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泗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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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漫泗州城-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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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听后,十分惊诧,互相对视片刻,崔应元质疑道:“这时内宫派人来,一定不是好兆头。”

    “不管是好兆头,还是坏兆头,我们都不能怠慢客人。”田尔耕向厂卫做个手势,“速请他进来叙话。”

    “是!”厂卫应了一声,转身出离大堂。

    片刻,大内高手跨进东厂大堂,田尔耕、许显纯、崔应元、孙云鹤、杨寰几人站起身迎了上去。彼此寒暄几句,入了坐。

    田尔耕试探道:“不知您来东厂有何指教”

    大内高手开门见山道:“在下奉大总管之令,调动兵力的。”

    许显纯坦然道:“大总管之令,谁敢不服从?有事快宣布吧!”

    “好,那我就直说吧!”大内高手站起身,命令道:“传大总管口谕,令许显纯、崔应元二位指挥,立即率领五百名厂卫,带着各种兵器赶往王府,剿灭几名叛王及王府所有家丁女佣。”

    许显纯、崔应元站起身,抱拳应道:“在下遵令!”

    说着,匆匆出离大堂,去营房集合队伍。

    大内高手又道:“田都督听令,大总管命你立即赶往兵部大堂,他等你过去议事,不得有务。”

    “遵令!”田尔耕站起身,抱一下拳。

    却说几个王爷回到府上,令家丁女佣收拾该带的衣物打成包裹,及府上的金银财宝、古玩字画装进箱子里,上了锁。然后套上马车,将箱子、细软、行李统统装上车子。接下来,安排女佣上了车,男丁骑上马,出离王府,锁上院门,赶往信王府会合。

    如此一耽搁,已过去一个多时辰,几个王府的人马才到齐。信王府的家丁女佣,该上车的已经上了车,该上马的穿上盔甲,拿着兵器上了战马。几百号人聚集在一起,黑压压一大片,好不威风。

    几个王爷坐在马背上,在队列前嘀咕一阵,信王朱由检挥一下手臂,高声道:“诸位!阉党权倾朝野,残害忠臣良将,三宫六部,尽在阉党掌控之中。目下,我大明江山已到岌岌可危地步,我们作为皇族中的一员,不能眼睁睁见阉党残暴横行下去,要以武力对武力,将阉党诛灭。但是,阉党不但掌控京师所有兵马,就连全国各地的军政大权也在他们掌握范围。而我们呢,靠众家丁冲锋陷阵,负隅顽抗,那是不堪一击。要想生存,不要眷恋王府的安逸生活。因为,阉党已经把刀架到我们脖子上了,不容我们安逸下去。我们得出离王府,出离紫禁城,到外州外县去,安营扎寨,招兵买马,聚草屯粮。待兵强马壮后,再杀回京师,捉拿阉党,枭首示众,还我大明,恢复朝纲,江山一统,万民安居乐业。”

    家丁女佣异口同声道:“我们愿追随在王爷的鞍前马后,杀jiān贼,保大明,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朱由检微笑着向家丁女佣挥手致意:“好!本王相信你们的忠心,在此表示衷心感谢!现在本王宣布,立即出发,由承天门而出,过正阳门就安全多了。如在紫禁城内遭到官兵截杀,能冲出去的话,在正阳门郊外二十里处的黑松林会合。万一冲不出去,化整为零,在京师居民区躲避一段时间,互相串联,寻机出城。”

    朱由检宣布完毕,各个王府的人马按序而出,向正阳门进发。

    鬼头与众小鬼驾起yīn风,在队伍上空护驾,随着马车和马蹄的辗踏,再加上yīn风习习,使得队伍上空尘土飞扬,遮天蔽rì。

    却说崔呈秀、田吉和一班同僚在兵部大堂内闲坐,谈论朝庭最近一个阶段所发生的种种怪事。

    一名同僚道:“崔尚书、田侍郎,您说前段时间张皇后和张太师被押上刑场斩首,三通炮响之后,刘大人拋下斩令牌,刽子手拔掉犯由牌挥起大刀下砍之际,您说怎的?那举刀的手,就像被定身法定在半空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崔呈秀质疑道:“有这等事?是否是某些人制造谣言杜撰出来的?”

    田吉接茬道:“我看道听途说不可信,愿叫耳见,不叫耳闻。不过,那天的刑场上,三通炮响后,突然雷电交加,狂风大作;之后就不见了犯人。这件事既离谱也奇怪。但下官也没有新眼见到,只是听御林军士兵谈论过。”

    崔呈秀听到别人议论,睁大眼睛道:“看来狗是不咬空腔的,既然那么多人传说,一定不假。”

    另一名同僚道:“我的外甥在东厂大牢内当牢卒,听我外甥说,就在出斩张皇后和张太师的前一天下午,牢头奉田尔耕、许显纯几人之令,在刑讯室内审问犯人,却遭到一班恶鬼殴打。然后惊动田尔耕他们,亲自审问,也月同样遭受毒打,被打得遍体鳞伤,鼻青脸肿。”

    田吉偏过脸问:“是吗?真是怪事重重啊!”

    “是的!”那名同僚以肯定的语气道,“当时,东厂大牢里将这件事当头条新闻来谈。”

    崔呈秀默默的点点头:“怪不得第二天早朝时,下官见田尔耕他们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呢,原来是遭受鬼打。”

    那名同僚幸灾乐祸道:“看来恶人又遭恶鬼欺,东厂那几个大老平时干得坏事太多了,就拿杨涟几人案例,在酷刑下毙命,多天后家人才允许收尸,却只剩下一堆骨骸;这手段令人毛骨悚然,不堪忍睹。”

    崔呈秀见那名同僚口无遮盖,沉下脸道:“都是朝庭命官,不准背地诽谤他人。即使田尔耕他们做得过格,也是受九千岁指使,正所谓命令难违啊!”

    那名同僚自知失言,立马赔着不是道:“下官知错,不该背地里谈他人不是。”

    田吉挥一下手臂,充当和事佬:“算啦!算啦!下不为例。你要切记:‘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这句话的道理。”

    “那是!那是!”那名同僚一迭连声道。

    崔呈秀摊了摊手道:“好啦!别人的事不再议它,常言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知不对,少说为佳。’东厂那班大佬,官职不大,派头可不小;到处安插眼线,稍盾有不甚,便会着了他们的道,而受牢狱之苦。”

    众同僚听后,回想起东厂那班恶人的种种劣迹,无不噤若寒蝉。

    魏忠贤带着小安子,出离客氏寝室,匆匆赶往兵部大堂。一炷香后已到兵部大堂院门前。

    几名御林军士兵在兵部大堂院门前站岗,见魏忠贤和小安子到来,慌得手忙脚乱,跪下磕头道:“小的参见九千岁,给您叩头啦!”

    魏忠贤挥动一下手臂,笑呵呵道:“起来吧!”

    “谢九千岁!”几名御林军从地上爬起,恭恭敬敬,侍立一旁。

    魏忠贤扫视几人一眼,温和道:“本宫找崔尚书和田侍郎商议军机大事,谁带路呀?”

    他的话音刚落,一名御林军士兵自告奋勇道:“小的愿往。”

    “那好,走吧!”魏忠贤做个手势。

    那名御林军在前,魏忠贤和小安子在后,朝兵部大堂走来。时间不大,已到大堂门前,只听那名御林军高声呼喊道:“九千岁驾到!”

    崔呈秀、田吉和众同僚正在大堂内谈话,突然听说魏忠贤到来,慌得连忙站起身,一起迎到大堂门外,躬身施礼道:“不知九千岁驾到,有失远迎,甚望海涵。”

    “免礼!免礼!诸位不必客气,进大堂一叙。”魏忠贤做个手势。

    兵部众同僚让出一条道,崔呈秀赔着笑脸,做个手势道:“九千岁请!”

    魏忠贤谦让道:“崔尚书请!”

    “同请!”彼此谦让一番,只得携手而进,田吉与同僚们跟随在身后。

    进入大堂内,崔呈秀请魏忠贤上坐,自己在魏忠贤对面一张椅子上坐下,其他同僚坐立两旁,小顺子侍立在魏忠贤身后;那名御林军提过茶壶,为众上司倒茶。

    崔呈秀端起茶杯,笑容满面道:“九千岁请用茶!”

    魏忠贤皱起眉头,一脸不悦道:“现在哪有心情品茶哦?”

    崔呈秀、田吉和同僚们见魏忠贤突然沉下脸来,都大吃一惊。琢磨着这位反复无常的大总管到来,必有要亊下达。崔呈秀慌得连忙放下手中杯,抱了抱拳道:“不知九千岁到此有何吩咐?”

    魏忠贤不假思索道:“本宫来兵部大堂,要崔尚书发兵符的。”

    “发兵符?”崔呈秀不解其意,吃惊道,“是山海关那边战事吃紧,还是李自成大军继续扩张?可边关和陕西、河南没有战报传到兵部呀?”

    魏忠贤不冷不热道:“关外鞑子虽然虎视眈眈,有袁崇焕在那里守卫,不至于能攻过山海关。难道你没听到市井传诵:‘有崇焕在,大明江山稳;崇焕亡,大明江山危’的童谣吗?”

    崔呈秀立即附和道:“下官早有耳闻。袁崇焕英勇善战,乃是一名悍将、活将,如果每一个将领都向袁崇焕那样,大明江山固若金汤啊!对了,不是关外有事,难道李自成有新动向吗?”

    魏忠贤道:“李自成现在还没有那么大实力,能撼动大明江山的根基。”

    “那是谁呢?”崔呈秀一头露水,凝视着魏忠贤。

    “是内鬼。”魏忠贤咬牙切齿道,“他妈的几个王爷竟敢作乱,联合篡权夺位,为了大明江山长治久安,不来个杀一儆百是不行的。”

    直到现在,崔呈秀、田吉和众同僚才恍然大悟,原来绕了一个大弯子,还是为了几个小王爷。崔秀呈立即表示:“九千岁尽管指示,要谁为将,出多少兵力,下官立即发兵符调遣。”

    田吉插嘴道:“几个王府所有人加起来不过几百口人,能披挂上阵的只是寥寥无几。杀鸡焉用牛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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