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一边领路一边说着萧容小时候的事,话里话外有意无意地说着萧容得宠。白芷阳一路笑着听她说,只觉得有趣,并没想到人家这算是变向警告。吴嬷嬷瞧在眼里,顿时觉得自家主子各种担心全是多余,就九殿下这城府,眼前这心思干净的女人还怕搞不定?
“吴嬷嬷。”
两人走到一半,途中倒是意外碰上了一位男子。白芷阳觉得有些眼熟却认不得人,听吴嬷嬷道:“老奴见过五殿下。”才跟着目不斜视地行了一礼。
萧袂一双美目在她身上留恋了好一会儿,那轻挑的目光里带着直白的挑逗。白芷阳被瞧得有些不舒服,蹙了蹙眉。萧袂似是被她这反应给逗乐了,掩袖一笑,优雅间带着媚色:“四少都是有趣得紧,我——”
白芷阳眉头皱得更紧了,正想打断,身后却已然有人轻飘飘地开口:“五皇兄很闲吗?那就给本殿滚出宫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朱颜辞镜尤不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想等上一章解锁的,但是最近晋江好像有点抽,所以想先放粗来,等解锁了再放回去~
谁晓得更新了下章,上章就解锁了,于是我就搬回来了,锁了下章~
ps:看过原版内容的娃只要看后半部分就行啦~
原版内容在萧声乱那篇的文案上~
萧容背着手,气势汹汹地踱步而来。萧袂就站在那里,脸上笑意依旧,甚至还多了几丝挑衅。“皇兄确实是闲来无事,特来瞧瞧你那妻主是何模样。”白芷阳方才就觉得这人眼神有点不对头,听到眼前之人毫不避讳的话,被萧容磨牙斜了一眼,顿时有点心虚。
她明明连人都不认识,简直飞来横祸呐。
萧容冷哼了一声。“现在瞧见了。”那就快滚吧。
他瞟着眼前之人,所有厌恶的表情都是露在外面。萧袂却丝毫不受影响,目光又在白芷阳身上溜达了一圈,摇头晃脑道:“啧啧,想不到皇弟你人长大了,眼光也变了。以前总逢人就说要嫁个将军,如今怎的万中挑一偏偏选了个读书人?”
“……”他哪里逢人就说了?!再说小时候有点憧憬怎么了?他有必要特地在他回门的时候这么编排他吗?“五皇兄这几日每每进宫究竟所谓何事?”萧容懒得再跟他废话。萧袂比他大了三岁,出嫁四年有余,如今正是双十年纪,这四年间回宫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两次却每每偶遇,要说偶然他还真不信,要说这人单纯来恶心他,他也觉得某人不会闲成这样。
萧袂一笑,垂眸风情万种地捋了捋衣袖,半真半假地道:“皇弟是母皇身边的红人,皇兄自然得在你面前多晃悠晃悠,哪一日求你办个事不也方便?”
萧容快被他无耻笑了,就他们两个的关系天塌了,他也不可能救他好不好。萧容掀了掀眼皮,磨牙吐了两个字:“有病。”他拉着白芷阳侧身而过,此时正被人烦得着恼,自然是没注意到自家妻主彻底被打击到的脸色,也没瞧见萧袂看着他的背影笑意渐渐收敛,目光讳莫如深。
这兄弟两个明显是不和,白芷阳还不至于一下就相信萧袂的话,可越往深里想越觉得大有可能。以前,萧容不就老嘲笑她手无缚鸡之力吗?而且,他还知道无沙姐喜欢黄鱼卷呢。“容儿。”
“嗯?”萧容领着她直接进了卧房,让向竹去准备两口箱子,听到白芷阳叫他也没在意,而是专心地扫着屋内,算着还有什么东西要带。他没带多少家当去白家,怕慌乱间磕着碰着的反倒不好。
萧容在屋里走来走去,白芷阳目光锁在他身上,也跟在后头,纠结了一会儿,突然闷声问:“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萧容正翻着妆盒,侧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不挑食吗?”
“……”就算不挑食那也总归是有喜好的啊。看吧,他果然不知道。
白芷阳沉默,忽地转过身,闷头闷脑走到角落的书架前,随手拿了本书,快速翻了几页顿一会儿,翻了几页又顿一会儿,似乎是刻意减少着存在感,可那强烈的背影无一不是各种求关注。萧容听她没甚动静,狐疑地往后撇了撇眼,盯着她故作姿态的模样,起初还有些纳闷呢,眼珠一转就明白过来了。
他走过去,脑袋往她后背一撞,伸手环住她的腰,耍赖道:“哎呀,你怎么那么小气。难道你小时候就没个想娶的人吗?”
白芷阳被他一扑心就先软了一半,听着他半是撒娇半是嗔怪的语气,瞬间也觉得自己挺小气的。反正人都是她的了,管他小时候是什么心思呢。她顿时有些羞赧,正僵硬着不知道怎么缓和气氛呢,萧容倒是乐意讨好,一侧身,笑意盈盈地探到她面前。“那你喜欢吃什么?回头我向别人讨教讨教亲自下厨呗。”
“府里又不是没有厨子,哪里要你做这些。”白芷阳摸摸他柔顺的墨发,如何还能绷住脸,也跟着勾起了唇,“你不是在收拾东西吗?可要我帮忙?”
“嗯,你帮我去衣柜里理两件大氅出来。”
“哦。”
***
耳畔传来哗哗水声,昏黄的烛光里,白芷阳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册,竖着耳朵听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她书是没翻一页余光却眼尖地瞄到萧容沐完浴款款而来的身影。他一身单薄红艳亵衣,外头披着如雪白绸,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他腰间遮掩不住的白皙肌肤。
萧容随手揽着湿湿的头发揉了揉,一抬眼就瞧见某人发直的目光,心里暗暗发笑,眼珠一转忽的向她轻轻一眨眼。“呆子,我熄灯了啊。”
“哦,哦哦。”白芷阳哪里受得了他风情万种的模样,今早进宫在马车里就有些心痒更何况是现在。啪——她将书一盒往旁边的柜台上一扔,只听耳畔传来萧容轻轻地吹气声,屋里瞬间暗了下来。
窗户开得远,那一地银光找不到窗幔。她直直坐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在黑暗中找到萧容的身影。他落了纱帐,摸索着爬上床,蓦地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人没撑住一下就倒了过来。白芷阳双手一伸赶忙环住他,就那么被他扑了个满怀,满面都是他沐浴过后的芳香。她的右手下意识地紧箍着他的腰间,左手缓缓往下。“容儿……”
“嗯……”萧容一声娇软的嘤咛立刻在耳畔炸开。白芷阳瞬间血气上涌,浑身燥热,眼前清晰地浮现出洞房那夜身下的少年柔美白净的身子。心上的火却像是被他浇上了一层油,那是越烧越旺,一下子俯下身覆上他的唇。她忍了足足三天,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而出。
萧容自然是积极配合。反正洞房那天他着实没得到什么快感,本就想着今天再体验一番的,这不方才还计划好地绊了一跤。
红烛罗帐,一夜春/宵,小夫妻俩总算都是心满意足了。
而且,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白芷阳就很快发现,晚上在床上表现如何那是直接影响到了自家夫君的小心情。瞧瞧,上一次那糟糕的洞房她是被踹醒的,可是这一次一觉睡到自然醒不错,一睁开眼就见夫君美眸一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惹得她有点,咳,蠢蠢欲动。
果然,过来人的经验确实不错,夫妻和谐当真是关乎她终身幸福啊。
白芷阳心里感慨了一小会儿,被怀里的少年裸/身紧紧贴着后知后觉发现有点不好了。她赶忙拉开他,慌忙要坐起身,这大早上的她竟然就火气那么旺,实在是对不起白家列祖列宗啊。谁想到,她一起身,萧容便跟着坐起来,从背后抱住她,懒洋洋地撒着娇。“你怎么起来了?再陪我睡一会儿嘛。”
不是她不陪睡,她是怕忍不住啊!
“你若是困便多睡一会儿。”
“那你起这么大早的,做什么去啊。”
“唔,白家家规,晨起读书。”
“……”
萧容一点都不知道某人其实被他缠得想动不敢动,着实有点欲哭无泪,听她唠叨起念书瞬间心情就不好了。他磨牙踹了她一脚,狠狠一抓被子裹成蝉蛹背对着她躺好。“呆子!”读书重要还是他重要?!
他竖着耳朵听动静,很快心里的问题就有了答案。某人当真窸窸窣窣地穿起了衣服,留他一个在屋里。哼,难道他没她陪还睡不着了不成?!萧容心头怨气丛生,愤愤然地堵着气,可偏偏就是睡不着了。他幽幽叹了口气,干脆也起床洗漱去了。
洗墨轩里朗朗念书声飘忽传来。萧容洗漱完就跑去见见那所谓的家规究竟让她自律成什么样了。
白芷阳正低头摇头晃脑读着书,一抬眼,就见自家夫君手肘顶着窗台撑着脸,挑着细眉看着她。“你怎么也起来了?”她一愣,将书放到桌上,走出去将他牵进来。
“都被你吵醒了,我还睡什么呀。”
“……”明明是他先醒的啊。
“嗯?”萧容本还想再抱怨几句发发脾气的,余光一扫,忽的发现这书房里竟然挂了一只灯笼。他兴致勃勃地走过去,就见那纸面上画得竟是庙会的热闹夜市,倒是想起一事。“哎,你不是答应要给我修灯笼的吗?”
“这只本就是要送给你的。”
萧容弯了弯唇,定睛去瞧,可看见那灯面上的题字时却一下子怔住了。
平生未尝相思苦,佳人远嫁方知恨。
他念着一个恨字,忍不住回头看她,心里酸涩。白芷阳却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摸摸头道:“我也,也就是瞎写的。”她那是是真惆怅,如今再回想起来却总觉有些丢脸。她伸手想把那灯笼拿下来,萧容嚷嚷着拦住她,“这是我的,你拿去哪儿啊?”
“唔。”
“哎,给我拿只笔来。”
白芷阳不动,萧容推推她,她这才不情不愿地递了支细笔给他。萧容接过,在那一排小字旁紧接着又写了一句——尝遍相思美人毒,朱颜辞镜尤不悔。
他抬起头,笑得有些得意洋洋。“我添的好不好,你说过要等我的。”好不好且不论,他倒真是大言不惭,自比美人。白芷阳看着他娇俏的面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