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若颜白净的右脸,态度随意的挑侃道。
若颜对于翌时不时的调笑充耳不闻,对象这样的话语已经到了麻木状态。
“你没事了?”若颜也随意丢出一句话,语气平淡。
翌愣了愣,表情有一瞬间淡淡的苦涩,但是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张口抱怨起来:“若颜,你也真是的!不知道随便揭人伤疤是不道德的吗?还……”还用这种语气,更加让翌郁闷不已。
“不知道。”若颜干脆的回答,丝毫不以为意。他只知道翌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翌的控制力一向很好,这几天应该早就疏理好情绪,要不不会象现在这样放松了。
翌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那天的事被若颜当了话题,翌确实有点底气不足。
想到要干的正事,翌正了正色开始说明自己的来意……
湘阳国的都城如他的国名一样,名曰湘阳。人杰地灵,湘阳的人,无论男女,大多面目清秀,身材矮小,皮肤细腻,有着南方人特有的灵气。
路边商贩带有节奏的吆喝,买者不时的讨价还价,路上的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若颜一边跟在向启轩身边,一边感受着淳朴的民风,一路下来,让若颜对这里很有好感。
这次为保护向启轩,若颜特意在脸上做了些掩饰,连衣服也换了身,此时的若颜与普通人无二致,仅仅只是一个小跟班罢了。
想起前些天翌说的话,若颜心里紧了紧。
向启轩今天要见的是太子,虽然若颜遇见太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对这太子的印象却很深。
似乎与向启轩有关的人,若颜总会下意识的去留意。太子向启岫,前皇后赫哲氏的独子。赫哲氏在向启岫五岁时,因失心疯在永僖宫中自杀身亡。
此后向启岫被立为太子,并被指给当时的虞贵妃,也就是向启轩的母亲抚养。
据说虞贵妃原是民间普通女子,却被当时还是太子的现任皇帝带了回来,直到登基才最终有了名分。皇帝对她及其宠爱,但她却偏偏不娇不横,待人亲切,性格温和。对待向启岫和向启轩一视同仁,不偏不倚。
按这些资料分析,向启岫和向启轩可以说是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而且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皇帝虽然对向启轩百般疼爱,可对向启岫也是重视非凡。所以也不存在太子之位易主的可能。
加上向启轩沿袭了他母亲温和、与世无争的性格。若颜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使得他们二人的相处模式如此之怪。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之间发生过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若颜充满探究的凝视向启轩儒雅的背影。他想问,但是若颜知道向启轩不会说。从翌来找他,慎重的嘱咐他要好好的看着向启轩,别由着向启轩自作主张开始,若颜就暗暗观察。
向启轩每次听到关于太子的事,甚至只是听到太子两字,便会不经意的抚过左手手腕。眼神也会变得飘渺,脸上和煦的笑容却遮盖了这一切,让人忽视了那一瞬的波动。
若颜却强烈地感受到,隐藏在笑容后面的心事——一个说不出口的心事。
现在,向启轩平静的面容后是何等复杂的心情?若颜不知。
若颜能做的只是静观其变。
一件事的理由固然重要,却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理由。很多事,结果才是若颜首先要考虑的。何况事情的缘由若颜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向启轩忽的在一座高大的二层建筑前停下,该建筑透着强烈的古朴气息,似一个书院般充满书卷之气。
若颜抬头一看,置于檐下的牌匾之上,赫然写了“聚宝楼”三个朱红色大字。此三字苍劲有力,让不懂书法的若颜也看得出,写字之人笔法娴熟。如不经苦练绝无此效果。视线再往边上移,匾上的右下角还有一个印章。
“心岫……”若颜轻轻的读出声。
走在前方的向启轩步伐突然一滞,若颜若有所思……
大堂之中,座无虚席。却没有吵闹之声,只有偶尔掠过耳际的交谈声。喝茶的、吃菜的,都是斯斯文文、态度闲适,每个人的衣服粗一看各不相同。仔细一瞧,不难看出,面料都是上好的,一般人家绝是穿不起的。想必这里坐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贵。
小二们训练有素的穿梭在饭桌间,脚步轻盈、手势平稳、神态从容、态度友好,服务工作做的滴水不漏。来这里用餐俨然是个享受。
刚走进聚宝楼,一个大腹便便,面目敦实却满目精光的人就恭敬的迎了上来。
“七爷,太子爷就在上面。”聚宝楼的掌柜做了个揖,对向启轩道。
“恩。”向启轩只是平淡的点点头。掠过掌柜,径直往楼梯走去。
若颜紧跟向启轩,走过掌柜,偷瞄了眼,见那掌柜眼神闪了闪,轻蔑之色一闪而过。
33第三十章
二楼是一间间的包厢,相比楼下又静了几分。
无论是雕花木门还是廊间扶栏,甚至是正踏着的地板,无一不是材质高档,做工精致,处处都彰显聚宝楼的不凡。
若颜也不禁赞叹,这样的杰作、品质不是靠钱就可以有的,重要的还是头脑。若颜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太子了。
来到最靠里的一间包厢前,向启轩回头看了看若颜,若颜点点头。
向启轩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抬手敲响了门。
“进来。”颇具慵懒的声音随即响起。
推门进入,醇厚香浓的酒香就扑面而来。若颜隐约又回忆起那次,酒过喉入肚,带来的美好的味觉享受。
向启岫正朝着窗外,右手支着头,左手举着酒杯,一动不动。
跟随向启轩慢慢走近。
向启岫忽然抬头饮尽杯中之酒,撑着桌子站起,借着支撑转过身,原本略带思索的表情露出片刻的惊讶,微眯的眼睛瞬间闪了闪,忽的笑起来:“原来是七弟啊!他们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都不来伺候一下。”
“不用麻烦,今天是启轩请太子,没那么多讲究。”向启轩拱手道。
“怎叫不用麻烦?奴才就是奴才,有他们必须干的事!”向启岫理所当然的反驳,语气中高傲的姿态尽显。
“七弟不用顾忌,我的人你可以随便指使。”向启岫见向启轩不置可否,以为向启轩还在犹豫,便又添了句。
“谢太子的好意。启轩不敢越权,我想他们也不愿意有第二个主子。”向启轩低下头,垂下眼睑,掩饰眼中的不屑。
一句话使向启岫马上变了色,脸有泛青的趋势,垂眸的向启岫没有注意到,可是若颜看得一清二楚。
向启轩过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排斥早已让向启岫积了许久的怨恨,作为太子,什么时候不是一呼百应?如今和颜悦色,甚至还带点讨好的对待,却总是被同一个人拒绝的彻底。
向启岫脸上的面具几近于崩溃,意识当中残留的太子身份,却让向启岫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像没听到一般,笑着上前拉住向启轩:“别老站着,过来坐着聊。”
向启轩诧异的抬头,欲挣开,向启岫却死死拉着,想到今天的意图,刚才气氛又有些僵,也就不好再拂了太子之意。
向启岫把向启轩按在凳子上,替向启轩和自己倒了酒,才坐回位子上。
向启轩见向启岫亲自倒酒,赶忙站了起来,拿起酒杯,郑重的朝向启岫敬了杯酒:“前些天,启轩失约,还请太子海涵。”
向启岫脸上顿时又有些阴沉,不知是气向启轩的失约还是向启轩对他恭敬却疏远的态度。若颜觉得向启岫很奇怪,对向启轩的态度暧昧不清。
“七弟不用计较,只是以后要提前知会一声,皇兄会担心的。”向启岫坐着没动,拿起刚倒的酒喝下,算是应了。
向启轩脸上的神情松了松,心里却还是怀着分警惕,事情似乎解决的简单了些。
“坐下吧,这里不是皇宫,没那么多讲究。”向启岫摆摆手,示意向启轩坐下。
向启轩重新回到坐位上。
向启岫轻拍了两下,门就开了,几个侍者端着盘子鱼贯而入,走路无声,连盘子搁于桌上时也无丝毫声响。布完菜,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若颜仔细观察了整个过程,特别注意他们的脚步,发觉他们并没有武功,能做到这样,应是全凭苦练的。
“七弟,来尝尝,这些可是‘聚宝楼’的宝,千金难求的招牌菜!”向启岫热情的招呼,不停的替向启轩夹菜。
向启轩觉得关系好像反了,这样看来像是被请的是他自己了。
“难得我们二人可以聚聚。这酒也是陈年老窖,又香又醇,你不是爱酒吗?多喝点。”说着又倒满了酒杯。
向启岫似乎特别钟情于这陈年老窖,夹了点菜,就喝了一杯的酒。
向启轩却没有动筷,连最爱的美酒也只是摆在面前看着。
“怎么?还怕皇兄下毒?”向启岫也停下筷,细眉轻挑,狭长的褐眸注视着向启轩。
“怎么会?就是在想,这菜会不会多了点?”向启轩随便找了个借口,虽说刚才已喝了杯以示诚意,却也不代表就没有顾虑。
再说,这满桌的菜就两人吃,确实夸张了点,向启轩知道对一个太子——皇位的继承人来说,实是再正常不过。可是向启轩却没有这个习惯。
“不会。”向启岫又喝下一杯,转眼一壶酒已喝得精光。
“后面的那个我怎么没见过?又换人了?”向启岫舒展着身体靠向椅背,突然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