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深宫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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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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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想什么呢?

如瑾和他朝夕相处几日,听了许多不着调的话在耳朵里,还以为自己脸皮厚了不少,不会事事脸红了,却不料他总是有让人脸红的本事。

“王爷!”

“哎,别恼,逗你玩呢。”长平王挤上榻来,笑吟吟的,“不过也该想这事了吧,我觉得咱们明年就可以得个女儿了。”

为什么是女儿?就算盼,也该盼个儿子吧。他不重视子嗣吗。如瑾诧异,一时都忘了刚才的恼,脱口就问了出来。

长平王说:“女儿好啊,像你一样,让我看看你从小是怎么长大的。”

这都什么古怪念头!

如瑾翻过身去,懒得搭理他了。他就歪在旁边挤着,有一搭无一搭逗着她说话,说着说着就将手伸进了被子里。如瑾好不容易让他安分下来,让他老实抱着自己躺了,建议说:“你回锦绣阁吧?”

“不,怪冷的。”

“那……你去床上睡,别来扰我。”

“放心,只抱着还不行吗。”

他是死活不肯到别处,跟着在榻上腻了一会,到了就寝的时辰,又抱着如瑾挪到床上。如瑾只好如此,躺在他怀里渐渐睡着了。窗外风卷雪晶,暖烘烘的屋子里,最易酣然入梦。

巍巍皇城,寂寂宫廷,到了安寝时分也是四周俱静。

只是偌大一片宫院,夫妻同眠这种事却十分难得,随着皇后年纪渐长,皇帝去凤音宫过夜的时间只局限在了每月那按例的一两天,还往往因为批折子而失约。而其他嫔妃御嫱,就更不用指望皇帝的时常留宿了,位份低一些的,连留皇帝过夜的资格都没有,统统要去春恩殿侍寝。

不过这几日,让满宫嫔妃摸不着头脑的是,皇帝夜夜独宿,既不去哪位的宫里,也不叫人侍寝,临近年关奏折多是报喜请安的,政务又不多,他每夜在勤政殿待到半夜是为了什么?

这晚是按例去凤音宫的日子,但皇帝依然独坐前廷,灯下捧卷。

直到凤音宫那边来了人送夜宵,康保见物知意,试探着上前提醒了一句,皇帝才揉揉额角,从小憩的梦里醒来,略带倦意伸了伸懒腰,“哦,该去皇后宫里了么?那走吧。”

康保赶紧叫人备轿。

皇帝却连貂裘都没披,直接走了出去,将后头捧衣的小内侍唬得魂儿都飞了,哭丧着脸在后头追着求他穿衣。殿外夜空灰蒙蒙的,冷风夹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皇帝一个激灵,立时打了喷嚏。

康保将捧衣的内侍踢了一脚,亲手将貂裘给皇帝裹了,急道:“皇上您可仔细别受凉,夜里风硬着呢。”

皇帝吸吸鼻子,抬头看了看天,“到底是上了年纪,经不得冷风了。”

“嗳哟,您春秋鼎盛,正是壮年,怎么这样说。”

皇帝摇摇头,暖轿也没坐,直接踩着残雪走下御阶,朝着凤音宫走去。内侍护卫们连忙前呼后拥,乌泱泱席卷而去。

皇帝大步而行,康保一边碎步小跑跟着,一边劝他顾惜身体。可皇帝不听,弃轿不顾,一副要走上一走的架势,还不走正路,专挑残雪未清的地方走,咯吱咯吱踩着雪,不亦乐乎。

走了一会兴致似乎上来,声音里竟带了笑:“康保,你还记不记得朕上一次踏雪是在什么时候?”

“是去年吧?春恩殿后头的梅花开了,您还让奴才折了几枝回来,所谓‘踏雪寻梅’,正是那个意境。”

皇帝哈哈笑起来,“你这老奴!那是你踏雪寻梅,与朕何干?”

“嗳哟您小心些,别呛着风。”康保实在担心主子的身体,今年入冬以来皇帝的咳疾就犯得频繁,特别永安王被囚那几天之后,夜里皇帝咳得厉害,叫了御医来瞧,都是开些不温不火的药,也没见好转,偏生皇帝自己还不当回事,大冷天的半夜满宫乱走,迎风大笑,这不是跟自个儿身子过不去么。

果然,笑到一半,皇帝就咳嗽起来,闷闷的。

“您快上轿吧。”康保连忙让捧汤水的内侍上前,给皇帝倒了一杯热茶,不过夜里凉,茶一倒出来就成了温的。

皇帝喝两口水压了咳嗽,喘几口气,摆手:“无妨。”

继而接着往前走,念叨着,“上一次踏雪,朕也不记得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整日忙,少了许多闲情逸趣。恍惚记得前几年好像是和媛贵嫔一起赏雪煮茶?抑或是别人,倒是记不大清。”

又回头去教导康保,“这赏雪啊,要跟美人在一起才算有趣,否则皆是索然无味而已。”

康保赔笑,顺势提起常给他上供的几位低等宫嫔:“……都是美人。”

皇帝摇头:“美则美矣,却无情致。”

“那……”又提了几个。

皇帝依然摇头,自己提起了萧宝林,“她这些日子不见人影,在做什么?”

“奴才整日在您跟前,倒是没留意,这就遣人去问来。”

“算了,改日见面再说吧。”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半的时候,斜刺岔路里冷不丁窜出一个人影,口里高喊着什么,惹得侍卫们纷纷拔了刀。那人影却直直跪在了御驾前,也不往里闯,就跪着磕头,一边高声哭喊。

皇帝停住脚。康保觑着皇帝脸色,连忙呵斥:“还不处理了,夜半惊扰圣驾,罪不可赦!”

内侍们哄然而应,就要上前。皇帝道:“问问是做什么?”康保忙转风向,亲自上前问话去了。

近前一看,却是认识的人,乃是萧宝林近身服侍的宫女,萧宝林得宠,这宫女常随在御前走动,常来常往都是熟人。康保见她披头散发的样子,知道有事,忙仔仔细细地问起缘故。

那宫女就在冷风里瑟缩着身子,哆哆嗦嗦交待原委。

康保听得面色大变,不敢怠慢,回到御前避开旁人,将听来的话如实交待一遍,末了低声补充:“单凭她一面之词到底不知虚实,皇上不用忧心,奴才这就派人彻查。您先去凤音宫歇息吧?”

皇帝站着不动,脸色泛青,盯着远处跪着的影子,眼里冷冰冰的几乎射出冰刀子,说道:“既然有这样的事,不看个热闹怎么行,去什么凤音宫。”

说着,大步拐进了岔路。

“皇上您慢着点儿!”

乌泱泱的御驾,向着宫廷一角的三佛堂之一,弘度殿而去。

佛门之前依旧寂静如往日,老远就从风里送来檀香之气。皇帝人未走到跟前,先叫侍卫围了整个院子。康保去叩门,叩了半晌,门里才传来女尼的声音。

“何人漏夜而来?”竟只问话不开门。

康保回头看看主子,这才报了圣驾。门里女尼将门开了半扇,遥遥朝皇帝行礼,说:“贫尼去回禀家师迎驾。”继而转身回返。

皇帝直接上前踏进了门里,根本没等驻殿法师来迎,一径朝着殿内去了。

这么晚了,正殿偏殿几处灯火依然亮着,老尼妙恒正在主殿的佛前打坐,听见人声才缓缓起身,见是御驾前来,也没有惊讶之色,平常行礼诵了佛号,“不知皇上前来,失迎恕罪。”

皇帝道:“夜半无眠,特来佛前参悟一番。”

妙恒便闪身,将佛前正位让了出来:“皇上请便。”

这边说这话,帘幕低垂的偏厅那边隐有响动,皇帝侧目。康保上前就问:“那里何人,怎地不来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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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今天又写不下了,统一道谢!大家的热情收到了,我会继续努力:)

302 夜半寒风

金帘委地,风动檀香,寒冬的冷气从大敞殿门处涌涌透进,将本就不温暖的堂宇变得更加寒凉。老尼妙恒慈目低垂,听着康保厉声,先低低说了一句“夜半佛前莫喧哗”,继而才朝声响处看去,却不做解释。

那厚重的幔帐却自己由内而开,乌发黄衫,里头缓步走出一个明眸艳华的女子来,到了御前款款福身,说一句“皇上万安”。

正是自春恩殿侍寝被赶出便多日未曾露面的萧宝林。

佛前夜半,美人启帘而出,原本是肃穆之中难掩旖旎的风韵画面,可皇帝上上下下打量着多日未见的旧人,看着她素面朝天衣衫单薄,连头发也只是松松披散的简素样子,不但未被这份脱俗的艳光触动,眼里寒霜反而更重了几分。

并未叫起,只冷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萧宝林屈膝躬身,答曰:“佛前祈福。”

“祈福?最近宫里祈福的人越发多了。”

“深宫内院,向佛的人多一些,也能为皇上分忧。”

“既是祈福,这副模样作甚?披发单衣,不怕冲撞了佛祖?”

皇帝的语气中讥讽愈甚,更兼着隐隐雷霆,眼睛朝着萧宝林走出的帘后冷冷瞥着。萧宝林这副样子,非常像是匆匆起身穿戴起来的,怎让人不生疑。可巧,那帘后便隐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透出,将人的疑心又加重几分。

萧宝林面色不改,依旧恭顺答说:“妙恒法师修苦禅,日食一羹,麻衣草履,便是寒冬腊月亦只着单衣,臣妾不敢与法师相比,唯有洗去铅华脱下绫罗,素面侍佛,以仰视法师一二。”

皇帝眉头微低:“几日不见,你说话倒是变得文绉绉了,让朕吃惊。”

“近朱者赤,臣妾最近闲来无事,交往的都是读书诵经人,或许受了影响。”

“你交往的是谁?”

“弘度殿几位师傅,湮华宫一位太妃。”

皇帝听得湮华宫三字,想着康保方才的禀报,眼神一冷,“你去过湮华宫?”

“偶然游荡过去的,一时好奇过去看看,结识了一位太妃。”

“湮华宫人多,只结识了一位太妃,没有旁人么?”

“旁人?”萧宝林愕然望向皇帝,想了想,“还认识了那里洒扫服侍的几个宫人,跟一些神志不大清醒的罪妇,没有能谈得来的。”

“就这些?”

萧宝林满脸疑惑,烟波媚眼好奇地打量皇帝脸色,一副不解之状。

烛影摇红,夜风拂度,卸去钗环的素面女子一改往日浓妆艳抹,于莲座佛前斜斜一瞥,媚色尽在不言中,连盛怒之中的皇帝也不由看得心神微恍。

可帘后又是一阵细碎声响,又使皇帝略微变柔的目光陡然凌厉,咄咄射向萧宝林:“既是祈福,躲在偏厅作甚,只你一个人,还是,另有同伴?”

最后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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