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八成又是犀利姐的“好意”。
我低声对房东说,你中了。
犀利姐这招太狠了,怎么做她都是赢家。如果房东向犀利姐夫示意,让他在自己的座位里找到结婚证,那二人的尴尬和讽刺自是不必多说;如果犀利姐夫最终没有找到结婚证,那犀利姐指不定会想出什么折磨他的惩罚方式呢,让他去亲房东都有可能!
房东这叫一个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他最终还是选择用心电感应的方式,告知了犀利姐夫结婚证的所在。
我看到犀利姐夫皱了一下眉头,跟房东的习惯性动作如出一辙。他想了想,举步朝我们这边就走了过来。
我的心脏又开始猛烈的跳动了,我不禁盘算,挣的这两万一,够买一个心脏起搏器不?
犀利姐夫走了过来,我们都被禁止转头,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站在了房东的椅子背后。
我旁光了一下房东,他又在揪裤缝了。
过了好久,万年的沉默,犀利姐夫突然往左边挪动了一大步,选择了泡泡的座位。
真是纯爷们啊!我赞叹一声,为了不让房东受屈辱,姐夫宁愿选择自己受折磨。
结果当然是寻找失败。现在,我最好奇的是,犀利姐到底想了一个什么样的方式来进行羞辱和报复。
在大家的笑声和掌声中,犀利姐夫走回了主桌,而犀利姐则笑嘻嘻的站了起来。
司仪问,新娘你打算怎么惩罚新郎?
犀利姐笑着看向姐夫,我的心里开始发毛。坏了,我怎么越来越有预感,这次惩罚还是跟房东脱不了干系呢?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你选择一个吧。”犀利姐说。
我靠,玩过头了吧,这基本相当于,跳楼还是跳崖,你选择一个吧。
真心话。姐夫毫不迟疑地选择了真心话。
纯爷们的平方,姐夫再一次自己扛了,他也心知肚明,大冒险的探险地必须是房东无疑。
我心想,犀利姐,你不会愚蠢到问姐夫,你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吧?
然而,犀利姐的段位是我的想象力所无法企及的,她问的问题是:“最近一次做梦梦见了谁?”
绝大多数人都笑了,他们认为,新娘太会心疼新郎了,问了这么一个不言而喻的问题。
极少数的几个人都快哭了,姐夫啊,你是撒谎呢还是撒谎呢还是撒谎呢?
要说犀利姐夫,还真是一个有人格魅力的人,他居然没有撒谎,他笑了一下,说,最近一次做梦梦见了房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房东身上,认识的主动给不认识的指点。
房东瞬间被目光变成了一只烤鸭。(没有引申的意思哈)
我暗叹,犀利姐夫啊,你如此诚实直爽为哪般。
“什么内容呢?”犀利姐接着问。
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八卦因子作祟,在场的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要知道这个游戏是不允许连环发问的。
…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7)_赵大咪_
姐夫啊,做春梦不可耻,可耻的是在这样的场合把春梦说出来,你可要三思啊!
“梦见我们都回到了小时候,在学校的操场上踢球。”姐夫说。
我的一颗七窍玲珑心哟,终于归位了。
我偷眼看看房东,他的内心正在山崩地裂,还真说不好,他是欣慰呢,还是失望呢?
“真心话?”犀利姐显然也不相信。
“绝对。”姐夫说。
我想,犀利姐一定很后悔,后悔没有租一台测谎仪过来。
新郎折腾完了,接下来轮到折腾新娘了。
我刚轻松了一下,心想这回总算安全点了吧。接着损司仪就宣布,第二个游戏上马,这游戏还有一个过气过到背过气的名字,叫“我悄悄的蒙上你的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跟我之前猜想的有异曲同工之妙,蒙上新娘的眼睛,从在场的大老爷们中弄出十个人,然后把新郎混在里面,新娘可以通过除了交谈之外的任何方式,辨认出哪个是新郎。
常变常新的犀利姐这次的要求是,那十个人里有一半要由她亲自来选择。
我同情地看看房东,他一定连挣扎的心都没有了,这里的游戏都是为他量身订造。不是“总有一款适合你”,而是“款款都tmd适合你”!
果然,房东以及泡泡,都荣幸地得到了犀利姐的钦点。此外,她还点了自己的哥哥、爸爸和叔叔。
为了方便叙述,我得给场上的十一个人编个号。
1号2号不认识。3号是犀利大哥。4号是泡泡。5号不认识。6号是犀利姐夫。7号不认识。8号是犀利叔叔。9号不认识。10号是犀利爹。11号是房东。
犀利姐被蒙着眼睛,由司仪搀扶着走上台去。她凑近1号2号嗅了嗅,然后果断地把他们推开。
底下的人笑了。
犀利姐嗅出3号是自己的大哥,于是抱了抱他,然后轻轻地把他拉到一边去了。
底下的人开始鼓掌,大哥也乐了。
轮到泡泡了,犀利姐凑近嗅,泡泡下意识就躲,犀利姐就跟,泡泡又躲,几次三番,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底下的人笑到肚子疼,终于犀利姐抓到了泡泡,在他引以为傲的发型上一顿狂揉,揉到做发型的发型师都认不出来之后,才舍得放开了他。
5号不表。
6号是姐夫,犀利姐继续嗅,我觉得她已然认出了姐夫,但是她就是不摘眼罩,牵着姐夫不撒手,拖着他继续向下一个目标前进。
我再也笑不出来,我算是明白了,犀利姐的终极目标肯定是左手牵着姐夫,右手牵着房东,然后做出一些我所想不到的荒唐的举动。
我甚至怀疑,她的眼罩是不是做过什么手脚。果然,她顺利认出了自己的叔叔和爸爸,给了他们一个温暖的拥抱。
这期间,房东一直背着手,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真的觉得,他好可怜。
果然如我所想,犀利姐连闻都没有闻房东,直接用右手牵着他的衣袖,拉住了他不放。
犀利姐,你是有多恨,甚至连闻一闻碰一碰都不愿意。
司仪不干了,说这可不行啊,怎么能选俩呢?
底下的人又笑。
司仪说,新娘你必须在你的左右手里选择一个。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叫道,左手!
我心想,我都把答案说出来了,犀利姐,你再做什么荒唐的举动可就有点理亏了。
谁知道台下突然杀出了一个中年男子,也不知道是托啊还是二啊,开始疯狂叫道:右手!
我在心里向他竖起了我庄严的中指。
这可就好了,不甘寂寞的众人把闹洞房的劲头提前调动了出来,左手右手左左右右此起彼伏地喊得好不热闹。更有甚者,说让犀利姐把两个都收了。
我的好心,就这样被众人的闹意瓦解地干干净净。
看到犀利姐有话要说,司仪赶紧制止了台下的喧闹。
“为了区分出来哪个是我真的老公,我要对他们做一件同样的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犀利姐说。
我忍不住摇摇头,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司仪说,当然可以,做什么都行,最好是亲他们。
唉,这三俗的司仪哟,神马素质!
犀利姐说:“不是亲,而是打。”
我靠,我觉得我都要坐不住了,这也太公报私仇了一点吧。
三俗司仪接道:“打是亲骂是爱,打和亲是一样一样一样的!”
犀利姐对台下说:“爸爸妈妈别心疼,放心,我不会真打的。”这是对犀利公婆说的。
下面的人继续笑,我真想狂吼一声:你们笑个P啊!
犀利姐夫拉了犀利姐一把,示意她别闹了。
然而,犀利姐已经出动,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
她先是转向了左手边,双手摸到犀利姐夫的腹部,然后轻轻地推了一拳。
真的很轻,看来她还是舍不得啊。
然后,她就转向了右手边,我有点不忍心看了,我怕看到犀利姐的拳头从房东的肚子里钻出来这样恐怖的镜头。
这时候,犀利姐夫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揪下犀利姐的眼罩,说:“游戏结束了。”
犀利姐脸色铁青,恨恨地瞪着姐夫。
司仪赶紧出来打圆场。总算发挥了他应有的职责。
就这样,房东免受了犀利姐的老拳,而姐夫因为破坏了游戏规则,被罚喝了一大杯混合着白酒红酒饮料酱油醋芥末菜汤辣椒酱和植物油的液体。
终于的终于,司仪宣布,中午的宴席结束了,宾客可以自由选择离开或者留下来晚上再吃一顿。
我刚大松了一口气,心想两万块可算是到手了。
没想到犀利姐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说,等一下!
我悲鸣一声,犀利姐,这就是你不对了,婚都结了气也出了,你还想搞什么,用不用赶尽杀绝啊?!
本来有点嘈杂的现场因为犀利姐的开口而鸦雀无声。谁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大家都在等待,尤其是知道真相的几个人简直可以用煎熬来形容。
犀利姐停了一会儿,在众人的目光中亲切地笑笑说:“刚才忘了一件事情。我忘了丢新娘花束了。”
大家一齐呵呵笑了起来。
我一边皮笑肉不笑,一边不禁抚着心脏的位置,唉!投机的钱不好挣啊,顿顿玩命啊!
司仪示意在场所有的未婚女性全部出列,在台下围成一个圈。姑娘们一个个乐呵呵的走到台下,我看了一眼房东,受到刺激和惊吓的他,灵魂正不知在何方神游。
我站起来,走过泡泡身边,看到他正嘟着嘴坐在那里生闷气。
我凑在他耳边戏谑地说:“把我的名额让给你啊?”
泡泡恨恨地瞪我一眼,瞪得我兴高采烈心花怒放,这正是冤仇得报所独有的快感。哼,说我土?
犀利姐站在台上,笑眯眯地扫视了一圈台下的姑娘们,并没有在我的身上停留过长的时间。然后她背过身来,使劲儿把花束往圈里一扔。
我本来还跃跃欲试想要抢上一抢,但当我眼睁睁地看着花束直冲我的面门而来,同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