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一切都已经停留在了过去的那一瞬。
斗转星回,只想拥抱着你直到天荒地老,永不放弃。
看那星河坠落,却只想陪你坐看星河回归。
一天一夜,就在这满怀的柔情中缓缓消逝,如此的短暂。
看,那未落的夕阳下,两人的影子彼此交相融合。
看,那夜晚的星空下,两人的眉目彼此传达爱意。
看,那熹微的朝阳下,两人的爱情竟是如此绵长。
“毛利兰,你这一生一世,我许下了。”
“待一切都结束后,我们去一个宁静的地方。”
“你为我诞下几个稚童,我为你承担生活的责任。我们一起并肩走过这一生一世。”
“答应我,好么?“
毛利兰望着夕阳下,他微红的侧颊,轻笑出声。笑他的痴狂,笑他的笨拙,笑他的迟到,笑那不易的幸福。
”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情。我们都释然好么?“
她,也晓得,自己的毒瘾究竟是何人解除的。
她,也晓得,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究竟是何人陪伴着自己走过风风雨雨。
纵使,那个人,曾经伤害过自己最想要珍爱的某个人。
我相信你是不得已的,是么?
因为你是工藤新一,所以毛利兰应该相信的,是么?
∮那日,夕阳下,他环着她纤细的腰,深情的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
鼻翼间的呼吸彼此可闻,却模糊了谁的眼角。
这一刻,他们都错过了太多。
殊不知,远处的梅林中,黑影忽隐忽现。
∮翌日,原以为的厄运就这样突如其来的降临。
那漫天的瘴气便是他们最大的敌人来临的征兆,工藤新一将毛利兰护在身后。一阵旋风袭过,整座旅馆瞬时被掀入空中,只留下只垣片羽。他的白袍被袭起,而他,只是定定的站着。
”等我。“他的微笑令她微微一怔,多么像,多么像——
当时你也是如此说的,到最后也没有归来,竟至于撒手人寰。
明明……为何如此硬撑!
”琴酒!你是我的敌人……不要伤害其他的人!“
”你现在没有灰原哀凤族的帮助,你是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借助的!“
正待工藤新一想要展开羽翼之时,却觉心头一阵揪动。
瞬的,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下,工藤新一深知自从自己染上毒瘾后,战斗力远逊于从前。
琴酒只是站于空中,放肆的笑着。
”工藤新一,我看你才是自不量力吧。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损伤你自己到这种地步,你难道一点都不后悔么?回来吧,我的奴仆!“
他只是痛苦的喘息着,视线却渐趋模糊。就在此时,他恍惚间看到少女从他的身后站起,从身后掏出弓。少女的眉目间再无往日的清纯,有的只是那满炉的怒火。
”琴酒,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你偿还!!“
蓦地,少女用尽全身的气力将弓拉至满月状,金色的箭瞬时离弦。
可琴酒只是身体一闪,只是垂着的灰色的长袖消逝了,而本体却依旧在放肆的笑着。
”为何……“
”一来,因为你腹中的孩子被某个人打掉,消耗了你的气力。二来,因为……“
瞬间,琴酒的附近多出两位天使,竟是……
工藤新一用尽全身的气力站立起来,颤抖的喊道:”服部……远山……为何……“
”我早就料到自己不是你们的对手。所以提早下手。你们真当我是来投降的么?!“
骇人的笑声回荡在街道上,毛利兰绝望的望着那紫黑色的苍穹。
这就是结局么……
为何最后的最后还是没有力气来反抗命运……
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应该……如此的自私……
毛利兰……你错了……
工藤新一,对不起……
正待两人失神之时,服部平次嘶声力竭的喊道:”小心!“
只见琴酒的身体居然开始分裂,瞬时增长为无数个相同的本体。围绕着那个早已不堪一击的少女,放肆的笑着。少女崩溃的跪倒在地,双手无力的抚着那如瀑的长发。
”不要……不要……求你……“
工藤新一只是跌坐在地面上,无力的望着少女的挣扎,他的身体好似木然了一般,似傀儡。
”兰!不要躺下!那只是陷阱!那是陷阱啊!兰!!“
一幕幕,那些痛苦的回忆再一次的回荡在她的脑海中。
一把把利刃就那样旋转在她的脑海周遭,一刀刀的剜掉她腹中的胎儿。那个可怜的孩子还没有来得及来到这个世界上,为何,为何。一朵朵罂粟在她的周围绽放着,那妖冶的色彩一点点吞噬她欲裂的灵魂。
隐约间看到一位骨瘦如柴的女孩,蹒跚的走向自己,然后愤恨的告诉自己,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痛恨的人就是工藤新一。
”啊————!“
正待此时,其中一个恶魔手持手中的利刃向着早已崩溃的少女刺来。
”去死吧!“
天地,昏沉了。
却在此刻,一个熟悉到陌生的身影突然浮现。利刃深深的刺向他的腹部,鲜血,瞬时模糊了伊人的眼角。
”不!“
已碎的幸福,痛苦的回忆。
锥刺了谁的心灵,冰冻了谁的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无悔的今生
鲜血模糊了谁的双眼,撕碎了谁的呼唤。原来生死不过是短短一瞬间。毛利兰就这样看着那个身影重重地倒下,那一刻竟是无比的心痛。
“白痴!为什么,为什么……”
他浅笑,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挡在你面前了。”
Gin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不明白,竟会有人为了毛利兰送死!
“哈哈哈,工藤新一,你还是注定要死在我的手上,哈哈哈……”
他笑的如此放肆,只不过笑声在片刻后戛然而止。
Gin睁大了双眼,只因为他原以为将要死了的人正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让你失望了。”
当他看到Gin的利刃刺向兰时,他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再也不能接受生离死别了。
Gin看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工藤新一,他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同胞兄弟?
“啊……”Gin愤怒地嘶吼,双目赤红。“工藤新一,见鬼去吧!”
Gin疯狂地握紧匕首朝新一刺去。
“不要……”
蓦地,无数幽蓝的冰晶袭向Gin手中的匕首。匕首瞬间化为粉末消散于无形。
“什么!”
“Gin,你的对手是我!”
一席蓝色长裙飘扬,那女子高傲地俯瞰众生。
“灰…灰原!你怎么会在这里。”
灰原哀转头,长发飞扬。她扬起一抹微笑。还好赶来的及时。
“我若是晚来一步,你恐怕就命丧黄泉了吧。”
工藤新一无言,惭愧地低下头。
灰原哀摇头叹息,对于这个痴情人,她还能再说什么呢?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宁肯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模样的人,也只有他这个傻瓜了吧。
“叛徒,你这个叛徒!”
灰原哀的眼神一凛,冷漠地瞪着Gin,那眼神竟令Gin有些不寒而栗。
“叛徒?若我没记错的话,我从来都没有臣服与你。既然我没有皈依,又何来叛徒这一说?”
周边的威压瞬间强了几倍,Gin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只得使了分身术,狼狈而逃。灰原哀看着Gin绝尘而去的背影不屑地冷哼。
毛利兰依旧跪在那里,那个俊朗的男孩躺在她的腿上,眉头因疼痛紧皱着。她怎样也想不到,原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那一刻,他竟然冲出来为自己挡住了一切。
“泷泽君,你怎么能这么傻,怎么能……”
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他脸上,沁凉似美玉。
他轻笑着,满眼的眷恋与柔情。
“你能为我流泪,这就足够了。”
“别说了,你需要保留体力。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这样的谎言面对着他身下那一摊鲜血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灰原哀,求你,救救他!我,我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救他的命。”
灰原哀扫了泷泽宸崎一眼,走过去搭上他手腕处的动脉,半晌后确是摇了摇头。
“无力回天了,节哀吧。”
毛利兰只感觉五雷轰顶。无力回天?怎么会这样?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又怎能让他为她搭上性命?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她紧攥着如瀑的长发,一声声哭的肝肠寸断。
工藤新一跑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着这个几欲崩溃的女孩。
他怎能不心痛?他爱的人痛苦着,他的至亲亦要离他而去。他们才解除了芥蒂不是吗?如今就要这样永别。
“兰,不要哭。说实话,我…我很快乐。这十九年,我活的太累了。起码,我很快就可以见到娘了。我一直都在想她……”
“不!我欠你的太多,我还没有来得及补偿你,你怎么能就这么走?”
她,想要挽留他吗?她还是有那么一点在乎他的吗?
泷泽宸崎笑了,笑的那么灿烂。
“对我来说,最大的补偿就是,你拥有幸福。”
毛利兰止住了哭泣,满心的震惊于不可思议。他在乎的只是她吗?
“我何德何能,让你这般待我。”
他握住毛利兰的纤纤玉手,动作轻柔的就像握着自己最爱的至宝。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他顿了顿,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他害怕,得到那个他不愿听的答案。
“你…你心里……可曾,有过我?”
毛利兰愣住了,她心里可曾有过他?她从来都只爱着新一,她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依赖他。就像妹妹依赖哥哥那般。
她眼眸中的疑惑给了他答案。他惨惨地笑着,遏制不住眼泪的滑落。
“也罢,是我太傻了。”
自与工藤新一分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