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主动抱住他的腰身,让自己的脑袋紧紧贴住他的胸口,她说:“那天,你告诉我孩子不在了,那是我第二次感到绝望,而第一次,是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那一天。”
他抿着唇不说话,她再次慢慢道:“两次已经够了,我不想经历第三次,你明白吗?只要不求……只要我无所求,那就可以了。”话到后面有些激动。
只要对他无所求,那就少了一次绝望的机会,多了一份安全感。
她不信任他,这是徐穆楠从她的话里头得到的信息。
他欺身压住她,双手搁置在她双侧,沉声道:“听着,我会让你对我再次产生渴求的。”
这话,鹿安在之后说给了苏言听,她一脸陶醉膜拜外加激动,说:“不要脸又急色的霸道总裁!!”
“……”
徐穆楠说完,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俯下脑袋重重的吻住她。许是受到了她话里的刺激,带着惩罚性地一阵狠咬。
鹿安吃痛,想推开他,他却铁了心似的,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一手托着她的脑袋加深了亲吻的力度。
内心的不舍在作祟,但融在血液里的莫名物体在不断骚动,有些事,怎么控制得住?
脑袋被迫上仰,承受他连绵不绝的纠缠……
她一种自己肺部的气息都要被他抽走的预感,舌头有些疼,拼命地拍着他的肩,他倏地攥住她的手,抬起俊脸,微喘着,眸光潋滟,看着她舵红的双颊,轻肿殷虹的双唇,没忍住低头轻吻了一下,把她的手放在衬衣的第三颗衣扣上,轻哄:“解开。”极致低柔的嗓音性感如斯。
【“解你妹!!”啪!!鹿安把徐穆楠扇下了床,他摔下去之后滚了几滚,捂着脸抖着唇无辜地望着床上冷傲的她。←。←此为作者脑补。简直不能好了,请忽视此乱入,继续看文。】
鹿安的手在发抖,捏着拳头不肯依言而行。
似乎在比定力,两人各自不动,最后徐穆楠发现,拿这种事来跟她僵持,就是在作死自己。他无奈妥协,贴着她的耳郭,声音破碎失稳带着明显的隐忍,“鹿安……能不能……让我……嗯?”
身下突兀的触感,让鹿安一心想逃。她壮着胆子,狠声道:“你敢!!”
没有丝毫的威胁感……
他低笑几声,无需征求她的意见,又吻了上去,气息相互纠缠间,撩起她衣服的下摆,手伸了进去……
手上滑腻的触感,她细细的喘息,皆刺激着他的神经,一个不留神,没控制住力道,把她背后凸起的蝴蝶骨咬出一道牙印,她吃痛的浑身一颤,他俯身轻轻一吻。
……
一大早醒来,身上不断传来的酸软让她一怔,想起昨晚,她竟然……没有喝醉,没有精神错乱,可是她竟然就这么让他……给上了?这下是不是就牵扯不清了?
直接忽略了身后还躺着的人,她拉紧身上的被单,拿起昨天穿过来的衣服进了浴室。
在浴室被镜子里面的自己吓了一跳,嘴角竟然破了!!胸口以下的皮肤红一块紫一块的,她背过身,背后更夸张……
她怀疑他有嗜虐的癖好,要不然为什么每次她都会被他弄得左一道咬痕,右一道淤痕的?
有一点值得庆幸的是脖子干干净净的,要不然大夏天的她要围条围巾吗?
在里面整理了半天,出来的时候徐穆楠就站在浴室门口,鹿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倒是浑身都干干净净的。见她不高兴,他很自觉地安分着手脚。
慢火炖熬,此为上策。可是昨晚一时情急,不知道会不会有所影响?
下楼之前,鹿安对着镜子再三检查,嘴角的红肿处用唇彩稍微掩饰了一下,之后再确定该遮该掩的地方都安全之后才肯下去。
楼下的餐桌上除了坐着宁父宁母,还有一个人。她的脚步不自觉地一顿,身后的徐穆楠神态自若,搂着她的腰,打招呼。
餐桌上,宁母说:“最晚绮安突然回来了,不过你们已经休息了就没叫你们。”鹿安喝着粥,淡淡应道:“嗯。”
吃完早餐,鹿安在花园里给花浇水,检查着是不是该给花换盆了。身后忽然有人叫她,她站起来,看着宁绮安,“有事?”她神色犹豫,说:“你的肚子……”
鹿安低头看了一眼,微笑道:“宝宝生下来了,很健康。”
闻言,她的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不是该松一口气,“那天小遥跑去找你,我并不知情。”她轻轻点头,“嗯。”
“你不要怪她。”
“没有。”
她思忖着,似有挣扎,半饷过后才说:“你们……和好了?”鹿安转身继续浇水,平静道:“没有。”
“那你们现在……”她的语气有些激动,“难道叔叔婶婶还不知道你们的事。”
“应该吧。”
宁绮安走过去看着她,说:“鹿安,难道你不想回到他身边?”
回到他身边?她已经没有了当初不顾一切,甘之如饴的冲动。
见她发愣,宁绮安问:“你不爱他了?”她回视,“这跟爱不爱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如果你已经不想跟他在一起了,那么,我来。我说过了,我不会再怯步了。”
或许这样就可以了,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应付这些。
“朝临呢?”鹿安忽然问起他,宁绮安愣了愣,低下头暗暗道:“他一个月前就出国了。”
“这样啊……”
“他会找到值得他去珍惜的人。”
“希望吧。”
……
徐穆楠出来找鹿安,刚好她要进屋,看着她身后跟着的宁绮安,他若有所思,垂眼望着眼前的她,说:“该回去了。”他必须单独跟她谈谈。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拉着她直奔停车库。
车缓缓驰于高速公路,因为昨晚,鹿安现在还有些累,靠着车窗睡得沉沉的,他找了个位置慢慢停靠。
不知过了多久,鹿安醒来的时候,车子是停着的,而他坐在驾驶座上,微笑地望着她,“醒了?”她望望窗外,还在高速上,“怎么不走了?”
“让你睡得安稳些。”接着他说:“还困吗?”她摇头。忽然他道:“明天我带你去海边散散心。”她莫名其妙,“明天我还要上班。”
“那周末。”
她心里一阵疑惑,“我不想去。”
“为什么?”
她蹙眉,“为什么我要去?”
“绮安跟你说了什么?”
她微愣,“没什么?”
“所以到现在你还想着逃开我?”他静静地望着她,她回望,“没有,不需要逃。”他倏地靠近她,“我说过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
“我不会。”
“昨晚的事对你没有任何影响?”徐穆楠这话让她一阵心虚,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她沉默以对。
他眯眼,“所以你昨晚是在耍我?”她双眼一瞪,惊讶地看着他,“明明是你……”
“我什么?”
鹿安心里气极,竟然恶人先告状,真是斯文败类!!
她扭过脑袋不想理他,他眼里带有戏谑,说:“上了我的床就想跑?”她心里一揪,回头生气道:“那又怎么样?结了婚我都可以跟你离,难道上了你的床我还不能跑吗?”
说完自己一愣,她在说什么?
徐穆楠亦是一怔,倏地两手拽住她,说:“你真的想跑?”她看着他,一脸固执,“是。”他忽而一笑,“好,既然你不介意,那我们再来一次。”话音刚落,她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他抱起来,跨坐在他身上,她惊慌道:“徐穆楠,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你住手……”
腰被他固定着动不得,他满脸阴沉,捏着她的下巴。看着他凑过来的薄唇,她吓得眼眶微红,紧紧捂着自己的唇,不让他得寸一步。
他三两下扒开她的手,强制性的向她迫近,唇刚触上她,她喊道:“徐穆楠!!”
她的一声叫喊让他动作猛的顿住,随后无力的靠向她的肩,抱着她,无尽地沉默。
在她毫不犹豫地承认“想跑”之前,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解到昨晚对她的影响有多深,隐约知道绮安的话对她是否有影响,没想到这丫头一句“想跑”的话他就失控了。
真是够能耐的……
又把她吓到了……
真是活该……
☆、怎么相信
办公室内,徐穆楠背对着大大的落地窗陷入沉思,落地窗朝西,西下的夕阳半张脸落入了对面大厦,昏黄的光线还未收尽,洒了办公室一地,背着光让他看起来稍显阴沉。
早在大半年前,关于“扬穆总裁婚姻破裂”的头条借由各大杂志报纸的传递惊现于众人眼球之时,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压下这条新闻,第二件事是打电话回宁家,确保宁家二老还没发现这件事。
至少,这种事他不会让两位长辈以这样的方式接到通知。压下了这段新闻之后,本打算找个时间亲自上门谢罪,没想到不久鹿安怀孕了,于是这件事就暂时搁置了。
那段时间他忙着两头跑,顾及不得,当他决定另择时日的时候,他却惊觉,有些事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
……
他有自己的打算,深知鹿安是什么性格,她迟早会把这件事告诉宁父宁母,要她回心转意就跟攀天山一样,不是有毅力就可行的,到时候加上宁家二老,难度系数加倍。
所以他先发制人,亲自上门把事情全盘托出,费尽唇舌把二老先安抚下来,接下来他只需要把所有精力放在鹿安身上,才好办事。
宁母开明冷静,看事情往往另有角度。当初得知事情的始末,首先考虑到的是鹿安的感受,并且放在第一。徐穆楠的态度以及一番话,让她觉得自己女儿的婚姻是可以完满起来。
鹿安是个死心眼的,离开了徐穆楠,不见得以后会真的开心起来,更不见得会愿意另择佳婿,况且她还怀了宝宝,就当做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她也愿意配合徐穆楠的步奏。
宁父比较执拗,爱女心切,希望女儿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