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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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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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苦笑:“那我替代她,也是无福之人。”

青云沉思良久:“你进入她的身体,变成她……你记得被车撞飞的时候,身上带着什么东西么?”

“没有,我就穿了身运动服。”

“奇怪。”

从何处来

青云露出玩味神色,手捻一颗棋子,慢慢长几上敲击,声音一下一下,枯燥而乏味。

然,听在莫离的耳里,却引起奇怪的反应,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倾诉的欲望,想把自己的矛盾告诉对方。

“大师,我还能不能回去?”

“你真的想回去么?长公主,不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目前状态下,别人眼里,姑娘你确凿无疑就是昭玥的长公主。在这里这么久,你没有丝毫留恋么?昭玥大好江山,你舍得放弃么?对你殷殷期待的人,你忍心让他们失望么?”

深藏在潜意识里,不愿示人,甚至自己都不敢面对的软弱退缩,突然无所遁形。

一连三问仿佛堵住洪流的巨石被击碎,心潮滚滚纷沓奔泻。

穿越以来,莫离终于可以对着一个人坦露心迹,而不用担心被当成异类怪物。

“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从哪里来,我很害怕,因为自己也慢慢淡忘以前的事,有时候,甚至想不起教练和队友的样子……我觉得自己一天天变成另一个人,感受她她的父皇,她的江山,她的臣民……我害怕真的有一天自己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你觉得痛苦么?”

“是。”

“比失去所爱还痛苦?”

莫离惊骇:“大师……”

“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你选择怎么做?”

“我不知道……”

“离开并不意味结束,迟早你会发现,爱,也并不代表生命的全部。你因爱而伤,想逃离,这是正常人的反应,但你若因为爱放弃自己的责任,愧疚自责将伴随你以后的岁月,那种痛苦超越一切,且真正的再也不能挽回,至于身在哪里,又有何区别。”

望着青云勘破红尘,充满灵慧的眼睛,莫离惨笑:“大师,怎样才能不痛苦呢?”

往来处去

“色空故无恼坏相,受空故无受相,想空故无知相,行空故无作相,识空故无觉相……无挂碍故,无有恐布,离一切颠倒梦想苦恼,究竟涅槃。心经如此说,然世上几人能做到?

无牵无挂固然无怖,贫僧却不以为然,真正大无畏:经历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七苦,仍旧怀有赤子之心,方成大法。姑娘,你异缘而来,昭玥江山因你重新改写,所以万万不可自轻。”

“大师的意思,我受天命而来?”

“你既存在昭玥,就有存在的道理,万事都在一个‘缘’字。”

莫离越发疑惑:“大师我不懂佛法。”

青云朗朗而笑:“贫僧也不懂,佛法自在人心而已,公主,若你真想回到原来世界,也未必不能。”

说了半天,这句话才是莫离最关心的,简直如闻天籁之音,急问:“请教大师什么法子?”

青云手指一顿,敲棋声戛然而止,他长叹摇头:“倔强非同寻常……罢了,贫僧就告诉你,公主可知世上有凤凰锁?”

莫离愣了愣,隔着衣裳攥住脖颈上的凤凰挂件:“我知道!”

青云并不意外莫离的反应:“传说凤凰锁是天降祥物,被昭玥开国皇帝所得,代代相传由储君继承,公主见过它并不奇怪,可是仅有它是不够的。”

“还要什么?”

“公主既然见过凤凰锁,便应该知道它九凤环绕中间空心,昭玥开国皇帝得到它时已经残缺,原本,它中间有颗麒麟珠,两者结合而为一,有非常能量。”

惊喜来的太突然,莫离反而难以置信:“大师见过它们结合之后的能量么?真能带我回到原来世界?”

“贫僧不敢妄言。古书的确记载过,贫僧有幸看过几眼,或许天机不可泄露吧,那本书没有流传下来,不然姑娘就会相信贫僧所说为实。”

莫离从未没像现在这样庆幸,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后悔过。

混乱交错

莫离从未没像现在这样庆幸,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后悔过。

明明她是稀里糊涂的性格,偏偏把乾安帝送给她的凤凰御锁一直贴身带着,被拘禁宫中几月,也不曾丢失。

后悔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把麒麟宝珠毫不在乎的送给了锦墨。

莫离又是欢喜,又是忧心,一径打算如何把麒麟珠要回来,全然没有注意到青云偏头看一眼禅房窗户外面随风婆娑的竹林,灵慧双目露出意味悠长的古怪笑意。

“大师,如果我得到这两样东西,如何做才能回家?”

“回家”两个字说出,莫离眸中泛出水色——她忘记好多过去的事,不知回去后,教练和队友是否也忘记了她?

他们……还在么?

“中秋之时,月圆之夜,两者合而为一,或有所获……”

青云叹息一声:“阿弥陀佛,红尘阡陌,好自为之,各人的缘法尽在各人,贫僧言尽于此,来与去,公主自己斟酌吧。”

青云说完,竟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莫离独自发呆。

禅房空荡荡,地上数只蒲团,一几一棋盘,甚至连佛像都没有。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莫离孑然一人。

曾与无数人插肩而过,又失之交臂,最后孤零零踟蹰于时间的荒野,不知归途在何方。

来或者去,成为煎熬,因为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谁。

莫离和月莫离,她们撕裂她的身体,那个才是真正的她?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光线渐暗,莫离枯坐成石像。

佛祖昔日于菩提树下顿悟,终成涅槃,而她莫离不过是个俗人,无法超越爱恨情仇。

眼前闪过一幕幕场景,历历在目混乱交错,分不清此时彼时。

此时彼时

六岁时,偶然机会,被挑中进射箭训练队,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她不习惯,哭着找爸爸妈妈。

她撞的头晕眼花穿越昭玥,奢华寝殿,锦墨敌对冷淡的说:长公主,就算你手段用尽,锦墨也不会喜欢你。

十二岁进市队,竞争激烈,她背着教练队友苦练臂力,双手磨出血泡不敢叫一声苦。

睿和宫,早朝时,内阁大臣们质疑轻蔑的目光。

十六岁进省队,爸爸牵扯到一桩案子里畏罪自杀,妈妈殉情,他们抛弃了她。

围场大宴中榜进士,她喝的酩酊大醉却自不量力的想保护一个人,锦墨推开她,那双冰冷的手让她齿寒。

家庭巨变,人们当着她的面做出同情的样子,一转身,各种谣言满天飞,白天,她装着若无其事,天黑人静后才敢躲在被里掉眼泪,那一年是最艰难的一年,她瘦的失形。

她正式参与朝政,晨议时,文武百官一张张晦涩不明的面孔。

因为训练成绩直线下降,即将要被省队放弃的时候,是教练夜里巡房,听见她的哭声,和省队领导交涉留下她的名额。

她跪在思王面前,重重磕头:谁要杀锦墨,就先杀了我!

训练场上流血流汗不再觉得辛苦,因为那是能证明自己有用被需要的唯一本领。

韩相遇刺,她以一人之力苦苦支撑,从悔之手里接过一碗毒药,亲自喂给乾安帝,涓滴不剩。

二十岁,她被国家队选中,以为生活终于为她打开一扇窗户,却因车祸穿越了……

被困皇宫,四面楚歌,血光,火光,无数人倒在她的脚下,锦墨手中的剑定在她的胸口,悔之狂笑:杀了她,斩草除根,杀了她!”

……

敲门击碎岑寂,莫离恍若经历几生几世——惶恐惊醒,不知身是谁。

阿如端着木盘走近,道:“公主,方丈派人送来的斋饭清茶,看天色就要下雨,穆青说天黑之前最好能下山。”

——————————————————

更完。

风大雨急

恍若梦刚醒,犹不知身是谁。

良久,莫离才能移动自己的手指,示意阿如将斋饭放在几上,问:“你们都吃了么?”

“知客僧领着大伙去斋堂和百姓们一起用饭,奴婢已经吃过了。”

莫离不再多言,就着糙米,慢吞吞将斋菜全部吃完,用茶水漱过口,站起身:“走吧。”

“是。”

推开门,几滴雨水扑面,莫离眯眼眺望天色,夏日天气说变就变,方才进禅房时,天上只几朵浮云,转眼风起云涌,竹林飒飒而动。

突然几滴雨珠扑面,莫离由不住抱住双臂瑟缩一下:“还来得及回去么?”

阿如撑起十八股紫竹雨伞,遮在莫离头顶,一面笑道:“当然来得及,一场雨而已,公主,我们走。”

出寺院,穆青和侍卫已经等候多时,与知客僧合手告辞,大伙骑马护拥莫离的马车下山。

行至半路,雨果然下大,远处雷声滚滚,豆大雨点敲击车蓬,由疏渐密,噼噼啪啪连成一片。

坐在马车里都可感觉风势劲力,水雾弥漫。

莫离让阿如揭开车帘,命穆青找个地方避雨。

穆青不肯,大声吩咐侍卫们加紧赶路,想在天黑前下山。

莫离喝道:“不行,树太多危险,先找个地方避雨再说!”

穆青只好命令大伙下马原地等待,派侍卫抄小路去四处看有没有避雨的地方。

听着雷声越来越近,隔着车帘都可看见电光闪烁,莫离越发焦急,探路的侍卫很快就回来,说是不远处有民居。

莫离当机立断,跳下马车,阿如跟在她后面撑伞,但风大雨急,哪里挡得住,片刻莫离裙摆被打湿大片。

穆青和侍卫们不管已经浑身湿透,都劝莫离坐回马车上,可以卸开马索,大伙抬车上山。

莫离不理他们,让方才探路的侍卫前面带路,侍卫为难,莫离怒道:“打雷闪电的,你叫大伙陪着我死在这里么,还不快走!”

公主为尊

穆青只好示意侍卫带路。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一群人卸下马车上的琉璃车灯,点亮后磕磕绊绊沿小路寻找民居,幸亏距离不太远,一会功夫就找到了。

侍卫上前叫人,却没人应声,隔着篱笆可见一院房屋残破,猜想可能是废弃的屋子,当下不客气,推开篱笆门,拥着莫离进正中最大的一间屋子。

里面果然没有人,拿琉璃灯一照,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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