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福手拿一个算盘,时而当盾,时而又做暗器,奸笑着说:‘左老头,你们太天真了,我们的援兵马上就到了,到时候你们都要死!’
左敏不再说什么,千幻兄弟俩手拿双刀合成刀阵,原本他们两人只有二流的功力,可是两人配合,却可胜过一流高手。可原本左敏功力没有完全恢复,以至于落在下风,现在追魂影儿的双匕加入,登时主客易势。光幕之中更有寒星点点,任三人如何挣扎,也难逃牢笼。
癫道人呢?屏退两人后,他和齐天雷连头发丝都恨不得用内力镇下来,更别说说话了。渐渐地,两人的呼吸竟似同步,在最后没有呼吸之分时同时出手!
癫道人拂尘一拧就变作判官笔迎面一个‘灵蛇出洞’,齐天雷也是一上来就毫不怠慢,手刀一偏,就要抓癫道人的拂尘。哪知拂尘就在要被抓住时尘丝一散,就像个刺猬,竖起千百细针。齐天雷也连忙手刀变掌,以惊雷掌力震散了拂尘上的内力,原本坚硬的刺,一下子变成了柔软的棉花。意识到不对,齐天雷一个‘黄鹂绕树’躲开拂尘就要打在心脉之上。
好一个癫道人,只见他斜飞三步,长袖一扫‘云雨巫山’把老怪物迫开三步。紧接着又以‘天机阴阳步’为基础夹杂着‘铁袖功’和‘拂云手’乘胜追击。一时间那老贼外八圈全是癫道人的身影,铁袖飞转,拂尘流云。齐天雷也见招拆招‘八卦游身掌’中暗用惊雷掌力和天罡真气发出闷雷之声。两人缠斗一起,端得如风起云涌,雷云纵横。三十招一过癫道人自知无法得手,再这样下去,搞不好还会让齐天雷以逸待劳。顿时把拂尘以至柔内力一散跟着齐天雷的掌风纠缠不放,而那尘尾又竟似人的指头一般,认穴准确,若不是有天罡真气护体,齐天雷早就被废了一双肉掌了。”
“我去,这老东西还真能打。”
“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不得不说,这功夫真好。”
“独孤道长才是主角儿好不好!”
“行啦,少说两句,快让先生讲下面的!”
这句话一说,议论的声音霎时停止。林江清了清嗓子,接着道:“那老怪物小心应付,掌、勾、指、爪变化不定,可手上又似乎提了百斤重物,那拂尘一碰上就全散了。齐天雷双掌齐飞,独孤一呢,一手八卦掌护身,一手拂云手进攻。你来我往,不知不觉中已经百招开外,两人由是不分胜负。动作反倒是越发的沉重,大开大阖之中,每一招似乎都可以有千万种变化,细微之间更现精妙。上乘武学中,贵在‘拙’、‘重’、‘大’三字,两人对攻之下,真可谓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样每一招都是内力浑厚,后劲十足,三百招后两人的衣服都如同泡了水。拂尘与掌风相互激荡,驱赶着空气的存在,别八圈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就连离他们最近的战场,也是感觉心头烦闷。进退攻守之中,两人用尽解数甚至用牙咬的机会都不放过。饶是如此,兀自不分胜负。 就在四百招开外时,独孤一瞥见那老怪物腰间藏着什么。当下心生一计,卖了个破绽倒纵三丈,等齐天雷欺身直上时,一个‘铁板桥’躲了开来,手上却是施展拂尘,运气一转,正正把他怀中之物带了出来。什么东西呢?一个信封!也正因如此,癫道人躲闪不及,生生挨了半掌。仅仅半掌却感觉血脉火辣,筋络痉挛,暗道了一声‘不妙!’忙运气疗伤,若然这个时候那老怪物再补上一掌,那独孤道长受伤的可能就大许多了。可是那老怪物并没有这么做,干什么了呢?拔腿就去追那信封啊。
可不巧的是呢,指尖刚碰到信封,就被一只手‘嚓!’得抢了过去。再回头看,哪里有什么人?老怪物心头一凛,只道‘不好!’。就在此时,栏杆上响起一个懒散的声音‘什么啊,我找了半天,原来在这啊。’来者是谁,这一战胜负又是如何,钱万福口中的援兵究竟是什么人?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痛快!”
“好!”
“明天位置给我留着,谁抢我跟谁急!”
。。。。。。
和一个又一个的人形机关告别后,我慢慢泡上一壶茶,静静品着,八月十五,今晚,就早点打烊吧。
“月儿,你还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各种技能满天飞,我感觉这是我写过最长的武打场面了,如果各位读者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欢迎在本文下评论,本人将尽快回复。最后还是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厚爱!
☆、第三十一回
“掌柜,菜都上齐了,咱们开吃吧!”王庖敞开衣襟,对桌上自己的杰作一脸自豪。
小二最近似乎有了意中之人,打烊回去时,七夕那天的少女还在那静静等他回去。毕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有个爱的人,我们,也无不欢喜,就早早放他回去了。
烛火摇曳,和月起舞,不时,暗香涌动,箜篌隐约,丝竹环合共谱一曲祥和。
“娘!我想吃糖人~”
“好好~等会儿放完孔明灯就给你买好不好?”
“嗯!娘真好,我要自己也放一个孔明灯~”
。。。。。。
屋外人声嬉闹了窗纸,跳进了耳朵。
我看了看桌上精致的菜肴,几人相互对视,默默笑着,并没有多说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在一起过中秋了。而这次,又多了一个人——吾妻樱。也许是因为都是我在照顾,所以和我比较亲近,自己就坐在了我的身边。团圆节啊,如果那个人能早点发现,今晚,也可以让她在悲伤中,得到一丝救赎吧。
“吾妻姑娘这位比较胖的可能你还没见过,他就是咱们凡月楼的糕点师傅,叫王庖。他做菜手艺也是精湛,咱们的伙食,都是他负责的。”
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喜悦,毕竟终于见到了整日美食的做者,可仍然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掌柜谬赞了~就我做的,也是大家赏脸才吃得下去啊。”
“王胖子,骄傲了啊。”我道。
听了这话,他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林江、穆姑娘你之前也见过了,他们两个可是恩爱夫妻呢。”
她点着头道:“嗯,见过,穆姐姐怀有身孕,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呢。”
□□妹子脸上一红,也笑道:“应该就在这几天了吧。”
“真好。。。。。。”身侧轻轻传来这两个字,再看吾妻樱,只是满面笑容,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此刻,已经成了一弯月牙。
我岔开了话题道:“今天月亮还真赏脸啊,挺圆的。”
“是啊,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没想到今年的倒是完满许多。”林江接道。
“哎呦,对了!”王庖一拍脑瓜道,“月饼在做着呢,这时候都快好了!”话音没落,就已经进了厨房。
我无可无不可得笑了笑,“他啊,平时还是那么粗心。”
“是啊。”林江道。
“还好不是春节,不然可要小心他再把炮仗当柴火了呢。”□□妹子也笑着说。
“咚咚!”就在几人放下心情之时,门,就这样响起。声音,和平常并无差别。我悄无声息的和林江夫妻换了个眼色,朗声道:“打烊了,如果客官是来喝茶,还请明日起早!”
敲门声的继续,表现了对我回复的置若罔闻。和他们两个换了个眼色,“吾妻姑娘,你饿的话先吃,我去开门。”
她依旧轻轻点了点头,我缓缓起身,沉手稳肘,打开了大门,微笑着。虽然在屋里并没有听到有什么多余的动静,可还是心有忧虑。看到眼前只有一个女子,并没有想象中刀光剑影的埋伏,才慢慢放下了心。
“不知姑娘前来,有何贵干?”说话间,我仔细打量着她,不肯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地方。湖水缎面,樱花绣纹,素手凝脂,淡黛作衬,眉目流波,绝代风华。有趣的是,和吾妻樱,竟有六分相像。
“奴家可以进去说吗?在外面,不方便。”她用着和吾妻樱相似的口音慢慢道。
心下猜出一二,点头作请。待她进门,忙又把门栓锁死。吾妻樱看到来人,一脸吃惊,朱唇间快要塞下一个苹果,眼睛也是用力睁大,确认着来人的相貌,终于用最亲切的语言,说出了最期待的词汇。
听到渴望的声音,来人打量的目光在瞬间被其束缚,缓缓转身,无神的双眼突然涌现出汹涌的涟漪,冲吾妻樱扑了过去。突如其来的拥抱,摧毁了千山万水的阻隔,跨越了度日如年的思念,飘零的游子在这一刻紧紧相拥,相依。
语言或许可以让彼此无法交流,但绝不是情感的枷锁。即使我们无法理解她们的话语,可是吾妻樱孩童般的笑容和眼角的泪水已经让喜悦胜过语言。而那刚来的姑娘,却是截然不同的杜鹃哀啼,涕泗横流,乖巧可人的面具再无法掩藏最深的悲伤。。。。。。
王疱端着月饼静静在一旁站着,我们几人也相对笑着。是啊,这次,我们算是成功了吧。可以在这样的良辰和思念的家人共赏美景,“他乡遇故知”的幸事,能算什么呢?
见证着团聚的主题,等待,也是一种享受。良久,待那来的姑娘心情略有平静,我轻轻道:“吾妻兰姑娘?”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拭了花了淡妆的泪痕,缓缓松开吾妻樱端端正正得站好,双手相叠。严肃的色彩掩了悲喜的变幻,用本不标准的汉话字字清晰道:“奴家吾妻兰,感谢大人出手相救。”
“大人?”我微微眯起眼角,把茶杯斟满,“楚某只是个商人。”
“大人不用隐瞒了,您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好啦,我的事放一边,先喝杯茶吧。”
“多谢大人。”说罢,吾妻兰便挨着自己的妹妹坐了下来,双手接过茶杯细细品着。饮了大半,不由赞了一声:“好茶。”
“来来来,也试试刚做好的月饼,这个在东瀛是不同的口味吧。”王疱也趁着这个空档把月饼端了上来。
“多谢您。”说着,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