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泗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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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漫泗州城-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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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说的是家父变成了龙体,却被通天教主和他的门徒赶到了关外?”朱登阳质疑道。

    “是的。”金星太白解释道,“此事也有前因后果。当时,因少夫人经不住通天教主释放的仙乐诱惑,提前两个时辰捅破窗纸,导致yīn气外泄,浊气冲破屋脊,紫微星突然殒落。与此同时,真龙也提前一个时辰冲破地穴,直上九霄,才使截教众仙极力驱赶他入关。这一切都是天意啊!千万不能强求。”

    朱福愤愤不平道:“如此一来,我们费了许多心机,没有功劳,还有苦劳,难道就白打水漂了?”

    “怎么可能呢?”金星太白微微一笑,“天庭做事一项赏罚分明,你们主仆既然有功于天庭,天庭并不埋没你们的功劳,朱登阳为统领三军兵马大元帅,朱福仍为掌管钱粮官,你们要尽心尽力,辅佐信王朱由检登基,如有背判之心,天诛地灭,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属下遵指!”朱登阳、朱福再次跪拜下来。

    金星太白挥动一下拂尘:“时辰已到,你们下去吧!”

    随着拂尘的劲力,将他俩的魂魄打落尘埃,直到他俩的魂魄入窍,金星太白俯目下看片刻,驾祥云返回天庭。

    此时,只见朱登阳一觉醒来,伸一下懒腰。再看朱福,也坐直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jīng神显得很异常。

    朱福望着朱登阳问:“少主人,刚才我做一个梦,太奇怪了。”

    朱登阳惊疑道:“朱管家,你是不是梦见了金星太白?”

    “是啊!”朱福质疑道,“少主人,难道您也梦见金星太白了?”

    “嗯!”朱登阳点点头,面容显得很不悦,“我们的皇帝梦已化为泡影,老爷子变成真龙后,已被截教众妖道赶往关外去了。我们费了这么多心机,连打水漂都不到。还白搭上父母夫夫人的身家xìng命。”

    朱福见朱登阳十分伤感,安慰道:“少主人,这些事都是天意,人力是无法挽回的。何况,上天已作了安排,让您统领三军,辅佐信王登基。”

    朱登阳无奈的点点头:“天命难违啊!我们只有认了。”
第二十章 招兵买马(五)
    “嗯,如果逆天行事,我们会遭天谴的。如此这样,还不如顺天行事,您做兵马大元帅,也是位高权重之职,世上的事没有绝对平等,知足常乐。”朱福对上天的安排,坚信不疑。

    朱登阳思忖一会,对朱福道:“为了稳定军心,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准让第三者知道,以防消息外泄,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灾难。”

    朱福表示:“少主人放心,老奴就是将话烂进肚子里,也不会向外泄露的。”

    “好,我相信你。”朱登阳站起身,做个手势,“走,我们去军营。”

    当下,主仆二人离开客厅,向军营而去。

    朱登阳、朱福在泗州府朱家庄cāo练人马,按下不表。

    却说顺天府丞刘志选,奉魏忠贤之令,去泗州府朱家庄私访,带着随从刘安,出离京城沿途而行,rì行夜驻。一路无话,非止一rì,这一天上午,主仆二人来到两淮地界,到上午巳时,主仆二人骑马到了淮yīn城北门。只见守门军校拦住过往行人。一时间,城门口人山人海,聚集许多行人客商,人们七嘴八言,人声鼎沸,愤愤不平。有的大骂道:“如此贪官污吏,刮取民脂民膏,简直是要了老百姓的命了。。。。。。”

    刘志选与刘安在北门外勒住马,坐在马背上,举目观看一会。刘志选吩咐刘安:“刘安,你去城门口打听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是,老爷!”刘安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刘志选,拽步向院门口挤来。

    时间不大,刘安已到院门前,军校拦住行人客商,使他们心里极不高兴。只听一名小头目高声道:“诸位不要嚷闹,收取过城费,乃是知府刘大人之令。每一个行人交二两银子,每一个客商交五两银子;如谁敢与官兵抗衡,拒绝交银,立即抓捕,关进大牢,让你们尝尽各种刑具的苦头。”

    这些被拦的人群,有胆小怕事的人,开始交银子;有胆大些的,仍在愤愤不平,七嘴八舌:

    这个说:“世上哪有这种理,皇上驾崩,却向我们收取丧葬费?”

    那个说:“就是,朝庭连丧葬费都付不起,老百姓更没有rì子过了。”

    “说不了,这是地方官吏趁此机会,大捞一把;以收取丧葬费为幌子,进行公开敲诈勒索。”另一个说。

    “可不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为官一任,不捞得腰缠万贯,能善罢甘休吗?”还有一个愤恨不已。

    刘安在人群中观察一会,倾听一会,已知事情的前因后果,悄悄退出人群,来到刘志选面前。刘志选问:“你打听到什么情况?”

    “老爷,是这样的。”刘安将听到的、看到的,完完本本向刘志选叙述一遍,最后道,“老爷,这是公子别出心裁的杰作,不知他这样做意图是什么?”

    刘志选咋听这种字眼,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半晌才道:“这个劣子,如此做法,会激起更大民愤的。你可知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一旦老百姓被逼到走头无路之际,就会揭竿而起,如此这样,这个王朝很快便会被推翻。刘某虽然为魏公做了不少事,那不过是权宜之计,迫不得已而行之。这都是小皇帝无能造成;但本官虽然算不上廉政,但决不允许这种事在刘家人身上发生。”

    刘安对刘志选的言谈举止,似乎很例外,他心想:“平时,这位顺天府丞帮助魏忠贤干了许多坏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难道这一次他要积德行善了?还是他的心中另有企图?”

    想到这里,刘安试探道:“老爷,您要为民喊冤、鸣不平吗?”

    “现在不知上明下暗,喊冤鸣不平为时尚早。”刘志选搪塞道。

    刘安为了试探刘志选的底线,进一步追问道:“对于公子的行径,是否要见他?以什么方式见他,您要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这个好办,不如来个铤而走险。”刘志选不假思索道。

    “此话怎讲?”刘安不知主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目光紧盯着刘志选脸上看。

    刘志选十分自信道:“你看我们这一身打扮,跟普通百姓有何两样?我们去城门口,故意激怒军校,让他们将我们抓进大牢,看那个小子如何对待老子?是清官还是贪官,便会了了如指掌。”

    刘安跟着附和:“老爷,您觉得此方法可行,就照着办,或许能体会到坐牢是什么样的滋味?从中推断,东厂大牢那班人是如何对侍待犯人的?”

    “走,骑上马,到城门口摆出点威风来,但不要报上姓名,必要时耍点无赖,目的是激怒他们抓人。”刘志选向刘安挥一下手,“上马!”

    “是!老爷!”刘安翻身上马,与主子并马齐驱,大摇大摆向城门走去。

    此时,城门前那班军,仍在敲诈勒索,行人客商怨声载道,军校们我行我素,经过者必须掏腰包。

    “让开!让开!我家老爷要进城啦!”刘安大呼小叫,沉着脸,目光里shè出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过往行人客商见此,怕惹麻烦,纷纷向两旁退让,有的趁机想开溜。一名军校恶狠狠道:“谁不交过门费,想溜走,抓进大牢,先打一百杀威棒。”

    过往行人客商,见军校发狠话,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刘志选见此,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声断喝:“大胆军校,光天化rì之下,搜刮民财,是哪家定的王法?识相的立即放行人客商走路,不然,本老爷对你们不客气。”

    随着刘志选一声断喝,在场的人都将目光集中过来,审视着眼前坐在马背上的小老头和仆人,看他俩的面貌很陌生。行人客商,虽然对刘志选投来感激之sè,但见军校们虎视眈眈样子,仍然不敢擅自而去。

    一名军校望着刘志选,以牙还牙道:“哪来的野猫子,敢在这里大呼小叫,是活得不耐烦了?”

    “大胆!敢对我家老爷出言不逊,没想想自己头上长几个脑袋。”刘安横眉立目,指着行人客商,“识相的放他们走人,不然,连你们知府也遭殃。”

    刘安的话将军校们震慑住了,一名军校缓和态度道:“这位爷,能报出尊姓大名吗?”

    “你们目无王法,敲诈民财,也配问我们姓名吗?”刘志选指着那些行人客商道,“他们有家小,挣钱养家糊口也不易,你们拦截索钱,良心何在?”

    另一名军校道:“这是知府刘大人的命令,我们当差的,只能依令行事。”

    刘志选听到这个扎耳的字眼,心里一震,片刻后问:“你们刘大人一直在令你们搜刮民财吗?”

    “不,自从刘大人上任以来,一直没收取过门费,只是最近才收。”那名军校回答,目光仍然盯着刘志选和刘安脸上看。

    “如此说来,这是初犯,情有可原。”刘志选质疑道,“你们刘大人收过门费的动机是什么?”

    “有关这件事,我们刚才已经跟行人客商讲了,此次收费,乃是上交朝庭,作为皇帝丧葬之用的。”另一名军校解释道,“其实,多年不遇,才收一次费,三五两银子算得了什么?应主动上交才是。”

    “岂有此理,朝庭根本没有这项指令,这完全是你们借此机会,愚弄百姓的伎俩。”刘志选义正词严道,“你们高抬贵手,放行人客商走,这些银两由我一人付。”

    “这。。。。。。这能行吗?”一名军校一脸为难之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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