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卓婕卿出声阻止了他们,几个深沉的呼吸过后,轻轻在埃米尔耳边说道,“她的眼神骗不了人,他很爱樊啻,所以她是不会拿樊啻来计划写什么的,而且,”稍稍停顿了下,“而且,你可能会不相信,这次……这次我能感觉到樊啻真的出事了。”
“妈咪,我也感觉到了,爹地他……他好象在呼唤着些什么,好象好痛苦,”小皓希不自觉的紧紧抓住母亲的衣角。
埃米尔诧异的望着他们母子两人。
如果说希儿和樊啻能互相感应,那解释为父子天性。那卿呢?为什么她也能感应到?难道她和樊啻灵犀相通吗?
抱起儿子,卓婕卿温柔的亲亲他的小脸,“爹地不会有事的,妈咪这就去救他。”
小手抹去小小蓝眸中的一点点水雾,点点头,“就像当初,爹地救妈咪一样,爹地也一定在坚持着等着妈咪来救他的。”
再抬起头来,卓婕卿的眼中充满了坚定,“进去吧。”
“谢谢你,婕卿。”柳晴晴满怀感谢的说道。
“我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希儿。”卓婕卿冷然说道。
“我懂,”柳晴晴微微哽咽了,深吸一口气后,她又说道,“麻烦你让两人都后门去守着,这里面的人都很警惕,还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从后门逃,我怕一旦我们惊动了他们,他们会从后门把啻给转移了。”
卓婕卿淡淡看了穷鬼一眼,他便和黑鬼离开了。
推门走进酒吧,那空气中所混合着的汗水、酒气和烟味,形成了颓废而荒唐的情欲的味道扑面而来。
嘶声力竭般的嘶喉着歌声中,那些不断扭动和摇晃着的头和躯体,毫不掩饰的表露着在不膨胀的欲望,尽情的释放着自身的荷尔蒙。
“看来这里是贩卖氯胺酮为主,也就是熟称的K粉和摇头丸。”沈朗懒懒的说道。
而他们几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的,只有守在门边的两个保镖向他们走来。
“这里可不是能带孩子来的地方,想来回家哄孩子睡觉了再来吧。”那两个保镖面带讥笑的嘲讽道。
可那两人的笑在小皓希看似是天真的话语。“让他们睡会”,化作一阵震惊后便倒地不起了。
看着满堂疯狂摇摆的人浪,卓婕卿在眉间微微泛起了波纹一韵,倾身向洗御,“驱散他们去。”
洗御点点头,直接墙边,一拳打碎了火警报警器,乍然响器的警铃和从天而降的水帘,浇醒了那些沉迷早虚幻与情欲中的人们,混乱顿起,人潮如似鸟兽般的哄散。
借由混乱卓婕卿几人,迅速悄悄潜入了各处,并很快的找到了更为深层的底下包厢区。
里面的人似乎都因混乱而哄逃出来了,和上面的混乱相较之,地下有着令人发指的暗沉与静谧。
略显闷热而浓浊的空气,淡淡的血腥味道几丝在其中,那逃生的安全指示灯一点的光亮中,他们一间一间包厢的找着。 但从下来以后,卓婕卿就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心跳,就像是在和谁一起共鸣着,随着步伐一点一点的靠近,心头的砰然也愈发的清晰,每次的跳动都在加剧,就似在告诉着她,那人就在这里。
可忽然间,暗沉被顿时亮起的灯光所驱散,水帘也停止了喷洒,楼上刺耳的警铃也不再作响,看来有人关掉警报了。
而他们几人的搜查也要加紧了,相信不久后就有人会回到这里来的。
卓婕卿不再等待着沈御他们一间一间包厢的慢慢找,她决定跟随着自己心底的感觉。
众人见她蓦然跑向那过道的拐角,都不禁一惊,便又紧随她跑去。
站在那门前。心跳却莫名的沉寂了下来,柔柔的轻轻的,就如似感觉到了他的沉睡,不愿吵醒他。
伸手想推开门,却被洗御阻止了,将她拉至身后,一脚将那道门踹开,枪迅速在手砰的一声抢响,门边的一人痛呼一声倒下。
小皓希在母亲的怀中抬起头来,“妈咪,是爹地。”
只见在那一片暗沉的抽象壁画下,一满身紧缠着绷带的男人孤独的躺在地上,猩红就像是盛开的花,在慢慢的绽放着,一点一点将绷带染红。
众人都惊讶的看着卓婕卿,她是怎么知道樊啻会在这里面,而且她刚才似乎并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直奔这来了,就像是知道樊啻会在这里面,更确切的说似是能感应到了樊啻的存在。
“朗,快救人。”
她的一声大叫,让众人才蓦然醒来,沈朗不再迟疑冲过去,他没敢过大幅度的移动樊啻。因为从那绷带所被染红的深浅中,可知他伤到的是后背,呼吸很微弱,心跳更是时有时无,情况很不乐观,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后。
“必须马上抢救,”并低低的说了句,“但愿,他没有伤到脊椎。”
“啻。”柳晴晴再难抑制心底的情绪,一把便想扑向樊啻,却被卓婕卿拉住了。
“别添乱。”
“我刚才查看过了,这里离后门比较近,我也已经让黑鬼他们把车开到后门了。”埃米尔镇静的说道。
沈朗又喊到,“五鬼你们三个分别来抬他这三个部位,注意尽量要轻,也尽量不要让他的身体做过大幅度的摆动。”
从不远处出来的脚步声,让他们知道,有人下来了。
埃米尔和沈御走到卓婕卿他们母子跟前,保护意思明了。
而卓婕卿也早已做好备战准备,轻轻将银丝绕在掌心,冷冷的下令道,“朗和五鬼,你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樊啻出去,其他人你们都不必管,我们会为你们打开一条出路的,希儿跟好妈咪。”
“是。”
“知道了,妈咪,我能保护好我自己的。”
银丝如飞逝的流星,穿过埃米儿和沈御的肩头,划出一抹优美的弧线在转角处拐个弯后,紧缠上一人的颈脖,依然在那人的颈脖上留下发丝般细小的伤口,最后银丝像是隐入了颈脖,鲜红顿时溢出。
她控制了力道,伤不是很深,因为她没打算要杀人。
可那唯她独有的银丝的出现,却让那走在最后的美丽男人蓦然一惊,闪身走上了楼梯,很快便消失了。
也是在那一刻,那些乌合之众也像是接到了某些提示,蓦然转身猖狂逃离。
虽诧异于对手突如其来的转变,但现在救人要紧,他们也不多做追赶,从后门运出樊啻,驱车火速赶往医院。
在如墨的夜色中,路灯一盏接连着一盏用那微红的灯光,为飞驰在路上的两辆车子照亮前路,可也将那两辆车子的焦急万分映照得分外的清晰。
将他的头轻轻枕在她的膝盖上,头上所缠的绷带令他的亚麻色的头发凌乱了,枯竭的血液凝固在他脸上,在此时苍白的脸色下,更显了暗沉的红。
双目紧闭,眉宇紧锁,隐隐的不安与担忧深深刻进他深锁的眉宇间,干枯的薄唇开裂出口子几道,他上身除了的绷带,便是满身的血污。
可就算在如此,他的左手依然紧握成拳,从他那握拳的方式知道,着不是欲挥拳,而像是想保护掌心中的某些东西。
想掰开他的手,蓦然发现纵然此时他深陷昏迷,可那紧握拳的掌心却依然没有松开,任由着如何轻掰都不能将他的掌心打开。
忽然间,她轻轻在他耳边一声接着一声的轻唤,“樊啻,樊啻……。”
她的呼唤就像是让他们间的心灵通道上了电流,奇迹般的,樊啻那紧锁的眉宇松开了,紧握的指掌也松开了,可在他松开的掌心中,看到了一枚银光闪耀的戒指。
“心恋,”沈御惊讶道,“怎么可能……。”
虽然这心恋并没有那中间心形的红钻,但是沈御依然辨认出来,那是心恋,曾是卓婕卿几个通宵设计出来的。
可他也清楚的记得,在那一夜,大小姐亲手将心恋坠入了深海之中的。
看着那枚静静躺在他掌心中的心恋,一缕缕酸涌上鼻尖,漫上眼眸形成了水雾,微微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抬起头轻眨眼帘,想眨去眼中的雾气,却让雾水凝成了水珠,晶莹涌动在眸间,也让那纤长的眼睫,沾了点点细小的晶莹。
她知道此心恋,已非彼心恋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掌心中沾染了他鲜红的心恋,却不禁触动了心底最深处的伤,那一直被她冰封了九年的伤,也是空洞了九年的心的躯壳……
九年前的那夜,她只身走出了樊家,带走的只有那屈辱的三千万,就连那颗心都带不走。
如今在胸腔里的只是空洞的躯壳,就似他掌心中的心恋,没有了那心形红钻。
想找回那颗心,却蓦然发现心早已在九年前遗失,再难寻回……
看着母亲似是冷清漠然的望着车窗外,小皓希拿起了父亲掌心中的戒指,轻声的问道,“御叔叔,这枚戒指叫心恋吗?”
沈御看了眼卓婕卿,见她依然不为所动,只有那飞驰而过的路灯在她眼汇总倒影出水波一般的晶莹。
“是的,这戒指叫心恋,而你爹地手上戴的叫守护,”沈御声音不再冷沉,几分忧伤在内,“是你妈咪当年亲手设计的一对婚戒。”
他依然清晰的记得,当时卓婕卿拿着那刚设计好的心恋和守护给他看时,那纯真的脸上,充满可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对他笑着说,御哥哥,你看你看,这是我设计的,你说啻会喜欢吗?
那时虽然心满是枯涩,却依然祝福着她。
“那为什么爹地前段,又戴上了这婚戒?”小皓希不知道这对戒指的故事,因为母亲从来没说过。
“不能说是又,应该说是十二年后,他才戴起了本应在九年前就该戴的戒指。”沈朗在一旁平平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
“因为在那三年里,他从没戴过一天。”卓婕卿微微嘶哑的突然插话。
双手紧紧握成拳,“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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