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征求一下要要的意见。
纤年:你说,我写什么文让杀殿给我画图呢?
想要吗求我啊:长文!虐文!一百万字!让他不得不给你画一百多张插图!
纤年:……算了,这可能性不大。
别说一百万字了,签约三个月,长篇小说纤年连三十万字还没写完,虽然短篇小说无数,可是也都发表了啊,总不能现在再写一章吧?
而且,鸦杀说的是‘给你画一张插图’。
纤年:我想写个短篇的,一万字左右就行了吧。
想要吗求我啊:啊……好可惜。
正在纠结的时候,浪客白魂又来说道:你能不能快点啊,我们下星期就要挨个每个人都检查了啊!
纤年一时有想法一瞬而过。
要不然,就是一篇关于志向的文吧?
纤年对浪客白魂说道:好,我尽快,今晚尽量写完。
又对鸦杀说:我想好要写什么了,因为没有合适的文,所以准备今晚开始写……你什么时候下网?
半晌。
鸦杀:你慢慢写,我今天没什么事。
纤年连忙打开文档。
大脑开始天马行空地想象,很久之后,终于确定了文章的名字。
《有色道》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绝望掩埋了光芒 时间带着假象流淌,
只有色彩弥漫的道路,才有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纤年紧紧闭上了眼睛,迅速在脑海中勾画出了一个硝烟弥漫,战火纵横的画面。
久久,方才胆敢张开眼睛。
随着意识奔腾,到后来纤年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东西了。明明拼命告诉自己应该写的大众化一点,最起码可以从中摘抄八百字给天舞交作业用。可是纤年真的不知道怎么了,手指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到最后能明显的觉得:不好,已经不知所云了。
这是一篇不知所云的文章。但是纤年写的酣畅淋漓,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以前写的全都是为别人所逼迫而写的,只有这一篇,唱尽天下事,对舞百万兵。
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写出了一万三千多字。纤年长叹一口气,忐忑着打包发给鸦杀和浪客白魂,等到看着对方接受后,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等着鸦杀看文的时候,纤年搜索了一下鸦杀的动态。不知道为什么,很好奇他最近在做什么。
居然顺藤摸瓜的找到了鸦杀的新浪微博。看着鸦杀名字后面小小的‘v’,纤年这才确定,呃,居然真的是鸦杀。
鸦杀的个人简介是:《光阴报社》主笔美编。
看看最近的一条微博,上面居然是抱怨的话,纤年更好奇了,然而看完就觉得很囧。
鸦杀:面对什么都不会的高中生压力很大,杀了我吧。
鸦杀:还剩两年,煎熬的教学生活,大热天的居然不开窗户说什么防止外面的热空气进来,丫的你又没空调,怕什么热气啊。
鸦杀:看着学生画的像稻草一样的线条,怎么都没有形体,我突然想要不干了。
咦,怎么这么夸张。
潞淮高中每个教室都配有空调,即使没去过艺术楼,那也应该有空调,不至于很热啊。
发了一会儿呆,有人开始说了。
浪客白魂:不错,很有哥的风范。
纤年:看完了?好快。
浪客白魂:恩,写的很通顺嘛~谢啦
这样的话,鸦杀也该看完了吧?
然而对方却久久的没有说话,眼看十分钟都过去了,纤年正犹豫要不要问问鸦杀看完了没有的时候,对方却突然给自己传送了一张图片。
这是什么啊?
纤年点击了‘接受’,刚想问些什么的时候,鸦杀说道。
鸦杀:画完了,你看看行不行。
画……画完了?
纤年惊讶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问道:这么快?
鸦杀:是啊,不然你以为插画要多长时间。
纤年:这……这才二十分钟啊
鸦杀:就是六分钟画完的。
纤年愤愤的想说些什么,图片就已经传到手里了。
点开。
有一个看不清楚脸的少年站在画面的右边,看起来像是个背对着的背影,伸手不知道想要勾着什么东西,面对着的地方便是大片的墨色,又有深深浅浅的纯黑,两只手臂苍白的像是要掉了下来,衣领袖口被夸张的画的很大,与少年的骨架显得格格不入。有铅笔细细勾画出的一条小道,石子。
纤年从来不知道,色彩的单纯搭配,居然会有如此‘色彩’。
鸦杀:我估计你的文也上不了首页,就给你画了个黑白的,要是上色就麻烦了,大概要画几个小时。
纤年:很好看。
鸦杀:废话。
纤年:……
鸦杀:这都几点了,你还不睡觉啊?
纤年:这不是刚十点吗,对了,你告诉编辑我的事儿了吗?
鸦杀:告诉了,但是她没在。
纤年:我很喜欢这张图,不过这周报刊应该没有安排我写文。
鸦杀:安排我画图了。
纤年:……
随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见鸦杀没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想法,纤年便关了窗口,想了想,在新浪上注册了一个小的马甲,默默地关注了鸦杀。
鸦杀的粉丝眼看要过五万了,可是只关注了一个人。纤年也没兴趣知道是谁。其实是因为已经知道是谁了,便懒得再去看了。
颜烛的微博取名为:移吻杀鱼。
关机睡觉之后,纤年定然是想不到,鸦杀发了一条微博,上面说到。
鸦杀: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然而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没持续半个小时,便被主人自己删除掉了。
☆、第 19 章
第十九章
“喂喂喂,你听说了那个新来的书法篆刻艺术课老师了吗?”
“啊操!听说了!害的我好想转一个选修课啊!”
……
高二艺术选修课上。
“那个,打断一下。”鸦杀扶住了额头,第三十一次放下粉笔。
有人迎合道:“老师您说~~”
“这节课的重点在写字,你们能不能不要总是盯着我看,毕竟这是要刻在石头上,不是刻在我的脸上啊。”
整个班像是被氢弹袭击了一样,立刻爆发出强烈的声响,弄得鸦杀也实在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了。
艺术课本来就是选修内容,学生不好好听貌似也没什么值得气愤的。鸦杀本就打算能教多少就教多少,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听课的同学越来越多,最后只能点名,然后把多余的同学赶出去。人数是解决了,可是上课质量问题却越发趋向随意。幸好鸦杀本就是随意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发脾气什么的。画的线条像稻草就让同学画稻草,反正艺术感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
当然,他完全没想过,这些问题本就是源于自己。
越是接近考试颜烛心里越是焦急。虽然清楚只要正常发挥应该没问题。但是颜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压力,只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作业也好像越来越多了,到后来根本写不完,经常是晚上熬夜写作业课间喝咖啡提神。
等到意识到自己的方法好像不太合适的时候,好像已经晚了。
那天晚上十点半,父母都已经睡了。颜烛正在考虑要不要熬夜的时候,该死的胃疼居然又犯了。
颜烛哆哆嗦嗦地从床头取出药片来,可是这次等了两个多小时还是疼的不行。到最后居然上吐下泻,什么都没有了以后就开始干呕,那种感觉着实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一瞬间颜烛甚至以为自己会死掉。
他不想吵醒父母,紧紧的闭上眼睛想要忍过去这段时间,然而,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死。
他的呻吟声太大了。
不过等他在医院里想要细问的时候,父母却怎么都不愿意再次回想起来了。
于是,命运弄人的,在期中考试接近的重要时刻,颜烛又住到医院里面了。
哈。
躺在病床上,手腕处被输送着生理盐水,颜烛直愣愣地看着房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天丧我也。
将没有输液的那只手轻轻覆盖在还有些抽痛的胃部,脑子里好像有一根名叫做痛觉的神经坏掉了。
母亲絮絮叨叨的在病床边说这些什么,只不过颜烛一句话都没听到罢了。母亲当然也懂自家儿子的不在意,干脆闭嘴,过了一会儿摇了摇颜烛,说是要回家一趟。
“我大概要住院多久?”
母亲看着颜烛惨白一片的脸庞,恼恼的说:“大概一个星期,放心,考试赶得上。”
颜烛暗自感叹,最后面一句话就不要说了。
“妈,”颜烛轻轻咳了一声,开口道。“你能不能帮我把笔记本电脑带到医院来?我的文还差好多没写呢。”
见母亲瞪了自己一眼,颜烛不得不补充道:“反正也很无聊,你放心,我最多只打两个小时。”
颜烛缓缓地登上网,用没有输液的右手打字,而后才想到,因为前几天和鸦杀合作的那篇短文,自己这周已经没有任务了。
现实生活中的小人物怎么可能遇到一夜出名这样的美事,就算自己高攀上的对方是鸦杀也一样的。 轻轻咳嗽了一声,颜烛慢慢回想起那天交稿的事情。编辑对自己的语无伦次大加批判,若不是鸦杀一定坚持要这篇文,估计这篇文就算报废了。
兴许人家也不是欣赏的态度,只是单纯觉得再画一张图很麻烦吧。
颜烛的自信心被打击的体无完肤,最可怕的是好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连最起码的抗议都说不出来了。
想想那个还有几百页的漫画也觉得头痛。
颜烛登陆QQ,果然有那么几个锲而不舍的人始终愿意和自己一起无聊的上网的。
他随意敲了几个,正准备打发掉时间然后睡觉的时候,却有意想不到的人与自己私聊。
群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