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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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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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租房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回头钱。
  我一边数着钞票,一边忍不住嘴角上扬。我知道泡泡刚被挠了,心情不好,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喜庆,但是我真的忍不住。
  泡泡瞅我一眼,恨恨又体贴地说:“想笑你就笑吧!”
  我怎么能站在门口狂浪大笑呢,房东书房的椅子看起来貌似砸在头上挺疼的。
  我把泡泡拉进房间,一边关门一边说:“我要关上门笑!”
  其实我拉泡泡进来当然不是想让他看我笑,我是想趁他心情低落,意志力抵抗力和智商均很低下的时候,套点话出来。(你妈贵姓:屡败屡战也是强迫症啊,得治!)
  我帮泡泡拉过一把椅子,让他坐下。然后拿出一片创可贴,亲手撕开,并忍着不适想为他贴上。
  谁知泡泡一把夺过创可贴,恼怒地说:“我自己来!”
  被一个小受嫌弃的确很伤自尊,但是我不在乎。
  为了使得谈话更自然更家常,我没有停下手中收拾东西的活儿。我一边挂衣服一边状似无意地说:“早知道你会受伤,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叫你来的。”
  泡泡幽幽地说:“我如果不来,现在受伤的就是他了。”
  我滴妈,真爱呀,感动中国。
  我继续说:“怎么谈着谈着还动起手来了呢,太冲动了。”
  泡泡反问道:“你以为是我们先动手的?”
  我说:“犀利姐动手是不好,但她怎么说也是个女的,好男不跟女斗,让着她点。”
  泡泡反问*2:“你以为我要是真动手了会受伤?”
  我猛地扭头,略显激动地说:“难道你们根本没动手?就挨打来着?”
  泡泡反问*3:“你以为我们会傻得把矛盾激化到暴力层面?”
  我心下有点奇怪的感觉,没有回答。反正反问是不需要回答的。
  泡泡扫眉搭眼地看我一眼,说:“你忙吧,我先走了。”
  “等一下。”我赶紧阻拦住他,拼命地想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泡泡,突然反应了过来。
  “泡泡,你今天很不一样啊~!”我盯着他说。“你跟吃饭那天简直判若两人!!”
  泡泡说:“没想到我也有男人的一面?”
  我赶紧伸手制止:“你先别恶心我,让我好好理理思路。”
  泡泡两只胳膊抱在胸前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知道了!”我考虑了一会儿,终于看透了其中的奥秘!
  “你虽然只有一个躯壳,但是里面住了两个灵魂!!”我眼睛发着亮光盯着泡泡,吓得他不禁往后倒退了一步。
  我往前逼近道:“一个灵魂是女的,一个灵魂是男的,他们俩经常在你的体内交战,互相挤压,谋权夺位。吃饭那天,女的把男的打趴了,所以你很女性;而今天,男的又把女的搞定了,所以你挺爷们。”
  泡泡咽了下口水,我看到他的喉结在动。
  “你看!哦,你看不见。你刚刚喉结动了,你有喉结耶!吃饭那天你绝对没有喉结!今天你是男的!!”我激动地扬声叫道。
  泡泡惊恐地大叫一声,反身打开我的房门就冲了出去。好像我强暴了他一样。
  我快速地跟了出来,眼睛仍旧炯炯有神,我盯视着泡泡离开的背影,大声诵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虽然泡泡不肯承认,但是我知道,我已经精确地把握住了他的习性。别人是阴晴不定,他是阴阳不定!
  这一天的收获实在是太多了,我决定晚上吃点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我在厨房哼着“饱经风霜愈见急切,我蹲下起来就头晕就头晕”,给烤鸡翅刷蜂蜜。
  泡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溜了进来,我对他说:“你来干什么?”
  泡泡说:“哦,我刚刚想跟他说话,然后他就把我赶了出来。”
  我同情地看了泡泡一眼,很知心地说:“他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土,有谁看出他的脆弱?!”
  我把鸡翅码放到烤盘里,以瞎扯的语气继续道:“泡泡,你认识犀利姐夫吗?”
  泡泡嗯了一声。
  “上次喝酒也有他吧。”我继续套话。
  泡泡不作声了,我知道他已经开始警惕,便不再继续追问。
  泡泡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目光紧盯着我盘中的鸡翅,很不客气地说:“要再来点红酒。”
  我瞪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打算请你吃。”
  泡泡哀怨地看着我说:“我今天过生日。”
  “什么?”我下意识反问:“生日?!”
  泡泡点点头:“是啊,3月14号,白色情人节。”
  我心想,房东这白色情人节过的太贴切了,情人的老婆找上门来,弄得家里一片白色恐怖。
  我对泡泡笑了一下,说:“你还挺会生的嘛!”
  泡泡说:“唉。注定这一辈子为爱而生!”
  我打了个冷战。好嘛,女灵魂想要再次执掌政权!
  我说:“今天晚上你们打算怎么庆祝?”
  泡泡说:“都这样了,哪有心思庆祝。”
  我的恻隐之心开始启动,接茬说:“要不我做几个菜,就在家里庆祝一下吧。”
  泡泡说:“我还要蛋糕。”
  我靠,什么叫得寸进尺啊。
  我说:“我不会烤蛋糕。”
  泡泡撒娇道:“那你出去给我买!”
  我实在忍受不能,拍着他的脸说:“我是你妈吗?”
  “你倒是想!”泡泡说。
  “那我是你老婆吗?”我继续问。
  “真恶心!”泡泡叫道,快步走出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我正在厨房里忙活,看到房东穿着外套出门去了。
  我想他多半是心情压抑,想出去转悠转悠散散心。
  我做好了几个拿手菜,算是给泡泡庆生。
  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我和泡泡从我房间里抬了一个桌子出来,摆上碗筷,端上菜肴。房东却还没有回来。
  “怎么还不回来。”泡泡咕哝。
  “大概在楼下多转了一会儿。等等吧。”我说。
  “不对劲。我要去看看。”泡泡说。
  我拉他一把:“你知道他去哪了?”
  泡泡摇头。
  我说:“那你去哪找。再走个两岔,你没找到他,他回来还得出去找你。”
  泡泡想了想,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气闷得很。
  过了一分钟不到,他就又坐不住了,站起来说:“我给他打个电话!”
  给我气的,一把把他按到椅子上,大声说:“消停一会儿!怎么哪都有你呢?!”
  谁知泡泡的小爆脾气也上来了,对着我的面门就喊:“你谁呀,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
  喊完他就拿着外套跑出门去。
  我慢慢坐下来,心想,这一天,劳心劳力,出工出料的,图的啥哟!
  我决定不等他们,开始一个人的丰盛晚餐。
  吃完饭正在收拾,我听到房东的房间里传出了电话铃声。不禁落井下石地一笑,大事不好,房屋要倒,房东更衣,没带手机。
  我走到他房间拿起手机一看,正是泡泡。好心当做驴肝肺,我看你个小贱人去哪儿找。
  我也不接电话,把它放回原处,继续回来收拾碗筷。
  过不多久,我的电话也响了。
  “大咪姐,房东是不是没带电话,你看他的手机在家吗?”泡泡在那边焦急地说。
  “你谁呀?”我装模作样地问。
  “我泡泡。”那边说。
  “泡泡?什么泡,气泡水泡血泡还是肺泡?”我求知地问。
  “大咪姐你生气了?”泡泡说。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说。
  “你别生气,刚刚是我不对,对不起。你快去看看他手机在不在,我真的很急。”泡泡说。
  “你很急啊?”我问。
  “是啊!”他说。
  “这我哪管得着哟。”我慢悠悠地说。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这样一来,我的气也出够了,过了一小会,我给泡泡发了条短信,说:“他手机在家里。”
  接下来的大半个晚上,我再也没有收到房东和泡泡的任何消息。我抱着你妈贵姓坐在房间里,不禁也有些后怕。
  姓啊,房东不会寻短见了吧?泡泡不会殉情了吧?我虽然爱看热闹,但是闹出人命未免也太热情了吧。
  到12点钟的时候,我终于一人承受不来,打给萝卜寻找开解。
  “这么晚没回来,买醉去了吧。”萝卜说。
  “这样最好。”我说。
  “还是说,去找小姐了?!”萝卜继续发挥她苍白的想象力。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人家是gay。”我无奈地说。
  “你懂什么,他今天被犀利姐如此羞辱,只能从报复女性身上才能得到解脱!”萝卜说。
  “变态则变态,也算安全。”我无力的说。
  “还有一个可能。打击太大,无力苟活,找个地方,了结生命。”萝卜悲怆的说。
  “我也最怕这个。但是他看起来不像是那么脆弱的人啊。”我说。
  “你房东自闭,这点你承认吧?”萝卜说。
  “那确实。”我说。
  “自闭的下一个阶段,就是抑郁,抑郁的下一个阶段,就是自残。”萝卜很在行的说。
  “可他连手机都没带,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啦?”我说。
  “这才叫繁华落尽见真纯呢!这才叫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呢!这才叫轻轻地来悄悄地走呢!你以为是你啊,临死前打一遍电话本,哪个不来看着你死,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他。”萝卜说。
  “你说泡泡现在找着他了吗?”我问。
  “这个不好说,买醉好找,小姐也不难,难的是求死,谁知道他偏爱什么时间地点方式。说不准,你房东现在已经杀到山海关了。”萝卜说。
  “投水、跳崖还是卧轨呀?”我问。
  “应该有套餐吧。”萝卜思考着说。
  “滚!我打给你是寻求希望的,谢谢你让我彻底绝望。”我气愤的说。
  “唉,俏生生的小房东,可惜了了。对了,别说我没提醒你,赶快收拾收拾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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