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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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 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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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柳记药铺,如何帮,这事要问过萧湛才行。



  安容深呼一口气,迈步出了正屋。



  海棠在后面追问,“少奶奶,这些药材搬哪里去?”



  安容头也不回道。“在书房附近找一间空屋子,收拾干净了,以后做我的药房。”



  安容去了书房。



  她拿笔依照前世的记忆将日日佩戴的玉簪画了出来。



  然后就是望着图纸发呆了。



  她问朝倾公主东延太子有没有告诉她,她死后的事。



  朝倾公主的话题却凭空转到她佩戴的玉簪上去了。朝倾公主没有重生,却知道玉簪,除了是东延太子告诉她的,没有别的可能。



  前世,直到她死,玉簪都平平无奇。一点都不显眼。



  为何能让一国太子记住?



  肯定这玉簪有故事,而且很离奇。



  门吱嘎一声推开,萧湛进来了。



  他见安容望着书桌走神,走过来一瞧,见是图纸,便没在意。



  他转身去书架上拿锦盒。



  安容起身问他,“相公,你可见过这样的玉簪?”



  萧湛拿了锦盒转身,又多瞧了图纸两眼,很确定的摇头,“没见过。”



  安容眉头就皱陇了,难道是她猜错了?



  这玉簪不是萧家之物?



  安容把图纸递给萧湛,道,“你帮我问问外祖父,看看是不是萧家之物。”



  萧湛接了图纸,正要问安容为什么要找这对玉簪,便听到丫鬟站在门外禀告道,“少爷,户部尚书来了。”



  “请进来。”



  得了萧湛的吩咐,丫鬟便退了出去。



  安容就纳闷了,“户部尚书怎么找你来了?”



  像这等级别的重臣,来萧国公府,找的不是萧老国公就是萧大将军才对啊。



  萧湛也不知道户部尚书为何而来,要说最近和户部有些关系的,貌似只有皇上赏赐的那座府邸了。



  “应该是来送房契地契的,”萧湛回道。



  萧湛猜的还真准。



  户部尚书来,确实是送房契地契的。



  而且态度很恭敬,道,“前几日下雨,耽误了府邸的清扫和对账,让萧表少爷和表少奶奶久等了。”



  安容有些吃惊,房契地契这样的东西,顶多让户部侍郎送来就行了,居然尚书大人亲自跑一趟,这也太隆重了些吧?



  安容还以为户部尚书来肯定有别的什么事,送房契地契只是顺带的。



  可是她全程围观,户部尚书送完房契地契,就走了。



  安容眼睛眨了又眨,“就这样走了?”



  萧湛听了好笑,“你还打算留他吃晚饭?”



  安容脸啐然一红,“我只是觉得让尚书大人做跑腿的活,有些不合适。”



  萧湛把桌子上的房契地契拿起来瞅了两眼,便递给了安容,“那要看送的是什么。”



  皇上在宫外的府邸,因为皇上住过。留下天子龙气,众位皇子明争暗斗,不就是想沾点帝皇之气?



  这么重要的东西,让小官来送。那是对皇上的蔑视。



  能做到户部尚书的位置,岂会做那等落人口实的事?



  安容看着手里的房契地契,脸更红,这么重要的东西,别叫她收着啊。



  安容有些郁结。



  皇上赏赐的府邸固然是好。可是不能随便挪动啊,要是不合心意处,得忍着,得将就。



  她还是希望有一座符合自己心意的住宅,无关权利争斗。



  不过,这辈子估计是悬了。



  就算萧湛将来封王,也不会再赏赐他新府邸了。



  萧湛去了外书房。



  安容拿了房契地契回屋,刚刚和萧湛送给她的一堆聘礼放在一起。



  冬儿便打了珠帘进来道,“少奶奶,庄王府来人了。”



  安容脸色一冷。两个字脱口而出,“不见!”



  庄王府的人登门,她就没见过有什么好事,本来就够心烦意乱的了,谁有心情搭理她?



  冬儿福了福身,转身去回禀。



  冬儿走后,丫鬟端了碗燕窝粥来,安容吃了小半碗,便开始绣针线。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冬儿又回来了。



  她手里捧着个锦盒。对安容道,“少奶奶,庄王府的人走了,却留下一锦盒。说是让你轻启。”



  安容眉头敛紧。



  芍药就嘴快道,“里面不会有什么杀人暗器吧?”



  海棠一脸黑线道,“不至于吧,庄王府上下又不是活腻了,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杀人。”



  芍药脸一红,嘴就撅了起来。死鸭子嘴硬道,“反正没什么好事。”



  安容几次瞥那锦盒,再也静不下心绣针线了,便把绣棚子搁下,道,“拿过来吧。”



  冬儿忙将锦盒搁在安容跟前的小几上。



  安容打开锦盒。



  入眼的是两个玉瓶子,上面绘着精致的图案,栩栩如生,还写了四个字:吹箫引凤。



  “这不是少奶奶装舒痕膏的玉瓶子吗?”芍药低呼出声。



  瓶子是芍药亲自挑选的,她记得很清楚。



  安容瞥了芍药一眼,拿起玉瓶子,打开轻轻嗅了嗅。



  是舒痕膏没错。



  只不过和她调制的有些差别。



  瓶子里的舒痕膏,膏体晶莹剔透,不含一丝的杂质,带着一股奇特而熟悉的芳香。



  不用猜,也知道这舒痕膏出自谁的手。



  锦盒底下还有一封信。



  安容放下舒痕膏,拿起信件,拆开瞄了几眼,安容的怒气就压制不住了。



  信上寥寥不过百字,却转达了三件事。



  第一件:同样是舒痕膏,安容调制的就有毒,差点毁了惜柔郡主的容貌,人家朝倾公主调制的清新淡雅,闻之沁人,这两瓶是庄王妃“好心”买回来送来给安容的,让安容将当日买舒痕膏的两万两银子如数归还。



  第二件事:就是皇后手痒痒,想弹琴,可是春雷琴毁了,让她把七弦琴送进宫给皇后。



  前两件事不照着吩咐办,就会出现第三件事。



  第三件事:就是明儿是侯爷迎娶第二个填房的大喜日子,庄王府会送上一份大礼,不用谢。



  一封赤果果的敲诈勒索信。



  气的安容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知道气大伤身,尤其对腹中胎儿不好,安容是一忍再忍。



  可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的把信啪嗒一下拍在了桌子上。



  一时没把握力道,拍的手心发麻。



  到今儿,她总算是知道惜柔郡主为什么病了。



  是为了皇后被毁的春雷琴!



  庄王妃要拿她的七弦琴赔皇后呢!



  找她的茬不算,还反过头来算计她?!



  安容眸底冷笑连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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