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五,不上不下的年纪,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电台里有个姑娘说,除了你,其他人都在努力。程呈想,自己真是活该被逼成这样,谁叫你不努力了。
☆、新的开始
考了两三年的从业资格证终于考过了,大专自考也通过了。这三年里断断续续,偷过懒,耍过赖,唯独没有想过放弃。不是自己有多努力,只是不甘心,前面走过的路,付出的时间,只要一喊停止,就等同白做功。坐在靠窗的位置,感受阳光透过公交车窗略暗的玻璃给皮肤带来的温暖,回想一刻钟前的考场上每一次提交试卷的心跳。对大部分会计专业的人来说,这可能不算什么,但于我却是重要的——算是新的起点。心跳加速过后,它慢慢缓下来直至恢复正常。这个年纪的我们或多或少面临着来自家人的压力,欢喜放在心底,不须再寻人共享了,一则太远,二则各有各的烦恼,只是小事,自己知道就好。
在地铁里转来转去,去了上下九。二十岁到二十二岁这一段时间常常徒步走完这三千多米的长街。有时白天,有时晚上。二十五岁了,再也没有那个劲头去走完它。这么多年,这条路上的店铺换了不知多少家,我不再是那个我。据说人体的细胞每时每刻都在生死交替,每七年一个轮。来这座城市时是不得已,现在是由衷的感激与欢喜。
考完的头一个早晨,不到6点就醒了,知道再难接着睡,也不想看书,拿起手机看剧。喉咙略疼,头痛得晕。一下子心里好像空落得厉害。真的考了很久呢,久到都快想不起投进去的时间成本。还是买了教材,下一页又将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错过的爱情
这么多年,终于等来结局。
桌子上码了一堆过期的杂志,没有看完的书,乱七八糟却总找得出条理。这些年来来去去,几百页的聊天记录,上千条的短信,却只有少得可怜的通话时间。陈语和江与帆没有在一起,至少目前不可能在一起了。
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但是是一种巨大的心理落差过后,陈语还是迅速地找到了平衡点。那个人,大概会陪自己一起走入婚姻这条路的人,他是认真的,那么,陈语也是认真的。
从父辈的婚姻里不难看出,爱情不同于婚姻:两个人谈情说爱,你侬我侬,这叫爱情;两个愿意担负起组成家庭的责任的人,不管出于什么机缘走到一起而另双方身后的各自原有的家庭产生关联,这叫婚姻。
对待爱情,陈语是专一的,对待婚姻,陈语也是专一的,甚至更加认真。
订婚那天,陈语发信息给程呈,她说,我有些难过。
程呈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不适合。祝福?至少要等她平静下来。
“跟他说了吗?”程呈问。
不用说谁,她们都知道是谁。
“还没,晚一点我会跟他说。”与其让他从别人口中得知,还不如自己告诉他。
“他会难过的。”程呈想着手指飞快地回复。
陈语好像在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来一句“他都有女朋友了,应该不会吧。”
程呈发了个笑脸的表情,哪里会不难过,就像你。
十年,陈语跟江与帆暧昧了十年。
中间江与帆交过女朋友,但都不长久,回过神来还是跟陈语继续暧昧。分隔两地,感情上得不到依托,双方都没有主动地迈出那一步去向对方的城市。就这么一直耗着,连个承诺都没有。
程呈是个旁观者,当然会为陈语不值。但是,那又怎么样?感情的世界冷暖只有自己知道。造成他们这样的局面也是他们自己弄的:没有一方肯主动。
江与帆总是以为陈语最后一定会跟他在一起,因为她是个专一而有些爱无能的人;陈语对这段感情抱着悲观的态度,父母不同意,江与帆没有表现出积极的态度。一个因为笃定而无为,另一个因为消极而无为。
大概这时候,当朋友都有些艰难了吧。程呈觉得可惜。
初一那天,陈语来家里玩,听她说早上跟那个人错开了。
程呈笑,大概没什么缘分吧。
哪里知道吃完晚饭就在程呈家楼下,遇着了那个人。微胖,不高,不会打理,但是他看到陈语的样子有些手足无措,很紧张。
早上错过,晚上遇到。那个人发信息给陈语说,他相信这是缘分。
相比起白天,陈语刚到山上,江与帆便离开。他们总是错过,一次又一次。
过去的一年,流了那么多眼泪,无论陈语还是程呈自己。F说,那些眼泪不值钱,过去了就过去了。
“是呀。”程呈回复道。
“我要晚几天来上班呢。”发完她已经可以预见F的表情。但是请原谅,可爱的F,我暂时不想过来,想静一静。
陈语跟江与帆,正像她与陶煜。
作者有话要说:
。。 … m。。………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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