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严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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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严霜-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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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但有一次我在天山却发现了一件奇怪之事!”赵子原道:“什么奇怪之事?”甄陵青道:

“那天我在峰顶发现两名大汉,那两人一黑一白,四处向我打听司马道元的下落,我因早得爹爹交待,是以对任何人都回说不知,对那两人自然也不例外。”

赵子原道:

“后来如何?”

甄陵青叹道:

“后来家父突然出现,他……”

说到这里,她脸上充满了惊悸,生像那若干年前的往事又在眼前出现一样。

赵子原和林高人,还有文华和文章见甄陵青说到后来,不但语音颤抖,而且脸上也变了颜色,都关切的望着她。

赵子原道:“甄姑娘,令尊大人后来又怎样?”甄陵青长长吁了一口气,道:

“家父乍见那一黑一白两名汉子,不知怎的,形状刹时变的疯狂,一阵大吼大叫,突然一跤倒在地下。”

赵子原道:

“令尊是中了风么?”

甄陵青道:

“在当时来说,我也只知他中了风,那一黑一白两名汉子便走了过来,十分仔细的朝家父望了一望,两人便商量起来。”

林高人道:”他们后来说了些什么?”

甄陵青道:

“只听那黑脸汉子说,把他撕掉算了!”

赵子原谅道:“撕了?难不成那两人要向令尊下手?”甄陵青道:

“正是,旋又听那白脸汉子说:撕了不可惜么?练到他这身武功已经不易,我们不妨把他当着一颗石子,到中原武林去问问路如何?”

那黑脸汉子想了一想,始道:

“也好,也好!”

于是,那白脸汉子便绕着家父打起转来,那时我一看情形不对,便想阻止他们,谁知怪事又发生了。”

赵子原和林高人脸上都现出奇异之色,两人似乎都想说什么,但随之又忍住了。

甄陵青顿了一顿,又道:

“我当时想冲上前去,谁知全身上下竟动弹不得,我的面前好像被一道风墙挡住,想叫骂,全身三十六道大|穴好像都被人封住,既不能动也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白脸汉子绕着家父打转!”

赵子原叹道:

“天罡双煞!天罡双煞!从表面看去,他们可能只像中年人,实则他们的年龄都在百岁以上了。”林高人微微一笑,道:“不错,他们正是天罡双煞!”

赵子原怔道:

“林兄一向只在海南,想不到也知道这两个老魔的大名?”

林高人连忙掩饰道:

“不瞒赵兄说,小弟随家师习艺之时,曾听家师言及。”

赵子原道:

“这样看来,令师必是武林前辈异人了?”

林高人淡然一笑,道:

“不敢,不敢,咱们还是听甄姑娘继续说下去吧。”

赵子原有心想打听一下林高人的师承,谁知林高人只淡淡一句话,便把问题带了过去,应变之快,实是高人一等。

甄陵青又道:

“那白脸汉子绕着家父打了一会转,接着那黑脸汉子也跟着转了起来,两人可转了一会,那黑脸汉子忽然一把从地下将家父提起,口中念念有词,随见他双手乱舞,“嘶嘶’之声连响,家父身上衣裳被他剥落。”

旁坐四人此刻都纹风不动,好像那天罡双煞这等奇异行动丝毫也不以为怪。

林高人道:“后来好何?”甄陵青红着脸孔道:

“斯时家父几已赤身露体,那黑脸汉子一手将家父提起,一手虚空朝着雪地乱抓,刹时被他抓了一道|穴坑,他便把家父活活的埋了下去!”

赵子原道:

“这哪里是活埋下去,他们使用的乃是一种摧魂心法,被摧魂的人一切知觉如旧,记忆如常,行动也与平常无异,但只是有一件事他自己不能自主!”

林高人道:

“赵兄见闻渊博,但不知哪件事他自己不能自主?”

赵子原道:

“心智!”

林高人道:

“凡事由心,假如一个人心智已失,那也与死无异了。”

甄陵青继续道:

“家父被他们活埋冰窖之后,几乎整整达一日一夜之久,即使我也在风雪之中站了一日一夜之久!”

她顿了一顿,叹道:

“当时我固然感到吃不消,但更想到家父可能早已身故,斯时实是茫然无主,不知如何是好广林高人道:“姑娘也真苦了!”

甄陵青道:

“哪知一日一夜之后,家父忽从冰窖之中砉破然飞出,他精神体质竟是与常时无异,只不过对那黑白汉子特感敬畏。

“后来只听那黑汉子道:

“到关内去,做你应该做的事:

“家父迟疑了一会,终于恭敬地答应了。

“其后那白脸汉子便向我说道:

“小娃儿,今夜之事你都已瞧见了,但你要记住,千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此事,如不遵守诺言说出,咱们随时都可将令尊置死命!

“处在那种情形之下,我自然不得不答应,不过我曾问道:

“家父活埋冰窖之中一日一夜,难道身体各部位都没受到什么损害么?

“那黑脸汉子摇摇头道:

“没有,没有,他身体部分丝毫也没有异样,便是武功也只精进没有后退。

“我听了才放了心!”

甄陵青说到此处,赵子原沉重的道:“那黑脸汉子要令尊到中原干什么?他没说么?”

甄陵青道:“没有听到,以后我和家父就到了太昭堡。”

赵子原道:

“这就是了。令尊到了太昭堡之后,其行为是否便与往日有了异样?”

甄陵青道:

“不错,便是因为我曾受到那黑脸汉子告诫,虽觉他行动上有了异样,也不曾深究,但我却料不到家父会是司马道元的化身,这样看来,家父只怕早被司马道无所害了!”

赵子原沉思了一会,说道:

“情形很有这种可能,然则姑娘今后行止如何?”

甄陵青悲愤地道:

“事情既已明朗,我自然得到天山去瞧瞧,家父若真是被司马道元害死,我便把这笔仇记在司马迁武身上!”赵子原叹道:

“冤仇宜解不宜结,其实迁武兄为了自己身世已经弄了焦头烂额,姑娘若再去找他报复,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甄陵青咬牙道:

“父仇不共戴天,如要我就此罢弃仇恨之念,恐怕比登天还难!”

赵子原一听,不禁默然不语。

他很能体会一个报仇者的心情,与其要他去劝人,还不如要他劝劝自己,所以他不再说话。

赵子原等人谈谈说说,此时天光已亮,林高人要为两人找个地方休息,可是两人心中却急着有事,甄陵青心情尤其沉重,当先起身告辞。

待甄陵青走了不久,赵子原和林高人又谈了一会,此际大色已然大亮,赵子原起身说:“林兄,小弟也该走了!”林高人惊道:“赵兄不休息一下便要走了么?”

赵子原道:

“俗务缠身,他日再图相会!”

林高人感叹的道:

“在下和赵兄一见如故,但愿他日另有重逢之期!”

赵子原道:

“小可亦作如是想,承林兄相救,复蒙相邀对饮,此情此景,小弟实乃终生难忘,大恩不敢言谢,小弟铭感五衷就是了。”

林高人摇头道:“既成知己,何再言谢,赵兄慎重,恕小弟不远送了。”

两人边走边谈,林高人一直把赵子原送到门口,两人才握手依依而别。

赵子原出了县城,直向大路走去。

几天以后一个晚上。

嵩山少室峰一片沉静,憎人晚祷的钟声加上阵阵梵唱之声,显得无比的肃静与庄严。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飞掠而上,当他看来到少室峰的峰头,抬眼朝那连云似的少林寺殿堂扫了一眼,心道:

“也许我来的正是时候,少林还没有受到袭扰!”

忖念之际,忽见一左一右走出四名青衣僧人,一名年龄较大的僧人沉声道:

“施主何来?”那人道:

“小可有急事欲见贵寺方丈大师!”

那僧人冷冷的道:

“敝寺方丈夜不见客,此例由来已久,施主有事明天再来吧!”

那人摇摇头道:

“小可也知明天可以再来,只是此事非比寻常,万望师兄代为通报!”

那僧人脸色一沉,道:

“施主有什么事?可否对贫僧一说?”

那人道:

“事情紧急重要,小可非面告贵寺方丈不可?”

那僧人哂道:

“少林佛门重地,施主鬼鬼祟祟而来,出口便说非面告方丈不可,少林方丈便是这等好见的么?”

那人急道:

“然则师兄真要小可回去明天再来了?”

那僧人点点头道:

“不错!”

那人沉吟了一会,道:

“小可千里迢迢而来,如是不能面见贵寺方丈禀知此一讯息,就小可来说,在此一行倒没有什么,只是少林事后如受到何劫难,只怕师兄负不起这个责任吧?”

那人不屑的道:“施主危言耸听,到底有什么事非见本寺方丈不可?”那人道:

“小可话已言明,既是师兄不肯通报,小可只有回去了!”

说罢,当真转身就走。

他刚刚走了两步,忽听那憎人喝到:

“站住!”

那人冷冷的道:

“可是师兄呼唤小可站住么?”

那憎人哼道:

“此时此地除你之外,贫憎还呼唤谁?”

他态度恶劣,那人忍了一忍,道:

“小可如言站住了,敢问师兄有何见教?”

那憎人沉声道:

“你从哪里来的?”

那人笑笑道:

“小可方才已经言明,小可来自千里迢迢之外!”

那憎人哼道:

“千里之外随处可有,难道没有什么城镇么?”

那人道:

“没有,小可乃来自太昭堡。”

“太昭堡”三字一出,那四名人憎人脸色登一变,身子徽动,已把那人紧紧围住。

那人环扫四名僧人一眼,道:

“四位如果不肯通报方丈,可否代在下找觉海大师一谈!”

那四名人僧人一听,脸色齐然一变,喝道:

“果是他们!”

那人皱了皱眉头,一时之间猜不出那四名憎人话中是何含意,谁料就在这时,那四名僧人己挥掌攻了上来。

那人大惊道:

“四位师兄何故以武力相加?”说着,向后暴退一丈之外。

早先说话那名僧人道:

“你找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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