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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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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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上在月光火光之下已现半边通红,俱都低了头不敢再看,自是有人觉得好笑强忍了,有人觉得不安偷偷察看别人脸色,各种想法不一而足。过了一会儿,只有袁士祺醒悟过来挺身而出,指了骂道:“你是什么人,放肆……”,别说上前动手,连话也没说完,便被韩擒虎一把抓了回去,左右各有副将出来取布将他嘴堵死了。
  高长恭也没想到她会如此,他本是重伤在身,刚才猝不及防,便差点跌下马去,当了一众属下也是恼羞成怒,待要认真起来,瞧见她眼中泪光闪烁,又有些心软,只是忽觉她露在黑巾外面含泪的一双眼睛又圆又大,清澈透亮,便是呆得一呆。那蒙面女子瞪了他一眼,便扭转马头离去,这蒙面刺客连他们主上都敢打,众将自然不敢动手,更不阻拦,反忙不迭地让出道路,遇上这种事情,在场的属下自然是比高长恭这当事人更觉难堪尴尬,便是巴不得他们走开,离了这里,再便是拿刀动剑交上手来也与他们无关了。
  那蒙面女子纵马离开,高长恭心里困惑,只是发呆,呆了半晌方想起纵马去追,早已没有了她的身影,只是有的兵士乖觉,早过来指引道:“属下瞧见她往西边去了。”便一路策马往西边追去,顺了大路扬鞭快马,心里却仍是困惑不解,只想,怎么好像并不是元思思?想起刚才便这么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也不由又羞又气,只想,任你是谁,我高长恭难道是好打的?尤其又是被一个女子所打,不由想起大师父段韶,恐怕以后便会让人说是徒从其师,有其师必有其徒。却说他大师父段韶出总军旅,入参帷幄,功既居高,重以婚媾,望倾朝野。长于计略,善于御众,得将士之心,临敌之日,人人争奋。又雅性温慎,有宰相之风。教训子弟,闺门雍肃,事后母以孝闻,齐世勋贵之家罕有及者。但是,诸般好处总有其不好处,或许都是深知为臣为将之道,为了自污以求自保,段韶、斛律光、高长恭便齐在财这一字上做足功夫,斛律光是拒财,生活节俭,不谋私利,杜绝贿赂,门无宾客,也不肯干预朝政。高长恭是敛财,广收贿赂,来者不拒,尤其到了青州以后,因青州繁华,来往他府上送礼的竟是络绎不绝,门前没有间断过人。段韶是吝财,做到这么高官,亲戚故旧之间竟没有得到过他的一针一线,自己的儿子、女婿有时候来京中公干,或是段韶家里有事来辅佐,住十余日,事后辞还,以为总会有些施与,谁知也不过是仅仅赐一杯酒而已,未免亲故之间对他颇有微辞。三人都是到了比较出格的极致,也算是乱世当中的生存之法。段韶除吝财,却还有一样,便是好色,虽居要重,常常微服私巡寻访美色,当初有叛逆之妻皇甫氏充官为妓,他便为讨要这一罪妻官妓上书给高欢,高欢便也赐给他,引为奇谈。当然,这些只是段韶人生当中的一部分,并不会掩盖辱没他身为一代名将、开国功臣的事实。
  却说高长恭如此一路向西快赶,到破晓时分,终于见到前面有个身影,渐渐赶上,可以瞧见似乎正是元思思,只是又换回了那身蓝布衣裳,便是释然,道:“只怕刚才是我看错,原来果然是她。”喊了一声‘思思’,更加扬鞭,谁知元思思听到,反快了起来,高长恭又有伤在身,未免不比平时,便一时追赶不上。
  却见元思思终于停下,原来眼前便是横了一条滚滚东流的大江,已来到洛阳江边再无去路,只有停下。此时日出,江对面云海翻腾,金彩斑澜,簇拥了红黄艳丽的圆日便比平常要大很多,倒显得沐浴在金光下的元思思一人一马渺小了。
  高长恭走近下马,二人牵了马的身影便都映入那圆日之中。仍有余愤,只向她道:“我也不是有心骗你,这条命本是你救下的,你要杀还给你便是,只是这算什么?”
  元思思听不明白,便是发怔,只道是他怪自己跑走,瞧他此时虽是抿了嘴生气,却是眼中含了晨曦,面上映了朝霞,江风阵阵拂起衣带长袍翩翩,便是心里发酸,只想,我不能嫁你,也不愿杀你,只能逃走了。又见他半边脸上尚是通红,不知怎么回事,忍不住便伸出手去摸一摸。问:“怎么了?”
  高长恭被她以掌抚面,气便消了。又见晨光之下她颜色甚美,只道:“你这样跑走不是办法,咱们总要把话说清楚。”
  元思思惊醒,退了两步道:“好,咱们把话说清楚,我只问你一次,你要不要抛下家国身份,和我一同隐于青山?”神色话音决绝,只是盯了他的双眼却还隐隐有一丝乞盼闪动。
  高长恭的这个‘要’字又如何说得出口?便是望了她无言以对,唯有一江被日出映得波光粼粼,金斑万点的江水滚滚逝过,过了良久,元思思终于失望,他要她留在身边,又不肯抛下所有,终究是要把她当成另一个元罗而已,便是决绝,转身道:“我知道了,兰陵王。”便要上马离开,高长恭忙拉了她问:“你知道什么?要去哪里?”元思思便是气恼,甩开他道:“江湖游荡儿女不敢劳兰陵王牵挂,这世上已经有了一个元罗,我绝不会再做第二个。”说完再不看他,头也不回地翻身上马,只顺了洛阳江边策马而去。这一甩用了几分力气,高长恭话到嘴边终究是不能说出这个‘要’字,留不下她,只望了她背影衬着霞光远去。踉跄几步倒在江边晕了过去。元思思跑远了,终究是忍不住回一回头张望,只见霞光万丈,江水闪烁,江边长草随风起伏,再不见他追来。心欲觉酸,只把马打得飞快,瞧了天地宽广,这江水便是没有尽头,也不知该去哪儿,若是回去找师父,定然是要去行刺,此时心里却是万般不愿,只漫无目的地沿了江水向前飞奔。
  一口气也不知跑了多远,忽见远处前方有人,约十来人马正围成一堆说话,把去路挡住了。此时心情不愉,并不勒马,只扬声道:“前面的人把路让开。”丝毫不慢径向人堆冲去。
  人堆里一人似乎比她脾气更大,道:“路是你的么?你叫我让我偏不让。”又道一声‘下来,’说着,长鞭一甩便向她迎面卷来,竟是会武艺的。元思思马上疾行便是一路往长鞭迎去了,忙往后倒,背贴了马背堪堪避过这一鞭,又伸手向鞭梢抓去。
  那人‘咦’了一声,长鞭一伸一吐,十分灵活,元思思竟抓了个空,也自吃惊。这十余人已经策马将她拦住,便也勒马停下望去。却见挥鞭之人是个身量略显娇小的美少年,面颊上有圆圆酒窝忽隐忽现,容貌清丽可爱,只是双眼红肿,好似哭过。除他之外,余十来人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却都携有长剑,此时都已纷纷拔出长剑对了她。
  那美少年本自噘了嘴生气,此时看清她便是一脸惊喜,道:“这位姐姐,你会武艺么?”
  元思思只‘哼’了一声,她生得美貌,自从出山后也常遇见言出无礼的轻薄男子,早已见惯,便只冷声道:“会又怎样?”
  美少年听了不气不恼,反嘻嘻笑道:“我有一支娘子军,你瞧,她们个个都会武艺的,可是都不如你,你便加入我的娘子军,我给你个官做,好不好?”
  元思思莫名其妙,只道是他出言轻薄,恼怒道:“再不让路,休怪我不客气。”便要不理他冲过去,谁知她话音刚落,美少年已从马上飞起一掌向她劈来,道:“我先试试你的本领有多大。”这一掌来得极快,便也只好出掌迎去,却眼前一花落了个空,原来这一掌是虚招,只从这一虚掌后又是一掌拍来,招式甚是巧妙。应对不及只能后仰向后翻去躲过,刚从马上落地未稳,迎面又是掌到,便对这人年纪轻轻如此武艺也是吃惊不小,只有打起精神应对,二人便是掌影翻飞,身形幻动犹如穿花蝴蝶一般斗了个不相上下。转眼便是百余招过去,元思思见尽了全力尚不能胜她,又周围还有十余女子手持长剑掠阵,便有些心急,只向腰里摸去,只见银光一闪,甩出一柄软剑。美少年掠开几步,更加喜道:“好,咱们比剑。”说着一伸手,早有一旁的一个美貌女子将一柄长剑扔进阵中,接住了也是一剑刺来,他的剑法却更见精妙。如今双方有了兵刃在手,便是寒光闪烁,在周围十余人眼里看来打斗愈发好看,只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只是打斗中的二人未免都觉得有些凶险,不敢稍有疏忽。旁边掠阵的一众女子眼见她们斗了数百招便是不分胜负,也怕这美少年不测,为首一人扬剑道:“公子,咱们助你一臂之力,把她拿下。”
  美少年忙道:“不许你们动手,看我胜她。”
  元思思也怕她们一起上,便要不敌,只道:“你能胜得了我再说。”
  美少年道:“我若胜了你怎么样?你便须加入我的娘子军。”这么说话一分神,只听身旁有人一声惊呼,对方剑尖已至咽喉,也是心下着慌,便后仰下腰,虽是狼狈避过,匆忙间站立不稳自然伸手向一旁扶去,只觉触手柔软正好探到元思思胸前,眼看再一招便要落败,心忧未知死伤,谁知元思思并不乘势攻来,反急忙向后跃开,怒道:“你做什么?”已是满脸羞红。美少年愣了一愣,明白过来,便是转一转眼珠,嘻嘻笑道:“未分胜负,咱们再来过。”说着,挺剑直上,与她手中软剑相缠,左掌便径向她胸前抓来。元思思慌忙避过,又羞又怒,咬牙道:“今日我便取你这无耻小贼性命。”美少年笑道:“你能杀得了我再说。”却只管近身博斗,不是伸手来摸她脸蛋,便是要掐她腰腹,若不然便抓她胸前,尽是此等下三流的无赖招式。元思思虽是羞愤,却是手忙脚乱,应接不暇,步步后退,她们二人武艺本来便差不了多少,如今一个一味攻取,一个一味防守,便立分高下,只听‘咣’的一声,只顾了这美少年左掌,元思思长剑被绞,便脱手而出飞上半空。此时她已觉受辱,倒愿被这美少年一剑杀了。谁知美少年并不用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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