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与单吕相处了四年多的时间,关系虽不生疏,但萧眉亦很少跟他交该,更莫谈在人前这般失礼。
扶着转角位的墙沿走着,萧眉胃中的一阵抽痛没有消减。回到房间已是难以支撑,双腿像是被重击了,一软,便跪倒在地上。
门外的男人仍轻蹙着眉,朝房内看了一眼。女人细小的身躯跪瘫在床沿,嘴里小声□□着,每声都喧嚣着疼痛。
没有料到会有今天的情况,她来的时候只带了衣服,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
模模糊糊记起,她胃痛的毛病在开始跟司徒廷的那一年发作过。虽然有过先例,但已是几年前的事情,不太严重,萧眉便没有放在心上。
以为司徒廷吃完早餐便会离开,便快速吃完,随便找了藉口便回房间去了。
身子跌坐在床上,回想起,那时的痛似乎没有现在的让人难受。
萧眉眯起眼,看见司徒廷站在门外,怔了怔,突然从口袋掏出了手机,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冲着电话大吼。
声音很大,有点不真实,就像幻觉一样,充斥在四周。
萧眉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就像现在一样。
电话另一端,应该是医生吧,那个人的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司徒廷提起过。
没有力气多想了。
……
左三关门的力气不大,但碰的一声仍传遍了整间屋子。
踏出门时,又止住了脚步,锁上门,才放心下楼。
这个女人似乎跟之前的女人很不同,白千辰放了话要加紧看守。虽说她现在胃痛得很,他没留意放任不理,他也不知道当中是否有诈。这里是高层,锁上了门,她不可能逃得了。
左三自然是想多了,由头到尾,萧眉是心甘情愿。
公寓旁边便有便利店,左三一眼拿起了特效的胃药,准备结帐。接过钞票的手纤细白净,微微一曲。
恰到好处。
“这是收据,找续,43元,欢迎下次光临。”
声音柔柔入耳,抬眉,眼前的人眉目带笑,煞是好看。
左三接过单据和药盒,转身离开。
回到屋内,左三在走往餐桌时朝房间看了一眼,见那个女人已支起身子瘫睡在床沿。倒了杯水,看了眼药盒,拿出了两颗白色的药丸,递到萧眉身旁。
“萧小姐,胃药。”
萧眉侧身,脸容略有窘色,撑起床沿坐起身,接过水杯和药,一并吞下。
疼痛没有立即纾援。萧眉重新瘫在床上,也懒得理会左三是否仍在床边。
萧眉一身实在单薄,翻身躺下去时无意扯开了领口,露出的锁骨瘦削苍白,却极外诱人。
左三蹙了蹙眉,随即消去,沉声道:“萧小姐有事,叫我便行。” 依旧目无表情,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便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23
司徒廷走进陆东连的房间时,那人仍一如往常,正躺在床上小睡。
脱下的眼镜放在一旁。陆东连本身白净,一看,晃如高中生一般青涩,十分清秀。
“怎么又在睡觉了。” 司徒廷带点嫌弃又宠涩的语气,抚摸着床上男人短发,细细把玩。
“你怎么又来了。” 陆东连一向浅眠,被人这样一扰,揉着眼便醒了过来。
“闲着没事,就来看看,看你是不是又在偷懒。” 见床上的人正想伸向床边的眼镜,司徒廷连忙拿去,藏到身後。一脸嬉笑的看着眼前的人:“你啊,就别总是戴眼镜了。”
陆东连坐起身,绕到司徒廷身後,一把抢过眼前人手中的眼镜,一脸无奈的架回鼻梁上:“我戴我的眼镜,你管我?先管好你自己吧。”
看了眼眼前的人,陆东连轻叹一声:“你打算怎么样。司徒氏,打算就这样算了?那个女人才不过二十五岁,怎么可能有这个能耐?”
自司徒氏被那个女人掏乱了之後,司徒家的产业大多都卖了出去,只剩下一直住着的房子。而司徒廷在那件事之後,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基本联系不上。
对於他自己的,那群女人,手下的人,也不知是抱着什么心态,不闻不问,就像重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一般。
司徒家现在的情况,可说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失去了司徒氏的司徒廷,自然是再没有讨好的必要。司徒廷虽出手阔绰,却确实不是一个好情人。如今司廷家已堕落,这群女人自然不会有任何留恋。
“你调查过那个女人了吧。” 司徒廷泛上笑意:“不过,我不认为单凭那个女人一个人的能力能成功,更不相信这是她在短短几天的时间之内能做到的事情。”
“哦?” 陆东连难得来了兴趣,挑眉问道。
“呵呵。” 司徒廷低笑两声,罕见的卖了关子,不再说话。
……
屋子里一片沉默。休息了几个小时後,胃间的痛楚明题减轻了不少。
痛着还好。身体不痛了,心里却更郁闷了。
以前,在司徒廷身边,从来没有过这种被监视着的感觉。如今表面看来,门外那个男人虽然句句尊敬,却感觉是步步监控着她,没有半分自由。
大概下午三点多的时间,白千辰处理好事情,回到了公寓。
投给了左三一个目光,後者垂眉点头。脸上染上满意的笑容,迳自推开半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中的女人正站在露台侧处,从门边的角度看去,只见那个女人的半边身影。
初次见到那个女人,正站在司徒廷身侧,脸上的微笑犹如春风,唇角勾起不过三分,让她一瞥沉沦。
昨天一尝欢愉後,她更深刻地感受到这个女人的吸引之处。纵使到了高潮之处,眸子里却仍有三分清冷。越是对这个女人不解,却越能增添她的兴趣。
那副散着微微凉意的身子,彷佛混身也在诉说着欲迎还拒。
回想起那具身体,简直让人着迷不已。
从後揽过女人的腰身,一拥入怀。埋首在女人发间的清香,那股独特的气味,不是普通洗发水的味道,阵阵香气就像迷药一般,感觉难以言喻。
“我回来了。” 身后的人声音细沉,徊旋在耳侧的声音缓缓入耳,痒得让人心烦。
尽管心里抗拒,萧眉也不能表现出来。
要她像那些女人般撒娇是不可能的,她亦不想去做。过去面对司徒廷,她也不曾这样过,更何况是面对着白千辰。
勉强恩了一声,算是答应。萧眉回过身,不着迹的推开了身后的人,两人之间隔了一道不长不短的距离。
那阵迷药般的飘香仍在,彷佛一闻,便会让人迷了心志。
即使两人在昨晚已有了关系,那个女人却仍是一副拒人於千里的样貌。
她可不相信,这萧眉是什么禁欲之人。
白千辰眼神一闪,突然感觉混身异常的燥热。
“萧眉。司徒廷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副欲迎还拒的样子,充满了挑引的味道。”
下巴被人高高挑起。白千辰垂眸看去,眼前的人确实惹人垂涎。
那个女人没有说话。即使眼前的人手越来越不安分,肆意游走,眉眼间仍没有半点反抗之色。
身体被按在露台的透明栏杆边上,衣服被层层腿去。身上的人压得她难以缓过气来,对方早已意乱情迷,口中喃喃不清。一看一听,如同以往一样,完全是一名疯子。
这档事情,若是一方不投入,另一方也不会得到什么快感。只是白千辰早已神智不清,哪里还管得了另一方是否享受。
萧眉自然是没有什么坚守贞操的观念。虽然是万分不愿这样任人罢布,但事到如今,她无力反抗,倒宁愿能够沉醉在内,那怕只是几分钟的事情。
只是白千辰的动作太过稚嫩,非但没有带来丝毫快感,倒是添了不少痛楚。
外面一阵凉风,萧眉混身一颤,头脑似乎清晰了不少。
眼前的人正低着头,看不见脸容,却能清楚感受到那人温热的气息在那处徘旋。
胃中一阵翻腾,萧眉一手推开身上的人,扯起衣服,衣衫不整的便向房外冲去。
作者有话要说:
☆、24
从没想过,这么呕心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即使是和过往的床伴,甚至是司徒廷,她也没有允许过这样的事情。
就只为她留下这丁点的自尊,也不行吗?
可笑。她怎么和白千辰那种人谈自尊了。那个女人固然心狠,或许真的能够吞噬一切,但要说自尊,她不认为是那个女人在乎的事情。
倒觉得,她是乐在其中。
左三仍在房子里,没有离开。看见萧眉逃一样的冲了进来,往房间内看了一眼,见白千辰躺了在床上,心里已略有数。
那呕吐只是一时涌上的感觉,并没有真的发作。
镜中的萧眉头发凌乱,不知何时已是紧皱着眉。衣服不整不齐的穿在身上,脸侧至锁骨处的吮痕紫红一片,实在难以相信,这分狼狈的人,会是她萧眉。
“你很不满意?” 从镜中可看见,女人倚在门边,眯起双目,怒气显而易见。
白千辰已整领好衣装,一副冷淡的脸孔,正看着镜中人的背影。
“我有吗?” 萧眉勾唇,转身道:“只是今天吃得太饱,胃不太舒服而已。” 见白千辰仍有疑色,有道:“不信,你可以问问外面那个男人。”
门边那个女人依旧冰冷。
“那就不必了。我这里,你还满意吗?”
萧眉怔了怔,才道满意。
眼前的人虽口上说满意,但心里明显是有所不满的。说实话,哪有人喜欢随时随地被监视着。
思绪万转,白千辰终於莞尔一笑。“左三的存在,自然是因我不常在家,怕你有什么需要找不着人,才让他留在这里。但既然你不喜欢有人在屋里,我就让人待在屋外吧。”
萧眉一听觉得不妥,道:“这幢楼还有其他人吧。他一整天站在外面,不会引人注目吗?”
“哦?” 白千辰挑眉:“那么,还是让人他留在屋内吧。”
“不!” 萧眉一急,音量自然提高:“让他在外面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