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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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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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派卫士用鞭把击打高孝琬,自己坐着观赏。
  高孝琬看见高湛坐在上座饮酒观刑,大叫:‘阿叔’。高湛更气,便问:‘谁是你叔?你怎敢唤我作叔!’
  高孝琬也是执拗脾性,不仅不改口称‘陛下’,反而说道:‘我乃神武皇帝(高欢)嫡孙,文襄皇帝(高澄)嫡子,魏孝静皇帝(元善见)外甥,为什么不能叫你一声叔呢?’
  高湛闻言暴起,用大棒亲自击碎这位侄子的两腿胫骨,高孝琬活活痛死。
  高长恭本已有所预料,作了最坏打算,这几天也一直都在边防上做出安排,准备好回京。只是几兄弟接二连三惨遭不幸,一时间还想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虽是心急,也只强忍悲痛,仍要再去一趟营里布置妥当后再直接回京,匆匆出门,正要令人叫相愿,一则在往营里的路上可议论这一连串噩耗的来龙去脉,再则也要把营里事情清楚交代给他,自己不在时使他暂往营中坐镇,若是发生什么事情,田弘、慕容延也好有人商量。尚未开扣交代,相愿却是与独孤氏二人一同走来,独孤氏背着她那久违的药箱,两人正在不停低声说话。高长恭见了只道:“你来得正好,咱们去营里。”
  相愿却是也已知道这事,也知到了此时再劝他不住,正是为此而来,又特意请来了独孤氏,只问:“你到了京里进宫面圣可有个什么说法?”
  高长恭暂时倒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只道:“这个咱们住营里去的路上再商议。”
  相愿道:“且暂等一等,我已想了个法子。”高长恭正问:“什么法子,请讲。”独孤氏已走了过来,开了药箱,取了一盏小黄烛点了,上面又有一小盏,置了两颗白色丹药在里面熏烤,那丹药受热渐渐融化,高长恭正自瞧得不解,相愿道:“你到了京中面圣若说身体有疾,请辞去兵权休养身体,这便是是个极好的说辞。”高长恭便点一点头,道了一声‘不错’,他在这边境驻守,突然回京见圣,总不能无缘无故,更不能说因兄弟惨死,因此便要寻个说法,相愿又道:“只是你身体健壮,面色如常,说不过去,独孤夫人精通符水药理,便请她帮你造一些症状出来。”高长恭方知原来如此。只瞧独孤氏如何做法。见她将融化的药液趁热用画笔沾了,道一声:“得罪大人了。”便往他脸上涂划,高长恭甚是不解,问:“什么东西?”伸手便要去抹,独孤氏忙一手挡了,道:“大人的手千万别沾,要不然便拉不了弓,握不了刀了。”长恭一听这话严重,不敢再用手,只问:“涂了这个会怎样?”独孤氏微微一笑,道:“大人等一下照一照镜便知道了。”
  高长恭便不再问,只靠在椅背任由她上药,却想妆病进京面圣也罢了,怎么还要提出辞官?忽地想到一事,心便是一沉,对相愿疑问道:“难不成,我兄弟丧命跟我有关?”想到这事,却是连声音都发抖了。
  相愿一时不语,他其实早就看明白其中因果,如今皇上高湛只怕是深感已经到了二十六岁‘高龄’,按照高家人的寿命来说,活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打算将来的后事,准备为太子铺路了,在皇上眼里,对太子最有威胁的如今只怕便是领兵的长恭,然长恭对高齐来说又至关重要,一方面要用他,一方面怕他得势,便只从他兄弟下手,灭他羽翼,令他势单,河南王、河间王、安德王只因与他亲近,便惨遭了这横祸,趁长恭离京之时,被皇上快刀欲一一除之。然相愿虽早已想到,只是怕长恭知后未免难过,一直没提出,此时见他问到,只道:“我想,一则是怕你们兄弟势大威胁到太子地位,再则河南王本是长子长孙,河间王是嫡长子嫡长孙,皇上自然深忌之。再加上和士开从中挑拨,便有了这杀身之祸。”
  独孤氏已经上完了药,郑氏、沈氏听到高长恭要为了兄弟赴京的事也赶了来,见到高长恭便是惊呼,沈氏忙上前问:“大人,你觉得怎么样?痛不痛?”便伸手来抚他面颊,显然是他脸上已经发生了变化,高长恭只抓住了她手道:“别动,小心拿不了针线。”
  独孤氏瞟了他一眼,道:“你不用紧张,现在药水已经渗入肌肤,不妨事了。”这话略有酸意,只是他们都熟,知道这是她个性使然,并非针对高长恭和沈氏。她说完,去取了个铜镜来,微笑道:“你自己瞧瞧,是什么样子?”
  高长恭只随意一瞧,看见镜中一个陌生的猪头,便是一怔,本来不管什么样子他是不大在乎的,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情,只是这模样太过古怪,倒不由打量起来,面目肿胀肥大异常,把眼、鼻、嘴都挤住了,他自己虽然平常不大照镜,但总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美貌之名传闻世间,此时镜中看到的便是一个全不认识的猪头样的人。也不由问一句:“这是谁?”最神奇的是,面孔肿胀如厮自己却毫无知觉,却不想那小小药丸能令脸变成这副模样,便也难怪亿罗说手不能沾了,若手指也这般肿大得犹如十根萝卜一般,自然是拉不得弓,握不得刀的。
  郑氏、沈氏尚自关心,独孤氏只眼有笑意,望了相愿道:“这个样子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9 章

  相愿也是目瞪口呆,道:“我只说要他症状显在脸上,一望而知便有疾恙,这倒确是一眼便能看出来的。”沈氏只是担心询问,道:“大人,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高长恭笑一笑,只见镜中那猪头咧一咧嘴,忙先挥手道:“拿走,拿走,”不肯再照镜子,方赞叹道:“这灵丹妙药好生神奇,我竟丝毫不觉痛痒。”又怕吓到几个如花似玉的夫人,只道:“你们也都回房去吧,”便要起身,郑氏忙道:“我还有话要对大人讲。”相愿自也知道,如今高长恭的几个兄弟陆续被皇上所害,高长恭却正要因此事上京,可以说是以身犯险,几位王妃自然多有担忧,因此特意赶来送行,有话要嘱咐。便只先告退出去,备马等候。
  郑氏只郑重道:“大人,我只有一句话,请大人千万记得,妻子儿女都在家里等你回来。”
  高长恭也知她们担心,慰道:“我忘不了。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
  沈氏瞧了他的模样,便问独孤氏:“亿罗妹妹,大人会不会永远都是这样子?”
  独孤氏微微一笑,道:“这样子也挺好,就不会再有什么美貌的女刺客投怀送抱了。”只望了高长恭微笑,她似乎便对那女刺客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又嘱道:“大人不要饮酒太多,饮酒过多面部会有些麻痒,还有,三个月内必须回来,若不然,便不能消肿,当真以后都是这样子了。”
  高长恭一一应了,见三人都只望了他,满脸乞盼恳求神色,便是俱都不愿他去,只望他留下之意,只是都不敢言,怕令他不喜。长恭瞧得清楚,只是他因为一时迟疑,已经送了三哥的性命,此次自然不能再置五弟安危于不顾,便也只作不见,道:“不要担心,我去了。”再不迟疑,出了房与相愿及一众随从快马加鞭,先赴军营将军防事务安排妥当,交待清楚,相愿留在营里。他便领了随从日夜兼程,披星戴月赶赴京里。虽然相愿说得比较含糊,但他此时也知两位兄长的死确实与自己有些关系,他其实已经跟历代大多数武将不同,当初大师父段韶教他的第一件事便是一个成功武将的最终结局。他是先知道这结果,而后仍是毅然选择了把脑袋别在腰带上走上这条道路,在三位师父教导下便一直走得小心翼翼,只希望能走得长远一些。生前保了祖父打下的大好江山,身后留下自己一代名将的美名,到最终,他以为他会死于战场无悔,死于帝手无怨。便是做了这样足够的准备,他仍是没有料到,他的兄弟因为他的这个选择先受到连累丧命。
  如此心急之下,连日连夜赶路,这一日赶到京里,早有人先去通知十三来见,问明情况,十三便把河南王、河间王的情况又说了一遍,高长恭只忍痛听了。又说起五弟高延宗的消息,道是自大哥、三哥死后,五弟哭之泪甚,沾满衣襟,扎了草人为武成帝(高湛)像,鞭而讯之曰:‘何故杀我兄!’,亦被奴仆告发,被高湛抓去宫里,现在还没有出来,生死未卜,顿了一顿,十三亦知这些都是噩耗,便道:“安德王目前还在宫里,并没有死讯传出来。”
  高长恭不再耽搁,只独身进宫面圣。随从十五趁这功夫先赶回府里去见赵小,回府到了赵小房外,那门是虚掩的,叩门半晌不见人应,便推了门进去,却见赵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枕前还放着那盒明珠。过去一瞧,离上次相见也就是不到三个月时间,赵小却已是消瘦苍白,竟病得奄奄一息,也没人理会。忙让人叫府里的郎中过来诊治。赵小听得人声,微微睁了眼睛,见到他此次再不惊喜,只道:“周大哥,你又跑回来了。”
  十五道:“大人也回来了。”
  赵小的眼睛便睁大了,眼里也有了神采,道:“这么快?”
  十五点头道:“大人是回京有事要办,他一个人回来的,我先过来通知你知道。”
  赵小的脸上便飞上红晕,刚才还奄奄一息,现在人竟自精神了,只道:“我知道了,”下了床便叫丫环过来给自己妆扮,十五正要离去,想起一事,道:“你若是爱慕大人的俊美容貌,只怕是见不到了,大人现正患疾,面肿肥大,已经面目全非,几乎变了一个人。”
  赵小听得高长恭患病,便也是担忧。只忙让丫环来替自己梳头妆扮。心情又是振奋,又是忐忑,十五说自己是爱慕大人的俊美容貌?此种稀世俊美又有哪个女子不为之心动?从她在人群里远远望了那一眼起,只是,她本没想过这种美貌会有一天与自己有关,然后稀里糊涂就进了王府,到了这时也没有想到会从二十个姐妹中留下,然后又见到了十五。经过十五指点她讨了郑夫人喜欢,被送到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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