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双双,你为什麽会突然进宫里来?」
「还不都是爹爹,说什麽一定要我帮他一个忙,不由分说地就把我带来了。」白双双到现在还是有些莫名其妙。
以前爹娘不是都不喜欢让她们进宫的吗?为何最近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先是带著姊姊进宫,现在又带著她进来?爹和娘到底在打著什麽主意?
两姊妹感情相当好,白芸芸一时也没想到许多,只觉得能在这儿见到妹妹很是开心。
她拉著白双双的手进屋里,准备和她好好说说话,顺便把皇上的事情也告诉她。
「姊姊,你走路怎麽怪怪的?」白双双注意到姊姊走路的姿势实在很诡异。
「这个……双双,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要和爹娘说喔!」
「喔?秘密?」白双双眼睛亮了起来,她们从小就一起分享许多秘密,有好些连爹娘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
於是白芸芸把自己和独孤靳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她,连昨晚发生的事情也都说了出来。
白双双听完後十分惊讶,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父母与当今皇上还有这样的一段往事。不过她此刻最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姊姊,你真的那麽痛?」
「是啊,疼得连路都走不稳了。」虽然嘴上抱怨著,但白芸芸脸上却有一丝丝甜蜜。
白双双苦著一张脸,她和姊姊是双胞胎,两人体质本就一样,既然姊姊初次痛成这个样子,那不是表示她将来的初夜也会很痛吗?真是糟糕……
「双双,你在想什麽?是不是在想要是将来和那个人在一起,也会这样痛?」毕竟是双胞胎,妹妹在想什麽,她大略猜得出来。
「是啊,」既然两人是姊妹,她也不避讳什麽,「好几次差点都被他得逞了,看你痛成这样,我现在很认真考虑下次他再扑上来的时候,该不该狠狠踩他那儿一脚!」
「双双,先别管他了,你觉得……你觉得皇上他是真心喜欢我吗?还是只是把我当作娘的替身?」白芸芸问出了自己的忧虑,她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对於那个男人的爱意,让她不想去面对而已。
「姊姊,你可问倒我了,我从没见过皇上,怎麽会知道?」
「其实我们以前见过的。你还记得吗?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好像是大伯父成亲吧,我们回到老家,皇上也去了。」
「真的?我怎麽一点印象都没有?」白双双一点都记不起来有这回事。
「其实我的印象也很模糊,但昨晚皇上要我叫他一声「近哥哥」的时候,我才想起来的。」
「「近哥哥」?是了,皇上的名字就是单名一个「靳」字,他要你这样叫他?嗯……」白双双想了一会儿,「姊姊,娘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喊他的?这麽说来,我好像也有这个印象,娘曾经说过,她原来曾经想嫁给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好像就是什麽「靳哥哥」?」
「应该就是吧!」白芸芸毫不掩饰地露出沮丧的神情,「双双,皇上和娘的关系……我这样,会不会让娘很为难?娘……她知道了吗?」
「应该不知道吧?要是知道的话,她还会答应让我进宫来吗?你已经蹚进这浑水就够糟了,要是我也来了,皇上不是更高兴?他一下子就找到了两个娘的替身呢!」
白双双这番无心的话,却让白芸芸心里起了一阵轻微的不安。
她突然害怕,万一皇上也看上双双怎麽办?
毕竟她们是有著相同面貌的双胞胎啊!
既然皇上会因为她长得像娘而喜欢她,那皇上自然也会喜欢双双啊!
如果……如果皇上也看上了双双……
不!她没有办法想像那个男人也会对自己的妹妹这样甜言蜜语,有著这样亲密的接触,虽然她和妹妹从小就分享一切。但只有她的爱情,她不想与人共享。
这样的想法唤起她的罪恶感,她低下头,不敢和妹妹的视线相对。
白双双见她有些奇怪,也不以为意。以为她只是身子不舒服罢了,却不知道姊姊心里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假想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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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靳见到两姊妹的时候十分惊讶,愣了好一会儿之後,他才回过神来,知道是白芸芸的妹妹也进宫里来了。
他那又惊又喜的表情全让白芸芸看在眼里,她心中只觉得一阵妒意与酸楚,却又无处可发泄。
她想讨厌白双双,气她为什麽在这时候出现,但白双双是自己的亲妹妹,这种矛盾与挣扎更让她痛苦不已,闷闷不乐。
独孤靳沉浸在两姊妹同时出现的惊喜中,竟没有察觉白芸芸的不对劲,而这让她更加伤心难过。
原来……她真的只是娘的替身而已?
原来她在独孤靳的心里不是独一无二的?
原来……只要和娘长得相似,是谁都无所谓?
可是她不行啊!在她的心里,她只有他啊!
白芸芸的心情转折,全看在李寻玉的眼里,他心疼女儿,却又忍著不去道破这其中玄机。
这一切都是一个试验而已啊……
只要独孤靳能分辨出他的两个女儿,就能证明他的确是爱上了芸芸,而不是只是拿她做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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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双双的到来,的确让皇宫中热闹不少。
原本那些年轻的乐师就很喜欢白芸芸,如今见到白双双,更是惊为天人,两姊妹生得一模一样,几乎教人认不出谁是谁,只有李寻玉能每次都准确地认出她们,从没一次失误。
独孤靳也特别喜欢同时传唤两姊妹,上意乐殿献歌跳舞。
白双双精通各式乐器,白芸芸则喜欢跳舞,两人歌喉又甜美动人,一唱一跳,不知迷醉多少人,连独孤靳也沉溺在两姊妹曼妙的歌舞中,连日来龙心大悦,许久不见的爽朗笑容终於又回到他的脸上。
皇上独宠白师傅一对双胞胎女儿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皇宫。
有人对白师傅献上女儿以求荣华富贵,感到相当不以为然。
有人则对皇上重新对女人产生兴趣,而感到欣慰。
瞧瞧,都已经多少年了,後宫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皇上总算愿意替後宫找位女主人了。
白师傅虽然只是一名小小乐师,但妻子可是鼎鼎大名的齐王府郡主,也算一支皇亲贵族,这攀亲带故起来,也勉强算是门当户对,而且白师傅这两个女儿据说乖巧听话,两姊妹如能同心协力,效法娥皇女英的话,那不也是美事一桩?
这个消息一传开,大臣们便开始自作聪明,纷纷上奏请皇上早日考虑立后之事。
独孤靳没想到大臣们的反应这麽快,他压根就没想到立后这事呢!
他只是单纯地想像个男人,沉浸在爱恋的欢愉里罢了,何必又来牵扯这麽多宫廷之事!一旦牵扯到立后,便也会牵扯到宫中利益的分配,到时处理起来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享受久违的恋爱滋味,根本不想管这些大臣的苦口婆心。
但大臣们却丝毫不知道「死心」两字怎麽写,独孤靳一次不理,他们就再上书,一道道奏摺逼得独孤靳不想看都不行。
尤其是大臣们口口声声提起「子嗣」问题,他就头痛。
子嗣?他冷笑。
三年前他所有骨肉被灭的惨剧他还没有忘记啊!
难道他还要再生下自己的骨肉,然後成为那些有野心的篡位者的眼中钉吗?
他捺著性子改完一道奏摺,再翻开下一道,还是劝他早日立后!
啪的一声,他朱笔一甩,完全不想再看下去。
此刻心情烦闷的他,只想到一个人那儿,看看她的笑颜,听听她的声音……
他走出御书房,见天色已暗,考虑了一会见。还是往乐坊走去。
自从那一晚在浴兰池後,他知道白芸芸的身体短期内不宜再行房事,是以他也就尽量忍著不与她独处,以免自己把持不住,也幸好白双双的到来让他暂时分散一些注意力,而且有白双双照顾著白芸芸,他多少也放心一些。
他来到白芸芸的房前,屏退宫人,打开门走了进去。
里头的人儿被惊醒了,猛地从床上坐起身。
「是谁?」白双双的声音仍有些睡意。
「是朕。」
「皇上?」
独孤靳觉得有些奇怪,为何白芸芸的声音里仅仅只有惊讶,一点欣喜都没有?
眼见独孤靳越走越近,白双双吓得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身子,「皇……皇上,请问您深夜前来有何事?」
白双双戒慎又恐惧的模样让独孤靳起了疑心,他走到床前,掀开纱帐,只见白双双一脸惊慌地躲在被子里,如同被吓坏的小鹿。
「你不是芸儿?」
「启禀皇上……我姊姊出……出去了……」白双双吓得冷汗直流。不会吧?难道皇上想要通吃,不但要了芸芸,连她也要?
天啊!天啊!谁来救救她?她压根就对皇上一点兴趣都没有啊!而且她明年年初就要出嫁了啊!
「你果然不是芸儿。」独孤靳眯起眼,不知道这两姊妹从小就习惯住在一起,即使到了皇宫,她们也同床共枕。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女子压抑的轻呼声,他转头看去,就见到白芸芸站在门口,惊讶地用双手捣住嘴。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她一定是看错了!
皇上居然真的跑来找双双?
他……当真只要一个替身,不管是谁都可以吗?
一时被慌乱与妒意冲昏头的白芸芸,根本没想到姊妹俩同住在一起,她又刚好不在房里,独孤靳当然会弄错。
可是爱情本来就是独占的,即使独孤靳认错了人,她的心里也是一阵气愤。
怎麽可以!他怎麽可以?!
难道她在他的心目中不是独一无二的?
独孤靳正想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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