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俏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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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俏妈咪-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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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个母亲说是他亲生父亲的男人,就是樊海溪。

  他永远不会忘记樊海溪当时见到他们母子时的厌恶和不耐烦的眼神,樊海溪的每一次漠然相向的目光,都在显示着他是多么的不愿再和他们母子有任何的瓜葛。

  “你以后就叫樊啻吧。”

  樊海溪就像是给小猫小狗赏赐名字一样,不可一世的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

  后来他才知道,啻就是only,就是只有,仅仅的意思。父母给孩子起的名,一般饱含着对孩子期许和祝福,可樊海溪给他起的名却是这样随便而无意义的。

  他更是清楚的记得,当时他是傲然的和樊海溪对视,沉声对他吼道,“我叫雷森。杜兰德。”

  樊海溪冷冷的一哼,“随便你,但你不随我姓,那你和你的母亲就别想踏进我樊家一步。”

  “不去就不去,有你没你,这十多年来我和母亲也一样这么过了。”

  年少的他,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任何人的践踏。

  “哼,真是不可教养。”

  樊海溪一甩手,便走了,任由着母亲哀求着挽留他。

  看着樊海溪车子的离去,母亲跌坐在门口,仿佛那男人的离去也带走了她所有活下去的气力。

  也是在那天,母亲打了他,那个不管如何都对他疼爱有加温柔备至,不管他闯下多大的祸都不曾责骂过他的母亲,竟然打他了,可那个耳光却也让母亲泪流了一夜。

  第二天母亲整整消失了一天,在那不久后,不知为什么樊海溪又突然把他和母亲接到了HK,那时HK还属英国管辖,繁华而精彩,是以往他所居住的小镇不能比拟的。

  虽然他百般的不愿意跟樊海溪走,可这是母亲所希望的,他不想再看到母亲为难,也不想再看到母亲流泪,于是他答应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家,对于母亲来说就是地狱,一个折磨她的地狱。每当他想为母亲出头时,得到却是母亲打骂。

  他怒了,恼怒母亲的软弱无主,一味的只想着卑微求得樊海溪的认同,只为了能留在那个对于她来说是不幸的家里。

  他恨了,憎恨那个男人的无情,既然当初抛弃了母亲和他,为什么把他们接回来,赎罪吗?但又像对待乞丐一样,除了施舍给他们母子一切日常所需,就不再理会他们,任由着他们在这似海的豪门中自生自灭。

  那时的他又怎么会知道,樊海溪接他们母子回樊家,是母亲跪在那男人面前卑微的哀求着,那男人‘才大发慈悲’的让他们母子认祖归宗的。

  知道这些后,他更加的恼母亲了,加之他的年少轻狂青春叛逆,他一气跑回了法国,打架滋事加入黑帮,做了所有令母亲伤心的事,可他自己却更加的迷茫了。

  在一次和别的帮派的飙车赛中,他得到了法国著名车队——雷诺车队,主教练的赏识,也就是那个他一直认为很啰嗦的胖老头,开启了他另一段人生。

  从此他在法国以黑马之姿初露头角,媒体都一致认为他将会是另一个迈克尔。舒马赫,F1赛道上的新王者。

  有了目标的他不在愤世嫉俗,也不再迷茫,正以为美好的前程在等待着他时,却传来了母亲病危的消息。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见到母亲最后一面的情景。

  在一片苍白中,母亲就孤零零的躺在上面。

  曾经美丽似海洋一样的眼睛,如今双目深陷,目光空洞而无焦距,木然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曾经时常挂着温柔笑意的双唇,如今干瘪开裂,却仍在不住的再呢喃着些什么。

  曾经柔软白皙的双手,如今骨瘦嶙峋,无力的垂在床边。

  他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走到母亲床边,握住那记忆中柔软的,如今却粗糙僵硬的手。

  感觉到有人在碰触她,母亲的眼中才有了几分生气,在看清是他在身旁时,激动的泪水填充了她空洞的双眼,干枯的双唇一张一合,想说些什么却因哽咽而难以说出口,可那和他一般碧蓝的眼睛中,却有着对他如初的温柔和以他为傲的光芒。

  而母亲最后唯一和他说的话,却让他悔恨终生,“孩子,妈妈以为只要你有了父亲就会快乐幸福,就像别的孩子一样……。”

  连这句话母亲都没有说完,便含泪逝去了,他也才知道,母亲是为了他才甘愿受尽所有的委屈和痛苦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只为了能给他一个父亲。

  他发疯般的冲到那个男人的家里,对着那个男人嘶吼着,就像如今小皓希这样的控诉着那个男人的无情。

  他在母亲的坟前起誓,他要夺走那个男人所有引以为傲的一切,让他众叛亲离,孤苦终老。

  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他,却也犯下了和那个男人一样的无情,因果报应,如今他的儿子也像当年自己对樊海溪嘶吼一样的,对他嘶声控诉。

  对于卓婕卿,他十分的清楚,除了曾经的出于对于他们卓家的利用,她也只是他泄欲对象之一而已,连当年她的模样他都不再能想起,更谈不上有情了,可如今她除了是儿子的母亲,他对她多了份愧疚之外,也再无其他的了。

  想到此,他举起了手中的枪,为了那份对她的愧疚,走向了那浓烟之中……
  
[寡情总裁离婚妻卷:第十一章 黑暗中的魅影]

  安装在顶上的烟火喷头洒下的水帘,浇熄了明火,可却也生成了水汽朦胧了视线,在仅剩的一盏残喘闪动着的灯管照明下,浓浓的硝烟夹中揉着阵阵的杀气。

  楼上的枪声依旧,可知双方仍在交战。

  忽明忽暗的光影交替瞬息之间,一道黑色的身影谨慎穿梭在各个柱子间,身形利索而迅速,就像那黑豹一样,悄无声息的慢慢靠近猎物。

  又是在一瞬间的光亮闪过之后,黑影移向了一柱子后,可紧随而来的也有那弹头深嵌入柱子发出的异样声音。

  看来是有人发现了他的存在,只见他始终举起的手枪,枪口微微垂下,在灯光消失的刹那忽然离开柱子的掩护,双手同时托枪,在灯光亮起的瞬间,枪声也同时响起,灯光覆熄灭时,在一片黑暗中惨叫也一同传来,可知在某处有人被击毙了。

  如不是现在凌乱的枪声震耳,他定能听到在某处一声很轻的赞叹,“好枪法。”

  黑色的身影仍在移动着,但也清楚的看出他要去的是那枪声密集的楼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枪声也不似先前那般密集了,似乎局势往一边倒了,就是不知道是那方被逼到劣势。

  此时那黑影的行动也迅速了几分,似是焦急了,只见他一连闪过了几根柱子,仍在移动丝毫没有再找掩蔽处。

  而他此举无疑是将自己暴露在别人的枪口之下,果不其然在他脚下霎时飞溅起无数的粉尘,他只觉得脸颊周围的空气都如似被子弹飞驰而摩擦出灼热来,炽热不断在他脸侧掠过。

  倏然间一声枪响,唯一的照明也不再了,一片黑暗瞬间统治一切,那一直扫射向他的枪声也停止,连楼上的枪声也倏然莫名的停止了,不,也许该说是结束。

  在幽暗的中,唯有那电路走火发出的一点如似萤火的光亮,而世界仿佛也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声响,所有都很诡异的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有那水声滴答,和不时传来的电路嗞嗞作响。

  而倏然的黑暗让所有人的眼睛一时难以适应,都潜伏在黑暗中的某一处,静待眼睛适应这完全的黑暗,也在静待着时机的到来。

  虽然不知道那打灭灯管的人身在何处,但他十分之清楚这是在帮他,可到底是什么人在帮他?

  在这片诡异的幽暗静谧中,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踏水而来。

  静谧让这脚步声分外的清晰,空气的流动似乎在瞬间沉重了,让他的呼吸不禁急促了起来,每一次沉重的吐纳和那脚步声纠缠在一起,如似催命的诅咒。

  肃杀的戾气与紧张的压抑蔓延在万明皆失的黑暗中,心跳也止不住的在加速,每一次砰然的心跳随着脚步声逼近,几乎破胸而出。

  他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枪,慢慢的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等待着来人的靠近。

  当来人的呼吸他能清晰的听闻时,他知道机会来了,凭着感觉枪指向那呼吸传来方向。

  砰砰的两声枪响几乎是同时,让他大吃一惊,因为他并没有开枪,但那在他不远处的来人却已倒下,连在黑暗中不明方向的地方也有重物坠落的闷响,可见两人皆是被一枪毙命,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但也让他知道了,原来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如果他刚才步出柱子的掩护,就算能开枪杀了那个用脚步声故意暴露自己的人,最后也一定会成为那潜伏在黑暗处的另一个狙击手的目标。

  不过暗中还有人比杀手更快,竟然在他未开枪前就同时射杀了两人。

  此时他才知道刚才有多么的凶险,不禁颈脖后渗出一阵阵寒意,就像是死神的刀锋在后一掠而过。

  忽然一阵带着如似夜半昙花绽放香气的清冷气息在身后泛起,让他又不禁竖起了寒毛。

  可很快的他又定下了心神,因为如果身后的人是取他性命的,早在他尚未发现前便让他毙命了,不会留给他发觉的机会。

  “站在这别动。”

  声音很冷很轻却靠他很近,近到连声音主人呼出的每一缕温暖他都能感觉到,还被撩起一阵异样的悸动在心头。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已能在黑暗中辨别事物的轮廓,只见一道婀娜的魅影攀上头顶的管道,轻盈的跃上那排气管上,如似鸿毛飘落悄无声息。

  又听见她像是在对空气说道,“御,准备。”

  咚的一声,似乎是她故意踩响了通风管道,又见黑暗中她婀娜的身影帅气的空翻下地,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空翻,既躲开了所有的子弹,也适时的隐藏进了柱子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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