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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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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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锣之后就是唱戏了,我一条一条翻看着短信的内容,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非凡。
  灯女说:你这样装病有意思吗?
  我冷笑回:没有你装13有意思。
  老板说:回来上班,每月给你多发50块补助。
  我无奈回:再加一桶花生油吧。
  萝卜说:你疯去哪了,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雷阵雨有隐疾!
  我鸡血回:一小时后我家楼下见。
  房东伯父说:你们怎么都关机?房东的爸爸近日来京。
  我嚎啕回:二小欢天喜地,在此恭迎圣驾。
  陌生号码说:我是犀利,有空吗,想约你出来聊聊。
  这一条,我哆嗦着反复研读了半天,吓出了面瘫失禁帕金森,最终也没敢回复。
  我高举手机仰望天花板倾情控诉道:难道真是山上一日,人间千年?我走时明明是无人问津的竖子小白,回来怎么就变成了争相邀请的叱诧红人?为虾米,介一切究竟素为虾米啊~~~~~~!!!!
  我不敢催促房东,只好坐在沙发上等待。过了一会儿他才从洗手间出来,低头快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我匆匆洗了个澡,就赶往楼下的面馆,刚点好一份牛肉面,就看到一辆出租车戛然停在门口,萝卜像被人踹出来一样跌下了车。
  我朝她招招手,她看到我,便飞快地朝里跑了进来。这时候,我的面也上来了。
  “雷阵雨有隐疾啊~~~~!”萝卜一手撑门一手叉腰,以喊山的语调和嗓门声若洪钟地说,顺利地引来店里所有人的侧目。
  我赶紧朝她嘘了一声,起身拉过她小声道:“你的业务能力退化地惊人啊,当初我怎么培训的你都忘了!八卦不能广而告之,窃窃私语才是王道。”我拉她一把,她就势跌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面色酡红,眼神有些呆滞。
  我一边吸溜吸溜地吃面,一边对萝卜说:放轻松,不就是隐疾嘛,没什么大不了,先喝口醋压压惊。
  萝卜缓了一会儿,才焦急地说: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一脸黑线,无奈地说:你严重地跳戏了,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毛病呢!不过……十有八九跟生育有关吧。
  萝卜猛点头。
  我喝了一口面汤,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说:你们关系发生得可真够快的!
  萝卜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就是话赶话说到那了。
  哦。我理解得说:“那想必是有一天你们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雷阵雨给你夹了一筷子菜,很体贴地说,你多吃点我不能生育。要不就是有一天你们逛街,他给你买了一条裙子,说亲爱的你真好看我精子游得太慢。或者是某天你们看着看着电影,他突然凑在你耳边说,你再吃点儿爆米花以后你都做不了妈。”
  萝卜忍不住扑哧笑了,由衷地说:你可真坏!
  我嗔怪道:还想跟我打马虎眼,不发展到一定程度,人家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最隐晦的私密。其实我觉得能不能生不重要,关键是活儿怎么样?
  萝卜脸一红,啐道:你要不要脸啊,这么露骨你也问得出口,我就不告诉你他活儿挺好。
  我欣慰地说:那不就结了。你以前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要丁克吗,老天爷还真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让你捡着雷阵雨这么个大便宜,人帅钱多对你好,心善活好有头脑,连不孕不育的舆论压力都一人包揽了。
  萝卜叹了口气,说:话是这么说,可不想生和不能生,感觉总归是不一样的嘛。
  我接茬道:你别怕我听不懂,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毛病,完全没治?
  萝卜道:糖尿病。先天性的。
  我习惯性地跑偏道:这不是越狱的史高飞吗?
  萝卜道:他那是装的,雷阵雨是真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说:世界真奇妙,科学太能闹。不久前我才刚知道乙肝居然是性病,现在你又给我扫盲告诉我糖尿病不育,我得好好消化消化。
  萝卜解释道:其实也不是绝对不育,只是有影响,而且可能会遗传。
  我问道:雷阵雨对这事是什么态度?
  萝卜有点小伤感地说:他说这事不能也从没打算瞒我,还说不论我怎么选择,他都理解都接受都无条件支持。
  我点点头:萝卜,这事我只能提参考意见,最终的选择还是你做。你需要知道的是,无论你怎么选择,我的立场跟雷阵雨一样,理解、接受and无条件支持。
  在萝卜七荤八素的感动中,我喝干了面碗里的最后一口汤,打个饱嗝,用手背抹了抹油嘴,然后用抹完嘴的手拍着萝卜的肩膀说:雷阵雨这娃是个好货,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真理,你要是决定撤摊儿,一定要向他转达我诚恳接手的意向。告诉他,我赵大咪是第一顺位!
  萝卜一拍桌子站起来,大着嗓门喊道:“滚球的!老娘还在位呢,你就猴急地来撬墙角,当老娘是傀儡啊……不过你要是不介意做二奶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打点打点。”
  在面馆众人的瞠目结舌中,我淡定地站起来,一边走到吧台打包了一份牛肉面,一边慢悠悠地侃侃而谈道:“古人云,二女共事一夫是美谈,一女伺候俩男会累残。谢谢你的美意,我还是先顾家里的那只吧。”
  走到家门口,我拿钥匙刚一开门,就听见屋子里有手机铃声在响。是房东的,他没有接,对方一直很有耐心地等到系统给掐断。
  肮脏的登山包还趴在门口,我探头看过去,房东卧室的门紧闭着,客厅里静悄悄的。
  我换好鞋,迟疑了片刻,还是选择上前敲门。
  敲了半天,里面始终没有应答。
  我试探地扭了一下门把手,可以动。还好,没有反锁,说明打开门应该不会看到自挂或者割喉等恐怖的景象。
  我一边徐徐地开门,一边腆着脸说:“门没锁,我进来啦!”
  屋里很黑,窗帘拉着,也没有开灯。透过门外客厅洒进来的灯光,我看到房东背对着房门横卧在床上,连脏兮兮的衣服都没有换。他已经伤心到连洁癖都自动治愈了。
  我把打包的面放到写字台上,好心地说:“起来吃点东西吧。”
  房东没有说话。
  我刚想再劝两句,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又一次响了起来,来特必来特必地唱着,怪折磨人的。
  房东躺在那动也没动。
  我把手机拿过来一看,显示来电者是房东的伯父。
  “你伯父的电话,接一下吧。”我说。
  无应答。
  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电话的背景光一明一灭,耐心地来特断。
  断了之后我定睛一看,好嘛,5个未接来电,都是他伯父的。
  我把手机放回桌上,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想了想,我还是老生常谈道:“我给你带了牛肉面回来,你稍微吃一点吧……好吧其实我是想说,刚刚打车的钱一共36,AA一下每个人12,然后牛肉面15,吃不吃随你,但你得把钱给我,一共是27块钱,一百我也能找开。”
  我的话音刚落,他伯父的夺命连环call第六季又来了。不过这次倒是很短,响了没几声就挂了,我刚想在心里夸伯父识大体,他却转而把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
  我从裤兜里摸出电话,接了。
  “伯父。”我说。
  “怎么回事?我给李程打了十来个电话,他怎么都不接呢?”伯父在那边气势汹汹地问。
  我心说,明明是六个,你怎么还翻倍了呢。
  “呃……”我支吾着说,“他,他洗澡呢,没听见。什么事啊伯父?”
  “你们这几天去哪了?电话都关机,家里也没人。”伯父问。
  “我们,出去玩了一趟,今天晚上刚回来。手机放在家里没带。”我实话实说。
  “怎么能不带手机呢!有事找不到你们,多让人着急啊!”他伯父数落道。
  “对不起啊伯父,下次不敢了。”我讨饶。“出什么事了吗?”我问。
  “没什么大事,你帮我告诉李程,他爸爸明天中午的飞机到北京,时间和班次我一会儿发给你,让他务必去接机!”他伯父甩出一个惊雷。
  “哦,好。”我机械地答应着,诺诺地道了再见。
  电话一挂,我有点儿失神地对着房东的背影说:“忧郁王子,你必须收工了。你爸明天中午到,让你去接机。”
  第二天早上,我收拾好东西出门上班。走之前想到前一晚房东一直心不在焉,怕他把接机的事情给忘了,就特意留了张纸条醒目地写上时间和班次,贴在了卫生间的门上。
  请假休息的代价就是,开工之后将会有积压了几辈子的工作凶神恶煞地等你临幸。我忙的脚打后脑勺,期间灯女数度想跟我搭腔,我都有礼有节地制止了:“灯女啊,真不是怕你,主要是没档期。你要是实在憋不住想吵架,先搭把手把活儿干完再说。”
  滴溜溜地忙活到下午五点,我刚一溜小跑着从厕所里出来,手机就响了。
  又是房东的伯父。
  我面容扭曲地哀号一声,按了接听键,瞬间又变得甜美可人了起来。
  “伯父。”我甜腻腻地叫道。
  “你在哪呢?”伯父有些焦急地问。
  “我在上班啊。”我有点摸不清状况。
  “还上什么班!快回来吧,李程和他爸爸吵起来了!”擅长抛掷手榴弹的伯父真是名不虚传。
  “可是……我还有半个小时才能下班呢。”我为难地说。
  “再有十分钟他俩就脱离父子关系了,你看着办!”他伯父很有气派地挂断了我的电话。
  这都什么事儿啊!我仰天长叹,真tmd想cosplay马景涛!
  前台mm很体贴的说,没事你走吧,幸好老板今天没来,否则你就是想早退也退不了。
  我快速地收拾好东西,还往包里塞了两份必须今晚赶出来的报表,人生啊,就是这么滴劳碌!
  持续一溜小跑地下了楼,伸手打了一辆车,往家里疾驰而去。
  在车上我又给伯父回拨了一个电话,想问清楚到底怎么个情况。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喂了半天,然而那边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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