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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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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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也忍受不能,嗷的一声尖叫了起来:“你他妈的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谢天谢地,我终于在包包的最底层翻到了我的手机。
  我一边往客厅走,一边果断了地摁了110三个键。
  然而,电话还没接通,贱派就出手了!
  贱派看到我要报警,顿时面色大变,一扫之前的假潇洒伪深情,回归了凶相毕露的真面孔。
  他竟然伸手抢我的手机。
  要知道,贱派没白吃了三年多帝国主义的肉蛋奶,力气与以往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很快地就被他抢走了手机。
  我大叫道:“还给我!”
  贱派很贱地把手机扬了扬,然后就把电池给抠了出来。
  我气得随手抄起遥控器就向他的天灵盖砸去,贱派躲开了。
  很贵的遥控器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仍然一点损伤都没有。
  更极品的是,任凭我跟贱派在客厅吵打得热火朝天,人家房东愣是在房间里岿然不动。
  我在心里骂道,好你个死房东,诅咒你听重金属听到急性失聪。
  贱派看到我已经黔驴技穷,很嚣张的说:“你闹够了没有?”
  我气红了眼,连跟他同归于尽死磕到底的心都有了。
  我看了看客厅,没有什么可以致人于死地的武器,于是我三步两步地蹿到厨房,掀开电饭煲的盖子,端出刚刚坐了不到十分钟的米饭,把这个新时代的暗器连锅带饭地砸向了贱派的面门。
  这次的武器选的非常牛叉,贱派虽然躲开了锅,但是没有躲开天女散花一样飞溅而出的夹生米,贱派哀号一声,瞬间变成了麻子脸。
  木哈哈哈,我这可是高档的不粘锅,一粒米都没有闲着!
  至此,贱派才终于肯承认,我对他的确由浅入深全都是恨,想让他破相的那种恨。
  他也终于肯接受,从我身上无法攫取到任何的好处。
  思及此,疼痛难忍且担心破相的贱派终于毫无后顾之忧地爆发了。
  他暴喝一声就向我冲了过来,毫不怜大惜咪的给我推了个屁股墩,我顿时觉得胳膊肘一阵钻心疼痛。
  说实在的,看到贱派有些狰狞的面孔,我习惯性的又想要怂了。
  感天动地的是,这个时候,房东的耳疾终于不药而愈,他打开了房门。
  我立即冲他吼道:快报警!
  房东愣了一下,转身就回屋打电话。
  贱派看到大势已去,一狼难敌二虎,再加上他又受了烫伤,急于找个小诊所做换皮手术,于是,毫无恋战之心的贱派以很不体面的姿势,冲出了大门。
  贱派走后,房东看看坐在地上的我,和坐在角落里的锅,不知道该先捡哪个才好。
  最后还是善解人意的我,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解除了他的两难。
  我扶着叉腰肌哎呦着走到沙发上坐下,嘴里恨恨地碎碎念道:“流年不利哟,招小人喏。”
  房东捡起锅,送回厨房。捡起遥控,送回茶几。捡起我的手机和电池,送回沙发。
  我一边卷袖子看胳膊肘的伤势,一边冷眼旁观房东。
  妈的,这个时候显出你来了,刚才老娘差点被逼的咬舌自尽时你为咩躲着不敢出来?亏老娘平日待你不薄,也不想想你喝醉了是谁照顾的你,你在婚礼上被欺负是谁力挺的你!(你妈贵姓:咱能不能别老这两句,敢不敢出点新作品?)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气哼哼地说:“看我出糗很high吧?”
  房东没吱声。去卫生间拿出扫帚,打扫哪哪都是的米粒。
  胳膊肘被磨破了一大块皮,疼的我嘶了一声。
  王八蛋贱派,出手还真狠!(贱派:你更狠,甘拜下风。)
  我拖着老残腿回到自己房间,找了两块创可贴,想给自己的胳膊肘贴上。
  对我这个体型的人来说,胳膊肘真是一个尴尬的部位,我跳了好久的孔雀舞,才算勉勉强强把创可贴给糊在了伤口上。
  这边厢,房东已经在把米粒往簸箕里划拉了。
  “等一下!”我赶紧阻止他“这些米别倒了,洗洗还能吃。”
  房东理也不理我,左手直接把米粒倒进了马桶里,右手无情地冲了水。
  “作孽哟!”我叹息一声,真想对着房东的背影朗诵悯农。
  房东做完了家务,无声无息地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受到肉体和精神双重折磨的我,也没有心情再做饭了,饿着肚子趴躺在了床上。
  胳膊肘的疼痛在向我示威,我对着它叨叨咕咕地安慰道:“肘儿啊,让你受委屈了,要怪就怪你的地理位置太突出吧。别看主人我现在精明能干一时无两,也曾有过很傻很天真的小时候,以为个高脸帅就是米斯特ruai,以为会朗诵诗歌就是风华绝代,以为给我缝缝袜子就是东方不败。”
  我自言自语地追忆了半个小时的似水年华。
  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我翻身下床准备煮个面。
  一进厨房,赫然发现台子上放着半张披萨饼。一摸,还是热乎的。
  我感动的差点热泪盈眶,一边嚼着披萨一边喃喃道:大咪呀,你咋这么圣母呢,房东个白眼狼硬是被你感化成了热心肠。
  我一边吃一边想,一会要告诉房东,比起鸡肉的我更喜欢吃海鲜的。要说房东真是个大手大脚的人,定的披萨也很大,给我留了半张还多一片,我使劲吃也还是剩下一片。我勉强咬了一口,发现自己打嗝都是芝士味。披萨现在已经堆积到了我的嗓子眼,我轻轻一扭头都会把它们给挤出来一些,要再吃下去我下半辈子就戒了这种食物了。然而,现在在我手里的不仅仅是一片披萨,更是房东的一片热情,我说什么也不能浪费啊,于是我决定用保鲜膜包起来放到冰箱里做明天的早饭。
  我拿保鲜膜缠好了,刚放进冰箱,就听到有人在开防盗门,我心里一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泡泡的大嗓门子就率先传了进来。
  “饿死我了!”他娇憨地叫唤道。“我不到五点就从公司出发了,打了个车到怀柔花了我小二百,从酒店拿到你的车,发现居然给使的快没油了,绕路加上油再开回来,就这个点了!我都要饿死的了!”
  泡泡一边邀功,一边关门换鞋。
  路过厨房的时候他看到了我,很开心地打了个招呼:“大咪姐,做饭呢?”
  “已经吃完了。”我笑着说。
  泡泡不再理我,径直进了房东的房间,片刻他又奔回了厨房。兴高采烈地掀开披萨盒盖,空的!
  “披萨呢?”泡泡没吃到披萨,于是用吃人的眼神望着我问。
  我咽了口吐沫,心想,坏了,自作多情不说,还抢了泡泡的食,这不是找修理吗?要是平时我也不怕他,主要是我才刚打了一仗,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刻。
  “你吃了?!”泡泡拿着空盒子向我逼近。
  我条件反射地就否认道:“不是我!”同时拼了老命地压住了想要涌上来的一个嗝。
  “那它去哪了?自己长翅膀飞了?”泡泡尖利的问。
  “我怎么知道,可能它觉得被你吃很屈辱,离家出走了。”我信口胡诌道,悄悄地用宽广的身体紧紧护住了身后的冰箱。
  “你!!哎呀!我的披萨饼啊,我的棒约翰啊,我最爱的BBQ鸡肉口味啊!”泡泡如丧考妣的大嗓门子成功地吸引来了房东。
  泡泡一看,更是来了劲:“好!你说不是你吃的,那我刚才问你你说吃完饭了,你吃的什么?”
  我的脸开始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妈的,十好几年没有被捉到偷食了,一时之间还真有些反应迟钝。“我吃的面。”我憋了一会儿才说。
  “煮面的水呢?”泡泡追问。
  “我干吃的。”我说。
  “包装袋呢?”泡泡不依不饶。
  “直接开窗丢楼下了。”我说。
  泡泡明知我在胡说八道又找不到话反驳,他气的鼓鼓的,望向房东寻求安慰。
  “算了。”房东出来打圆场,“再给你定一个。”
  “小偷!贼!硕鼠!无赖!谎话精!”泡泡一边抱着空盒子走出厨房,一边愤愤不平地骂我。
  我倚着冰箱长出了一口气,压抑了好久的饱嗝再也不能储存,一齐冒了出来。我赶紧用手捂住嘴,让饱嗝细碎地从指缝间溜走。
  终于,他们两个的身影走过客厅,消失在了房东的房门内。
  我伶俐地打开冰箱,一把拽出那块咬了一口的披萨,左手开窗,右手一扬,一气呵成,毫不留情地把它给丢了出去。
  妈妈,你说的没有错,白眼狼是永远也喂不熟的!
  书上说噩梦醒来是早晨,而现实告诉我,噩梦醒来是大噩梦。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萝卜就在QQ上急三火四地找我了。
  萝卜 10:03:04
  你可算来了!大事不好了!
  我 10:03:46
  雷阵雨让你还他两块五的面钱?
  萝卜 10:04:55
  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快去校友录上看看吧,贱派给你写了个列传。
  你还别说,我真的开始由衷地佩服贱派了,你说美国也真是的,怎么连他这样的人才都不挽留啊。
  点开萝卜给的链接地址,我果然看到了贱派连夜写就的一篇赵大咪列传。
  当初我们分手的时候除了萝卜等极少数人知道原委以外,班里的其他同学是不知道底细的。于是三年多以后,贱派成功找到了颠倒黑白的契机。
  他在这篇文白不通还夹杂着他母语单词的两段式文章中,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女版陈世美,为了金钱抛弃了出身贫寒的他,于是他只好远走他乡疗治创伤。三年后他学成归来,我主动的找到他要求复合,他第一次拒绝我,我就用身体引诱他,他第二次拒绝我,我就用当小三赚来的房子引诱他,他第三次拒绝我,我就发誓要毁了他。他怕我真的说到做到毁了他,所以决定先来毁了我。Over。
  看完之后,我忍不住仰头长笑,贱派啊,你tmd怎么不去写科幻小说呢!就你这除了之乎者也四个字之外全都是大白话的作品,也好意思自称“古文”?我看你“滚”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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