子似的嚷嚷着:“您还打人,我要告诉康子弦您打人!” 
  “谁让你叫我花仙子。”老太太脸一拉,眼底有笑意在跳跃,清亮的眼眸映出我傻乎乎跟她较劲的脸:“跟那小子告我的状,你敢?” 
  “不敢不敢。”我眼珠子骨碌一转,忙摆摆手,看眼前卯足劲跟我吵架的老太太,分明不像传言中所说的那么威严可怕,分明有些可爱,除了爱板着脸充长辈外,倒也不像装腔作势的富贵老太太。 
  心里一放松,我嘻嘻一笑,摇摆着头无赖到底:“不过我就叫您花仙子了,花仙子,花仙子,您就是花仙子。” 
  老太太估计没见过我这号撒泼女侠,怒瞪我没了辙,眼看这贵死人的包包就要再次向我砸来,为了生命安全,我倏地把右手搭在老太太肩膀上,做出亲热状,赶紧转移话题:“嘿嘿,外婆,我这不开玩笑吗?我说,您今天带了多大面额的支票来啊?” 
  “唉哟……”沉重的包包还是砸了过来,我叫得凄惨,忍不住怨声载道:“我说您怎么老打人啊?您那包里是不是装了什么铁块啊,痛死我了唉哟。” 

  59。咳 

  我哎呦哎呦叫,不过老太太还是没有把我搁在她肩膀上的毛手甩开,转头斜睨了我一眼:“开口闭口支票的,这么爱钱吗?告诉你,我什么也没带,算盘珠子打错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我忍不住替自己叫屈:“这就是您的不是了,您不按照规则来啊,支票可是当代棒打鸳鸯戏码的必备用品,我是配合您啊,还遭您一顿打,我容易嘛我。”我扯开厚脸皮使劲笑:“我不过就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价嘛,嘿嘿嘿,多少多少?一千万有吗?” 
  万太君褪下严肃的神情,漾起淡淡的笑,不客气地戳戳我脑门,中气十足地说:“还有多少?一块钱。” 
  “什么?一块钱~~~~现在棒冰都要两块钱,我还不如一根棒冰……” 
  我不可置信地抱着脑袋,彻底崩溃,而身旁的老太太放开大笑,一脸菊花皱,已经没了初进门时的冷漠。 
  这一声笑后,我们莫名熟稔起来,距离一下子拉近许多。 
  晚上我搭着老太太的肩膀,去我和菲哥常打牙祭的饭馆吃饭,老太太其实是个很风趣的老太太,爱讲冷笑话,只是常爱用冷硬的外表欺骗人,大概是年轻时防备人太深,老了养成了习惯,喜欢戴上面具,轻易逼不出真实的自我,可是在我的胡搅蛮缠下,老太太终于露出了至情至真的一面。 
  她唏嘘:“我那早去了的老伴,就是阿康外公,年轻时就是嘴甜,我就是再生气,他都能把人哄得哭笑不得,老了儿孙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就一天天回忆他那些甜话,日子也就过去了。” 
  我说:“花仙子你放心,你寂寞的时候找我,我捧着瓜子找你去,知道我妈为什么嫁那么远吗?哎呦喂,还不就是想离我远远的啊,我可烦人了,我妈一想我爸就要失眠,我就开始说,从下雨说到路上的流浪狗,从狗的排泄说到公交车,从公交车说到隔壁阿伯煮的豆腐汤,你不知道,我一说话效果比安眠药还好,我妈一听我声音就跟听了催眠曲似的,马上睡着,你下次试试。” 
  我给老太太夹了点嫩豆腐,她掩不住满面的笑:“有这么神奇吗?” 
  “那是,亮亮牌安眠药,包你睡到天亮。” 
  说话间,老太太的电话响起,她一看,对我笑呵呵说:“是那小子。” 
  老太太红光满面,往常刻板的声音也轻扬起来:“喂,阿康啊,外婆跟一块钱吃饭呢……” 
  我嘴角一抽搐,来时的路上跟外婆开玩笑,以后我私下叫她“花仙子”,她私下叫我“一块钱”,没想到老太太现在就当着康子弦面损我。 
  “她是谁?我让她听电话,你就知道是谁了。”外婆挤眉弄眼的把电话递给我,我朝她扔了个“没义气”的幽怨眼神。 
  “喂,你好。”电话那头是康子弦富有磁性的低沉声音,现在听来特别勾人,这两天还好他人不在本市,只是晚上打电话过来查岗,要是被他知道我自闯魔窟,差点小命不保,他还不把我剁成肉馅? 
  反正老外婆刚训过我,我可不想再被他训,恶作剧心起,我捏着鼻子尖着嗓子学娇娇女说话:“喂,子弦哥,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青梅竹马一块钱啊。”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然后男人笑着开了腔:“我当然记得你,亮亮妹妹。” 
  我颓败地放下捏在鼻子上的手,声音焉焉的:“不好玩,为什么你每次都不配合一点装笨一下?” 
  “好,下次。你跟外婆在一起吗?为什么她叫你一块钱?” 
  想到那屈辱的一块钱,我差点热泪盈眶,猛然大叫喊屈:“啊啊,康子弦康子弦,你家花仙子说我只值一块钱,太伤我心了,你家花仙子太仗势欺人了,你要替我主持公道,你回来必须郑重告诉她,我好歹也值两块钱啊。” 
  我嚷嚷着,声音聒噪地很,外婆在对面笑盈盈,康子弦爽朗的笑声在电话那头传来,他说:“好,我回来告诉我家花仙子,你是我的宝贝,无价的。” 
  这家伙难得的花言巧语让我一时心头暖热,诺诺着不知道应什么好,只好低着头低低嗫嚅一声:“你早点回来……那个……想你了。” 
  我确实是想念他了,命悬一线的时候我想起可能永远见不了他,半夜惊魂时我渴望躲到他的怀抱里闻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这个男人让我冷静下来思考未来,我和他的未来,我认识到我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流血,我想我不会重蹈我爸的覆辙,一人独自离去,留下爱人在人间唏嘘几十载。 
  一想到前几天有可能跟他阴阳永隔,我的心撕痛起来,原来如火如荼的爱情,是如此刻骨铭心的味道。 
  周一我躲在家没去学校,这次我惹祸曝光身份把老谭气得半死,虽然我不是专职卧底,但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肯定不能指望我了,老谭最近肝火旺,从江离家的电话窃听内容判断,江远隆的嫌疑基本排除,而且他老婆最近卖出了以前囤的一块地,解决了公司困境,融资渠道也畅通了,是本分商人无疑。 
  老谭煞费周折的安排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线索再次断了,也难怪他把我骂地狗血淋头,还让我周二回局里一趟,我是大气也不敢出,苦丧着脸挂了电话。 
  周一下午我送倪莎上火车,她打算彻底离开A市这个逐梦城市,回到她那个家乡小城,重新开始她的人生,我热烈地给她一个拥抱,祝福她获得重生。 
  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填肚子,康子弦挺忙,跟我聊了五分钟就匆匆挂了电话,我躺在沙发上,周围寂静,却总是心神不宁,感觉即将发生大事,却又惶惶不知道是什么大事,总是静不下心来。 
  “铃铃铃~~~~~~~”电话大响,我飞快蹿起去接,原来是东子。 
  我已经暴露,我让他今天去学校探探风声,特别是江离的反应,我向上天祈祷这男孩因为忙于学业而没有关注这两天的新闻,如果他知道,我真不知道我是否有勇气站在他面前说句:对不起。 
  “喂,东子,怎么样了?” 
  “师姐,那小子今天没来上课,我去问老师,老师说他请病假了。我发短信给他,他没回,大概真的是病了。” 
  我眉头紧锁挂了电话,只好迟疑着打开在学校卧底用的那个手机,心里七上八下,过了会,短信爆炸般涌了进来,都是江离打来电话的短信提醒,大概四五个,然后一条短信醒目出现在眼前:为什么是我? 
  久久望着这条短信,之后醒悟过来,做贼心虚般赶紧关机,初夏的闷热天气,手脚已经全部冰凉。 
  这晚我没睡好,第二天上午精神不济,只好打车去局里,到了老谭办公室,被他前所未有地又痛骂一遍,俨然成了他的出气筒,最后还严厉批评道:“堂堂警察却犯原则错误,要是局里的警察都像你这样当出头鸟,要110有什么用?摆设吗?莽夫行为,如果不是附近同事去的早,你知道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吗?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让我拿什么跟你爸交代?” 
  念在我还算立功,老谭手下留情没有让我停薪留职,只是我的配枪被缴了。 
  我悻悻地坐在李放办公室,办公室里的同事因为久攻不下的案子,都灰头土脸,时不时有人唉声叹气,警界精英碰到这种线索寥寥的案子,再好的拳脚都难以施展,不免感到挫败。 
  李放贼头贼脑地凑了过来,用只有我听得见的声音说:“局长朝咱们谭局动手了。这次换届,谭局悬了。” 
  “什么借口?” 
  “案子没破下来,办事不力呗。好几根墙头草已经开始巴结张副局了。” 
  我心一凛,面无表情点点头,喝了会茶,晃着脑袋打算回家补眠。 
  外面金色的阳光非常刺眼,女孩们成群结伙地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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