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泗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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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漫泗州城-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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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国库亏空,民不聊生,刀兵四起;如此下去,大明的江山岌岌可危哦!”

    想到这里,他心cháo澎湃,难以抑制满腹凄楚和忧伤。。。。。。

    阿香在外间替主子放哨,作为一名保镖,保护主子的安全就是她的职责。几年如一rì,她不知陪伴主子熬过多少不眠之夜?为了主子,她不惜自己的青chūn年华,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心甘情愿。因为她知道:“自己原是武林中人,因江湖上的恩怨杀戮,父母都惨死在仇家之手;而自己侥幸逃脱追杀,至此改名换姓,远走它乡,靠乞讨维持生命。几年前的一天,自己流落到京城,因两天汤水未进,昏倒在街头,被信王所救。当他问明自己的身世后,便留在王府内,为王爷的保镖,岁月匆匆,一晃几年过去了,自己对主子的忠心,始终不渝,天地可鉴。”

    当她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时,鼻子一酸,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来。

    正值这时,她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抬手拭去脸上泪水,jǐng觉的做好攻击准备,以防突然发生不测亊件。

    脚步声渐渐到了书房门前,凭直觉,她判断这是吴同走路发出的响声,她对着室外问:“是吴管家吗?”

    “正是在下。”吴同回答着,已走进室内。

    阿香见吴同神情不对,急切问:“吴管家,有事吗?”

    “嗯!”吴同忧心忡忡道,“出事了,王爷就寝了吗?”

    “还没有。”阿香指着内室,“王爷每晚都在读书,孜孜不倦,要到午夜才能就寝。”做个手势,“走,我带你去见王爷。”

    “好的!”吴同十分焦急的样子。

    当下,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内室门口,阿香轻声问:“王爷就寝了吗?”

    “没有,进来说话。”朱由检放下书本,伸一下懒腰。

    两人跨进内室,阿香走到桌前为主子倒杯茶端过来,吴同躬身道:“王爷,出事了,小的不敢隐瞒,特来向您汇报。”

    朱由检听后,心头一震,转过身问:“出了什么事?”

    吴同道:“小的与两名家丁查岗,其它要道都平安无事;当小的一行三人到院门前,四名家丁三人被杀,一人失踪。”

    朱由检听后,大惊失sè道:“谁如此大胆,敢在王府内开杀戒?是活得不耐烦了。走,带本王去现场看看。”

    朱由检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吴同点上灯笼,阿香手持宝剑,三人一起出了书房,向院门口而来。时间不大,已到院门前,守在院门前的两个家丁向朱由检请了安。

    吴同将灯笼移到三名死者尸体前:“王爷,您看死者脖劲,一刀毙命,伤口不深不浅,意味着凶手武功非凡。”

    阿香和朱由检凑上前来,看了死者伤口后,心情非常沉重。

    阿香十分惋惜道:“这些家丁上有老下有小,就这样撒手人寰了,太令人痛心和伤感;如此他们的家人要经历多少魔难哦?”

    朱由检目光移到院门前,见院门紧闭,门闩门杠丝毫未动,转过脸问吴同:“吴管家,你们查岗时发现凶杀案时,院门是否敞开?”

    “回王爷话,院门是关上的。”吴同根据自己的判断,作出回答,“奴才认为,凶手是跃墙出入的,另一名家丁可能被挟持出去,审问王府的情况。我们是否出去寻找一下,如果凶手得知王府情况后,一定再度杀人灭口。”

    “嗯,有可能,奴婢赞同吴管家的判断。”阿香建议道,“不管那名家丁是死是活,我们都要将他找回来。”

    朱由检面无表情,做个手势:“放开院门,到外面找找看;万一不在王府附近,明天派专人四处打探。”

    两名家丁主动上前开了院门,在前边开道;吴管家和阿香一左一右,保护在朱由检身边,出离院门后四处搜寻。不一会,他们便找到出事地点。只见那名家丁倒在地上,脖颈同样是一刀毙命。由于死者生前极度惊恐,使得两眼圆睁,五官扭曲,那模样惨不忍睹。几人看了一会,唏嘘不已。

    吴同望着家丁那扭曲的面孔,问朱由检:“王爷,死者如何安排?”

    朱由检道:“将他们抬到客厅内,天亮后购置棺椁入殓,予以厚葬。至于他们家人,抚恤一笔金银,安置好他们家人的生活起居。”

    “奴才遵令!”吴同应了声,与家丁抬起死者尸体。

    阿香陪着朱由检迈向院门。

    此时,田尔耕、孙云鹤和杨寰三人在东厂大堂内静坐,一边喝着茶一边谈着闲话。两支红烛在烛台上慢慢燃烧着,发出咝咝之声,烛泪不时的顺着蜡烛的边沿流下,好像倾诉心中的疾苦。

    三人静坐了半晌,孙云鹤开口道:“天时不早了,不知许、崔二人去王府能否顺利查出真相来?”

    杨寰接口道:“下官担心他们被王府人活捉,就是当场处决,我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去王府找人。”

    “哼!他敢?”田尔耕冷啍一声,“如果许显纯、崔应元真的遭到不测,本都督带兵踏平他们王府,将府上人统统砍成肉泥。”

    孙云鹤不屑道:“田都督话不能说得离了谱。你可知道‘人外有人比人能,天外有天比天螅饩浠暗牡览怼T谕醺冢f簟⒓叶∧囊桓霾皇巧砘尘贾耍坎蝗唬颐桥晒サ母呤郑缇徒醺值锰旆馗玻θ荒恕!

    田尔耕道:“你这话也太抬举王府那班人了。总之,没有亲自到王府切磋,谁也摸不准王府内是否藏龙卧虎,或者不堪一击。光靠眼线吹捧,不一定准确。也许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杨寰见孙云鹤和田尔耕为不作边际的话题争来争去,笑着劝道:“你们也不必为此争论,依我看,许、崔二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何以见得?”田尔耕斜乜着对方。

    杨寰笑眯眯道:“凭直觉,人都有第六感官的。”

    经杨寰如此一说,孙云鹤、田尔耕不再争论,大堂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几人大眼瞪小眼坐着,显得十分无聊的样子。就这样,又耗去了近半个时辰。

    就在这时,在门前放哨的士卫向大堂内传话:“许大人、崔大人驾到!”

    田尔耕、孙云鹤、杨寰听到传话声,为之一振,脸上流露出喜悦之sè。片刻,许显纯、崔应元与两名士卫进入大堂,田尔耕、孙云鹤、杨寰立即站起身,笑脸相迎。

    田尔耕抱了抱拳道:“你们回来啦?”

    “嗯——回来了。”许显纯扫视几人一眼,关切问,“怎么?快到午夜了,还没就寝?”

    孙云鹤道:“还不是为了等你们?”

    崔应元向他们投去感激的目光,笑微微道:“谢谢各位弟兄关怀。”

    “这是应该的,我们几位就像人体的大腿和胳膊,骨连着肉,肉连着筋,伤到哪一处,都会心疼的。”杨寰调侃道。

    田尓耕做个手势:“来,做下说话。”

    几人挪过椅子,坐将下来,两名士卫倒几杯茶,放在他们面前桌子上。他们边品茶边交谈着。

    田尔耕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喝一口,慢吞吞问:“二位指挥,此次夜探王府,有何收获啊?”

    许显纯端起杯,又气咻咻放下:“他nǎinǎi的,哪有他妈的收获,是不幸、是损失哦!”

    田尔耕、孙云鹤、杨寰闻听此言,十分惊诧,目光不约而同投向许显纯。

    孙云鹤急不可待问:“快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崔应元怒不可遏道:“那几个王爷真他妈不是东西,我们派往王府卧底的人,全部遭了毒手。”

    “难道一个没剩?”杨寰急切问。

    许显纯端起杯喝了一大口,咕噜一声咽到肚子里,愤然道:“还剩呢?就连九千岁送到王府侍寝的六个宫女,也被一锅端了。”

    “岂有此理。”田尓耕愤怒至极,猛拍一下桌面道,“这件事决不能善罢甘休,血债血还,本都督要让王府血流成河。”

    孙云鹤附和道:“对,我们应立即集合东厂所有兵丁,连夜攻进王府,杀他们人不留头,马不留尾,小猫小狗都让他们戴铁链。”

    “不可!不可!”许显纯摆着手道,“这样会踉成大错的,一旦局面有变,我们都要背着屠杀亲王的罪名。”

    “哼!”杨寰嗤之以鼻道,“许指挥平时急公好义,每件案子都先身士卒,这一次怎么畏首畏脚了?依孙某看,那些尿斑未干,屎斑未退的小王爷,打死他们,如同捏死一只臭虫容易。”

    许显纯摇着头道:“不是许某胆小怕事,此事是九千岁布派的,一切由他定夺,事大事小都由他顶着,我们在大树下乘凉,何为不美?”

    田尔耕想了想:“这样也对,如今世局复杂多变,我们何必要充当急先锋呢?对了,将去王府详细情况说一遍。”

    “好的!”许显纯略加思考,将去信王府从家丁口里审问出的情况叙述一遍。

    田尔耕他们听后惊疑不定,目光中夹杂着恐惧之sè。

    田尔耕道:“从张国纪、张嫣事发之后,怪事接连不断,让人匪夷所思。不过,下官有个建议,望诸位采纳。”

    “请田都督明示。”崔云鹤凝视着田尔耕。

    田尔耕建议道:“明天我们去见外魏公时,不要将赵凯和几名宫女失踪之事说出去。就说他们身份暴露后,全部遭王爷杀害。”

    “这样能行吗?”崔应元质疑道,“如此欺上瞒下,一经漏了风声,我们几个不但会失宠,弄不好还会丢官罢职的。”

    “哎——!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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