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话语的理解之中。
“空、空幻大人,居然是三个。”
“不,不。”摇了摇头,蝶舞似乎因为发现了所有的空幻大人,而且可以尽快回到嘎山,以至于现在的心情很不错。
所以难得的,她为自己几位队员解释起来:“之前不是说空幻大人为了变得更厉害,而修行使得实力降到灵魂级吗?”
(不是冲击灵魂级吗?)
虽然这几位属下都想这样吐下槽,但眼前这位自称暗血的空幻大人,可是实打实的灵魂级。
这并不是说她们这些阴魂级高期或者巅峰的祭司,就能判断出灵魂级的实力了。只是,正因为她们不能准确判定,所以才能确定对方肯定是超过阴魂级巅峰,但又没有幽神级那种自然散发的压迫感,那不是灵魂级是什么么?
事实上,灵魂级在普通时候看起来和阴魂级差不多,因为它们都是重在精神力的使用,只不过灵魂级的一大优势是可以入梦,和精神力的质量、控制力、以及数量都远超阴魂级。
没有理会周围人古怪的表情,蝶舞继续说明着:“实际上,这种修行就是一个变成三个,然后再融合成一个,所以,这位也是空幻大人。”
“哦。”貌似懂了的几位祭司点了点头,不过只是貌似,但真正懂得的暗血和蝶舞都没兴趣继续解释。
然后,这几人就不打算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了,相比起这个对她们而言理解难度达到LV6的东西,果然还是舒舒服服地旅游,随便打点小怪兽什么的更轻松。
但对此楚昊却选择了沉默,同时神情复杂的看着暗血,又看了看蝶舞大祭司。
他显然对这种情况有些理解不能,特别是之前自己虽然有过怀疑,却也并不是怀疑暗血‘是这里的原住民’这个事情。
事实上,通过蝶舞大祭司之前的话,他也知道这位暗血(空幻?)的确也算的上原住民,但是……
“好混乱。”
抱头晃了晃,楚昊迟疑了一下,还是向几人点了点头。
“我去看看伤员。”说完,他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了蝶舞大祭司的声音:“对了,楚昊准祭司,这次你能找到暗血大人,也算大功一件,等回到嘎山,希望你能进入祭司学校任职。”
这算得上是嘎山现在在祭司中的较高地位了,毕竟那是对一个成员实力和智慧的承认,而在蝶舞看来,这位准祭司即将突破灵魂级,显然算的上前途光明。
进入祭司学校,很可能会获得最新由白农大人提供的识想术,如果能由此达到幽神级,那可就……
笑了笑,见楚昊转身恭敬地点了点头,蝶舞就不再理会楚昊,继续看向还处于震惊中的暗血。
而暗血此刻,似乎对周围毫无所觉,就这样无视身旁的众人,施施然地走到一棵大树旁。
看着这颗与祖树类似的大树,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展翅飞向树梢。
编辑空间毁了?
8051出来了?
空幻变成了三个?
更主要的是,空幻需要融合?
……
“哎,我到底该怎么办?”
而在树下看着树顶思考的暗血,蝶舞还是摇了摇头,先不说这名空幻大人居然是女的,单就对方居然没有对空幻这个身份表现出认同,她就感到不可思议。
在蝶舞的记忆之中,空幻大人虽然有点懒散、优柔寡断、时不时发点神经……但活得却无忧无虑,而且时常有些奇思妙想,同时对自己等人非常好。
“算了,高层的事,还是由高层们去解决吧。”
下了定论,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也算是高层之一的蝶舞,转头看了看这几百人的大部队,对身旁的几名祭司点了点头,开始治疗起其中受伤的伤员起来。
这是祭司天生的职责,无论是准祭司、祭司或者大祭司,这都是如同本能般的存在。
中间休息了一天,暗血依旧在迷惘之中,而蝶舞则守在树下,所有意图接近暗血的人却被蝶舞给挡住,她并不希望有谁干扰到暗血大人的思考。
若非有个认识的楚昊从中解释,加上蝶舞几人昨天展现的实力,以及之后的医疗行为,新中区的人们,恐怕会对看起来像是限制了暗血的蝶舞等人,产生不小的恶感。
不久之后,外出搜查的飞行崖们返回,并表示对方的小boss恐怕已经逃回大营地,而远远看起,大营地似乎还有三百多人。
但对此众人并不担心,只要暗血恢复过来,带着大家冲过去,就可以稳稳地消灭敌人,这种时候,一群人也乐得休息。
只有暗血的近卫队们,依然围在了暗血外围,做出保护姿态。
※※※
在暗血难以接受现实,而暂时陷入思考的同时,黑骨猿小boss(二号)终于小心翼翼地,依靠着图腾棍附带的精神力隐藏能力,在林木间穿梭奔逃,最终无惊无险地回到了大营地。
但等待他的,却是原小boss(一号)带领的三百多严阵以待的部队。
还不等这名小boss(二号)做出任何反抗,他就被一号所带着的一群图腾队长们五花大绑,然后拖着向大帐篷走去。
哼,等着吧,等神从我的记忆中,知道了你欺骗我们的情况,就是你好看的时候了。
二号小boss显然还没有认清情况,或者他其实认清了,但却回避了这个现实,因为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最后这个情况了,除此之外,手下已经没有一兵一卒的他,完全就是个待在羔羊。
但很显然,现实是无法逃避的。
不过一小会儿,已经如同一具空壳的二号小boss(尸体?),就被神情终于露出了一丝笑脸的小boss(一号)拖了出来,然后扔给了门外的几位图腾队长。
(现实就是,我手下有三百多忠心的士兵,而你没有。神又怎么样,还不是得考虑现实。)
长久以来的对手终于失败,还是被他所尊敬信任的神所抹杀,这让小boss有些得意,也有些失落。
但这时候,他突然心中一惊,这名小boss忽然间恐惧地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居然对自己的神产生了怀疑。
这让他的内心变得惶恐不安,曾经的忠诚和信任,与现在的怀疑所对抗,让小boss的内心感到煎熬。
一面是担心被神察觉到自己的异心,另一面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不可抑制地想了下去。
神
神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神拥有强大的力量,神受众人膜拜与崇敬;
但是,神却只能呆在那么小块的地方,神要接受报告也需要我们先呼唤,神也会犯错。
如果一开始,神没有剥夺自己的指挥权,如果一开始,神没有同意这个已经死掉的对手的任性,如果……那样,自己这一方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这名小boss深深地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大帐篷,然后有些惶恐地几步倒退,在转身加速跑回了自己的营地,留下几名莫名其妙的手下。
这一刻,似乎只有这个营地,才能带给他一丝安全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怀疑的种子、背叛的种子就已经种下。
困惑的看着手中的图腾棍,他忽然觉得曾经那公正温和的面容(审美观问题= =),此刻却显得如此的凛冽可怕,甚至有一丝厌恶,这让小boss很不舒服,既有自己内心的一丝负罪感,也有一丝邪恶的快感。
小心地看了看周围,这里是自己的小帐篷,没有谁能看得见,神一般也不会出现。
迟疑了一下,小boss最终还是将手中那从没有离开过身体的图腾棍,翻转过去。
犹豫了一小会儿,图腾棍还是被轻轻地放到了地面,离开了小boss的身体。
这一放,就如同放下了一切的东西,放下了一切负担。
突然之间,他感觉身体一阵轻松,整个世界似乎都被清洗了一遍,变得如此生动活泼。
于是,对神的质疑,更是不可抑制地扩大了。
然后,这一丝质疑不断攀升,攀升到甚至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小心地后退几步,将自己的身体挪到帐篷边角,小boss此刻再也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小boss,只是一个因为骤然的信仰崩塌,而陷入迷惘惶恐的普通人。
双手捂住脑袋和耳朵,轻微的嘶吼声从他的口中传出。
这时,小boss的眼前突然一亮,就在他觉得自己脑袋炸开了的一瞬间,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为了更清晰的感受这种感觉,他闭上了自己双眼。
果然
一股庞大的幸福感涌上心头,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即便没有了强大的视力,他却看到了周围整个营地。
营地中面带迷惘地躺在地上的黑骨猿杂兵们;营地中貌似专注,实则懈怠的近卫兵们;以及向自己帐篷聚集的图腾队长们,甚至连他们的情绪,似乎也……
等等,接近帐篷。
小boss的神情再一次变得惶恐起来,他看向帐篷中间那躺在地上的图腾棍,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他不是傻子,从成为图腾队长的那一天起,所有图腾队长就被要求图腾棍不能离身,否则就是重刑。
(我刚才干了什么,丢掉了那根棍子,我想死么?)如是拷问着自己,但此刻的他,却极度抗拒那根棍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种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快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以前不知道,而丢掉图腾棍之后却出现了。
是自己刚刚觉醒的能力,还是本来就有,只是被那个神而压制了?
怀疑的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种下,在蝶舞出现事件的浇灌之下,在这次神的行为的施肥之下,已经开始慢慢成长,或者说飞速成长。
而此刻,他认识到,自己的几位图腾队长手下即将进来,自己要怎么做?该怎么做?
没有了神的指引,他只能依靠自己,依靠自己做出所有的决定,无论对错,都是自己承担。
而这时,小boss开始分析着自己应该做出的选择。
立刻拾起那根图腾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继续做自己的小boss,但那种感觉很可能会消失;
无视那根棍子,在自己所信任的几名队长进来时,以全新的自己去面对他们,但他们会不会告诉神,自己会不会受到重刑,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