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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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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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信只将他们送出二门便负手进屋,今日这两个女儿和徒弟一齐走了,瞧他背影便略显寂寞之意,风吹拂起他松松挽就的衣带和宽袍,仍是飘飘欲仙的神人之姿,高肃望了他的翩翩身影,只因晚生了些年头,不能亲眼见到‘独孤郎’在军中战场的骄人身姿,然而只听那些数不清的传说和只凭无尽想像便已觉令人悠然神往。
  车队一行吹吹打打来到南城城门处,现在宇文护正在封城严查时期,杨坚虽从宇文觉那得了出城令,但娶亲队伍也要一个个验明正身方得以放出,便甚是缓慢,高肃悄悄掀了轿帘向外看去,便见前面杨坚正向他看来,朝他使眼色。高肃便向杨坚所示方向看去,只见城门处负责带队盘查的大个子正是司马孙恒,另一个青年将军却是贺若弼,这两个人都是认得高肃的。此时本来已经下了禁城令,一般人都不能进出,而这两人一个是司马,一个是将军,只因他们都亲眼见过高肃,便亲自在此守城,可见此次防守城门之严,也可见宇文护捉拿高肃的决心。杨坚便是示意他小心之意。
  到了跟前,孙恒在前,掀了轿帘往里一张,从各人面上扫过便即放行,贺若弼在后亦掀了轿帘打量,他到底是武将,心细勤劳些,道了一声得罪,便上车搜查。见到亿罗时,虽亿罗低着头,却已认出,便‘咦’了一声,孙恒正在车外,听到他声音不对,便问:“有问题么?”贺若弼认出亿罗,见她以前是道姑打扮,如今却做了丫环,心知其中必有蹊跷,但转念一想,此人毕竟与宇文护要拿的人无关,又是好友杨坚的迎亲队伍,无谓多事,有心要送杨坚一个人情,出了车厢道:“没甚么?有个丫环长得倒像是出家修道的仙人。”他即送了人情自然要给杨坚知道,这话便是说给杨坚听。放行了马车,又上了后面丫环车辆和几辆装着行李嫁资的车辆去一一搜查。这话杨坚听到自是会意,听在孙恒耳里却未免显得突兀,不解其意,只在一旁暗自纳闷,总觉有哪里别扭不对。待得车队走出,便是灵光一闪,‘哎呀’一声想到。贺若弼听到,反问他道:“什么事?”孙恒亦是摇头道:“没事。”只暗地遣了一个心腹随从追去。这随从快马追上杨坚车队,只道:“奉司马令找一位装扮成丫环的王公子。”这孙恒竟是认定了高肃是王临南。杨坚怔了一怔,但见他只是一人,虽不明其意,便用下巴朝高肃车厢点一点。亿罗只望了高肃,微微一笑道:“又一个送人情的来了。”高肃掀了轿帘问道:“什么事?”孙恒随从下了马,取出一串颗颗有如枣般大小的香珠递上,道:“司马令小人来赠此物与你,且说,司马府门为你常开,候你大驾。”高肃闻言未免薄怒,但现在离城不远,恐招致大队人马追出,且孙恒毕竟是放他出城,只道:“珠子赏给你,回去替我谢过孙司马。”
  那随从怔了一怔,赶回去回话,杨坚怕还有什么变故,只令车队快走,幸好再无人追来,一路到了浙阳,杨坚高肃、独孤姐妹分别道辞,分道而行。高肃、亿罗骑了马往东而行。亿罗问道:“咱们先去邺城么?”说话之时唇边含了一丝浅浅笑意。高肃见到,心里总觉亿罗似有情若无情,略一思忖,道:“路途甚远,你随我一路同行,只怕有损你的名声,我欲与你结成异性兄妹,以兄妹相称如何?”话一说出,亿罗并不答话,二人并骑走在闹市尤如陌路,过了半晌,亿罗方道:“我瞧兰陵王仰慕追求者众,自是要处处撇清,却不要以为我会乞怜痴缠于你,独孤信的女儿这点气节还是有的。”
  高肃见她如此,但她是未出阁的年轻小姐,如此孤身相处终是对她名节有亏。只道:“不要误会,我是有心与你结拜,”瞧她似乎并不情愿,又道:“怎么,莫非我兰陵王还做不起你兄长?”
  亿罗眼中似有泪光一闪,道:“我自道行修成便要出家,不必多此一举沾染尘缘,施主以后称我道号罢。”说完不再理高肃,打马向前。这次落宿客栈,她便换了道服,只以妙真自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4 章

  高肃、亿罗一路到了北齐京都邺城,这北方重镇又是另一番模样,铁业,盐业,瓷器等制造作坊连绵巨型,一派繁荣富强景象,亿罗只想,北周弱小,南陈战乱积贫,都是刚刚新立。唯有北齐果然便是较其他两国更加富庶强大,又有北齐一个叫做贾思勰的编著了一本‘齐民要术’的书籍,在农业、牧业上更是远远胜出其他两国,且如今已经立国七年,自然不同。
  眼见前面已是北齐皇宫,忽见迎面一个百姓领了身着官服骑马的地方官员和兵役匆匆过来。那地方官瞅一瞅高肃,认了出来,滚下马来一起行礼,高肃令他们起身了,问有什么事,官员指了前面带路的老百姓答道:“这个姓李的小民,今早起床发现屋檐下有一群蓬头垢面、赤身露体的男人,过来报官,下官正要带人去捉拿这群疯子。”
  高肃闻言心思一动,对他道:“快去办差要紧。”官员答应一声领人去了,高肃便又对亿罗道:“你在这等一等,我去看看。”尾随那队官兵而行。
  地方官带着兵役赶到这李姓家中时,果然见一群披头散发,赤身裸体的疯子,其中一人正在奸污李家的小女儿。小女呼天抢地地哀嚎,施暴者却哈哈大笑,连地方官和来捉拿他的兵役到了面前都视若不见。地方官不禁大怒,只想这畜生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本官的面弓虽。女干幼女,正要喝令拿下。一个‘拿’字还未出口,便已吓得屁滚尿流,慌忙俯伏在地,口称‘死罪’。原来这个奸淫幼女的人,正是当今皇上高洋。高肃亦见自己所料不差,只皱一皱眉头,掉转马头离开。
  高家一门向来荒淫残暴,自不用提,以前高肃之父高澄便每逢喝醉了酒必须杀人才能快乐,高洋亦有这酒醉杀人的喜好,唯一不同的是,高洋从早到晚无时无刻不在喝醉状态,所以他也从早到晚不停的杀人。宫女宦官和亲信每天都有人惨死在他的喜怒无常的醉意之下。北齐文宣帝高洋便是历史上有名的‘疯子皇帝’。这个‘疯子皇帝’之称想来只是区别于历代‘暴君’,而非是指低能弱智的‘疯傻’,实际上高洋有前二十年的隐忍不发,装聋作哑。有高澄事变中的临危不乱,当机立断。甚至有执政前几年,还没有这么完全放纵任性的时候,能够留心政务,削减州郡,整顿吏治,训练军队,加强兵防,使北齐强盛。都可以证明他不仅不是‘疯傻’,而是一个大智若愚,聪明绝顶的人。只是当这么一个人权力达到顶峰,可以为所欲为,百无禁忌,不再受任何约束,渐渐的言行举止便与常人不同,处在非正常人的状态。他自己本身虽是汉人,但已经鲜卑化,为了维护鲜卑贵族利益,大肆屠杀汉族人民。因为他随时随地都要杀人,所以在金銮殿上设有一口锅和一把锯,上朝时官员、亲信人人自危。最后当有一次宰辅杨愔的上腹也被高洋利刃挑破之后,官员们终于商讨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即把判决死刑的囚犯送到皇宫,专供高洋杀人时之用,后来杀得太多,死囚不够供应,就把拘留所里正在审讯中的被告充数,称为‘供御囚’。不但送到皇宫,即令高洋出巡时,供御囚也跟在随行队伍里,随时满足高洋的杀人之乐。高洋杀人完全是兴之所致,防不胜防。有一次突然想起幼年时宰相高隆之对他不太礼貌,记起前恨,立即便下令把高隆之杀掉。越想越恨,便把高隆之二十多个儿子唤到马前,马鞭在马鞍上轻轻一扣,卫士群刀齐下,人头同时落地。另一个宰相李暹病故,高洋亲去李暹家祭吊,问李暹妻子:‘想不想你的丈夫?’回答说:‘结发夫妻,怎不想念?’高洋说:‘既然想念,何不前往?’抽出配刀,把她的头砍下,扔到墙外。如此种种,不胜枚举,尤其近年更多。高肃虽常在军中,自然也有所耳闻。
  实际上,这个时候的北齐即便是有这么一个赫赫有名的‘疯子皇帝’,即使是这个‘疯子皇帝’常常或赤身露体、蓬头垢面,或身着奇形怪异的服饰,梳着奇怪的发型,涂脂抹粉,打扮成小丑骑了羊、鹿、牛、马、象等牲兽穿行闹市,或随意闯入大臣官员府内,见到美貌女子便拉来奸杀。或者肆意虐杀亲信官员,这时候的北齐根基还是比较牢固的,就算是他兴之所致把北魏元姓、北齐高姓所有皇室女子聚到宫中,令一百名侍卫车仑。女干,他在一旁观赏取乐,也只是他个人霪乿的事,并没有到祸国殃民,天怒人怨的地步。官员们尤其是文官们或是慑于他的残暴,或是安于自身的利益,并没有想过要反对他,个个只求自保,甚至一味奉承纵容他。这时候朝政中本有他父亲高欢、光禄大夫陈元康留下来的不错的班底,文有杨愔,循使、刑邵等人,武有段韶、斛律光以及现在的高肃等人,即便是那时候留下来的黄门侍郎崔季舒也是忠心耿耿,常常把不知道赤身裸体在哪醉倒的高洋一次次背回宫里。有这些人把持朝政,再加上高洋前几年还没有这么淫迷狂乱的时候,以他的聪敏曾做出不少有利于北齐的稳定发展的决策。因此,到此为止,一个‘疯子皇帝’并不会使国家颠覆,但是这个‘疯子皇帝’对国家的影响肯定是存在的,本是最富庶强大的,本应最有可能有所作为最有希望一统天下的北齐,不可否认就是从这时候起开始停滞不前,甚而开始走下坡路。这些都是题外话。
  皇宫前面便是高肃在邺城的兰陵王府,高肃从小便军中行走,回这府的时候少之有少。此时便对亿罗道:“我眼下有件私事,找寻元罗的事我遣人去洛阳办,寻得有下落咱们再作打算,如何?”
  亿罗隐隐猜到高肃急于要办的私事是什么事,只摇头道:“你连我与你同行也怕污我名声,何况住在你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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