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二寨主碧云霄手提生铁棍迈步进入聚义厅内。众寨主见他空手而归,不知内情与否,一起将目光投过来。
大寨主汪友轮目光紧盯着碧云霄的脸,试探问:“二弟,此行怎么没将毛贼抓来?空手而归,是何意思?”
“大哥,是小弟无能,与两个毛贼交手,大败亏输。”二寨主碧云霄满脸愧疚之sè。
“哦?”大寨主汪友轮疑窦丛生,“凭你的本事难以战胜对手,说明他们非等闲之辈。”
四寨主杨如月接过话茬:“人与人之间的功夫,各有所长,不能相提并论。正所谓人外有人比人能,天外有天比天高;在任何场合下,都不可轻敌。”
“嗯,你说得也是。”大寨主汪友轮点点头,“越是这样,我们越要活捉他们,劝他们规顺山寨,坐把交椅,以此壮大山寨的实力。二弟,前边带路,我们一起去现场看一下。”
“好的!”二寨主碧云霄应了一声,转身出离聚义厅。
其他寨主也纷纷站起身,从兵器架上拿起自己的兵器,一起而出。
他们顺着山路前行,活动脚下功夫,行动如飞;时间不大,六名寨主已到控制吴同、陈玉香所在的峰顶上。他们俯目下看,那狭谷深不见底。他们观看一会,虽然有月光照shè,却什么也看不清楚,四周静得出奇。
“怎么没有动静?”大寨主汪友轮质疑道,“二弟,你下去看看,也许那两个毛贼躲在哪里睡觉呢。”
“好的!我这就下去。”二寨主碧云霄双翅一展,从峰顶俯冲而下。
时间不大,他已飞到谷底处,距离地面仅有两丈多高。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在地面上搜索着。可是,他的目光所触及到的地方,只有光秃秃的岩石,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接下来,他又降低了一丈多,环绕岩壁附近盘旋,目光四处搜寻。当他环绕一圈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十分扫兴,只得放弃搜寻,展翅飞向峰顶。
不到半袋烟时间,二寨主碧云霄已到峰顶,落到一块岩石上。其他寨主一起围拢过来,借着月光,一双双眼睛集中到碧云霄脸上。
大寨主汪友轮急切问:“老二,那两个毛贼在谷底吗?”
二寨主碧云霄摇摇头,很失望的样子:“很抱歉,在下寻遍整个谷底,连一个人影也没找着。”
“这就奇了,难道他们会五行遁术逃走了?”大寨主汪友轮质疑之sè,转而十分惋惜道,“普天之下,奇人太多了。只可惜,我无缘与他们相聚。”
“大哥,俗话说得好:‘心去意难留。’既然他们不愿与我们合作,我们就是费千般心思,万般计策,也留不住他们的心。”五寨主孙希雨劝道,“大哥,我们也不必再枉费心机,一切随缘。”
三寨主向chūn明附和道:“是呀!有缘相见,无缘相会;此乃是定数。您也该收回法力,一切都是定数,不能为此耿耿于怀。”
“嗯,你说得也是。”大寨主汪友能点点头,嘴里念念有词,一道辞咒念毕,将手向谷底一指,说一声:“着!”,那耸入云霄的峰顶,立即萎缩下去。须臾之间,已恢复到原有状态。原来,几名寨主所站的地方,乃是鹰游山的最东边的山脚下。再向东延伸几丈远,便是海岛的农田了。
几名寨主站在山脚下,看着眼前的情景,慨叹一番,便一起回山寨。
却说先锋官杨东旭分配完cāo练人马的兵将之后,率众去海港处与渔民作了交涉。渔民纷纷搬到岸边地势较高的地方,扎下帐篷。然后,将船上网具和不作用的杂物,统统搬到帐篷里。
一切准备就绪后,每一只船上留一名船老大掌舵,外加两名水手。随后,杨东旭将渔船写上编号,又将分配好的兵丁,也按各个小队排列下来。对号入座,登船演练,如此一来,有条不紊,就不会出差错。
安排完毕,杨东旭将船老大、众水手招集到一起,开门见山道:“为了尽快cāo练好水军,消灭鹰游山上的强盗,我希望你们认真负起责任,掌好舵。待我们消灭鹰游山贼寇后,本先锋要上奏皇上,替你们讨个封赏。”
船老大和水手们听后,喜形于sè,一个个交头接耳,谈论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名船老大对杨东旭道:“先锋官,老朽有一事想问一下?”
“但问无防。”杨东旭随口回答,“好的坏的意见,我都能接受,只要有益于队伍即可。好的发扬光大,坏的尽量克服;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嗯,是这样的。”船老大笑容可掬,直言不讳问,“不知您的兵将曾在水上cāo练过没有?”
杨东旭不假思索道:“实话告诉您,我们这班队伍,都是旱鸭子,从来没与水打过交道。不要说下海cāo练,就是内河也没有下过。”
船老大听后,咂了咂嘴:“如此说来,非得十几天到二十天,才能适应船上生活。尤其在海面上,风浪较大,船在海面上颠簸厉害;对于刚上船的兵将,一定会出现呕吐、头晕目眩现象。您要加大做好兵将的思想工作,让他们作好心理准备。”
第二十六章 二打鹰游山(十六)
() “您老放心,战前工作一定会做的;宣传鼓动,是每一支队伍所必须做的事。”杨东旭建议道,“老大,队伍按程序已分配完毕,今天是否先登船演练一下?”
“可以!”船老大不假思索,“兵将上船后,在近水面行驶;不要说在船上舞刀弄枪了,就能站稳,就shè天shè地了。”
“既然这样,各位老大、水手先登船;在下立即下令队伍依次上船。”杨东旭挥下手。
船老大和水手们纷纷散去,往自己的船上走去。
杨东旭望着他们的背影,对他们善良、纯朴的风格,大加赞赏。随即,他转过身,来到队伍前,挥一下手:“诸位!各个小队已经分配就绪,为了尽快练习好水上本领,今天开个先例,登船适应一下水上环境。我先提醒各位,初次下海,一定会有些人不适应水上生活,出现晕船、呕吐,你们怕不怕?”
众兵将异口同声道:“先锋官放心,我们驰骋疆场,连死都不怕,还怕晕船呕吐吗?忍几天,就会适应下来的。”
“好!不愧是张太师调教出来的队伍。这样好的兵将,乃是大明的幸运,皇上的幸运。”杨东旭挥一下手,“现在我命令,各个小队,依次登船演练!”
随着杨东旭的一声令下,各个小队按照编制的排号,有条不紊,对号入坐,上了渔船。为了适应海上的应变能力,几名主将上了另外一条船,作为主帅战船。随后,船老大命水手启锚扯帆。老大们掌着船舵,水手们拿着船篙,将船撐离了岸边,掉转了船头。一只只渔船,离开港汊后,向宽扩的海面驶去。二三百只渔船,分成三个纵队,并驾齐驱,首尾相连,形成一支庞大的船队。
那些兵将,刚上船时,还能应付得下来,在船上也能来回走动。可是,当渔船行到一里多的宽阔海面上时,兵将们有的感觉不适、有的开始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无奈之下,只得坐在甲板上;有少数严重的兵丁,开始呕吐。但是,为了遵守自己的承诺,一个个坚持着。有的坐在甲板上的兵丁,尝试着站起身。当他们站立不稳、踉踉跄跄时,以手中的兵器作为支撑点。就这样,经历了一两个时辰的坚持,大多数兵丁能dú ;lì站稳,有的在尝试着移步。那些晕船厉害、呕吐不止的兵丁,也坚持爬起坐倒,来个上百次的试验,头晕已渐渐恢复平静,呕吐也有所好转。
几名主将开始上船时,也显得站立不稳,头重脚轻。但因他们内力强,功底厚,不到一个时辰,便适应船上的环境。又过了一会,他们在船上奔走跳跃,舞刀弄枪,跟在陆地上一样。只是船上面积太小,施展不了他们的特长。不过,在他们的心目中,初次登船,能有如此效果,已是一大胜利,一大收获。
直到太阳落山后,杨东旭才令船老大掉转船头回港汊。当一只只船进港靠岸后,杨东旭指派部分小头目和兵丁留在船上看守,其余大队兵将上岸后,结队回营寨。
当他们回到帐篷后,每一个伙食房的伙夫们,已将饭菜做好。有的兵丁因晕船后呕吐厉害,连饭都不想吃,便去营帐内休息了。其他兵丁虽然吃了饭菜,但觉得没什么口味,吃了几分饱,便草草收了场。
而几名主将在中军帐中,边吃饭边谈论今天演练情况。
杨东旭端着碗,扫视一眼其他将领问:“诸位觉得今天演练情况如何?”
黑面阎君王再武猛扒几口饭,鼓着两腮道:“我看不理想。主将在船上显得拘束,甩不开手脚干。而兵丁们有的将究站立,有的连站都站不起来,还呕吐不止。这样阵容,一旦遇到敌人围攻,那是不堪一击,不战自败啊!”
左增辉接过话茬:“老九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我不这样认为。”
黑面阎君王再武,脖子一伸,将嘴里饭咽进肚子里,睁圆两眼道:“我说的是事实啊?兵丁们那个怂样,站不起来,怎能跟人家打仗?遇到强敌,必死无疑。”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左增辉极力反驳,“你可知道,那些兵丁第一次上船,能有这样的创举,已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我想,要不了五天,那些兵丁就能跟在陆地上行动一样自如。”
“嗯!”白面狐郑天寿点了点头,随即附和,“我看那些兵丁意志坚强,jīng神可贵。有这样不畏艰险的兵丁,何愁打造不出一块好钢?”
“好啦!我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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