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 隔壁 增修版:全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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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 隔壁 增修版:全文+番外-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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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还是看见他胸口起伏一下,听见呼吸沉了。
  “为了他,你在医院门口坐了一夜!”
  “嗯。”为了印钟添,我在这里坐了一夜,可为了叶正宸,我不知在这里呆坐了多少夜,我不想告诉他,永远不想告诉他。
  他看我一眼,嘲弄地牵牵扬扬嘴角。“你不是说你多少年都能等吗?”
  我浑身无力,缓缓坐回椅子上。
  “我能等,多久都能等……可我怕我爸等不了。”我用手按住额头,揉了揉。“我爸有病,淋巴癌,这些年全靠定期的使用靶向性化疗药物撑着,癌细胞没有转移。这次听说钟添要坐牢,他的精神垮了……我怕……”
  叶正宸再也笑不出,他也是个医生,和我一样清楚癌症患者的精神状态有多重要。
  “对不起!”他伸手环住我不断收缩的肩膀,极力给我安慰。
  “我爸说他有生之年能看我穿上婚纱,能抱抱他的外孙,他就知足了……我不知道他能撑多少年,我不能让他再等了。”憋在心里的苦水终于吐出来。“叶正宸,你再帮我一次吧,帮我想想办法,别让钟添坐牢。”
  “好!”一个字,坚定有力。
  他拿出手机,从已拨号码里调出一个人名,拨过去。
  电话很久才接通,睡意朦胧的骂声毫不客气。“靠,你丫打电话能不能先看看时间?!”
  这人也太、太不给面子了!
  叶正宸看我一眼,尴尬地咳了咳,掩住手机的话筒,站起身,走去远处。
  简单聊了几句,他挂断,我迫不及待走到他身边。“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办?”
  “不难,他需要了解一下情况,晚点给我回话。”
  “这事儿,他肯定能办吗?”
  “当然,我以人格担保。”他揉揉我头发。“救不出你未婚夫……我赔你一个。”
  熟悉的温暖,熟悉的调笑,熟悉的暧昧,我恍若回到那个小公寓,遇见那个总一脸坏笑的叶正宸。
  一时心悸,不负责任的话脱口而出。“赔?!一万个你也赔不起他一个。”
  他放在我头顶的手僵直,扭曲。
  嘴角抽搐。
  我笑了,从心底想笑。
  然后,他也笑了,明媚的晨光照在他脸上。“你还是那么喜欢说反话!”
  “你这盲目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
  “就凭我懂你。”
  我低头,内心轻叹:是啊!他懂我,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懂我。
  
  在医院门外坐了一会儿,等到眼睛不那么红了,叶正宸去买了个果篮和鲜花,陪我走进病房。
  爸爸已经醒了,正在输液,脸色还是不好,但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妈妈看见我们进门,站起来,惊异地打量随我进门的叶正宸,以及他身上的军装。
  “妈,这是我朋友。”我郑重介绍:“叶正宸,他刚从北京过来。”
  “伯母,您好!”叶正宸不卑不亢地打个招呼,放下手中的东西,一身迫人的气势倒让我妈妈有些局促。
  妈妈慌忙挪了挪椅子。“你好,坐吧。”
  爸爸撑着床挪了挪身体,不等我反应过来,叶正宸上前扶了扶他,顺手调整了枕头的角度。
  随后,他抬头仔细观察一会儿床边的心电仪,回身细看一下正在输液的药瓶,微微蹙眉。“伯父,您心脏不好,尽量不要活动。”
  他和煦的语调,关切的表情,即便不穿白大褂,也自然流露着医生的优雅。
  见爸妈表情诧异,我忙解释说:“他是我在阪大医学部的师兄……”
  听到“师兄”两个字,叶正宸忽然扭头,正交上我的眼光。
  电光火石的碰撞,几秒钟失神的对视,我忘了后面想说什么。
  爸爸妈妈互看一眼,重新打量一番叶正宸,表情隐隐透着忧虑。
  其实,我在日本的时候,曾经和他们提过隔壁住着一个师兄,对我非常照顾,后来妈妈和我语聊,时而也问上几句。从日本回来之后,我再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叶正宸,更不敢提起我们见不得光的感情。妈妈问过我一次,“你在日本的师兄,还有联系吗?”
  我答:“没有了。”
  有些话不必说透,大家心知肚明。此后,爸妈再也不问,一心撮合我和印钟添。
  ……
  “你昨晚说的朋友是他吗?”妈妈问我。
  “嗯。”我点头,见病房里没有外人,低声说:“钟添的事情你们不要担心了,他能帮忙。”
  说着我悄悄走近叶正宸,拉了一下他的衣襟,他领会。“伯父伯母,你们不用担心。我朋友刚好负责这个案子,他说印秘书没有参与这件案子,找他只为协助调查。至于外面的消息,你们别轻信,现在最终结果没出来,所有消息都是谣传。”
  “那这个案子什么时候能调查完?”爸爸忙问。
  “案子牵扯的人很多,很复杂,一时半会儿可能办不完。不过,我朋友交代过对印秘书特殊照顾,他很好,过几天我可以安排你们去探视。”谎言让他说得无比真挚,连千锤百炼的我都差点相信了,更何况我爸妈。
  “那就好,那就好。”爸爸总算松了口气,连忙道谢。“这事多亏了你。”
  “您别客气,我没帮什么忙。”
  客套了几句,刚好主治医生来了,叶正宸问了问病情,细致地询问了用药的情况。
  叶正宸出去打电话,妈妈拉过我的手。“冰冰,他是不是你那个隔壁的师兄?”
  “哦。”不敢面对爸妈质疑的眼,我立刻转移话题。“你们没吃饭吧,我去买早餐。”
  “我们吃过了。”爸爸说:“你先陪他去吃点吧。”
  “好,我中午过来看你。”
  临出门前,妈妈追过来,小声在我耳边交代一番:“钟添还在监狱,你别跟人家走太近,这医院人多眼杂,当心有人说闲话。”
  “我明白。”
  收拾好纷乱情绪,我出门,叶正宸还在打电话。“这是目前最好的药么?”
  我走近些,听见他说:“好,我一会儿让人去取。谢谢!”
  挂了电话,他又打了一个,交代人下午去阜外医院找内科的李主任取一箱药,取到之后发来南州人民医院。药是外文名字,我没听懂,可我知道北京的阜外医院专治心脑血管。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他对我太好,而我根本无力偿还他这份感情。
  “别麻烦了,我们医院的医疗条件不错。”我对刚打完电话的叶正宸说。“我爸爸用的药也是进口的。”
  “心脏病人不宜大量输液,以伯父的身体状况,换成口服药比较好。”
  “可是,陈医生说……”
  他打断我后面的话。“陈医生比阜外医院的李主任医术高明吗?”
  我咽下后面的话。考虑到我们这个三级乙等医院的医疗水平,我决定不拒绝他的好意了。
  毕竟,我爸爸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吃过早饭,我坐上叶正宸的车。他问我要不要回医院,考虑到临走时妈妈的交代,我摇头。
  他启动车子,没说去哪,我也没问。
  两个人肩并肩地坐着,这份短暂的相聚,比去任何地方都重要。
  白色的SUV在长街上平稳前行,不减速也不转弯,驶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
  没有多久,车子从市区开到人烟荒芜的郊区,最后驶进一片树林。前方再无路可走,他才停下车。
  秋风萧萧,枝枯叶落,总会勾起人内心的凄凉。
  他一言不发下了车,仰头看着澄清又缥缈天空,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落寞的脸上。
  我走上前,踩过被他踩碎的树叶。
  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和一地干枯泛黄的叶子,凝着晶莹的露水。
  如果可以,我好想从背后抱住他,紧紧抱住。
  但,不可以!
  我想说点什么,打破让人窒息的沉静,实在找不到话题,我说了句特别废话的心里话。“对不起,我不应该求你帮忙。”
  他迟疑一下,转回头,笑着揉揉我的头发。“我求之不得。”
  要不是这个亲昵的动作,我差点忘了:我求他帮忙从来都是有偿的。
  而叶正宸想要什么,我再清楚不过。
  有偿就有偿吧,这年头早就没有无偿的劳动了。我在心里自我安慰:估计红杏出墙这档子事和做小三差不多,第一次不堪,第二次就习惯了。
  说不定,还会上瘾。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他的脸近在咫尺,呼出的气息喷在我唇边。
  我别过脸,看着几片秋叶被风卷走。“想我该怎么报答你。”
  这个话题让叶正宸呼吸为之一滞,随即又靠近我一些,脸上挂着熟悉又陌生的坏笑。“我最喜欢你知恩图报的性格。”
  这无人的树林,凉风习习。
  他的气息却灼人,越来越浓烈。
  他越靠越近,我退后,再退后,背抵在树干上。
  皲裂的树皮挂住了柔软的衣料。
  他双手撑住我两侧的树干,把我囚禁在他的世界。
  “你?”
  他勾勾唇角,在我耳边说:“我记得,你说过……有一天我穿上军装,你要给我解扣子,一颗一颗,为我解……要为我脱下军装,脱下一身神圣庄严……”
  我的呼吸乱了,胸口剧烈地起伏。
  线条笔挺的制服把他刚硬的线条勾勒得英姿勃发,熠熠生辉的衣扣仿若禁锢住了他的自由,恰如他所形容,这个最具有美感的军装锁住了他,故而越发透出禁欲感的诱惑“现在我给你机会。”他的声音笑意更浓。
  我咽咽口水。“在……这里?”
  我所谓的报答是这个含义,但不是这个地点,这个时间。
  他笑而不语,答案不言而喻。
  自知无路可退,我瑟瑟伸手,指尖刚一触及微凉的衣扣,一股热流通遍全身。
  我触电般缩手,极力吸着氧气。
  他心满意足欣赏着我的心神恍惚,调戏的意味多于情~欲。
  望望被茂密的树木遮住的蓝天,望望落叶铺满的土地,我也明白这幕天席地的所在,他干不出太龌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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