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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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不止-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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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普通不过的一个词,可是萧暮优竟觉得它一句句的敲打在她的心头,每一下都让她觉得钝痛,她搂住他,语气带了丝悲凉:“没关系。”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她额头的纱布拆掉了,露出如半埋的蜈蚣一样浅粉色的疤痕,对着镜子照了半天,不是不心惊,叶湛说,伤口完全康复之后,可以做皮肤美容,将疤痕去掉,但是恢复到之前的光滑是不可能了。

萧暮优将额前的头发放下,正好可以挡住这个疤。

她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对叶湛出手,但是他有权有势,想必也得罪过不少人,用他的话解释就是,树大招风。

院子里的树木,落光了叶子,佣人已经不用每日清扫,不知不觉的,冬天的脚步已悄然而至。

她这几日养伤的时候,叶湛几乎每天都在,可是她的伤一好,他便不见了踪影。

辛妈妈正在拆洗客厅的沙发套,一个人,有些费劲,她立刻走过去帮忙。

“少奶奶,你这身子还没养好,快去歇着吧。”

“我早就没事了,外伤,不打紧。”

一边帮辛妈妈,一边问:“叶湛今天还没有回来吗?”

辛妈妈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目光,昨天她睡得早,半夜想起厨房的窗户好像没关,便披了外套去关窗,站在厨房里,正好能看见别墅的大门,一束灯光打来,是叶湛的车子,他没有将车开进来,而是在门外停下。

她清楚的看见车里坐着一个女人,虽然看不清脸,但是瞧那轮廓应该是个美人,两人在车内缠绵了一会儿,女子指了指面前的别墅,叶湛摇摇头,然后开车带她离开。

辛妈妈一直没睡,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这件事,她不能对萧暮优说,可是,面对她无邪欢快的面孔,她又觉得自己像是帮凶。

“少奶奶别着急,少爷想必是忙着应酬。”

“嗯,我等他。”

萧暮优一直等到半夜,他都没有回来,她困得昏昏沉沉的睡去,却在凌晨的时候听见开门声,可她醒不来,睡意越发的浓,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十点,才懒洋洋的睁开眼。

好一会儿,清醒了过来,她这才想起,叶湛昨天晚上回来过。

她下了床,跑到他的卧室,床铺收拾的很整齐,已经人去楼空。

她想起当日买的那两条围巾,她一直藏在自己的衣橱里,一模一样的款式,不过一长一短,拿了那条长的,装进纸袋,小心的打开他的衣柜。

如果现在不送给他,她怕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勇气了,或者是病了的原因,心里也格外的柔软脆弱,那些横亘在二人之间的隔阂也变得暂时模糊起来,只想,他见了会喜欢。

衣柜里有他昨天刚换下的衣服,他忘记放进洗衣筐,默念着他的忘性,替他摘下来,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自衣服上飘进鼻端,她曾经在杂志社的美容专栏工作过,研究了许多知名品牌的香水,去专卖店只闻不买,又把程星楠当小白鼠,只要她喷了香水,她立刻就能说出它的品牌与味道。

这是一个法国的品牌,专为女士设计,价格昂贵。

一瞬间,心像是空了,满满的添堵着刺鼻的香水味儿。

她将衣服一扔,冲到洗漱间就吐了起来,吐到全身无力,吐到眼泪横流,最后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无奈的笑了。

他已经厌倦了吗?

就算是面对着一个替身,也总有厌了的时候吧,毕竟,她不是蓝菱,她只是萧暮优。

将围巾收好,放回它本来的位置。

他今天回来的倒早,见她坐在餐厅里吃饭,一个人人孤孤单单的,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萧暮优很想捂住鼻子,她有些讨厌自己这样灵敏的嗅觉,他的身上,依然是那种淡淡的香水味儿。

他撩开她额前的发,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口,“还疼吗?”

她避开他的碰解,摇头:“不疼了,只是有些痒。”

“那是正常现象,不要去挠。”看了眼表:“我还有个视频会议,不陪你吃了。”

她低低哦了一声,并不看他。

待他一走,她立刻冲进洗漱间,刚才吃下的东西又被悉数吐了出来,恶心的香水味,她竟然这样讨厌。

自从她受伤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夕之间改变了,他对她依然关心,但只限于语言和物质上的宠溺,他很少早回,就算回来,也说要开会,几乎不陪她。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计较什么,但心里仍然是不甘的,那种卑微的不甘让她终于忍不住有一次偷偷的跟踪了他。

她想知道,那个香水的味道是属于谁的。

第4卷 鸠占鹊巢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计较什么,但心里仍然是不甘的,那种卑微的不甘让她终于忍不住有一次偷偷的跟踪了他。

她想知道,那个香水的味道是属于谁的。

虽然心中隐约猜到了,但是真正用眼睛看到的时候,她还是难以相信。

他开车到本市最大的酒店,似乎早就轻车熟路。

这里,是他为蓝馨儿租下的总统套间,她坐在下面的喷泉边等着,白色的薄棉袄起了凉意,他已经上去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足够做很多事情。

他再下来的时候,竟然换了身衣服,蓝馨儿挽着他的手臂,与他有说有笑,他们上了车,然后扬长而去。

他说,他只把蓝馨儿当成妹妹,她便信。

可是,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早就超出了兄妹间该有的尺度。

正午的阳光刺眼,可空气却透着股森冷。

萧暮优坐在那里,背后的喷泉早就停了,水面上甚至结了一层极细小的冰渣,她紧了紧身上的小袄,向空气中吐了口气,看着那热气变成白色的雾,眼中便有了湿润。

“阿湛。”她拨通他的电话:“晚上我做了汤,可以回家吃吗?”

放下自尊的请求,只为了心中那块空了的大洞能有一丝丝的填满。

他犹豫了一下:“好。”

他平时最喜她做的冬笋汤,现在却只喝了半碗就说饱了。

萧暮优慢慢的搅着碗里的汤汁,像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今天去哪里了?”

“公司。”

“没有看见蓝馨儿吗?”

他突然就冷了脸,漠然的看着她:“你跟踪我?”

“无意撞见。”

“那么巧?”他放了筷子,声音有些刺耳。

她也放下勺子,脸上有嘲讽的痕迹:“我们是夫妻,贵在忠诚。”

“那白逸朗呢?不要忘了,我可是在他的床上寻到的你。”

“你混蛋。”萧暮优抄起桌子上一个杯垫就朝他丢去,叶湛轻松的歪头一躲,表情倒是不怒不恼,“别以为我忘记了,你和他的那点事,我记得清清楚楚。”

他既然记得这样清楚,为什么那几日还对她温柔体贴,只因为她是为他受得伤,他心怀内疚吗?

“所以,你就和蓝馨儿搅和到一起来报复我吗?”她的声音尖锐了起来,夹着微微的哽咽。

“我和馨儿的事,用不着你管。”叶湛推开身后的椅子,愤然向楼上走去。

萧暮优颓然跌坐在椅子上,想哭,可是眼泪却憋在眼眶,为这样的事,值得吗?让人看到,会笑话的。

她还想留一点自尊,最起码,在她真的忍受不了的时候,还可以走得昂首挺胸。

知道他不爱她,但依然抱了希望,他也许会忘记蓝菱而爱上自己,就算是痴心妄想也好,厚颜无耻也罢,终是有一丝丝希望,勉强支撑着她残喘下去,毕竟还有婚姻,他们还是合法的夫妻。

默了声音,她静静的收拾着面前的碗筷,佣人们听到吵架声,都变成了透明人,要多远躲多远,生怕一个城楼失火会殃及鱼池。

不久,楼上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他边下楼边打电话。

“馨儿,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到,先把药吃了,好,乖。。。”

无比宠溺的语气,就像是当初对着她一样,目中无人的态度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握着碗的手指收紧,冰凉的瓷器握起来生硬而脆弱,谁曾想到,它的前身不过是一团松散的泥沙,需要怎样的打磨与烧制才能造就现在的顽强,可是,又只需要轻轻一摔,便会粉身碎骨。

这天晚上,他一夜未归。

从那日吵架之后,他们一直没有说过话,她甚至很少在别墅见到他。

她现在越来越嗜睡,经常睁开眼就是中午。

然后洗澡,吃饭,去逛街。

不管他们的关系如何冷,他的卡,她还是可以随便刷的。

她看中了一对瓷器瓶子,只有手指高,做得非常精细,心里喜欢便买了,准备送去新房做摆设。

这里一直由方涵派人打理,每天都会进行清洁,她很放心,已经很久不来了。

从手袋里掏出钥匙,熟悉的开门。

钥匙在锁眼里转动了几下,竟然打不开,她重新拔出来,仔细的辩认,这个钥匙上面有个独特的标记,她不会记错,重新试了几下,依然还是不好用,正想给方涵打电话,门咔的一声自里面开了。

一个女孩穿着丝绸的睡衣站在她面前,似乎刚刚睡醒,头发还显得蓬松,大眼睛乌亮乌亮的,正含了丝轻蔑望着她笑。

“呦,我当是谁大早上来惹人厌了,这不是小替身嘛。”蓝馨儿抓了抓头发,昂着头:“怎么,不会是叶哥哥没有告诉你,他已经把这间房子送给我了吧,那个总统套房,我早就住腻了,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不舒服。”她骄羞的笑:“叶哥哥总去那里也不方便。”

“这是我的家。”努力压抑住心中那份汹涌的怒意,萧暮优捏紧了手里的钥匙。

“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家?这可是叶哥哥送给我的。”

“是吗?那么,你又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这是你的房子?”

“你有吗?”蓝馨儿不服气。

“当然,房产证上写了两个名字,叶湛,萧暮优。”她一步踏进来,声色俱厉:“从我的家里滚出去。”

“唉呀,你叫我走,我就走啊,我现在就给叶哥哥打电话,看他是赶你走,还是赶我走,你不过就是姐姐的替身,叶哥哥说,他早就玩腻你了,是你自己赖着不走。。。”

她拿过电话要打电话,萧暮优一把抢过来,顺手扔出窗外,然后从床上拿起两件衣服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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