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痴情艺途:表演系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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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痴情艺途:表演系女生-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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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孙凤英打断了他的思绪,在问他:那你现在有什么事情非要找到杜媺?

  秦可然不好意思地说:我出门打工,遇到了一点儿祸事。

  秦可然说,杜媺那次去我们家认亲以后不久,我跟着同村的朋友到邻县丰关镇的一家私人砂石场务工。那家砂石场老板姓黄,实力不错,在镇上有一栋三层楼的住房,还有私家轿车,属于红黑两道都能吃得开的那种能人。老板平时对我们做工的人态度也还好,所以虽然工作辛苦,但我做得还算开心。但我才干了半多月,那天下午两点钟的时候,祸事发生了。我在排哑炮的时候,哑炮突然爆炸了。我正在摆弄着哑炮的右手被炸得血肉模糊,人当时也被震昏在地,几秒钟后才醒转过来。事后我在想,当时算是不幸中有万幸,幸好当时的药量不大,否则,我可能被炸死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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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石场里的人马上都知道了这件事,黄老板也赶到现场来了,看着我的手被炸成这样子,他有几分焦急,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责备:“你怎么搞的?肯定是你操作方法不当吧?”

  炸药雷管导火索的性能虽然人们已经掌握,算不得尖端,但是意外的情况总是会发生。特别是在排除哑炮的时候,雷管被埋在炮眼深处,凭肉眼是无法看到雷管的状态的,其成为哑炮的原因也要等到挖开后才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突然的爆炸发生,谁又怎能幸免于难?所以,此时黄老板不是急切地关心我的伤势,而是责备我“操作不当”,让我实在想不通。但我想到我的伤势还要他拿钱治疗,便忍住疼痛也忍住了脾气,对黄老板说:我手痛得厉害,您拿些钱我去治疗吧?

  我没有想到的是,黄老板居然不肯拿钱,而是说:你先自己拿钱去治疗,到底该谁出钱等你伤好了以后再说。

  丰关镇虽然离我家只有几十里路,并不算太远,但毕竟是另一个县了,我刚去的时间不长,认识的人也就只有同村的几个带我来打工的人,他们几个手里哪有多少现钱?好不容易他们才凑了一千元,让我入了医院。

  在医院拍了片子,医生说我的几根手指骨头都已粉碎了,他没见过伤得这么惨的,他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几根伤了的指头切除,否则如果造成感染,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哩。我当然想保留下手指,没有右手手指,今后怎么生产生活呀?我甚至还没有结媳妇儿哩,但是医生说得这样严重,我也只好同意把几根指头都切除掉。

  住院期间,我请人捎信给我爸爸,他想法找人借了4000元钱专程送过去。

  我住院期间黄老板只来看过我一次,带了一千块钱给我,说是借给我的,那是在手术后的第十天。我向他提出要报销医疗费用的事,我认为应该由他出钱,但是黄老板说,事故应该由你自己负责。

  由于我不清楚黄老板是不是能够掏治疗费用——如果他不掏钱这些钱最终就是我自己掏钱,所以我便得省着点儿花,因此我在手术后伤势并未完全痊愈的情况下,只住院二十天便出院了。住院治疗的费用共计五千三百元,再加上生活费,总支出约六千元。办出院证的时候,我的心在流泪,我觉得我的命运太苦了。

  我出院以后,顾不上多休息,仍然在黄老板的砂石场里务工。我必须上工呀,不上工我吃什么呢?但是由于我的手残了,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工资标准便降下来了,只每天二十到三十块钱不等。

  我一直心里不平的就是医药费的事,我虽然水平低,但我认为应该由黄老板出钱,这钱他不肯出太说不过去了。他总是板着脸对我说,再别提这个问题了,提也没用。

  甚至,我知道黄老板为我们务工人员集体买了意外伤害保险,我也找人打听过,我受伤后,黄老板至少因此得到了上万元的赔偿金。但是当我找他问到保险金的赔付时,黄老板竟然会说,保险是我掏钱买的,难道该赔付给你吗?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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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的真混张,他当老板的出钱买意外伤害保险当然就是为我们做工的人买的,但现在我真的意外伤害了,他却要贪污掉保险公司赔偿的保险金,岂有此理。我气得真想朝他的脸上狠狠地砸一拳,但是我的右手残了,我连砸他一拳的能力也没有了。

  我曾经想通过法律程序来起诉黄老板,我找人问起,向律师咨询一次就要上千块钱的咨询费,打官司也得花多少钱,有时候是赢得了官司还得输钱,想一想,我也没这个打官司的胆量了,只得忍气吞声地作罢。

  我没读过多少书,只有初中毕业的文化程度。我也不懂政策和法律。但是,我觉得我的身体残了虽是命运中的事,但经济上我该得到赔偿呀,现在黄老板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我心里一起别着一口气。

  前两天,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对我们村里的村干部倾诉此事,村干部同情我,但他们也感觉到帮忙使不上劲儿呀,他们管辖权限也就是自己村里的那么一块天地,还能管到外县去?但是村干部对我说,你在县里有没有什么熟人?如果到县里找一找熟人帮忙,也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吧?

  于是我想到杜媺表妹,她不是给我留了地址吗?她不是让我有事去找她吗?还有她的养父,开着车,看起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去找找他,说不定可以帮上忙。想到这里,我就打定主意了,坐了车,到县里来了。

  我按照杜媺给我写的地址,到了这院子门口,保安找我问了些情况,然后看了我的身份证,让我填了个表,就让我进来了。

  秦可然怯怯地问:您看,我这事儿有希望吗?

  秦可然他本不太善于言辞,而且他也不可能说得太顺畅,但是今天他为了寻求帮助,凝聚起全部的力气,虽然还是说得慢,但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孙凤英将他的话便拼成了上面的总体印象。这让他自己都不免惊奇。

  现在他终于说完了,好像也说累了,说得口都渴了,便端起面前的茶杯,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大口水。

  孙凤英听完了秦可然的倾诉,原来是这么个原因找来的,这件事对于秦可然来说,的确是很困难的,凭他的本事,没办法向那个黄老板讨要到医药费,但是这对于县委书记胡建星来说,同样有难度呵。如果是在县内,倒好解决,小事一桩,但是这毕竟是在县外,在邻县,不在辖区之内,能得到有效的解决吗?孙妈妈也说不准了。便对秦可然说,你这事儿,我可说不准。要不,一会儿杜媺的养父会回家的,你再问问他吧。对了,你对杜媺的养父还有印象吗?

  秦可然得意地说:当然有印象了。

  孙凤英去卧室里找了几张照片,那上面有杜媺跟胡建星的合影,旁边还有胡建星经常开的那辆车。秦可然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带着几分欣喜对孙凤英说:您看,这就是我表妹杜媺嘛,这就是她的养父,不错,还有那辆车……

  孙凤英皱了皱眉头,收起照片说:唔,我晓得了。

  原来,胡建星对杜媺的身世早就弄得清清楚楚了,可为什么一直瞒着孙凤英一个人?

  有这个必要吗?

  如果他是要刻意隐瞒,那么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背景。

  孙凤英越想越生气。

  胡建星在这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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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孙凤英觉得对跟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丈夫感到很陌生了。

  孙凤英本来是想做饭给秦可然吃的,毕竟是杜媺的亲表哥无疑了,毕竟是吃饭的时候,毕竟是稀客,孙凤英这点儿礼数还是有的。再说家里的冰柜里时常都备着满柜的菜,做点儿简单的饭菜不在话下,再说是吃饭的时辰了,孙凤英自己也该做饭吃呵。但是她突然心情坏了,不想做饭,自己都没吃饭的胃口了。恰在此时,家里的电话铃响了。她顺手抓了起来。电话是王平华打进来的:孙大姐吗?我是平华,胡书记晚上在清江大酒店陪客,正喝上了,让我给您打个电话,您吃饭不等。

  孙凤英有点儿不耐烦地说:你让他自己说。

  王平华将电话交给了胡建星,胡建星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喂,你回家了?

  唔。

  我回来要迟点儿,今天省里来了个考察组,要对县委的工作进行考察,我正准备陪客人吃饭,回来稍晚点儿。你先吃吧。

  当着秦可然的面,孙凤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家里来了个客人,说是杜媺的表哥,叫秦可然,你认识这个人吗?

  胡建星显然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秦可然现在会找到家里来。几个月前的那天,他陪着杜媺去秦家沟认亲,当时杜媺给秦可然留地址的时候,他就使眼色来着,让她不忙留地址。当时他就想不出留了地址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秦可然的到来,让他心里一震,觉得这太不凑巧了,杜媺已去了北京读书,偏偏他现在来了,让孙凤英接待上了。他心里说,出差错了,但愿没事儿。于是他说:秦可然我当然认识了。他有事吗?

  他说找你有事。

  你让他在家等我,你先陪他吃饭。

  我头疼,先睡去了。

  孙凤英粗暴地挂断了电话。那边胡建星听到手机里断来嘟嘟嘟的忙音,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秦可然的到来实在不是时候,但现在省委考察组的到来,则显然是魏明成老书记在省里活动的成果,考察组如果顺利的话,他不久就会得到提拔了,所以考察组也是万万怠慢不得的。三峡省这么大,上百个县市区,一个山区小县的县委书记,很不容易得到省委领导的关怀,魏明成老书记帮忙把考察组运作下来,是容易的吗?而他自己也已经花了不小的代价,本来这些钱他都会想办法用公款来解决,但所费的心思毕竟也不算小了。于是他静下心来,心想还是宴请考察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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