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店铺挂起了红灯笼,让他泛起很大的不悦。
只一晃神的功夫,前面一个身影闪过,一个急煞车,还是晚了一步,车子咣当一声倒下去了。
暗骂一句,下车。
一个背着背包的女孩儿倒在车前,自行车已经变了形。
“怎么样?”真是晦气。
女孩抖抖手,“没事。”勉强站起来,衣服开了口子。
“上车,送你去医院。”李皓冷冷地说。
“不用,我没事。”女孩儿推托着,扶起车子,踮着脚往前推。
李皓看着她瘦弱的背景慢慢地离开,他冲上去,拉住她,“一次性付清,免得以后找麻烦。”
酒并未清醒过来,本就眩晕,她也不能站稳,摇摇欲坠的两个人晃了几下跌倒在地上。
瘦弱的身体压在了他的身上,脸和脸也不过一厘米远。
女孩儿挣扎着起来,脸红通通的,窘迫的很。
李皓突然间想笑,挣扎着起来,看来没摔坏,也不是碰瓷的。
从包里拿出张卡递给她,“我赶时间,医院你自己去吧。”
“不用,先生,是我违规行车,不能怪您。”女孩差怯地说。
“拿着,去不去随你。”他转头上车,发动引擎,女孩儿还站在路边,水灵灵的眼睛如黑夜闪烁的星星。
车子发动的声音还在耳边,略略闪过不忍,放下车窗,递给她张名片,“衣服破了,买身衣服吧,如果后悔了,打电话找我的秘书。”
赶到姚氏,酒会已经开始多时,永不止境的碰杯,永无止境的虚伪。唯有红酒最真,一杯杯滑下,才是真正的畅快。
姚静可是今晚最闪烁的明星,粉色的晚礼服如盛开的玫瑰,锐利的眼睛透着干练。
李淳找到机会,到了静可面前,“姚小姐,我代表寒曦公司敬您。”
静可寻声见到,年纪应该二十五岁左右,很精干的样子。着装举止很得体。
“谢谢。”抿了一口,静可用她招牌式的表情,“你在寒曦的职位是什么?”
“传媒部的经理,萧董去渡蜜月了,委托我祝贺您。”
“噢,代我向他们问好。”年纪轻轻就可以坐上这个位置,应该是前途无量的,静可点点头,她在广纳贤才,姚氏需要年轻血液。
“好的,一定带到。”李淳礼貌地应下,各自忙于应酬。
******
南国并不觉得温暖,北国却暖意盎然。
寻到了最富盛名的婚纱店,小两口喜滋滋地冲进去。俊男美女到哪都有大量的粉丝频频回头。
店员小姐用甜美的笑容把进他们。热情地拿出样子给他们挑选。亦寒主张西式的,冰晴主张中式的。
“西式的吧,西式的洋气,更有青春感。”亦寒发表看法。
“中式,传统嘛,应该继承,而且我始终喜欢中国原滋原味的东西。”冰晴申辩。
“西式。”
“中式。”
两人争论不休。店员小姐打起圆场,“那就中西合璧吧,可以合成一套,只是换装会多些,但是结婚就这么一回,麻烦一些也是幸福的。”
“这个主意还不错。”冰晴同意。
“价钱呢?”亦寒问道。
“当然要贵些了,但比两套要便宜些,我想两位也不会在乎这点钱的。这可是一辈子的珍藏。”
两人表示同意,店员小姐去准备了。
“这小姐真能说,明明是自己多挣了钱,还要说成是为顾客考虑,实惠多多。”亦寒感叹到。
冰晴轻笑,“跟你比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我有吗?”亦寒斜看他。
“你忘了?当初还要扣我五百块来着。”冰晴说。
“都哪年的事来,你还记着?再说了我也没扣啊。”
“那是因为我处处小心,没让你找到把柄。”
“你得讲良心啊!我对你多好啊!哪有主人对佣人这么好的?”
“哪好了?一天伺候你二十四个小时,你以为我轻松吗?”
“嗯,嗯,你要这么说……你还有三个月没做完呢!”亦寒挺挺腰板,“从明天起补上。”
“那我要算青春损失费,你未经我同意,就把我拉上了床,一次一万……你还欠我钱呢!”冰晴晃着身子气他,还把手伸向他,“拿来。”
亦寒做不可思义状,“这话你都能说出来了,‘女将不女’也。”
“还不跟你学的?厚颜无耻的话听多了,怎么也熏出味来了。”
“什么‘小姐’这么贵呀?一万?处/女还行。”
冰晴把手暗地里伸进他的衣服里,选有肉的地方一拧,他开始的时候还以为献媚呢,美滋滋地享受,“啊!”一声尖叫,“你要谋杀亲夫吗?”
“是你定的价都忘了?说,找过多少个处/女了?冰晴柳眉立起,怒目而视。
“我怎么娶了个独孤皇后?”亦寒做哀叹状,“想我这一辈子就在你的凤爪下偷生了吗?”
“这叫幸福。”冰晴骄傲地收起手,“你就等好吧。”
……
店员准备就绪,上妆,换衣,摆姿势,高水平专业化的操作模式。
影楼请了红星做代言,的确有很好的实力。
亦寒气宇不凡,冰晴美丽娇艳,摄影师信誓旦旦地说,“请你们做代言肯定火。”
照了上百张,选择一部分定稿,只等半个月后来取。
正文 206 不是我的我不要
206
半个月久了些,都回去了,冰晴跟他们商量能不能一个星期。
店员表示很难,人手不足,而且每一程序都需要时间的。
冰晴看亦寒,“怎么办?咱们只能等一周。”
亦寒叫来老板,以多出一倍的价格点下,条件就是又好又快。
有生意不赚是傻瓜,老板欣然同意,临走时还不忘留下名片,说以后请多关照。
亦寒点点头,背后嘟囔着,“我又不结第二次。”
冰晴倒是不忘调侃他,“国家大事了解得不错,紧跟党的经济路线,又好又快。就是资源用得太多了,一倍呀!”
“这就是利益的作用,没有后面的条件他会同意吗?所以说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收起你的腔调吧,这话都说了多少年了?你却明记在心,可见,腐败!我都闻到铜臭味了。”
亦寒揽着她的肩,“走吧,没有我的铜臭你得睡大街上去了。”
利用最后几天,亦寒和冰晴回了趟故乡,又去看了看冰芷,冰芷的工作做得非常出色。婶婶养了一缸的鱼,精心地伺候。
婶婶指着大肚子的金鱼说,“它快生了,就这两天,我得看着点,别让其它鱼当做食物吃了。”
亦寒偷偷地说,“连鱼都生宝宝了,你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冰晴瞥他一眼,“他能力不够呗!”
亦寒气愤地表情要抗议,冰晴自故自地走开,才不能给他机会呢。
一个星期后照片取出来,非常的漂亮,老板有意做样片,谁也不同意。老板说费用全免,亦寒毅然运回家。
转眼间又回到了南方,离新年只有两天时间了。
萧腾和夫人,之逸和亦曦也回来了,肖父肖母都已经退了休,定居在本市。亦曦邀请他们去新房住,肖母执意不肯,“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天地,我们老了,不跟你们搅和了。”
之逸给父母买了新楼,时常回去看看,也算是和和美美。
像片做了十几张大的,挂满了各个房间。
冰晴揪着鼻子说,“好像太自恋了。”
“没听人家说嘛,当样片都够了,多摆几张怎么了?我老婆漂亮就摆,让他们看到流口水。”
“你就贫吧。有这么炫耀的吗?”
把老婆给人家看,不是吃亏了吗?这家伙看是疯了。
亦寒从一堆礼物中找出一尊玉白菜,“去看看李皓吧。”
******
新年到了,公司已经放假了,李皓也轻松了。可是这份轻松却变成了更重的咒罩在了他的头上。因为任命的关系,正房与他已经很不满意了,过年时不免还要拜访。看着人家一家团圆,他宁可守在黑暗的小屋里,一个人过。
亦寒送到玉白菜,翠绿与乳白的颜色相得宜彰,寓意也很好,只是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寓意。
明天就是除夕,驱车去街上买点礼物。父亲喜欢表,正房喜欢钻石,李尊喜欢最新版电子产品,姐姐,那个唯一对他正眼相看的人,李贞,大他一岁,高级服装设计师,喜欢什么他却不知道。她总爱素雅的装扮,也不见用什么高档的首饰。没有多少表情显露,对谁都是一个样子,至今也没有见她带回来男朋友。
可以感觉出来,虽然说不上多么喜欢他,但并不排斥他。
都选好了,只差李贤的。李皓信步逛在购物广场。一个女孩儿擦肩而过,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
李皓冷漠的表情,让所有在他身边的人都冷如三秋。
“请问您是李皓先生吗?”女孩儿问到。
这种事情他不只一次见过了,抱着各种目的,归根结底无非是一个“利”字,为钱,为人,为名,总之,无利不起早。
“你认错人了。”李皓继续原来的步伐,肩膀一侧,似乎连碰到她都觉得难以忍受。
女孩儿想了想,跑回来,递给他,“您看这个人是不是你?”
李皓接过,当然是他,报纸上印的彩照,很清晰。
“有事吗?”李皓很不悦,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而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操控。
女孩儿从包里取出一张卡,“这是那天晚上您给我的,我去银行查了一下,知道是您的,还给您。”
记忆慢慢地归位,在黑色的世界里,一双如流星闪烁的眼睛。
“原来是你,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大碍。”李皓客套地询问。
“第二天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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