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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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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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胆大得很,可见也是心急要捉袁静,和他关系好的十七、十一等人各自使眼色,高长恭只微微摇一摇头,十六又道:
  他倒当我是个人才,和我说话,我便说起袁静,道:“大冢宰广纳天下英才贤士,门下能人异士众多,只是也未免良莠不齐,这么一个小小女子有什么本事?怎么也被大冢宰纳在门下?”宇文护说:“她曾助我擒了兰陵王妃王子,功劳甚大。”我便道:“非也,听闻此女子认兰陵王为兄,却出卖兰陵王王妃王子,认南陈公主为姐,使南陈公主丧命,还曾自认越女剑袁氏夫妇孙女,袁氏夫妇如今也惨遭横祸,我只是担心,大冢宰留这么一个屡反其主的人在身边,难道不怕给自身招祸?”宇文护听了我的话便是不语,便已有些动心,我又道:“大冢宰是何等尊荣之体,负天下重任,又何必担这无谓风险,况且她现在对大冢宰再无丝毫用处,弃之不可惜,留之反招祸,大冢宰总不会瞧不明白。”宇文护被我说动,微微点头。
  十六说到此处,顿了一顿,本来他即已说服宇文护弃袁静,事情便已完结,但似乎还没有结束,十六神色不动,又继续说道:“我见宇文护被我说动,又道:‘如今北周已经北和突厥,听闻周武帝尚有南联南陈之意……’”只听到此处,高长恭便已明白他意,只望了他,十六并不抬头,继续低眉顺眼只瞧了地上青石板说道:“我告诉宇文护南陈正在追拿袁静,若能将袁静作礼送与南陈,便是变废为宝,将这本来无用之人身上又生出作用来了。”一众随从听了也只面面相觑,因高长恭吩咐不取袁静性命,带回来后只怕相愿也不会杀她,十六便将明明可以到手的袁静推给南陈,南陈自然是要杀袁静的。十六这一招借刀杀人也算是对高长恭之令阳奉阴违了。阿二怕忙问一句:“宇文护便这么做了?”十六点头道:“正是。”一干人等都不做声了,只偷看高长恭脸色,高长恭便指了他道:“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只想她死,有没有想过三师父会怎样?”众人都不敢做声,只阿七嬉笑求情道:“十六弟也没大错,宇文护与咱们向来不合,总不能叫他把人送给咱们做礼吧?那样也要不出袁静了。”高长恭倒也没大生气,便道:“还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一趟南陈,看还能不能把人活着带回来。这事暂时不要告诉三师父。”十六虽不大情愿,也只能去了。
  高长恭径自去探视相愿,房间窗户高高撑起,一眼便瞧见房内相愿正面窗坐在一把大椅中发呆,似乎满腹心事,看到他来方面露淡淡笑意,显然今天气色好了许多,高长恭也只一笑,走进站到相愿身边便有两个丫环也抬了把大椅来给他坐了,送上茶来。刚巧又有丫环端了刚熬好的汤药进来,高长恭先接过尝了一口方递给相愿,相愿慢慢将药喝尽,看了看他,似是有话要说,却转眼望向窗外,道:“假如我走,不再为你效力,会不会欠你太多?”本来在军营之中留宿女人已是触犯了严重的军纪,这还能以军法处置,只是相愿本自生性清高,与自己义女私通便令他自觉声誉名节尽毁,尤其又是当了一营将士众人的面,弄得众所周知。他已是羞于见人,以后便不能再留在高长恭身边,更不可能若无其事地指挥号令众将。这自然也是袁静当初的本意了,便是要让他耻于在高长恭府里营中立足,不能再帮高长恭。这些日子他原本只道自己会一病不起,就此死了也算了,谁知现在又慢慢好起来,虽然心中两难,却总要说到这事。高长恭便也看了窗外,道:“你教导扶助我这许多年,怎么会欠我?”他了解相愿,知道相愿话中之意,便挥一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出去了,又道:“我以前是想伺机登位称帝,可是……现在不想了。”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心思也已有所转变,那时候他是曾想过登基称帝,是因为天下大势所趋,当时北周有周武帝,南陈有陈文帝,皆是武能开疆拓土,文能治国平天下之君,北齐若要能与这两国相争抗衡,他便有心想自己做皇帝,只是现在局势变化,陈文帝恐怕命将不久,南陈太子陈伯宗又潺弱无能,只怕也不会有什么作为,北齐的形势便没那么危急了。此时只望了窗外的阳光明媚,洒下斑驳金黄,映着重重茂密的鲜绿叶片,各色鲜羽的鸟儿在树枝间欢快地歌唱跳跃。要做皇帝,要一统天下,谁知道要打多少仗?死多少人?恐怕这一辈子便要这么陷进去,陷入无休止的战争杀戮当中,他不会这么做。只轻松地伸了两条长腿架在矮凳上,喝口茶,道:“这天下谁想要谁就抢去,我高长恭袖手旁观。”
  相愿却是想不到,听到这话便是一呆。过了半晌问:“难道还是因为陈公主的事便令你心灰意冷?你当真就没有一点要一统天下的心思?”
  高长恭主意已定,便是认真地摇头,道:“是我欠你的。”他当然知道相愿胸怀天下一统誓愿多年,且把希望一直寄托在自己身上,只是现在虽然不能由他实现相愿胸中抱负,如今陈文帝将死,他又退出,少了几个争夺对象,对于促进天下一统倒岂非正是美事一桩?
  相愿望了他,却也有些释然,至少便是走也能走得轻松一些,双眼却开始发热,道:“咱们相交十多年来亲厚无隙,说什么谁欠谁的?结识了你,有你这么出色的弟子,我这一生已是无憾了。”
  高长恭的心情也是复杂难言,他自记事以来的人生便与相愿紧密相连,这么多年以来,相愿于他亦师亦友亦兄长,他们之间早已不是宾主师徒那么简单,自是难舍,然而事已至此,也不愿太过伤感,只笑道:“不管你走到哪里也还是我的师父,难道是想因这一时分开要我如同小时候那般抱了你大哭一场?”又问:“以后打算去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7 章

  相愿便也笑道:“真性情本是大丈夫本色,并非长大了,做了英雄就哭不得了。”又道:“我有心向佛,早想去宝云寺出家修行,从此只研佛经不再问世事。”
  这话却出乎高长恭意料,情知也不是相愿本意,他却早有打算,摇头道:“师父大材大志,能够实现师父胸中抱负的自有其人。”顿了一顿,便问:“你觉得周武帝宇文邕是不是个好皇帝?”相愿便知他意,自己又何尝当真想抛下从小誓愿出家修行?放眼天下,宇文邕确是当世俊杰。如今既然不能留在长恭身边,他又认真提出替自己另择明主,便要细细考虑,又另想到一人,这人便是曾令相愿病倒前想好的营救王妃王子之计横生波折的杨坚,相愿却是忘不了这一次失算,正要说话,忽见十一在门口探头探脑向里面张望,想是有事要禀。高长恭也已瞧见,猜想只怕是与袁静有关的事不想给相愿知晓,便只站起随口道:“什么事情鬼头鬼脑。”正要走出去问,相愿却也是心知肚明,苦笑一声道:“还能有什么事?是好不坏你也不必再瞒着我了。”高长恭见瞒不过他,暗暗吐一吐舌,又坐下了,只叫十一进来说话。十一进来回道:“南陈陈文帝派人把袁静送来了。”十六自然没有这么快,却是因为如今陈文帝、陈子高都不大管事,得到袁静后,因她曾背叛高长恭,后来在陈夜来发中安置毒针也是为了对付高长恭,因此并没杀她反又派人送来给长恭处置。高长恭听了便不做声,只等相愿处理,相愿先道一声:“原来还活着。”望了高长恭道:“她便罪该万死,能不能让我再见一见?”高长恭点一点头,十一去了。不多时,便从窗中望见两个伺从用棍穿了大椅,抬了袁静走过来,夕阳中袁静形容消瘦,面青唇白,手脚都无力下垂,想必这段时间也吃了不少苦,一眼见到窗中相愿也是面色大变,因此时相愿枯瘦憔悴,双鬓已然斑白,早已如同换了个人一般,几乎令她认不出来,便滚滚落下泪来,进了屋落地,挣扎着从椅中起来扑到相愿怀里便是大哭,高长恭见她手脚异常,近前拾了她手一瞧,手筋脚筋都已被挑断,便问十一:“这是怎么回事?”十一低了头道:“属下不知道,送回来便是这样。”高长恭见伤口都是新伤,尚有血渍未干,且陈文帝既然将袁静送回,也没必要多此一举割断她手脚筋脉,自是他们兄弟所为,也不打算多追究,只道:“叫大夫来。”瞧相愿又慢慢抬了手去摸袁静头发,便先出了房,让他们说话。
  此时屋外夕阳正好,为天地万物都镀上一层金辉,高长恭颇有些意兴阑珊,只道一声‘酒来’,便有一壶酒送上,一手持了,另一手负在身后慢慢从园中走过,一路上有人见了纷纷向他行礼,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凉亭在栏杆上坐了,只望着天边夕阳,便是无法形容的美好夺目。可是高长恭此时却觉得有些孤单。他生而为兰陵王,又一身武艺征战沙场,打出声望,掌了权势,传下美名,如此种种恐怕也是光芒夺目,世人都知道他,以‘兰陵王入阵曲’传诵他,似乎他便是完美无缺,令所有人羡慕的对象。高长恭只喝着酒,望着沐浴在金色夕阳中峰岚叠翠,亭台楼阁的王府。只是恐怕没有人会明白一个人站得越高便越寂寞的道理,他身边确实从不缺人,相反还常常热闹的很,来往的文武百官、门人食客对他多是奉承贿赂,皇亲国戚、兄弟叔侄之间互相猜忌,属下崇拜听他号令,军中将士传诵他鬼面征战事迹,平民对他仰慕,奴仆下人战战兢兢惧怕于他,天下能够与他惺惺相惜,志趣相投,身份平等结交的不过是宇文邕、杨坚、或者陈伞⒊伦痈呒溉擞忠蛭髯陨矸菸薹ń峤弧1懔娜鍪Ω福淙挥胨嘟簧跎睿负跞缤缸樱海值堋5捕嗌儆行┕思杀舜松矸荩荒芡刺酢8叱すТ罂诤染疲延凶硪猓ㄊ圃绞ⅲ聘辉蕉啵较员阍郊拍隽嘶实燮穹歉羌拍械募拍磕压侄宸璧袅恕2恢裁词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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