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泗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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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漫泗州城-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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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安急切问:“提督大人现在何处?”

    “提督大人正在城内岗房里等您呢。”军校做个手势,“随我去见提督大人。”

    “好的。”周安应了一声,与家丁随着军校往城门内走去。

    时间不大,已到城门内岗房前。军校冲房内道:“提督大人,太师府周管家到此。”

    金良辅听后,立即从岗房里迎出来,见周安只带一个随从,关切道:“就你们两人?马车呢?”

    “停在城门外呢。”周安试探道,“提督大人,进出安全吗?”

    金良辅点了点头道:“安全,正阳门由在下亲自守卫,承天门由吴其正守卫,出入这两道门,保证万无一失。现在正是军营用晚餐时,你们迅速赶马车去太师府装载钱粮,等午夜前回来,正是巡防队换岗之时,不易被撞见。”

    “那好!”周安抱了抱拳,与家丁回到城门外,对众车夫道,“你们宿短车与车之间的距离,双车并驾齐驱,这样首尾也有个照应。”

    众车夫闻令,立即调整车行,扬鞭向城里而去。路过岗房前,金良辅与两名军校仍然站在岗房前。为了赶路,周安没有下车,只是向金良辅挥手致意。出于礼貌,金良辅也挥手,以此回敬。车队过了正阳门,继续向前赶路,过了一炷香时间,已到承天门。此时,吴其正也在承天门恭候多时。周安下车与他交涉几句,便上车出离承天门,风尘仆仆,向太师府赶去。

    却说厂卫巡防队,正在紫禁城内巡逻,在距离太师府有三、四里之遥时,突然发现一支车队行走在大街上。为了弄清楚车队的来路和目的,巡防队小头目令众厂卫埋伏下来,待车队从身旁通过后,随后跟踪下去。又过了一炷香时间,车队已到太师府院门前。小头目与众厂卫再一次潜伏下来,静观其变。过了一会,只见院门敞开,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进入院内。

    小头目见此情景,满腹狐疑,对身旁的厂卫道:“张太师一家在午门外斩首,被一阵神风刮走,不知去向,这几十辆马车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张太师一家又回来了?”

    一名厂卫道:“张太师哪有这个胆量?就连几个王爷都败在九千岁手里,纷纷出逃。正阳门之战,死的死,亡的亡,几个王爷下落不明。张太师要是敢回来,那是老虎嘴上拔胡子找死。”

    小头目质疑道:“这些车量要不是太师府人,怎敢冒险而入?”

    另一名厂卫道:“听说太师府闹过鬼,许指挥、崔指挥和九千岁他们都被惊吓过,九千岁还被恶鬼打了一顿呢。”

    小头目顿他一眼道:“不要胡说八道,世上根本就没有鬼,鬼魂之事是人意识形态中想象出来的。硬叫眼见,不叫耳闻,知道吗——你?”
第十一章 重返太师府(五)
    其中一名厂卫道:“当时,许指挥和崔指挥奉命来太师府搬运财物时,确实遭鬼惊吓,只得半途而废。要是不相信,你可以靠近院门,向里张望一下,是否有鬼怪,便见彻底。”

    “这。。。。。。”显然,小头目有点心虚,半晌也没回答出所以然来。过了好一会,对众厂卫道,“你们留一半在此监视太师府里一举一动,我带部分厂卫回东厂大堂,向许指挥汇报军情。”

    众厂卫异口同声道:“悉听尊便!”

    当下,小头目带一少半厂卫,匆匆赶往东厂大堂。

    此时,东厂大堂内,灯火辉煌。田尔耕、崔应元经过一段时间调养、医治,伤口已基本恢复,但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正常工作。这一天晚上,田尔耕、崔应元、孙云鹤、杨寰应许显纯邀请,在东厂大堂内摆了一桌酒菜。五人围坐在桌旁,一名厂卫为他们斟酒。

    酒斟满后,田尓耕试探道:“不知许指挥突然请我们喝酒,有何意图?”

    崔应元接茬道:“是呀!常言说得好:‘无功不受禄。’许指挥不会无缘无故请我们喝酒的?”

    田尔耕端起杯子又放下:“许指挥放心,要是有事相求,不妨说出来,我等会不遗余力帮助的。都是自己兄弟,相处多年,不要说出手援助,就是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

    许显纯摇着头:“二位想得太多了,在下真的没事相求。只是自张皇后、张太师一案之后,朝庭大小事务不断,搞得我们疲于奔命,焦头烂额。近些天才松懈点,所以,今晚略备薄酒,与二位小酌几杯,无有它求。”

    田尔耕微微一笑:“既然这样,我们今晚要一醉方休。”

    崔应元端起酒杯:“来,崔某借花献佛,敬几位一杯。”

    当下,五人酒杯相碰,一饮而尽。

    一时间,五人谈笑风声,再加上酒菜溢出的芳香相融合,气氛显得更和谐、更浓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随着酒量加大,他们的脸被酒jīng烧得通红,话也多了起来。

    正值这时,一名厂卫进来汇报:“报告田都督,几位大人,巡防队有要事面见,请定夺!”

    田尔耕、许显纯、崔应元几人听后,先是一愣,酒气已消散一半。许显纯向田尔耕他们抱了抱拳:“诸位,自正阳门之战后,九千岁授命许某特权,可以任任意调动厂卫和御林军。现在巡防队发现问题,应首当其冲负起责任来。”

    孙云鹤不以为然道:“你干你的,没有人与你抢功。”

    杨寰挖苦道:“许指挥受宠,屡建奇功,以后受到封赏,不要忘记让小弟啃一口元宝边子?”

    “那是!那是!苟富贵,勿相忘嘛!”许显纯明知对方在挖苦自己,却显得一副无所谓样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对厂卫道,“叫巡防队小头目进大堂叙话。”

    “遵令!”厂卫应了一声,转身出离东厂大。

    时间不大,巡防队小头目跨进东厂大堂,见许显纯他们正在喝酒,抱了抱拳道:“各位大人真不好意思,打搅各位酒兴了。”

    许显纯讪然一笑道:“没事的,我们不过是闲来无事,小酌几杯;既然有事,还从大局出发,以公事为主。快说吧!有何事要汇报?”

    “是这样的。”小头目如实汇报道,“我们在巡城时,发现一支车队向太师府缓缓而去,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暗喑暗跟踪他们。车队到太师府院门前,一辆接着一辆进了院内。我们疑窦丛生,听说太师府曾闹过鬼,不敢靠近查看真伪,只留一半弟兄远距离监视,另一半随在下来此汇报实情。”

    几人听后,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许显纯思忖一会问:“你们看真切车队进了太师府吗?”

    小头目回答:“许指挥,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大约有二三十辆马车。如果不信,问其他厂卫便知。”

    “那就不必了。”许显纯对田尓耕、崔应元他们道,“现在早就关闭了城门,难道马车从天上掉下来?”

    田尓耕想了想道:“也许城门就没关,张府的人趁虚而入,大有可能。”

    崔应元持不同观点道:“九门提督金良辅做事极其认真,他决不会放松对城里自安的,更不会让下属擅离职守的。”

    “好啦!现在不是争论这件事的时候。”田尔耕瞅着许显纯道,“许指挥,既然九千岁把调兵权交给你,你就得负起责任来,出兵去太师府一探究竟。如果真的是张太师他们回来,应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许显纯满口应承道:“那是当然的。”随即对小头目道,“你去营房传我命令,集合所有厂卫,赶往太师府。”

    小头目犹豫道:“小的职位低下,恐怕调不动兵力?”

    许显纯想了想道:“笔目侍候,我写道手谕给你,谁敢抗令不遵,立即抓起关禁闭。本官要去调动御林军配合作战,决不能再让太师府人逃脱。”

    当下,负责斟酒的小头目已经取过文房四宝。许显纯立即铺下紙张,调好墨汁,提笔在手,刷刷刷,手谕一挥而就。他将写好的手谕交给小头目,并嘱咐几句。小头目拿着手谕出离东厂大堂,他自己也起身去御林军兵营调兵。

    崔应元望着许显纯的背影讥讽道:“现在许指挥是小巴狗咬死狼,鸿运当道,处处恶表现得很积极,下官自愧不如矣。”

    “唉!”田尔耕慨叹道,“姓许的是钻了机会,他趁你我养伤之际,在九千岁面前极力讨好,博得九千岁信任,交给他一块令牌,那就是肖尚方宝剑,可以越俎代庖,调动任何兵马。”

    杨寰沉着脸,不悦道:“怪不得这些天他说话硬生生的,原来有了九千岁的封赏。这一次太师府捉拿反叛成功,更不把你我兄弟放在眼里了。”

    “啍!自大必臭。”孙云鹤嗤之以鼻道,“看他的德xìng,说不定又要遭鬼毒打呢。”

    田尔耕向几位挥一下手道:“别背后议论人,他得宠也好,失宠也罢,并不防碍我们正常生活。来,我们一起借借花献佛,喝酒吃菜!”

    于是,田尔耕、崔应元、孙云鹤、杨寰重新杯觥交错,开怀畅饮。

    却说周安率领三十辆马车,穿街过巷,来到太师府院门前,停下车。周安与众家丁下了车,来到院门前。当他们见院门关闭,不觉大惊失sè,狐疑不定。

    周安望着院门,问众家丁:“当时我和老爷被小太监骗去内宫时,你们还没有被抓吧?”

    一名年老家丁道:“周管家说得正是,当您和老爷走后一个时辰,我们才被东厂一班爪牙抓走。“

    周安又问:“你们被抓时,门是敞开的,还是关闭的?“

    老家丁道:“当时我们被押走时,根本没有机会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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