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象花一样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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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象花一样盛开-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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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有备而来,谭斌觉得好笑,同时也有隐隐的失望。
  她低头,迅速而专注地看了一遍,又推回去,声音充满歉意:“程总,十分感谢您的垂青。可是这份工作显然不适合我,很抱歉。”
  程睿敏脸上微现惊讶,似乎没有料到谭斌居然这种反应。
  谭斌接着说:“程总您是明白人,我也就实话实说,只有两种情况我会考虑离开现在的公司。一是发展遇到瓶颈,再没有上升空间,二是走到顶峰时激流勇退,为下一份offer争取最好的条件。可现在,显然不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程睿敏扶着额头耐心听她讲完,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垂下眼睛,无声地笑一笑。然后他对折起那张打印纸,还是放在谭斌的面前。
  “留着吧,也许有一天你会改变主意。”
  谭斌想了想,没再坚持,收进自己的手包,笑嘻嘻地说:“好,可我并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手指碰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她想起来,取出放在桌子上。
  雕工精致的黄杨木盒,丰盈的西番莲枝叶缠绵。
  “无功不受禄。”她说,“不过谢谢您能记得我的生日。”
  程睿敏打开看一看,抬头问谭斌:“你喜欢吗?”
  谭斌绷紧嘴唇不肯回答。
  他拉过谭斌的手,把盒子放在她手心里,“喜欢就留下,真正明白能这句话的人,并不多。”
  这一次谭斌没有躲开,任他握着,“可是这么贵重,我怎么谢你?”
  程睿敏说:“当然有办法。”
  谭斌抬起眼,“什么?”
  “做我的总监。”
  谭斌笑,“Impossible。”
  “还有一个办法。”
  “您说。”
  “那就以身相许。”
  谭斌不由得笑了。眼前之人,一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索性眨眨眼说,“那更不可能,我快要结婚了。”
  程睿敏的表情凝固片刻,随即不动声色地松开手,微笑道:“恭喜!我应该送你一对百年好合了。”
  这顿饭的后半段,吃得相当沉闷。两个人仿佛都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草草收场。
  尽管如此,和严谨告辞准备回京时,也已经将近晚上九点了。
  严谨不放心,一直追出来问:“小幺你能开车吗?要不我送你们回去?”
  程睿敏显然不领情,“我没喝多少。”
  回京的路上,连续一段日子的精力透支,再加上酒意,谭斌渐觉眼皮沉重,开始还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后来她就很不争气地睡着了。

  番外

  “不关我的事?”严谨直跳起来,“纪小鸥,你丫知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纪小鸥冷下脸,还是那句话,“他做什么,关你屁事儿?”
  严谨握紧拳头走到她跟前,额头处的青筋都蹦起来:“纪小鸥,你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扇你?他是鸭子你知道吗?还是卖给男人那种……”
  “严谨!我操你大爷!”纪小鸥几乎是暴喝一声,双眼圆睁,象只被抢了地盘的野猫,浑身的毛都乍起来,平日温柔腼腆的模样消失殆尽。
  看她暴怒的样子,严谨反而咬着牙笑起来,“哎哟,想不到您还有这爱好。你想操谁呀?你少了一零件儿你知道不?”
  “你滚!你给我滚出去。”纪小鸥抓起墙角的扫帚,劈头盖脸抽过去。
  “纪小鸥你谋杀亲夫啊你?”严谨怪叫,伸臂抵挡着毫不留情落下的扫帚把,一边往门口退却,“妈的你再不住手我报警了!”
  纪小鸥的回答是砰一声关上大门。
  昨晚的寒流让室外降了十摄氏度。路边连连往往的人群,有人已经穿上了冬季的呢子外套。
  严谨被赶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羊绒衫,外套和车钥匙都拉在纪小鸥的店里
  他在门口哆哆嗦嗦站了一会儿,恨不得把自己挤成一团取暖,想抽烟却发现火机也不在身上。
  一个衣衫单薄的男人,神情凄恻地站在一家女子美容店的外面,这情景相当诡异,不时有人回头诧异地看他。
  又撑了十五分钟,严谨实在扛不住冻了。忍气吞声地开始敲门:“纪小鸥,纪小鸥,我错了,你开开门,我给你道歉。”
  没人理他。
  “小鸥,小鸥亲爱的,我都冻出鼻涕泡了,您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放我进去成不成?”
  门里没有任何动静。
  “亲亲宝贝儿,我实在不行了,求求你,先给我件外套好不好?。”
  门哗啦响了一声,严谨立刻打起精神,双眼放光。
  纪小鸥却只把大门拉开一条细缝,挂着防盗门的锁链,从门缝里打量他几眼,重重哼一声:“看上去你挺精神的,冻冻好,冻冻去火。”
  她砰一声再次贴着严谨的鼻尖关上大门。
  严谨崩溃,再也顾不得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儿形象,抡起拳头开始砸门:“纪小鸥,我他妈的倒了十八辈子的霉,怎么会沾上你这么个狠心的女人。你到底开不开门?不开我就打110了,我告你肉体虐待。”
  看上去纪小鸥不为所动,根本不搭他的腔。
  严谨退后两步,揉着通红的手背,真的从裤兜里取出手机开始拨号。
  “110?我现在遭受人身威胁,请求出警。地址是……”
  “严谨!”纪小鸥在门后听得实在忍不住,终于开门出来,“你甭给我丢人了行吗?”
  严谨趁机溜进门,拉过美容床上的薄被裹在身上,冻得吸溜吸溜的,灯光下嘴唇都是紫的。
  “我要喝水,热的。”他躺在床上说。
  一个水杯重重墩在旁边的小推车上。
  严谨捧在手中,满足地直叹气,“我靠,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年见了共产党,就像见了亲爹娘。这饥寒交迫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哇!”
  纪小鸥走来走去收拾东西,直接把他视作透明。
  严谨支起手臂看着她,“喂,我在家一个人住,今晚要是发烧可怎么办?”
  纪小鸥说:“你这种祸害,死一个少一个,全国人民都盼着呢。”
  “我今晚住这儿成不成?”
  纪小鸥俯下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得他浑身发毛。然后她平静地回答:“行,不过只有美容床提供。”
  “呃。”严谨语塞,摸摸身下不足四十公分宽的床架,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床上睡一晚,肯定会死人的。
  纪小鸥则面带得色地注视他。
  严谨咬咬牙,“成啊,美容床就美容床,被子呢?枕头呢?”
  纪小鸥朝他身上努努嘴,“那不是?”
  严谨目瞪口呆,“纪小鸥,你还是人不是?”
  “不爽啊?不爽你就回家睡呀,你们家那床宽哪,随你在上面拿大顶翻跟斗。”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睡。”
  纪小鸥啐一口,“你做梦呢吧?”
  她随手关了顶灯,“好了,睡吧,我店小利薄,要节约用电。”
  严谨在黑暗中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只能暗自磨牙运气。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纪小鸥忽觉毛骨悚然,她蓦然睁开眼睛,浑身的血液几乎凝住。
  卧室门口立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影。
  她的惊叫只吐出半声,便被人捂住了嘴,一个声音在耳边说:“别怕别怕,是我。”
  她全身一下子软下来,半天发不出任何声音。
  严谨已经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掀起被子钻进她的被窝。
  纪小鸥抬起腿踹他:“你滚蛋!”
  严谨翻身制止她的躁动:“乖,我就想在床上睡一觉,没别的意思。我不动你,你也安静点儿。”
  纪小鸥被压得死死动不得半分,她咬牙切齿地问:“你一大男人,怎么没皮没脸的?你臊不臊啊?”
  严谨垂下头,嘴唇在她脸上搜索着,“我背不是受过伤嘛,那床太硌,疼得厉害。”
  纪小鸥便不再说话了,只是左躲右闪逃避着他的嘴唇。
  严谨见苦肉计奏效,便放心地埋头在她颈间啃来啃去,双手也开始不规矩。
  纪小鸥惊惶起来,用力推他,“你干什么?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
  严谨不出声,执着地攻城略地,纪小鸥的呼吸渐渐开始急促,防线全面崩溃。

  第 33 章

  回来的路上,连续一段日子的精力透支,再加上酒意,谭斌渐觉眼皮沉重,开始还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后来她就很不争气地睡着了。
  ………
  睡梦中脖颈支持不住头部的重量,东倒一下,西歪一下,她睡得极不舒服,觉得非常不耐烦。
  后来又觉得冷,抱紧膀子几乎缩成一团。居然还做梦,梦见一个人走在雪地里,彻骨地冷,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人烟。
  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意犹未尽地伸个懒腰,发觉自己依旧歪靠在车座上。
  身边没有人,车窗外一片寂静,只有头顶的路灯亮着,柠黄的光晕映进来,仪表盘上反射着点点荧光。
  探头看看外边,谭斌霍地坐起来,这才发觉身上搭着一件男式外套。
  她拾起外套,推开车门走出去。
  程睿敏的沃尔沃居然已经停在她住的小区里。
  他就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低着头,正一下一下揿着手中的打火机。
  也许是火机出了问题,他始终没能点燃嘴里的香烟。
  谭斌略为吃惊,因为印象里从未见过他抽烟。
  她从包里摸出自己的Zippo,轻轻走过去,单手拢着火苗凑近他脸前。
  程睿敏抬头看看她,就着她的手点着烟,却没有抽,只是拿下来捏在手里,拍拍身边的位置,“坐一会儿?”
  谭斌没有动。
  当夜正是满月,清辉泻地,青石板小路上一片银光,石凳前大丛的太阳菊开得茂盛,药香扑鼻。小区的花园内已人迹寥寥,身边只有秋虫的振翅声,间或喷水池里传来几声断续的蛙鸣。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月光,往往会让人心思恍惚,冲动超出理智。
  程睿敏露出一点愕然的表情,“你害怕?”从谭斌脸上看到肯定的答案,他笑起来,“怕我趁机做点儿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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