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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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入道-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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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结法则是将得来的道力通过独特的法门不断压缩,最后成为如油如脂的道元,归于腑脉之中。陶宝发现,就这一点来说,道法修炼与武功修炼的途径方式殊途同归,没什么不同。都是假于外力,存于已用。只是内质不同而已。经过昨夜的练习,陶宝已经成功的将充盈全身的道力凝结成了一滴道元存于体内。这让他欣喜之余又有些失落,自己的道元实在少的可怜了些。

    三篇道法中,最吸引陶宝的是《用神》。其中松神与飞针都是最其础的法术,松神可以使他心神凝实,道元运转无碍,飞针则是运用法门将道力聚成针体,shè出制敌。虽然是最基础的法术,威力也都小的可怜,但陶宝却从中看出,松神术是道的不变,而飞针术则是道的变化。只有不变,才可以自固,只有变化,才可以作用。最重要的是,陶宝终于知道了道力是如何转化成各种法术的。可以说,道力是非常奇妙的一种力量,它可以无限的变化,只要你掌握了其中的法则,你就可以实现它的变化。这里面,起决定xìng作用的就是道念。

    道念可以说是对法则认知的集合。当rì卞道长曾对他说过,道念是道家弟子最基本的力量。道念越强大,道法自然越强。其实卞道长的理解也没有错,但是他只是说出了事实的表面现象,对于道念的实质并没有提及。事实上,修道士每一次对天地的感悟实质都是对规则的一种理解,而这种理解就是一种道念。当道念越来越多时,规则也就越来越明了,道法的运用自然而然也就熟练,威力也就越强大。

    在昨夜林长居讲述道论时,陶宝有所领悟,成功施展出了一式除尘扫地的小法术,就是因为他掌握了视道为弱的道理。对付最微小的灰尘,要用最微小的道力。轻而有用。

    随着陶宝对道法的理解越来越深刻,他渐渐开始领悟到了这一点。他开始明白,原来紫须草传给他的并不是道力,而是紫须草无数年来感悟的道念。

    就在那一刻,紫须草在他的体内一声欢呼,以前生生被打断的传‘道’又继续了。只可惜,不知为何,这次仍然仅仅传了不到百息的时间,就又被一股洪流淹没了。这让陶宝既感兴奋又黯然失sè。

    《用神》中最后还提到了三种道符的运用和制作,分别是隐形符、定身符、天火符。青松道派的隐形符与桃门道派的隐形符大致相同,只有细微的差别,相较而言,桃门道符更胜一筹。定身符顾名思义,可以起到一定的定身作用。天火符则是一种常见的真火法术。

    陶宝对天火符不太感兴趣,对定身符则是情有独钟。在他看来,定身符的作用远远大于天火符,尤其是当他实力弱小时。师傅许元曾经说过,打不过,就跑。

    眼见着朝阳升起,陶宝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这一夜的经历,足可以使他发生脱胎换骨般的变化。抬脚迈进樵夫庙殿内,只见殿内到处灰尘、蛛丝残网坠空倒悬,破幢烂幔飘飘yù飞,立于殿中神位上的樵夫泥像更是残破不堪,只有一双眼睛仍是完好,直见深情,遥望山外。

    陶宝闭目沉思,再睁开眼睛时,他先以松神法运转道元,然后道念加持,一股微妙道力随手施出,正是昨rì悟来的扫尘之法。

    只见道法所经各处,尘灰自清,蛛网灰飞,殿内自然洁净了许多。

    陶宝向樵夫像拜了拜,说道,“晚辈借宝地入道,rì后若有所成,必回此地为您重塑金身。”

    樵夫笑而不语,看着陶宝躯身后踏步离开。

    一rì朝阳起,洗净万rì尘。

    迈出庙门,一岭青山,万里碧云蓦然展现在他面前。清新的空气中饱含着道的美妙味道。向东方望去,朝阳徐升,温暖和煦。一条宽广的大河波浪滔滔从北方奔流而来,绕山而过,旭rì之中,波光鳞浔,身姿曲线,宛若少女般优美动人。那就是伊人河。

    陶宝一声欢呼,以松息法调整呼吸,道力便如扑面chūn风,和进体内,道随心转,忽如鸟儿轻腾而起,纵身从山顶崖下跃下,展开的双臂释放出徐徐道力,轻轻震颤空气,生出浮力,瞄准方向,向山下旋飞去。

    陶宝身躯一震,落在了伊人河河边,滔滔水气立时cháo湿了他的衣服。在空中飞翔的感觉虽然妙不可言,只是以他目前的道力,还不足以支撑他一直飞过河去。

    林长居对他说过,道不可空,空则见死生。所以,若要过河,还要另寻办法。

    早在天上旋飞时,陶宝就看到了樵夫山脚下,伊人河边有一处渡口,有船有人,忙忙碌碌,如蚁聚蜂巢,为避免惊世骇俗,招摇惹人。他便落在离开渡过的稍远的地方。

    到达渡口时,陶宝就知道又一个麻烦来了。

    “陶宝,是你?!”胡非非竟穿了一件青衣道袍,裹的她身材尽显,胸前突起好高,份外惹眼,更妙的是她的气质有了微妙的变化,整个人神清气爽,眼波流转处却妖媚天然,魅惑诱人。

    渡口处停了四艘大型河船,来来往往约有数百人之多。远开时陶宝尚未注意,离了近时才发现四艘船上都高高飘立着风雨堂与北联帮的旗帜。

    等到陶宝走近了时,胡非非却不知从何处眼尖地发现了他,娇笑着出现在他面前。

    陶宝不争气地偷瞄了一眼胡非非的胸前,干咳一声,道,“胡小姐,你好啊。”

    胡非非眼睛一瞪,一手抓过他的后领,扯在身边,娇骂道,“臭小子,你叫我什么?哼哼,我还没有跟你算帐呢,竟敢骗我说叫什么徐阳,你个小滑头,快说,你是怎么逃出林长居手心的?”

    陶宝被她半搂在怀中,异香扑鼻,臂膀处更与她那处高耸厮挨在一起,俊脸臊红着道,“别、轻点,大姐住手。”

    “呸,什么大姐,就叫姐姐。”胡非非见他窘红了的俊脸,心里满是欢喜,嗔怪道。

    这人与人之间的际缘就是如此,有些人一见如故,一见钟情,亦有些人一见不喜,一见成仇。这是本xìng,强求不来。

    渡口处的两帮帮众谁不识得胡非非,对她存有异念遐想的也不知多少。但别看胡非非平素大胆妖艳,却绝没有人真个见她如此亲近谁来。这下子突然看到一个年青小子与她贴体亲腻着说笑,都瞪大了眼相互对视,不敢相信。

    “是,姐姐,咱松开点行吗?”陶宝低声下气地道。

    胡非非媚眼一转,冲着那些停手呆立看看他两人的帮众叫骂道,“看什么看,都给我快点干活去,误了行程,我扒了你们的皮。”

    一群帮众,哄然大笑,更夹杂着调皮的口哨声,怪叫声。然后该做什么做什么,作鸟兽散。

    胡非非难得的颊升红晕,就那么半搂着陶宝向渡边的一条大船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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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明月夜】………

    船上一间客舱,宽敞通风,透过窗口,可见伊人河河水缓缓流过,波浪交迭时,激起的浪花不断的绽开,又不断的破碎,周而往复。连天水岸处,犹如一条白线,延伸至目不可及的远方。

    胡非非悄然走过来,递给坐在窗口遥望河水的陶宝一杯香茗。

    陶宝收回视线,有些不习惯地道了声‘谢谢姐姐。’

    胡非非看他喝了口茶后,才坐在了他的对面,吐气如脂地道,“臭小子,现在说说吧,为什么要骗我,还有,林长居不是要收你当徒弟吗?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陶宝口干,又喝了一口水,才解释道,“姐姐也知道我小妹陶菊儿的事情,我在黑水潭因故与她和桃门卞道长失散,只得独自上京,但小弟初入江湖,不通世事,生怕惹起事端,因此就化名‘徐阳’,绝非故意欺骗姐姐。”

    胡非非点点头,白了他一眼,“好吧,算你不是故意的好了。你想的也算周到,你们兄妹三人最近一段时间实在太出风头了。不过告诉你个好消息,据说,你小妹与卞子阳已经安返桃门,陶菊儿也被桃门大道士姜霞收为弟子。现在整个乌莽南域乱成一团,各种道草纷纷现世,谁还掂记着你们。”

    陶宝闻听心中欣喜,落下大石。昨夜时听林长居说,大哥陶财说是被落林派派主钟驰收为首徒,实情则是被一神秘道派道士看中,拜落林派代为看护一时而已。不由得唏嘘一声,想想不过月余,自家三兄妹竟然各有际遇,俱都入了道门。

    接着陶宝便简单讲了这几rì的变故。

    胡非非听的入神,听到林、苏两人斗法,紧张万分,听到林长居险胜了苏道安又长舒口气,再听到陶宝不愿入青松道派时大呼笨蛋,最后表情奇怪地问道,“你说林长居没有和你提那个条件就走了?”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想来那条件是我现在还无法做到吧,提也无用。”

    “应该就是这样了。”胡非非表情有些懒散地道。

    陶宝迟疑地问道,“姐姐又是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得到了那明夜道草吗?怎么没和你师傅一起回碧水道派?”

    胡非非唇角微翘道,“不错,那rì你们走后,师傅就助我得到了那明夜草。如今你我姐弟二人都算是道家人物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姐姐啊。格格,不如以后我们结为道侣一起修道吧。”

    “噗”陶宝猛地呛了一口,茶水飞沫落了半个桌子。

    “怎么?”胡非非狠狠地瞪着他,看他再敢说个‘不’字。

    陶宝投降道,“姐姐,别耍我了。我对姐姐只有敬重,绝无非份之想。”

    “啐,你道姐姐没人要啊,格格,难道你真的没动过姐姐心思,哼哼,瞧你那贼眉鼠眼的,就知道偷看姐姐胸部。”胡非非递着白眼给他。

    陶宝吃不消,差点钻入桌底去,脸上全是羞愧。

    胡非非一阵娇笑。

    “好啦,先不逗你了。说说吧,你这是要去哪儿?有什么打算吗?”

    陶宝稳稳心神,才道,“我打算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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