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胡说!她是鱼儿!”他喊道。
林旋关上门,将他推坐在椅子上,“你冷静下,你认为这种事情我会胡说吗?我能担得起后果吗?”
“你们是调虎离山吗?”唐宣站起来,冲向门口,他要回去看看。
林旋拉他,他一用力,她跌坐在地上,一阵疼痛。唐宣才停住脚步。
她真的很像鱼儿,曾经有一阵还说她们是TWINS,她跌倒了,他也不安,马上回来扶起她。
林旋温声说,“相信事实好吗?每个人都要有接受现实的勇气。你以为我愿意吗?可是这是事实。”
“你喜欢萧董?”唐宣问道,聚会那次,她和萧董对视的眼神明眼人可以看出。他直言指出,这个时候如果每人有一把刀,都会把对方划得遍体鳞伤,只有彼此伤害,心里的痛才会少点。
“是的。”林旋直言不讳,“正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我会尽我的力量让他幸福。只要他幸福,让我怎样都可以。”
“包括成全他和鱼儿,让你形单影只?”
“他们本来就是一对,你没有看到过,你无法想像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所以你应该成全他们。”
“鱼儿失忆了,再深的情感都是过去式了,我爱她,她也接受了我,我要娶她,谁也管不了!”他突然来了底气,她不再是什么冰晴,她是鱼儿,他的鱼儿。
林旋叹口气,“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相信你和鱼儿之间的感情,我都见过。可是如果为了爱她而把她埋在断代的生活里是不道德的,如果她真的失忆了,我相信萧董是最好的找回记忆的力量,你不能因为要她而让她失掉过去。”
“只要快乐就好,没有又能怎样?”唐宣胸口直痛,只要想到鱼儿,他就痛不欲生。
“你痛有我痛吗?”林旋突然喊到。往事一一回到脑海里,从偶遇到相识,从怜惜到可悲的一幕,她就像被一股力量推着,自然而成,而那股力量,就是因为爱他。虽然在他口里,她已经面目全非,她还是会为他着想,自己的委屈不算什么,毕竟让他挺过来了,否则他快死了,至少灵魂快撑不下去了,她让他撑到见到日夜思念的冰晴,算是她最大的欣慰了。她只顾为他高兴了,莫不是唐宣一直嚷着,她都忽略了心是抽着的。
“爱一个人好难,其实也不难,爱是自私的,也是无私的,只要你明白什么是真爱,只要你以他的快乐为快乐,爱,好简单。唐宣,我理解你,没有人比我更理解你,所以请你成全他们好吗?”
她的眼里已经满是泪花,她是脆弱的,她就像是一朵脆弱的百合,看似清怜挺直,其实一用力便可以折断。
与她相比,他好狭隘,他还是男人吗?都比不上一弱女子。
他从冰箱里取出两罐啤酒,递给她一罐,“陪我喝一口吧。”
林旋笑颜如花,泪水花了脸,把脸一抹,“好。”
……
地上布满了空罐子,这就是一醉方休。她和唐宣分别躺在地上,手里还捏着罐子,啤酒流出来,洒在了地板上。
闹铃响起,她有好一阵子不知道身处何地。看到唐宣,她才想起来,微微苦笑,她办到了。用明媚的阳光迎接他,这可能是她为亦寒做到的最后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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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健约了文如几次,文如总是说忙,其实她应该去的,只是没有兴趣,没有足够的力气劝自己出去。今天孙健说是他的生日,她不好再拒绝,下班后,买了礼物,赶过去。
仁皇。
孙健早早地等在那儿,文如有些歉疚地对迟到表示歉意。她很敏感这个地方,真的不想在这儿,可是孙健定下了,她也没好意思更改。
孙健用了很常用又很实用的一句话,“没关系,是我来早了。”
今天是孙健二十六岁的生日,研究生毕业,从医在念晴,与书本结下了缘,看着他总有一种身临书海的感觉。
文如把礼物拿出来,一个磁化杯。
“我知道医生是很注重保健的,这个送给你。”
“呵呵,谢谢,我可以把它摆在办公桌上,拿起它来就可以想起你。”孙健说。
他还是很高兴的,高兴到第一次说了越界的话,虽然有过几次很愉快的接触,那张薄薄的纸从未被戳破。
文如不自然地笑下,“我没有送人礼物的经历,不太会买。”
“这个送给你。”他从身后变出一束玫瑰花来。
总能闻到玫瑰花香,还以为是仁皇改了香气,他的笑单纯而又羞涩,想必也是第一次吧。
第一次收花,为什么没有喜悦?她接过来,道声谢,便放在了桌子上。
鲜花又被人拿起,坐在低处,只能看见一身黑的人闻了闻,花挡住了脸。
待把鲜花拿下来,她的心猛一抽。那张冷酷又邪恶的脸又一次出现了。
正文 237 谁是最可爱的人
237
李皓一进门便看见那个小男生,嘻嘻地笑,还有一束玫瑰,对面的人虽然只是背影他也非常笃定地认得。
轻蔑地笑了笑,“还懂得献花?挺浪漫的嘛!”
孙健刚想把花夺过来,认出了就是那个在车前拉住文如的人。他看向文如,只见文如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但还努力做平静的样子。
他站起来,“我和我女朋友在用晚餐,如果不介意可以坐下来一起吃个便饭。”
女朋友?他冷笑,“文如,你就找这么个文弱的来气我,也太差劲了点吧?”他拉起文如,冲着孙健说,“我女朋友正在闹脾气,现在是我们找地儿泄火的时候了,没时间陪你。”他故意把“我女朋友”几个字叫得重重的。
“放开我!”文如挣着,“流氓,你放开!”
“你不喜欢我对你‘流氓’吗?”他用眼神制止欲冲过来的孙健。
孙健跟过来,“你如果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他在威胁他,李皓轻蔑地一笑,继续原来的动作。旁边的子煜拦住孙健,“报警也不用你报!”
整个仁皇的人目送着李皓像扯小鸡似的把文如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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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皓!你有完没完?”文如真的生气了,她还没有这样失礼过。
“你不答应,我就没完。”李皓冰冷地说,把她扔进了车里。高大的车门瞬间关闭。隔掉了外面的熙熙攘攘。
“我说过了,我不会答应的。”文如生气地说。他似幽灵,无孔不入,他太霸道了,不管别人的想法,一意孤行。
“你别太过分,我的女人不许别人碰。”李皓喊到,该生气的是他。等待他的女人排成行,选了她,她还这般趾高气昂,太狂妄了。
文如真是要被气死了,“谁是你的女人?”
“你,我碰过的,你就是我的。”霸王气十足。
“你碰过多少女人?你要组成三宫六院吗?你是皇帝吗?”心里的怨气化成了斗志,指向他。
“总之,你不许再见别人。”
“李皓,”文如放缓,“我真的不合适你,我不是那种视感情为儿戏的女人,我玩不起,我只会认真,不会逢场作戏。孙健还在等我呢,我要走了……”
他本就恼火,她居然用那个家伙来搪塞他,那股火似火山爆发一样,迸出万丈烈焰。
他抓住她,强生生扯回来,瞬间附上她的唇,吻上去。那不是吻,是啃,啃这个狂妄的女人,啃这个不听他话的野丫头。
用了多少力度,他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有要宣泄,一附上便失去了掌控能力。一路啃着,啃着唇,啃到发肿,啃到红润欲滴,又向下,啃到颈部,所到之处,一排排吻迹。
她已经没有招架能力,在他欲/望的清海中努力地沉浮,只能在重重的喘息声中挤出“痛!”
他没有放过她,两手一用力,领口便被撕开了,几个小扣不堪重负,叮叮落地。嘴唇马上随上,所到之处都是战栗一片。
他疯了吗?文如一边羞愧地推他,一边叫着,“放开,混蛋!”
还没有人敢骂她,好,他要好好地惩罚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
当,当,当,有人敲窗户。李皓暗骂一句,将他的西装盖在她的身上。
文如马上坐起来,将他的衣服穿上,抚了抚乱了的头发。
齐看向窗外,外面是个戴大檐帽的“最可爱的”人。
李皓把车窗放下,“警察同志,有事吗?”
警察敬了个礼,“先生,请您把车开走。”
李皓皱了皱眉,不悦地问到,“这不是停车位吗?为什么不让停车。”
警察叹口气,“停车位是用来停车的,不是用来开旅店的,先生,公共场所,请注意分寸。”
李皓轻蔑地说,“我和我女朋友亲热碍着谁了?警察也不能管得太宽了吧?”
文如想反驳,李皓从后面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好像在警告她,如果敢说什么不好的话,他会现场还个真人秀,她只好乖乖闭嘴。
“约会也要看清地点吧?我有权以扰乱公共秩序为名指控你。”
“呵呵,有意思,”李皓还没见过这样的警察,还没有谁敢说告他,他打量了两眼“可爱”的人,“我呢和我女朋友继续亲热去了,你告我好了,我会以侵犯公民隐私罪控告你。”
车子一个冲剌开出去,可爱的人还没反映过来,只落得个吃灰的结局。
文如回头看着那人的身影越来越小,低笑两声,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李皓瞟了一眼,“有话说,别弄景。”
“你就不怕他真告你?别忘了,‘先生’,您的车牌还没几个人不认得的,明天也许就是个大新闻。”
“那你就是新闻的组成部分,保证你一夜名成。”李成傲慢地说。
他的话她相信,他们的生活本就是媒体追逐的焦点,好在他们本身就是业内人士,会轻松地把一些不想发出去的事扼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