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修筑水坝在的时候,很多工人在劳作着,江流的河水放肆的奔腾着。
水坝在此时被修筑的已经现出雏形了。
站在江河旁边有两个人拿着图纸看着,不过是背对着我的,我有些好奇,这又是那条江在修筑水坝,我想走上去询问,但是却被俩个卫兵给拦住了。
我诧异的看着他们,他们也诧异的看着我。
“你是谁?来此干吗?大白天怎么带着个面纱,”卫兵询问着我。
面纱?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果然有,但是我没有取下来,稍微的解释了下。
然后我问道:“这是哪条江,在修筑什么水坝。”
卫兵稍有鄙视我看了我眼,道:“这是李太守主持修建的都江堰水坝。”
当都江堰三个字落入我的耳朵里的时候,我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在岷江。
我内心很惊骇,难道我穿越了!我下意识脱口而出:“李太守是李冰吗?”
“住口,”李太守的名讳岂是尔等可以直呼的。
我连忙的奉上笑脸,并且道歉,卫兵态度才缓和些。
卫兵又道:“李太守,入蜀几年,就主持修建这个水坝。”“李太守是个好官,”另一个卫兵说道。
我又看了眼江河边站着的两人,出声询问道:“这位军爷,那两个人除了李太守,还有一个是谁?”
卫兵看我眼神就像看乡巴佬一样,过了会道:“这你都不知道啊!那是李太守的公子啊!李太守公子自幼天资聪明。听说这次都江堰的设计图,李公子都有参与设计。”
哦!忽然,我想起看过的历史书籍,记载李冰是有个儿子,不过却有人否定,说是为了给李冰正名,给他虚构了个儿子。事实上他是没有儿子的。
可是如今亲眼见到,让我不得不去相信。
我谦卑的对着卫兵躬了一个礼,道:“我能去拜访下太守大人吗?”
卫兵可能是看我态度好,放我进去的时候,还提醒我道:“不用怕啊!太守百姓很平和的。”
我应了声,拜谢后,就循着河道走上前去。
前面的二人还在认真的讨论着。
我没有立即站定脚步,听见他们在为了这个修建的地址争论了几句,不过很快就停止了。
李冰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眼神里洋溢着欣赏。
不过李公子似乎有些闷闷不乐,李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叹了口气。
过了会,李冰拿着图纸走开了,李公子手靠着背一个人站在江边看着奔腾着的河流。
其实我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他,我一肚子的疑惑,为什么在都江堰下方会有一座水下墓葬,还有那艘沉船是怎么回事。
我拍了拍李公子的肩膀,然后低头恭敬的拜访,奇怪,我怎么会这些礼仪。
李公子温润的让我起身,当我看见李公子的样貌的时候,我感觉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浑身不对劲,我嘴里念叨出:“这不是我吗…”
下一刻李公子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而我睁开的时候,正好看见满天的繁星。
我正躺在水面上,我惊诧,翻腾了下,可是居然没有往水底下沉去,我这是在哪?难道我已经是了吗?
我用手往下摸去,手掌滑溜游过了一条鱼。
我这时候才发现,我的四周全部是鱼类,我居然是被鱼顶着在江水中央。
而此时我就像岷江中的一叶孤舟。
我突然又想起,刚才我不是在都江堰旁边吗?我还看到了我?不会的!应该是长的很像的一个人。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个梦。
我不敢乱动,因为的背下全部是鱼,那我应该还没死吧!应该没有,我自己在心里作了肯定答案。
难道是这些鱼救了我!看来这是唯一的答案了。
可是它们为什么会救我呢,这时候,我周边的鱼群让开了一条水路出来,两尾鱼摇头晃脑的游我的身边。
鼓着一双大眼睛瞪着我,而我仿佛从它们眼里看出了笑意。
这不是马胖子之前要吃掉了那两条鱼吗?后来被我放了,难道这是报恩了。
它们像是猜出了我想法一般,在水里扎了水猛子,很兴奋。接着它们跑到前面,好像是在指挥这些鱼。
这种感觉真奇妙!之前我马胖子捉到这两条鱼的时候,我就看出了它们的不凡,果然,如今,得到了它们的帮助。
这条岷江已经江水漫漫了,比上次刚来的时候,水量更大。可能是都江堰放水泄洪了。
这些鱼并没有供着我往岸边去,而是呆在水中往前进着。
那条鱼又从我的身边给蹿了出来,像是在卖萌。
这时候,岷江河面上吹来一阵凉风,着实沁人心脾,这种感觉是最真实的。
突然想到不知道马胖子他们怎么了,还有她,但是想想,既然是被带出去了,应该不会受伤害。
想到这,心里释然了些。
漫天的繁星似乎朝着我眨着眼,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生死何如。
它们慢慢地把我把往河边送去,到了潜水区,我自己下来,鱼群一哄而散。
只剩下那两条鱼还在我身边瞎蹿着,我对着它们摆了摆手,它们才潜进了水底,最后又在岷江的水中央,蹦出水面,借着月色,溅起了银色的水花,很漂亮。我看着嘴角浮现了笑意。
我转过身,往岸上走去,开始自己运力的时候,才感到一阵虚弱涌上来了。
四肢无力,头脑犯晕。
我找到一棵树,靠了下来,又是一阵疲惫袭上心头,最终抵不住困虫的袭扰,我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朦胧中,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声音很大,又有些悠远,而且还有些熟悉…不过我已经睡的昏沉了…
第二天,天气转晴了,太阳很大,光线很强烈,我被太阳晒的眼睛都睁不开,我翻了下身,一股痛感袭来,差点叫出声来。
我只好保持动作不变,僵了会,这时候肚子咕噜的响了起来,我才发现自己饿了,看太阳的位置,现在应该已经是正午了。
此时的地点又是在荒山野岭,寻思着弄点东西来填饱着肚子。
于是想起身,动了下,嘴里叫出声,骂道:娘的!太痛了!先饿着吧!于是又靠回了树干上。
看着天空,饿着肚子,干扛着。
第三十一章 船夫
阳光很烈。
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
风一丝一丝,穿透万千草木迎面而来,河面上起了一层皱纹。
霎时,感觉到了一阵安逸,背靠着树,又睡着了。
再张看眼的时候,太阳已西陲,隆起在地平线的高山,最终慢慢的吞没了太阳。
又是一阵晚风,耳边的树叶哗哗的响着,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响着。
天边的云,或染上半边的红霞,或隐隐要将散开,或是要抱团。
我翻了下身子,忍着痛站了起来,实在饿的不行了。
岷江的河水退却了些,我山里深处去,找到了些野果子充饥。重新回到岸边的时候,月亮已经冒出头了,零落的几个星星分布四方。
河水里,月亮‘掉落’在里面,美得不可方物。
我坐在河边,咬着野果子,看着月亮,不觉的有些想念还在家里的爷爷。他一个人,不知道好不好。
想着,又用力的咬了口野果子,在嘴里细细的嚼咽着。
过了些时间,捧了把水洗了个脸。
这时候,突然响起了歌声,“吓不怕,任凭再猛再狠的飞石流沙,整不跨,明年这里还会开满鲜花,喊惯了号子说惯了家乡话,在我们的字典里面查不到什么叫做害怕。”
歌声渐近,带着四川浓厚的口音,沧桑随着月色放肆的奔流直下,不觉的眼角有些发热。
一点鱼灯,在江水中央,通亮,通亮的,歌声还在继续:“
嘿唑嘿,我们穿恶浪哦
嘿唑
嘿唑嘿,一起迎激流哦
嘿唑
嘿唑嘿,大家齐心协力
嘿唑
嘿唑嘿,我们爬险滩哦
嘿唑…”
一面竹筏浮在水上,竹竿落在水里,竹筏进入了我的视线。
我收了收心,现在离开这里才是关键。我对着竹筏喊道:“嘿,大哥,能渡我吗?”
“你说啥子呦,”声音从河面上传来。
我继续大声的喊着:“大哥,你能载我一程吗?”
“载你可以,渡你我可不行。你先等着,我马上来划过来。”
我应了声。
随着竹竿溅落的水声,竹筏也到了近前,大哥脖子上挂着一顶草帽,上身汗衫,下身粗布麻裤,一双草鞋,皮肤黝黑,一盏鱼灯,他咧开嘴笑着,牙齿很白,看年龄在四十岁上下的样子。
“上来吧!”他道。
我一脚就跨上了竹筏。差点没站稳,翻身掉了下去。大哥扶了我一把,道:“你可要站稳了啊!我要开船了。”
我平衡了下身子,水从竹筏的缝隙里涌了上来,淹没到了我脚踝的位置。
大哥继续唱着歌:“
一场没有敌人只有亲人的战斗,
武器就是所有黄皮肤的问候。
一把硬骨头;二两老白酒,
我们战斗到最后。
蜀道再难
我们也只是把号子喊喊,
川路再险
顶多是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