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别来了。陶煜也就真的没来。八月的头,上司Z女士跟她儿子一起去了加拿大,10天,同事F、同事Q还有程呈腐败到死,做完正事就一通放松,刚好也是没什么事。来南方的事程呈不说,陶煜也不提,再会发信息也抵不住陪伴,我不需要你给予什么,你还年轻,物质性的东西不多,但你不够坚持不够自信,总是难以走到我的身边。
陈语的生日也是农历八月,程呈想着送点什么实用的东西吧,毕竟已不是十六七岁的少女,还是实用些的好。然后逛淘宝,还是逛淘宝,定在吃的那页鼠标就好像不愿意走了。继网购冰箱之后,程呈网购了一件苹果。第二天一早,兴奋得掩不住,同事F知道原由,大呼傻啊。
只是想找个开心的事让自己乐一乐,没什么傻不傻的,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问自己
程呈问自己,你到底要选样?
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心在你肚子里呢,它想什么你直的不知道?!
好吧,其实我想好好的谈场恋爱,像所有恋爱中的女孩子一样,哪怕是傻的。
你喜欢陶煜?喜欢就在一起吧。
想喜欢,但是没有相处过,也没有勇气相处,毕竟我是个初姐……连初恋都还没送出去的差劲家伙。挑剔、任性、脾气不受控制,再说,父母也不看好他。
你没救了,你都没有开始就悲观的觉得这不行那不行,总也走不出这一步,是想一个人孤独下去?
没有,会想有人陪,可以说话,只是想。
坐下开工到一半了,肚子好饿。程一新开学后,为了将就他,一家人都早早起床,早早吃饭,等在家写写背背,坐车到公司再忙这呀那的,到十点多就感觉中午是不是要来了。程呈忍而又忍,最后忍无可忍拿起人民币加餐去了。
公司出门左拐有一条早餐街,行人与单车来来往往。太阳追着屋檐,晒在皮肤上立马升温。程呈买了一份肠粉加辣,对它的味觉记忆还停在一年多前,那时候觉得挺好吃的。一入口,没吃太多,不知道是口味改变了,还是店家的调料变了,吃起来不复记忆里的感觉,人也好像没有想像中那么饿。幸福的、快乐的、期待的或者别的感觉都禁不起等待,等待得久了,感觉也就淡了,就变了。所以,陶煜我们这样还有没有意义?
前几天,李新他们公司有场新子服装秀,弄了几张入场劵来,时间是晚上7:30,程呈下班就直接过去了。到了地点才想起走太急没带入场劵,遂打电话给已经入场的同事F再送张入场劵来门口领人。F是个长相略女气的瘦弱男生,年纪不大,但是超爱念唠,哎呀,你怎么会忘了呢,老了吗……
我还没有老,还很年轻,只是粗心了一下。程呈在心里为自己辨白。
坐下没多一会儿秀就开始了,欢快的背景音乐,明灭不定的灯光,模特们用自己的身体展示着设计师的成果。一夫一妻,一子一女,极致温馨。程呈不懂设计,但是氛围太好,禁不住眉眼弯弯。从秀场出来,幕色已染上灯火,慢慢地向公交站走去,天上一轮半月,像是被咬了一口的饼。直到几天后的现在,程呈都还是能想起那日坐在看台上那股想要结婚的冲动,但是冲动是魔鬼……
放下手机没多久,信息来了,程一新放学回来说是要份报纸。
程呈以为是程妈妈要搞卫生,用来擦玻璃的,就回他,用之前的旧报纸吧。
程一新不干了,老师说就要今天的。
哦,老师要的啊。下班会路过一个报刊亭,想必还有的吧。
等到坐上摇晃的公交上,膝上放着包包跟报纸,一天又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件悲伤的事情
几年以前的某一天,陈语哭着打电话给程呈,上气不接下气,问了半天原来是家里出大事了:陈爸爸出轨。陈妈妈是个全职家庭主妇,善良而本分,在家洗洗涮涮,安安心心地伺候宝贝女儿,孝敬年迈的公婆。当气焰嚣张的小三来了一通堪称“亲切”的电话,这个家庭快要崩溃了——以泪洗面的女主人,不知所措的女儿,还有不归家的男人。
程呈听着陈语一遍遍地“问候”那个不要脸的三儿,什么也帮不上,沉默的倾听——所有的安慰在这个时候都是无力而矫情。那时,印象中的陈爸爸穿着朴素,总是亲热地唤着陈语“妹儿”,看上去质朴亲切。程呈感觉到不可思议,一面惊讶一面为善良本分的陈妈妈不平:默默地为这个家庭操持大半辈子,陪着这个男人从一贫如洗到如今奔衣食无忧,从两个人的生活走向真正的“家庭”,养大了女儿,厚待公婆,而今却面临男人的出轨!有句话说,有两种人最值得敬佩:年轻时陪男人过苦日子的女人,中年时陪女人过好日子的男人。那么,年轻时一起吃过的苦,到了中年许下的好日子去了哪里?
这件事情的后续跟大多数家庭一样,男人犯了错,所有的不相干的人都为之说好话,男人嘛,犯点小错难免的。程呈很是为陈妈妈不平,但仔细一想,好像也别无他法,只有在跟陈语讲电话时让她开导下陈妈妈。毕竟做了大半辈子的家庭主妇,除了照顾这个家庭的所有琐事,陈妈妈什么都不会,跟社会严重脱节,而且从大多数人的视角来看“年龄”在这里,也很难去学习新的技能了。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程呈知道,但这件事离自己太近,感觉又不一样了。那个年代的婚姻还没有自由作主的权利,受教育程度不高,父母包办。平平淡淡将将就就几十年。到了现在,婚姻名义上自主了,忍了大半辈子,已是中年的夫妻似乎不再想要忍耐,受够了捆绑在一起多年的那个人,忘记了她(他)陪伴走过的苦日子,想要新的生活——自由。
每一年年关将近,各大报纸均会出现有关相亲的话题,中国式“逼婚”。万分有幸,程呈和陈语已经从挥别少女时代多年,步入相亲时代。自从陈语离开南方,每次相互问候都少不了关怀一下对方的“感情生活”,明知无趣权当了消遣。结婚是靠找的,爱情需要等的。所以她俩一直在等着。
女同事A过年时回去相了几个,各种不靠谱,她说,那些人好像只要是个女的,就可以了,马上扯证都行。男人对婚姻的态度似乎很是随意,只要是个女的,能娶回去做做家务,生个孩子,孝敬公婆就可以了。没有人关心女方怎么想,同不同意,就一厢情愿的要做决定。女人在这场闹剧里的角色多么委屈。
这段话可能有些偏激,但是这种情况是存在的,至少A遇到的大部分都是如此。
程呈感觉到有些悲伤,这样的婚姻毫无意义,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解决了眼前的小问题,而后岁月里的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问题终会一一出现。一对没有感情的夫妇彼此孤独着而又不得不为这个孤独的家庭付出,多少没得计量。明明不是爱的那个,却要跟他(她)分享人生中最好的最坏的最隐秘的一切,这是多么悲伤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路人遍地
昨天程呈舅妈打电话给程妈妈了,关于一单相亲。今天一早“程一新号”发送完毕,程妈妈立即开始传达舅妈的意见。万分暴躁的程呈一言不发地打开电脑做题,一串下来多是败北。
两两相对,必有一输。程妈妈拿程呈是没了办法,自己躺在床上叹气,“我是不知道你想怎样了,拿电话来,我跟你五姨打个电话。”
程呈趿着拖鞋“噌噌”地送电话过去,以下程妈妈电话时间。“哎呀,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男孩子的妈妈跟外婆三两天地问一次,你说这也不相熟,难道还一回去就要跟他家订婚,这怎么可能,我家闰女不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叫他过来一次?我也想过,程呈她不愿意,上回人家就说要过来,她又出去玩了几天,一回来又直接上班去了……(省略一千字)我知道,她没时间,男孩子有时间,程呈又不愿意见。是么?大姐家的礼金送了,早就叫程呈转回去了,嗯,要上班了?嗯,好吧,挂了。”
外公这边的小一辈里,按年龄排序的话,程呈排老三。去年,舅舅家排老二的哥哥结婚了,今年姨妈家排老大的姐姐以三十岁高龄成功“脱光”。再也没有可以挡箭的盾牌了……略感忧伤了。
挂完电话,满血复活的程妈妈说,“就养了一个闰女,从小时到现在长这么大了才让我知道什么叫操心,你呀,婚早迟都是要结的,看一看人先,又不是要你马上订。”
“不想看。”程呈关掉最后一个窗口,拿起水杯加水。
“这也不看那也不看,再这样下去还有谁愿意帮你介绍?真不嫁了?”
“没意思。”
“洗衣服去,还不说了呢。”
“去吧,去吧,别理我了,谁叫你那时候不把我生成男孩子呢,男孩子多好,我要是个男的,这年纪早就把媳妇娶上了。”程呈笑起来。
“这倒是,你要是个男孩子,我才不用管你。”
“那你把我换了吧,换成男孩子。”
九月的初,天很蓝,飞机划过天空,拖出一条条白色的尾,久久不散。在赶公交的路上,程呈望了眼天空,自顾自地笑起来,不管迎面而来的人们怎么想,但这一刻的心情轻快无比。只是这枯燥无趣的生活,该拿你怎么办?
公交到站的时候,人依然不少,和呈走得急,差点踩到自己的裙子,蹦了几下才稳住了。站台上候车的人来来往往,也许他们每天都经过这里,但谁也不认识谁,这是城市的一角,所以即使差点踩到裙子又怎么样,等走过这段路,你再不记得我。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时间
连续35度以上气温接近十天,终于来了一场雨。不过,在这场雨下来之前,程呈早就大汗淋漓——同事F送他老妈去火车站,要晚点过来;同事A被堵在了半道上。程呈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