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丫鬟,绝色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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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丫鬟,绝色丑女-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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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杰的手覆盖在母亲的手上,在我面前,他想要故作坚强,双眸却是无法隐忍地溢出了泪,不敢看我,他别开了脸,好像还擦掉了脸上的湿润,他是六岁离开母亲的,所以现在还有一些记忆。

多年后的母子相认,场面很感人,我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插不上话,也无法安慰任何人,隐隐地觉得别扭。

“你是我的哥哥?”盏茶之后,我唇角裂开,生涩地一笑,尽量缓和当下的氛围。

李英杰闻言收住悲情,慢慢地把注意力转到我的身上,足足看了我半响,方一字一句地否认道:“我不是你的哥哥。”

我错愕地收敛了笑意,“你是我娘丢失的儿子,你还能不是我的哥哥?”

李英杰修长的食指指向白色丝帕上的精美图案,“这个玉佩我们两人一人一块,你知道这玉佩的含义吗?”

“不知道。”我摇头,我的确还没听过这玉佩的含义。

母亲在旁边黯然一叹,接口道:“子西,是娘对不起你,娘应该早些告诉你的……”

“英杰,你说。”心中冒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母亲言至此,我即时截口道。

“这两块玉佩几百年来就是一对,拥有这两块玉佩的人也像这玉佩一样是为情侣,我二人自小佩戴玉佩,是说我二人从小就有婚约,而事实上我二人确实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给我们定了婚。”李英杰认真地解释,那炯炯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脸上神情的变化。

“婚,婚约?”我惊诧地脱口,恍然间我也想了起来,三年前我为了卖下吴家店铺,也就是我后来的西丹粉馆,因缺钱而把玉佩去当铺当了二百两银子,那时那当铺的老板就告知我,这玉佩应该是一对的,并且还提到了这玉佩是情侣拥有之事,没想到如今居然成了事实。

等等,如果说李英杰是我娘的儿子,而我又和李英杰有婚约,那么我……

我不可能认为兄妹也能结为夫妻,那就是说……

我不敢想了,陪了我那么多年的母亲居然不是……

这一瞬间,我的思绪纷乱复杂,我想理清,却又害怕理清。

“子西,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应该知道,你是我李英杰,也就是李丹的未婚妻。”李英杰忽然抓住我,仿佛怕我从他的手指间滑落,不小心飞了一样。

他是母亲的儿子,亲生儿子!

这个念头又一次钻入脑中,我仔细地看看李英杰,又看看母亲恢复了原貌的容颜,终于醒悟我之前为何会觉得李英杰与母亲长得相像了,原来他二人原本就有血缘关系,母子之间哪能长得不像呢?

母亲一直掩盖她的真容,就连我都没有见过她的真面貌,至少我记忆中没有,如今为了与李英杰相认,不惜用药水洗掉了她脸上的黑米花,致使她多年的掩藏付之一炬,可想而知,她想要寻找这个儿子的心情有多么的急切。

“子西……”李英杰抓得我更紧了,他也像母亲一样有着相同急切的心情。

“英杰,你别这样。”我使劲地挣脱开他的手,不是很自然地道:“你既然已经和钟云秀结了婚,那我们之间就……”

我想说我们之间就算了吧,我不想成为别人的第三者,但是我的话还没冒出口,李英杰就懊恼地道:“如果不是你,我和钟云秀能发生那样的错误吗?”

“你们是未婚先孕耶!”我睁大眼睛狡辩,我都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了,偏偏李英杰一再地强调是我的原因。

“如果钟云秀没有那一块玉佩,我告诉你,就是死我也会忍着。”李英杰的眸中嵌着痛苦,像是不想说,又不得不说地道:“我是与那块玉佩的主人有着婚约的人,当我知道那块玉佩是钟云秀的,便以为钟云秀是我的未婚妻,所以后来……”

他咬牙,像是隐忍了一下心中的苦涩,才又道:“子西,很抱歉,我知道是我的不对,可是……”

他想要继续解释什么,却终是说不下去地埋头靠在了我的手上,不过,我算是听出来了,钟云秀将我的玉佩占为己有,他误认为钟云秀是他的未婚妻,这才和钟云秀结为夫妻。就目前青扬皇朝的传统习俗来说,儿女的婚事乃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决定,是以,他此举也只是在尽孝道而已。

但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他怎的让钟云秀怀孕了?这与他对我的心有些矛盾,那句话“就是死我也会忍着”,他到底在忍什么?

他一直说是我造成了他的错误之举,难道钟云秀没有那一块玉佩,这所有的事就都不会发生了吗?

此时我的心情是很平静的,在我分析这所有事的前因后果时,我感觉到了手上滑落的液体,恍惚中我心中一惊,不敢相信地看向李英杰玉冠束缚的黑发,貌似我现在也只能看到他头顶的黑发。

我很难看到李英杰伤心,记忆中的他总是嘻嘻哈哈的,一身邪魅,此番感觉到了他的难过,我也觉得胸口堵得难受。

“英杰……”我轻轻喊他,想安慰又不知如何言语。

母亲心疼地看看李英杰,目光瞄向了我,动力动嘴,想开口说话:“子西……”

我最是怕母亲说出一些我不愿听的话来,是以,看到母亲开口,我就站起身,抢先说道:“娘,还是你来安慰英杰吧。”

把这任务交给了母亲,我抽出了被李英杰抓住的手,夺步而逃。永远也无法接受的事,我希望母亲继续保持沉默,永远也不想要说出来。

屋外,月明星稀,眼到之处,一片银色的光辉。

我慢慢踱步,来到与书院相隔的湖边,心情拥堵地看湖中的粼粼波光。

不觉中我瞥了一眼被李英杰抓过的手,于是,我怔了下,讶异地抬起了手,眸色顿时被手背上殷红的血迹渲染。

我以为李英杰适才在流泪了,哪料他并非哭泣,而是心痛得吐出血来。那血很红,像绽开的血莲,在我的手背上,点点滴滴浸到了我的心底。

我难以相信地颤了颤,心情比之前更加复杂。避过我的眼睛,伤心得吐血,可想而知,李英杰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忍受痛苦,忍无可忍了,便汇聚在他的胸口,形成了内伤。

英杰……

我几不可闻地喊李英杰的名,心痛难耐地蹲下身,到底要怎样我才能不让他们难过?我的朋友们,我无比珍惜的伙伴,我卫子西何德何能竟让他们看得如此重要?

咬了咬唇,我难以隐忍地闭了下眼,不期然地泪便顺着我的脸颊滑落了下来,我想要擦干我的泪,却是如何也擦不完。

我越哭越是伤心,越伤心越哭,到了后来我的伤心已不只是关乎李英杰,还有许多是对自己身世的悲凉所引发的伤感。

我无比依赖的母亲,我无比敬爱的母亲,她居然想要告诉我……她不是我的娘,这般残忍的现实能够撕裂我的心,这要叫我如何去接受?

夜渐深,我的难过得不到安抚,所以我又无声地啜泣了许久,才想起来离开。

我知道母亲卧房的侧面有一间偏房,大抵是为我准备的,回去后,我就径直推门进屋。

也不点灯了,我拖了鞋,钻进被子,就把脑袋蒙起来,潜意识中我是多么想明日醒来后,一切就都恢复原样了啊!

接下来的日子,我没有逃避地离开别院,而是继续在这住着,但我的心情明显地呈低落状态。我会有意远离母亲,也会刻意避开李英杰,我唯一接近的只有燕丹,他是我曾经的少爷,永远的朋友,在这世上,没有谁,我都能活着;没有燕丹,我可能会活不下去。

燕夫人在把卖身契还给我后,后来也把卖身契还给了母亲,说是母亲没有去处,暂时还可以与他们在别院住着,所以母亲虽然还住在别院,却是无须再去侍候燕夫人了。

我原以为母亲会很轻松,怎料到母亲反而更忙了,她每日都心事重重地带着面纱早出晚归,好似在谋划什么事情。

某日,我疑惑地跟在她的身后,终于在南山书院的后坡上见到了与她接触的人。出乎我的意料,那人竟是我的师父——芸娘,离得太远,我听不见她们说什么,但我隐隐地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自从芸娘收我为徒之后,我就知道她为了什么目的而准备了很多年,秋淑媛就是她准备的见证,所以母亲此番与她接触,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看见芸娘,我没有兴奋,倒是唏嘘地藏了起来。

别看我与她在崖下呆了三年,实际上我与她还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在那三年里,她对我的态度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而我也尽量地疏远她,彼此之间像陌生人一样。

母亲给芸娘看了手帕,还作了解释,那手帕她也给我和李英杰看过,而后芸娘就牵动嘴角,美美地微笑。三年来我第一次见她笑,可想而知,母亲与李英杰的相认,她也是高兴得很。

瞧不出所以然来,待母亲走后,我也悄然回去。

在别院,听侍候陆娴姬的下人议论,说是燕丹近来费了很大的劲劝陆娴姬离开他都没有成功,没辙了燕丹只好向他的父母提出退婚的事,原本他是想保住陆娴姬的名声,让陆娴姬主动退婚的。

为此,陆娴姬一哭二闹三上吊,折腾得燕家和丞相府都不得安宁。丞相大人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最后竟然动用了权势,以威逼的方式,硬要燕丹娶陆娴姬,于是,事儿越闹越大了。

但不管怎样,燕丹每次与我见面,都隐藏了他所有的心事,以快乐的一面与我相处,其实,纵然他不说,我也是知道他的难处。

燕丹是一个孝子,若是丞相大人以他的父母的性命来威胁他,他少不得要屈服在权势之下,至于幸不幸福,那就另当别论了。

之前,为了燕丹有一个好的前程,燕夫人告诫我,要我离燕丹远一点。但自从我救了燕丹,杀了朱氏兄弟,她对我的态度就温和了许多,她不赞成我和燕丹在一起,好在也没有很强势地反对。

有关朱氏兄弟的死外界没有传出来,燕夫人却是知道了,我只能说燕丹为了让他的母亲接受我,费了一番心思,否则不可能外人都不知道朱氏兄弟死了,而燕夫人知道。

在燕丹这边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听说李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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