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疼一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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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疼一路爱-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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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把信封粘好,客厅里传来白可清亮的声音:“开饭啦。”
  饭桌上,白可一直在讲工作的事情,要做什么,去哪里做,对每一个细节都充满期待。他做出倾听的姿势,暗自思量着别的事情。思考完毕,他把正在挑选面试时要穿的衣服的白可拉到客厅,在她疑惑的目光中郑重地对她说:“我有一段日子保护不了你,在这期间,你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白可无所谓地说:“你放心,遇到你之前,我一个人不也平平安安地在美国过了这么多年。”
  “你那是过的人的日子吗?每天像老鼠一样日夜颠倒、东躲西藏。”他瞪她道,“现在不一样,你是正经的美国公民,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你这么莽撞,肯定会遇到很多危险。”
  “什么危险。”她被他瞪得有些委屈。
  “比如……”他顿了顿说,“听着,如果你遇到歹徒想……侵犯你,只要没有十成把握逃走,就不要反抗。”
  “不反抗?”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他重复一遍说道,“不要反抗。保住性命最重要,作为你的丈夫,我只要你活着,我不在乎其他。你听到了吗?明白吗?”
  在他咄咄逼人的追问下,她慌张地连连点头。
  他的神色并没有缓和下来,而是用更严厉的语气说:“如果那个人想要你的命,你就一定要反抗,但是不要盲目冲动。”说着,他摊开手掌,一个银色十字架躺在手心。
  “还记得那个吉普赛男孩吗,这是他送我的。”他说。
  那是个有些特别的十字架,大小相当于一圆硬币,上面没有耶稣,取而代之的是精致的花纹。
  “看着。”他从背后搂过她,把十字架放在她眼前,不知何故,架身突然拉的很长,足有半尺。
  “你怎么做到的!”她惊奇地问。
  他微微一笑:“这是吉普赛人的魔术。”拿起她的手指放在十字架的顶端处,轻轻一按,看上去严丝合缝的地方凹了进去,同时架身也缩了回来,变成原来的长度。她好奇又按了一下,架身再度拉长。
  “好神奇。”她叹道。
  “还有更神奇的。”他拉回她的注意说,“你知道怎么在近身搏斗中用一根针杀死一个人吗?就算对方比你强大十倍。”
  他紧贴她的身子,右手在她腿上慢慢上移,来到小腹与大腿根部连接处,点了点说:“这里。”
  温柔的触感还停留在腿上,她的脖子瘙痒起来。他吸吮她脉搏跳动的地方,留下一颗清晰的红印,说:“这里,这两个地方,只要一针刺中就会血流不止。”
  热气吹在她耳边,她禁不住想躲开。
  “还有一个地方。”他舔上她的耳垂,细细啃咬。
  “耳朵?”她问。
  “对,耳朵,”他举起拉长的针身在她脸旁,沉声道,“只要把针刺进他的耳中,再用力搅一下……”他的手凌空做出搅动的姿势,明晃晃的尖端划出诡异的弧度,看得白可直往后缩。
  “穿透耳鼓就是脑组织,搅碎了他的脑袋,神仙也救不了。”
  他收回针,把白可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说,“想来想去这是你唯一能掌握的方法,记住,要是他威胁到你的生命,就用我刚刚教你的方法。如果只是侵犯,而你又没有武器无法反抗,就向他妥协。你确定你都听明白了?”
  “明白。”她尽量说的诚恳。
  他摸摸她的头发以示表扬,随后低头解开脖子上的银链子,把十字架穿进去,戴上她的脖子。他边撩起她的头发边说:“这个要随身带着。卧室床头柜第二格抽屉里有把枪,你知道怎么用。”
  交代完毕,他舒了一口气。换做白可满脸凝重,她说:“你也一样。”
  “一样?什么一样?”
  “不要反抗。如果有人侵犯你……”
  “开什么玩笑。有人敢侵犯我,我一拳把他揍回老家。”
  “可是你病了。”她皱眉道,“我也是只要你活着,其他都不在乎。”
  “傻丫头,我和你不一样,我是男人。”
  “有什么不一样,男人也是人,女人也是人。”她小声嘀咕。
  他一把拉过她,把她挤进双腿之间,隔着裤子用多出的那块柔软摩擦她的敏感。
  “一样吗?”他暧昧地问。
  她立刻红透了脸。

  白日梦尽(二)

  隔天,运输公司的人打来电话要他开工,他婉言拒绝,并商定当天就把货车还回去。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和白可去镇上拍照。
  那天他们仔细地打扮了一番。他依旧是黑色风衣加一条紧身皮裤,靴子虽然旧了,穿在修长的腿上还是那么挺拔。把之前化妆的本事用在白可身上,成果让他非常满意。临走的时候,他想给她喷香水。可她不喜欢,被他追在后面满屋子跑。瓶子不小心打破,香水洒得两人全身都是。
  一切准备妥当已是斜阳夕照,他坐在车上对她抛了个媚眼说:“帅吗?”
  “帅死了!”她花痴地大喊。
  此时的他虽微露病容,但目光晶亮,举手投足间都是神采飞扬。香气自他周身散发,她恍惚又看到了昔日舞台上妖娆的黑色大丽花。
  驱车的路上,她有些担心地四处环顾,这次总该不会再遇到雷暴之类的天灾吧。车子沿着乡村公路,一路平平安安地开进了城区,所有不希望发生的事都没有发生。
  他们顺利还了货车,顺利找到一家影楼,她穿上白纱依偎在他身旁,一尝夙愿。从影楼出来,她的脑中闪过魏明明的脸,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看出她的心事,问:“想不想回去看看,这儿离橡树街不远。”
  牵着彼此的手,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路过曾让他丢脸的那家珠宝店时,他们相视一笑。火灾过后,橡树街的建筑大半都不一样了,只有橡果公园还在原处,那是他向她求婚的地方。
  街道两旁有流浪歌手在表演,一个黑人男孩边唱着小曲边向路人推销唱片,熟悉的场景勾起了他们在街边摆摊、卖唱的回忆,他们不禁驻足观看。
  落日余晖把天际烧得火红,他看时候不早了,便对正在观看表演她说:“我去寄信……”
  “你说什么?”她问。路边的表演以及人群的欢呼掩盖了他大半声音。
  他俯身在她耳畔说:“我去寄一封信,你在这里等我。”
  她说好。
  他一遍遍嘱咐她不要乱走,不要理会陌生人的搭讪,好像他要去很远的地方。其实邮筒就在对街的转角处,来回只要五分钟。
  听到邮筒里一声闷响后,他抬眼看了看天空,每一朵云彩都染上金边,红蓝相映,遍布视野。不久,他就要和这个辉煌而绚丽的国家道别了,他将回到他的归属之地,他血脉的源头。
  街的对面是他心爱的妻子的背影,她穿着婚纱娇笑的模样还留在脑中,也许就像那些诗人说的,我们对于一个国家、一个城市最终的记忆仅只是一个人、一件事。多年以后重新回想起来,美国依旧是个美好的地方,只因为遇到了她。
  可是,命运每一次的出场都来得措手不及,当他被突然闪出的两个人白人劫走,街边的手风琴声越来越遥远,他震惊的同时,对那个仍留在人群中傻笑的女人生出些埋怨。她让他变傻了,竟忘记这个国家除了辉煌和绚丽,还有流淌在血液中的疯狂。
  这一次,又要从哪里爬起。
  车门打开,他被带进深巷里一所黄褐色的公寓楼,电梯在四楼停住。他看着头顶标牌上的数字不禁苦笑,这还真是不吉利。身后的打手很不客气地把他推进门。此时此刻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虚弱,从前可以以一敌三,现在连挣扎都费力。
  客厅的左边是一排窗户,玻璃外的天色已经暗了。虽然身处险境,他第一个念头还是想着那女人的安全,她该不会笨到还在原地等他吧,她知道回去的路吧。
  “唐先生。”
  男人的声音唤回他的注意。坐在客厅另一边的沙发上的人正兴味盎然地看着他。
  “还记得我吗?”男人说着,打了个响指。站在他身后的打手默默撤出。
  “萨特先生。”他微笑。男人的长相普通,但鼻梁上金丝框眼镜和一身学者气质让人印象深刻,特别是在知道了他的黑道背景之后。
  “保罗·萨特。”男人佯装随意地念出自己的名字,倒了两杯红酒,抬起头时极为突兀地咧嘴笑说,“很久不见。”与上扬的嘴角不协调的是镜框后圆睁的眼睛。
  唐一路恭敬地点了点头:“很荣幸再次见到您。”低头的瞬间他迅速环视四周。
  男人走到他身旁把一杯酒递给他,他接过,不动声色地说:“我妻子禁止我喝酒。”
  “呵,你对你妻子还真是宠爱。”男人一只手放上他的肩膀,“住在东区,也是你妻子的主意?”
  “与她无关,只是恰好这里有一所房子,很便宜。”他盯着男人汗毛密布的手背,紧握双拳,“我并不是要违背你的意思,实在是走投无路。我一直努力避免让我这么不堪的人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
  “这点我相信,不过你应该再收敛一些。据说你非常潇洒地把我的手下揍了一顿?”
  “我很抱歉。”
  “抱歉?”男人微微倾斜过身子看着他道:“你变了。你的嚣张呢,你的不可一世呢,是什么让我们的‘黑色大丽花’变成了一只温和的食草动物?”
  “如果我说是爱情,你信么。”他对上男人的眼睛,慵懒的目光中透着恰到好处的自信。
  “我喜欢你这个眼神。”男人任凭他瞪着,突然凑近他的脖子用力嗅了几下,说,“我也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在男人做出下一个动作前,他迅速翻过酒杯,狠狠砸上他的镜框。
  前行、受伤、再前行、再受伤,人一辈子所要经历的不过如此,只是受伤的程度不同,次数不一,而他是其中稍微倒霉的一个。
  看酒瓶向他头上砸来的时候,他意识到这次是凶多吉少。就在昨天他还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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