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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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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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道路全部阻塞,而这只部队,昼夜星辰都没有停下休息半时半分,可到了这里一看,地质环境已经遭到了很大的破坏,到处都是山体的垮塌,这个村子,除了那所还屹立着的学校,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建筑。

他吁了一口气。

尽管这里满目疮痍,但好歹终于是到了,慢慢地接近操场,他看到村民们都站在空地上,可是,里面却没有素素。

心,瞬间被揪得死紧。

像被人抽去了力气一般,他腿脚有些发软。

为什么她没有在?

难道说?她已经不在了?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不敢去想,每每接近这个念头,都被他自己活生生地别开。

不,不会的。

村民们看到这么多解放军进了村,有些人激动得呜呜地哭了出来,村长瞅见走在前面的钱仲尧,老泪纵横地快步过来,操着那口不太利索的普遍话哀哀地说:

“你们总算是来了,解放军同志,昨天晚上从天下跳下来的那个解放军,那个钱董,还有他的媳妇儿,他们都不晓得哪去了,我们找遍了村子,都没有找到,不晓得是不是出事了……”

钱仲尧一震,此时他的脸色,比被地震肆虐过还要糟糕。

二叔?素素?

皱了皱眉,他压抑住快要突破胸腔的心跳,深深吸一口气,半晌才艰涩的回答:“放心。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说干就干,部队四散开来,带着生命探测仪,在鎏年村的废墟上寻找着,可是由于没有任何一个村民能提供他俩的去向,而诺大的鎏年村,到处是垮塌的房屋,被地震掀翻的树木,狼藉得乱成了一团,没有了原貌,扭曲得变了形,从山顶上冲击下来的泥沙把很多地方都覆盖了。

二叔和素素,究竟在哪儿?

想到元素还怀着孩子,他心更加疼痛,吩咐部队扩大了搜索范围,可这支部队仅仅四十来人,而且没有任何的大型机械,靠着人力陡手挖掘,还不确定地方的挖掘,比登天还难。

心越来越凉,恐惧不断滋长。

钱仲尧觉得自己精神都已经有些失常了,知道他俩此时有可能被埋在废墟的任何一角,他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他恨过,也怨过,也后悔过。

可是此时此刻,一切的情绪都没有要救他俩的心情来得急切,他爱的女人,还有他的二叔,如今都生死未卜,还有什么可嫉妒,可怨恨的呢?

赤红着双眼,他拼了命地在废墟里刨着。

不要有事,都不要有事……

村民们也配合着部队的行动,很多人没有吃早饭,到了中午也没有吃中午饭,直到天边的晚霞给这个苦难的村庄抹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依旧毫无踪迹。

两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二爷分割线……

幽幽恶梦。

不知道晕过去了多久,元素慢慢地恢复了知觉,她是被肚子里两个小宝宝的胎动弄醒的,手指动了动,她睁开了眼睛,缓缓地抬起手抚着肚子,喃喃道:

“宝宝,你们跟着妈妈吃苦了,但是,你们要像爸爸一样坚强,因为,咱们要去救爸爸,你们要乖,给妈妈挺住了。”

顾不得筋疲力尽的身体,她勉强地撑起身来,首先环顾着四周,她目前所处的位置,仍旧是黑黑的一片,可是不远处,依稀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光线。

有光线?出口?

难道,天已经亮了?!

她恨恨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你为什么要晕倒,已经过了整整一夜,钱傲他还在等着你,你怎么能晕倒?

拼尽全力,她往洞口跑去。

接近了,她惊喜地发现,真的是一个一米左右的洞口。

可是斜倾的洞口处却被一簇簇长满尖利锐刺的荆棘覆盖着,也许就是这丛密密的荆棘将洞口遮蔽了,才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怎么办?

咬了咬牙,她顿不得许多了,伸出磨破了皮的双手掰开荆棘,弓着身子不让小腹被刺划到,脸被划得乱七八糟,真的毁容了,脸上是道道的血痕……

管不了了。

钻出洞口,天是晴朗的。

她以为的一夜,其实是一天两夜。

外面阳光大盛,她极目一眺,满目疮疤的地面,鎏年村究竟在哪里?她欲哭无泪,心被揪得生痛,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从小没有方向感。

辩不清方向了,她必须首先找到人。

不远处是一条小溪,她顺着小溪往上游跑着,幸好,这次老天到底没有薄待她,走了不一会儿,她远远就看到了鎏年村希望小学这座四层楼的建筑。

在这震后的大地上,这所学校成了绝对的标志性建筑。

顿时,她激动得浑身再次畜满了力量,像打了鸡血一般,她脚下踉跄地快速往那边冲了过去。

近了,终于跑到了操场,操场上却没有人,她再往前跑,终于看到有人了,还看到好多穿着迷彩服的解放军,她顿不得沙哑不堪的嗓子,拼尽全力用破败的嗓声放声哭喊:

“救命啊!大家快去救钱傲,他在鎏年古井下面。”

听到她的声音,废墟上的钱仲尧浑身发颤,立马站起身来。

转瞬,惊喜。

他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她奔了过去,然后伸出手死死地,紧紧地,牢宾地搂着摇摇欲坠的她,颤着嗓子小声说:

“太好了,太好了,素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浑身无力的元素抬起头,看见是仲尧,她摇着头,再次用力哭喊:

“救他,二叔,你二叔,古井……”

她以为她喊得很大声,可实际上却微弱得如蚊子飞舞,但是,她急切的目光中那种像来自地狱深处的恐惧,清晰地传递给了钱仲尧。

“你在这呆着,我带人去。”

放开她,钱仲尧一挥手,让村长前面带路,就领着部队往鎏年古井跑。

而元素哪能在原地呆着,明知道钱傲就被压在下面,她做不到好好地呆着,于是,她也像疯子一般披头散发地跟着队伍冲了过去。

此时——

寿与天齐的鎏年古井处,竟被合在了一起,只有一道半米左右宽的裂缝,单从地面上看,什么也看不出来,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可以活生生将人埋在下面而不露痕迹。

完全不听钱仲尧的劝告,元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跟着部队和村民们一起,不停的刨着乱石沙土,执拗的刨着,目光里的坚定感染着所有的人。

脑子已经迷蒙了,她饿得前胸贴着后背,可却奇迹般地充满了力量,她的嘴里,一直不停地喃喃念叨着:

“钱傲~我来了,钱傲~我来了。”

她的思维已经混沌了,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一声声的叫着钱傲的名字,清晨的阳光下,她像极一个癫狂的女疯子。

“找到了,这儿,这儿。”

这时候,一个士兵突然大叫了一声,像投入心湖的佛音一般,所有人都连忙惊喜地凑了过去,原来是找到了井口。

抹着脑门儿上的汗,钱仲尧无暇顾及其他了,扯着嗓子吼:

“愣着干嘛,速度挖,同志们,要的是速度!”

众人同心,其力断金。

终于,地面上的石块儿泥土被刨开了,下面是一个斜坡,竟然还有梯型的小石阶,这时候,已经能看见那个他俩被掩埋的石室,室顶已经洞穿了,最底部,正是钱傲背对着趴在里面的身影,而他的腿上,还压着一块儿巨大的石板儿。

所有人都怔愣了,这情形,任谁都能瞧得出来,在地面坍塌的瞬间,钱傲的身上得承受多大的力量挤压,才能巧妙的撑起身子,才能把他媳妇儿毫发无损的护在身下。

惊呆了的官兵们都深深佩服起这个强硬的特种兵。

能做到如此,不光有勇气就行的。

与此同时,元素已经迅速地冲了下去,手脚攀爬着顺着斜梯往下,钱仲尧怕她摔着,紧紧地护在她身后,可是,她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身后的他,只有被石板压着的钱傲。

终于看到他了,她激动地喊着钱傲的名字。

“钱傲,钱傲,我来了!我找到人来救你了。”

当然,她的呼喊得不到任何的回应,钱傲一动不动地爬着,了无生息。

心急速地跳动着,随之赶到的军医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心跳和脉博,然后,站起身,满脸遗憾地摇了摇头。

轰——

元素的脑袋,瞬间轰鸣。

胸腔里,像有什么东西被活生生的撕裂开来一般,那种痛苦席卷了她全部的神经,怎么会?怎么可能?她还记得他在耳边浅笑。

他说,我等你。

他说,素,你要勇敢。

他说,宝贝儿,咱俩都要好好的。

他说,咱的儿子叫钱小宝,女儿叫钱小宝。

他说,元素,你要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

他说,你得为我守一辈子寡,否则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时间,她喉头一阵腥甜,胃气翻腾着涌了上来,她倏地吐出一口鲜血……

视线模糊了,她顾不住擦拭,伸出手去触摸他,她的男人,安安静静地匐匍在那儿,就是这个身躯,为她遮风,为她挡雨,将她阻隔在狂沙巨石之下。

他身上的血液已经完全干涸了,那刺目的红色变成了深黑,她的指头抚上了他的脸,怎么这么白?他的脸怎么能白得像张纸?

不,钱傲他不是普通人。他是人中之龙,盖世英雄,他永远都是无所不能的钱二爷,他永远都是狂妄霸道嚣张的钱二爷。

眼泪啪啪往下掉着,她想不通,他俩不是说好了么?他说他要等她来的。

她忽然恼恨起来,发了疯般摇晃他的身体:

“钱傲,你不讲信用……混蛋,你是个不要脸的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

近乎撕裂的痛楚袭上了她的四肢百骇,她看到了他的手,那只手不是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么?

而这只手上,此时紧紧握着一本笔记本。

她将笔记本轻轻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借着阳光的光晕,她看到了,笔记本上,是钱二爷独有的字迹,非常漂亮的行书,黑暗里也没有失去他的龙飞凤舞:

——妞儿,如果你活着,一定要记得,我永远是最爱你的男人。

——本人钱傲,自愿将我个人名下所有的动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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