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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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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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里揉沙子的小人,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锭子,拿在面前晃了晃,花容月继续说道:“你要是回答的老实,我就把这银锭子赏给你。”

小二一看是个海客,立刻又换了张更加谄媚的笑脸,迎着:“爷,您尽管问,小的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保管让你满意。”

花容月嘴角带着鄙夷:“好,那我问你,住在天字一号房的客人,今天走了吗?”

小二认得那天字一号房的客人,一看就是大有来头,几个人不分主仆,硬是将天子房清一色的保下来,整个二楼右侧就住了他们几个‘大人物’,如此出手阔绰、出彩出众的人,要他不记下来都难:“爷你这次算是问对人了,小的还就记得那几个人,昨天晚上他们中间有个随从下楼到掌柜面前结了帐,今天一大早就走了。”小二嘴上说着,可那豆豆大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花容月手里的银锭子,那模样,当真是怕一不小心没看住,银锭子就会长翅膀飞了一样。

花容月就知道沈奇峰不得不走,只是,也走得未免太利索了吧!

原本还等着姓沈的这个家伙会跳出来和他斗一斗,可没想到人家拍拍屁股走了,当真是害得他这几天时刻神经紧绷,倒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眼珠轻轻一转,花容月就将手里的银锭子扔到小二怀里,扬手就朝着店内走去:“带我上去看看。”

沈奇峰这样的人物突然间会这样乖乖听话,实在是要他不放心,除非亲眼证实,要不然——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小二怀里抱上了银锭子,那比抱上媳妇还要美滋滋,笑的嘴巴都咧到后脑勺,狗腿子的应了一声,快步就跟上花容月的脚步,打前引路去了。

第二次再来,花容月要显得熟门熟路许多,在小二打开沈奇峰住的房子退下时,他迈步进去,看着俨然已经换了床被、房间里已然被打扫的一干二净,这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看来,是真的走了?!

他走进屋,又在房间里转悠了两圈,当真是确定了没有一件多余可疑的东西留下来时,紧绷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来到窗沿边,推开两进开的窗户,看向不日后就会草长莺飞的京郊城外,长长地舒了口气。

希望,这样平静的日子能够过的久一点,希望,老天爷能够在给他宽限几天,不要这么快……不要这么快……

就在花容月打开窗户望着远方怔怔出神的时候,就看不远处一阵黄尘滚滚而来,飞扬的白色马蹄,青色的锦绣长装,还有随着烈风卷动的长发以及那张深入他骨髓般的脸颊,顿时让花容月大惊失色,匆忙转身的同时像是见到鬼一样啪啪两声紧紧地扣上窗栏。

还在二楼晃荡的店小二听见房内出奇大的动静,忙勾着腰跑上前,在看见花容月瞬然变得惨白的脸颊时,上前问:“爷,您这是……怎么了?”

周颜怎么来了?难道……她开始怀疑他了吗?

花容月手脚大乱,皓白的贝齿咬在下嘴唇上印出青白的牙印,惊慌失措的眸子飞快转动,终于在看见店小二那张奇怪的神色时,他想也不想,一把揪起这还没到他肩膀高的店小二,手上还没使劲儿,就将店小二掕起来。

店小二两脚被腾空,整个人想失去重心一样挂在花容月手里,吓得子里哇啦的乱叫,害怕的直哆嗦:“爷、爷——您这是怎么了?您是可怜那锭银锭子?——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就换给您——把银锭子还给您,您放了小的——放了小的!”

花容月面色持重,看着被吓得小脸青白的店小二:“谁稀罕那银锭子?给我听清楚了,马上有一个人会来这里,若她问起我,你敢冒出一个字,我就让你有命拿钱,没命花钱!知道吗?”

店小二就是个狗腿子,心眼小的就只认识钱,眼下听花容月不是来抢他的银锭子而是要他把嘴闭紧实了,立刻做出保证就差搬出祖宗来立誓。

花容月看这店小二不过是个缺心眼的傻货,冷哼一声将他一把丢在地上,砰地一声,硬是摔的这小子屁股朝地,疼的脸都有些发红。

从荷包中又掏出一锭银子,花容月半蹲下身送到店小二面前:“把话都给我兜圆了,这些钱都是你的;记住,祸从口出,明白了吗?”

店小二又看见一锭银锭子送到面前,这就跟看见亲爹亲娘一样,跪在花容月面前就喊着祖宗爷爷:“小的都听爷的,爷要小的做什么,小的就做什么!”

花容月冷站起身,抄手就将银锭子扔在地上,看着店小二跪着捡起银锭子,捧在心口上那副没出息的模样,耳边马蹄声越来越近,便招招手让店小二起来,然后附耳上去,叫他等会儿怎样应付周颜。

待周颜快马赶到来到悦来客栈时,就瞧见客栈门前站了一匹她王府里的马匹;京城贵族,哪一个王府里都会养一些骏马,一来是用来驾车,二来是侯门贵族家的公子哥们各个都是消遣找乐子的主子,一帮少年公子鲜衣怒马奔驰在京中官道和野外草地上,那潇洒劲儿当真是羡煞无数人。

周颜爱马如命是京城中无人不知的秘密,对于一个马上的将帅来说,最忠诚的两件东西一个是自己亲自训练出来的兵,还有一个就是骑在身下的马儿;所以郡王府马房中的烈马出类拔萃,个头高大、西域良驹,那都是上好的品种;为了不跟普通的马匹混淆,所以王府中的马匹都有特殊的记号;眼下府里的爱驹出现在这里,难道那个人当真在这里?

周颜心口一惊,从踏雪背上翻身而下,连拴马到马桩子上的时间都没有,快步阔阔,直直的就朝着客栈内走去。

店小二听从了花容月的吩咐,快步从二楼上奔下来,果然就看见一个极为年轻俊朗的‘男子’夹杂着一身隐隐勃发的冷气从外面冲进来。

摸了摸怀里的两个银锭子,店小二精神劲儿十足,搭了搭白色的帕子在肩头,迎着笑就朝着周颜走来:“客官,您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周颜正站在门口到处张望,看见店小二走来,指着身后的马匹,问:“骑着这匹马的人呢?”

店小二装作不知的朝着外面看了看,在瞧清楚是楼上爷骑来的那匹马时,忙陪着笑,说:“客官,这匹马是一位过路客在小店里吃了饭没钱付银子,压在我们这里的,那人早就走了!”

“胡说八道!”周颜怒了:“你知道这匹马值多少钱吗?最上等的西域良驹,千金难求,别说吃吃一顿饭,就是买下你这整个客栈也不为过!”

周颜涛怒之声顿时引来在大堂中用餐的其他客人,在看见周颜那怒发冲冠的模样,都怯怯的偷偷看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劝说什么。

那店小二不过是遵从花容月的吩咐将这话照囫囵了说下去,可他也没想到外头那一头畜生就值千两银子,顿时惊得有些六神无主,怔怔的睁大了无神的眼睛,看着脸色阴郁的周颜。

周颜强按着心里的怒意,再问:“快说!那人呢?!”

店小二舌头都被吓唬直了,手指下意识的想要去指二楼,可是想到那位同样不好惹的爷将自己提留起来时眼里露出来的杀意,更是吓得浑身冒汗,就算是有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拱出他来。

吞了吞口水,店小二结结巴巴道:“客官,是真的!当真是一个过路客将这马儿压在此处,说是有了钱就来赎走;你不信,就去问我们掌柜!”

说完,店小二就指了指趴在柜台上有些闹不明白可这劲儿的朝着他们这边望过来的掌柜。

周颜知道在这样问下去也问不出个什么,干脆,迈开长腿就朝着楼梯口走去。

店小二没想到眼前的这位主子也是个烈性子,吓得赶忙上去阻止:“客官,二楼住的都是客人,你不住店不能上去呀!”

“滚!”周颜轮开手臂就将店小二那小小的身板推开:“我想去哪里其实你能拦的住的?”

店小二被周颜那一手臂硬是轮的摔倒在楼梯口,要不是反应得快抓住扶梯,恐怕定会从台阶下滚下来;眼下他也是尽了力,无奈人薄力轻,只能任由看着面前这怒气冲冲的公子冲上了二楼。

花容月一直站在天字一号房内,耳聪目明的他自然听到了周颜和店小二之间的对话,也明白店小二阻止不了周颜,只不过,有店小二争取到的时间,他也够伪装自己了!

就看他一个转身,就移到窗户旁边,再一次打开窗栏的时候,就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方巾,直接包紧自己脸颊,只露出亮幽幽的一双瞳目,神色淡然的等待着房门被推开。

周颜横冲直撞,整个人早就没有了以前的冷静自持,她知道,在她开始怀疑花容月的那一刻,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理智就被彻底击碎;只要一想到自己每日整夜抱着的那个人有可能是自己从来都不了解的人时,心慌意乱、被人欺骗、欺瞒、深深防备的受伤感觉,几乎就像一把刀,在一点一点的拉着她的心,割着她的肉。

一声闷响!

房门被人从外面生生踹开,房门嘎吱嘎吱的响了两声,接着,‘噗通’一声,门板从门框中脱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溅起一阵灰尘!

花容月听见声音,藏在黑巾下的嘴角勾起了一点淡淡的笑意,看来,颜郎她真的是气惨了!

周颜粗喘着气,双拳紧握在身体两侧,整个人因为震怒而轻轻发抖,紧咬的贝齿,在看见那人慢悠悠的转过身子,露出那双让她极为熟悉的眼睛时,心,如掉进冰苦衷一样,透骨的、撕裂般的冷!

“花容月!你骗得我好苦!”颤抖的声音里,带着让她也难以控制的哭音;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活的极为坚强,流血不流泪说的就是像她这样的人,可是这一刻,她却想要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她在害怕、害怕面对事实的真相,害怕在那一方黑巾下面藏着的面颊,是她熟悉的那张、是她深深爱的那张。

花容月看着周颜闪烁含泪的眼瞳,看着她像疯了一样的站在门口鼓足了全身的力气冲着自己大吼出了这句话,天知道,这一刻,他也是肝胆俱裂、痛的无以复加!

但是……

“周大将军,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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