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人，我杀了人吗？”看着手里血淋淋的尖刀，看着他的妻子浑身是血躺在他的身边，张小亮绝望的想到；看警察们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他下意识的忙又闭上了眼睛；忙忙碌碌的警察们并没有发现他已经苏醒；此时，张小亮的头很痛，又昏沉沉的，怎么也想不起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是了，我想起来了，看他们缠绵的样子，当时我气疯了，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张小亮一点点回忆起来。
再往下想的时候，受伤的后脑又剧烈疼痛起来，脑中一片空白。
“她死了，刀子在我手里，这……”张小亮不愿再想下去了。
“是我杀死了她吗？”张小亮不敢相信，可眼前残酷的现实让他无法回避。
“天，我杀了她，我杀了自己的妻子，我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张小亮绝望的想到，心中如万箭穿心，痛苦万状。
“哎，雪绮呀雪绮，”他在心里惋惜地叫着妻子何雪绮的名字，“不知为什么你会那样做？不过虽然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可也罪不该死，我怎能对你下手呢？”
“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可是，可是这个过程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当时真的气昏了头吗？”张小亮陷入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不久，急救中心的车来了，听到大夫说他的妻子虽然伤很重，但还活着，张小亮感到有些欣慰；他偷偷睁开眼睛，看“120”大夫们将他妻子抬上了车，心里开始在祈祷，但愿她没事，不然，我怎再有面目苟活于天地之间。
此时，他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恨他的妻子背叛他，在背后干对不起他的事，这使他怒不可遏！另一方面，夫妻间感情又使他很是关心她，放不下她，盼着她没事；他隐隐约约或者说在潜意识里觉得，他的妻子背叛他也许另有隐情，比如说受到黑社会威胁利诱，受骗上当？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中？或者其他让他想不到的原因。
很快，他也被护士们急急忙忙抬上了救护车。
“赶快送到医院，待他醒来后再做笔供，小王，小李你俩跟着去，记住随时将情况向我汇报。”张小亮听见刑警队队长如此安排道。
急救车呼叫着开走了。
“要给我录口供，看来确实如此，人是我杀的了。”张小亮绝望的想到。
救护车风驰电掣般在公路上行驶着，张小亮心内做开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现在，我要不要‘醒’过来，让他们知道我已经没事了？”
“不，不能醒，千万不能醒，如果醒过来的话，因为杀人罪，可能这两个警察马上就要给我带上手铐，直接送到公安局了，那样，我就不能像现在这样陪在妻子的身边，就无法及时知道她下一步的情况了？”
“雪绮，但愿你没事！”想到这里，张小亮决定继续躺在车上装昏，到医院看情况再说；如果妻子没事，他也就没事，杀人罪不成立，他就可以留在那里护理了。
可如果妻子有事呢？
随着急救车在公路上风驰电掣般的颠簸，紧闭双眼的张小亮觉得与他近在咫尺的雪绮好像突然有了点动静；他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对方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只是可能因为流血太多的原因，她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因为痛苦，脸扭曲得有些变了形；她的上身被绷带“五花大绑”着，面上戴着氧气罩，上臂扎着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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