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雨叹了口气“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再去问问”
陈青和曾雨红眼见孟秋雨走到前台,没有搭理前面的女接待员,直接对她身后的男负责人说了几句什么,对方动了动嘴唇,好像说了个数字。孟秋雨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
俩人激动的问:“他告诉你了?”
“没有”
“没有你高兴什么劲?”
“他说了层数,但他不能告诉我们具体哪一间”
“这样,我们一间一间的去敲”
陈青与曾雨红疑惑的望着孟秋雨:“这样真的行吗?不会挨揍吗?”
“孟秋雨,你平时蔫了吧唧,其实都是装的吧,胆儿挺肥啊!”
“你俩麻利点儿,我肚子好像有点儿疼”曾雨红揉着小腹,皱眉头。
幸运的是,那天那层楼只有四个房间住了人,她们只说了三次对不起就顺利的找对了人。不幸的是,曾雨红晚上吃饭喝了风,肚子难受想要解决问题。仨人恳请他让曾雨红进去借个厕所,男人脸色发红,穿着睡衣堵在门口不让进。眼看着曾雨红憋不住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从男人的扶着门的臂膀下钻了进去,“砰”一声关了里头洗手间的门。
门口站着的人脸色由红转青,对仍在外面等待伙伴的俩个年轻女人怒目相向,转身进去拿了东西,给了她们。陈青和孟秋雨莫明其妙,心里直嘀咕:不就借个厕所,有必要这样吗?
站在门外的人心里蹊跷却不知所为何事,门里上完厕所的人出来才发现情况确实不太对,那人像一根木桩似的杵在床边。窗帘拉得密密实实的房间里,大床上躺了一个人,背对门口,头埋进了被子里,露出的长头发在还耷拉在床沿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曾雨红脚刚踏出房门,门在背后“砰“的一声巨响,关上了。她神神秘秘的说:“你们猜,我刚刚看到什么了?”
“。。。。。。。”
三人嘻笑着等电梯。曾雨红小声问“你们看过□□吗?”
“讲什么的?”
曾雨红神秘兮兮让她们把脑袋凑过来。
电梯里办完事的律师和陈彦邦正低头交谈。俩人听见笑声,双双抬头打量进来的人。曾雨红是第一个瞥见陈彦邦的人,她用手肘撞了撞站在旁边的陈青,陈青欣喜得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呀!陈老板”这丫头逮谁都叫老板。陈彦邦微笑的抬了抬下下巴:“你们好”
陈彦邦打招呼的时候只冲着曾雨红和陈青,好像孟秋雨不存在一样。孟秋雨也当他是空气一样,站到了最前面,眼睛只盯着楼层变化的数字。她站进来的时候就想好了,呆会儿第一个出去,如此一来就免去了心不在焉的寒暄。
陈青倾过来半个身子,抬头问:“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陈彦邦盯着前面挺得笔直的背影,头礼貌的靠过去一点:“对不起,你刚问我什么?”
“你们在这里来干什么?”
陈彦邦没有回答,偏头跟站在身旁的律师低声说了些什么,又问“能请你们坐一坐吗?”
“好啊!去哪里?”
电梯门一开,孟秋雨拽着曾雨红走出电梯,回过头面无表情的对陈青说“你好好玩儿,我跟雨红先走了”
陈彦邦的眼神幽幽的飘过来,对陈青说,“看来你的朋友们不想去”
陈青赶忙说“我们回去也没什么事儿,在宿舍呆着也是呆着,曾雨红,你过来,她不去咱俩去”
曾雨红看了看陈青,又看了看孟秋雨,完全搞不清状况。
孟秋雨对曾雨红和陈青挤出一个笑,“那你们好好玩,别呆太晚,早点回,我先走了”说完掉头就要走。
久不出声的陈彦邦伸出一支手捉住孟秋雨的手臂问“孟小姐,我说的你们,也包括你”
孟秋雨盯着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眼光一点一点移到他脸上,盯着他的眼睛说“谁说的你请,我就一定要去?”
现场陷入尴尬的沉默,他的手顺着孟秋雨的手臂往下移,眼里探询的目光变成动作,他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嘴唇印上去,慢慢说“那么,祝你晚安”
孟秋红感到身上的血一瞬间冲到了脑袋顶上。耳朵里仿佛失聪了似的只听得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她想了想,昂起头,踮起脚尖在陈彦邦左脸上飞快的亲了一口。故作镇定的说“那么,也祝你晚安”她像没事人一样优雅转身,信步走出酒店,到了门口飞奔着绕到外面的大道上,心还在一个劲的扑通扑通跳,她攥着自己的衣领又松开,一个劲的大口喘气。
孟秋雨小时候有听睡前故事的习惯,她奶奶给她讲过很多故事,但有一个她印象深刻,说的是一个上山砍柴的樵夫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他心里害怕却谨记老人的忠告………走夜路千万不能回头。他流着冷汗一个劲的低头猛走,没想到他快后面的东西也快,他慢后面跟着他的也慢,不一会儿,从身后还发出极其恐怖的咆哮声,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几里山路,他被吓得没有办法,只好打定主意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突然转身,扔掉了身后的柴火,取出砍柴的刀,向着身后的东西猛扑过去,没想到见到他这样,反而被他吓得不见了踪影。奶奶说“这说明了什么?解决恐惧最好的办法不是逃跑,而是面对。而且,往往强大的表象都是装出来的,你只要用他对付你的办法加倍的还回去,一定大仇得报”
也就在这一刻,陈彦邦对这女孩朦胧的好感化作胸中汹涌的爱意。他就是这样爱上她。
这天晚上请留下来的女孩子们喝酒,心不在焉,连神经粗得可以跑火车的曾雨红都看出来了。
陈青对孟秋雨主动献上的那个吻耿耿于怀,喝了一口果汁对曾雨红抱怨,“今天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酸?”
曾雨红低头盯着杯子里的液体,咬着吸管含糊不清的说“不是东西酸,是你酸”
陈青吸了一下鼻子,问坐在对面的陈彦邦,“你是不是对孟秋雨有意思?”
陈彦邦将扒好的红毛丹推到俩位女士面前,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是泰国的毛丹,非常甜,愿意试一点吗?吃完我送你们回去”
曾雨红小心翼翼的问“陈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呀?”这个父母都是纺织工人的孩子特别实诚,从来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然,你请我们喝东西,又请我们吃东西干什么?”
他将毛衣领口拉链拉下来一点,一本正经的说“要不,你把你吃的这一份钱付给我?”
曾雨红半颗红毛丹还卡在嗓子眼,手便去拿菜单。
陈彦邦乐了,哈哈大笑。
在那个有温柔夜风的晚上,陈彦邦开车将俩位女孩子送回家,汽车将将熄火,他抬头看到二楼有个窗户亮了灯,有个脑袋从窗口伸出来又迅速缩了回去。陈青首先打开车门走下来,陈彦邦扭过头对曾雨红说“你等一等”
曾雨红涨红着脸呆坐在车里跟门把手较劲,这台车跟上次坐的不一样,车门不好开,她瞪圆眼睛“你真的打算收我的饭钱?”
他从副驾驶座前面的箱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说“请将这个转交给孟小姐”
曾雨红盯着他手上的东西,眼珠子转了又转,由狐疑转为猜测,猜测变为确定。然后贼兮兮的笑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他点头致意“谢谢你”顿了一顿又说“如果她拒绝,请她亲自还给我,我把地址写在盒子上”
曾雨红抱着盒子,低头看他在盒盖上留下的地址,那字写得难看极了,一笔一划生硬的拼在一起,不像是写出来的,反倒像用火柴摆出来的似的。她嘴里嘀咕“你小学没毕业吧!”
陈青自看到他递给曾雨红那个盒子便猜到了,等到她下了车,陈青拿手肘捅了捅曾雨红,“里面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也没看”
“咱俩打开看一眼?”
“啊?又不是给咱们的”
“怕什么,看一眼还会飞了啊”
曾雨红经不住陈青的撺掇,俩人蹑手蹑脚的抱着盒子走进厨房,锁上门,将被丝绒包裹的盒子打开,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可是里面只有一朵鲜艳的玫瑰花。曾雨红大失所望“搞什么啊,送玫瑰花还用这么个盒子干什么?真是有病啊!”
陈青两个手指捏起花,花茎上滑下来一条细细的项链,连着一枚小指头大小的翠绿色的小草形状的石头。
曾雨红又开了口“这么细的项链!够两克吗!有钱人家怎么抠成这样子!我家隔壁的小英姐,她男朋友头次见面,送了这么粗一条金项链!她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比划着
陈青将项链提在手上,打量了一阵那块中间镶嵌着透明钻石的绿色的石头,又将盒子拿过来,看上面印着的一长串的字母,没有一个中文字,俩人研究了很久,曾雨红还怀疑这玩意甚至都不是金的。陈青将东西扔到盒子里,“你懂什么呀?人家这叫什么?这叫情调!你给她拿过去吧”
曾雨红盖上盒子“你不会真的看上了那个姓陈的吧?”
陈青给自己洗了个梨,咔嚓啃了一口:“操心你自己的事啊!”
曾雨红咚咚咚上楼,敲开孟秋雨的门,秋雨坐在床上看故事书,“玩得开不开心?”
曾雨红呵呵的笑“谁叫你不去,我们今天吃羊排,还吃了红毛丹,可甜了”说话间将盒子顺手放到了床上“你看看,你不去,人家还记着你”
“什么东西?羊排和红毛丹?”
“项~~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打开看,不过我可先说明了,收不收是你的事儿啊,再不要把我夹在中间了,姓陈的说了,你要是不想要,自己拿去还给他”
孟秋雨盒子都没有打开,推给曾雨红说“谁让你傻傻的答应人家,我们跟他又不熟,又是吃饭又是送礼物,人家安的什么心,你知道哇?”
曾雨红显然没有料到这一点,她呆了一下,“那怎么办?难道要我送回去给他”
“不,叫上陈青,